“劉文秀,看著李定國還有孫可望都成為我張家軍的師長,都掛著少將軍銜了,你現(xiàn)在還是我身邊的一個小副官,軍銜也不過上校,有沒有什么想法?”
在前往第五師駐地的路上,張翼騎在馬上轉頭看著身邊的副官劉文秀,笑著問道。劉文秀在李定國出任張家軍第三軍第十師師長,辭去了張翼的副官之后,劉文秀便從黃埔軍校被張翼弄出來,然后成為了張翼的新任副官,掛了上校軍銜。
劉文秀這一年基本上就在黃埔軍校呆著,既是黃埔軍校的學員,也是黃埔軍校的教員。因為劉文秀征戰(zhàn)十幾年,戰(zhàn)場的經(jīng)驗十分豐富,黃埔軍校倒是聘請了他作為一門課程的教員。同時因為黃埔軍校教學的多樣性還有系統(tǒng)性,也讓劉文秀非常感興趣,所以這一年基本上都在黃埔軍校里面度過。
這一年多下來,倒是讓劉文秀從一個沖鋒陷陣的大將逐漸變得儒雅起來,開始變得內斂,但是對于戰(zhàn)爭的理解則是更為透徹,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文武全才。
劉文秀的變化,李定國當然也知道,因為李定國也和劉文秀經(jīng)常有著來往,畢竟他們都是大西軍的將領。所以李定國當初被張翼放出去擔任師長,這李定國倒是想將劉文秀拉到自己身邊來,就算拉不到身邊,也讓張翼記得劉文秀,不要埋沒了這個人才。
果然不出所料,李定國被張翼放出去擔任師長,劉文秀隨即被張翼招到了身邊,成為了副官。商人看起來只是掛了一個上校軍銜,可隨都知道,成為張翼的副官之后,那就算前途無量的人。想要升官,那幾乎都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椤?
“回大帥,沒有想法。”劉文秀聽到張翼的話,微微一愣,卻是搖搖頭。在張翼身邊擔任副官也有幾個月了,說實話現(xiàn)在劉文秀還真的適應了自己現(xiàn)在的角色。
當然,一開始他當然還是有想法的,畢竟李定國和孫可望,這兩個當初和自己一同在大西軍張獻忠手下地位平等的人都成為了張翼這邊的重要將領,按照張家軍的軍銜來說也都比他高,當然讓他心中有些不痛快了。不過現(xiàn)在或許是隨著進入角色,還真的沒有什么想法了。
“能跟在大帥身邊,是劉文秀莫大的榮幸。”劉文秀隨即再次道。
“哈哈,但愿你們原來的張大帥知道你們都這樣想的時候不要吐血才好。”張翼挺著劉文秀的話,隨即哈哈一笑,“你覺得我和你們原來的張獻忠大帥有什么區(qū)別?又或者我們張家軍和你們大西軍有什么區(qū)別。”
“這?”劉文秀還真的沒有想到張翼會出這樣的一個難題,看了張翼一眼,看著張翼只是穿著一身普通的軍裝,身上并沒有佩戴任何軍銜,就像是一個普通士兵的樣子,沉默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道:“大帥的軍隊,是劉文秀平生從來沒有見過的,不管是戰(zhàn)斗力還是軍隊的素質和戰(zhàn)斗素養(yǎng)方面,這天下都是一等一的。而且雖同為軍隊,張獻忠大帥的大西軍只知道破壞,而大帥的軍隊卻會建設,所謂仁義之師,也不過如此。”
“哦?”張翼聽著劉文秀的回答,微微意外,隨即仔細琢磨里面的的話語,好一會笑了起來,“建設,破壞,很好,不錯的回答。”
“敬禮。”
“第二軍五師師長段一浩見過大帥。”
在第五師的駐地大營門口,張翼剛剛到達的時候,早得到消息的段一浩已經(jīng)帶著一幫將校出來迎接了。看到張翼到來,里面敬禮。
“呵呵,先進去吧。”
張翼笑了笑,和段一浩回禮之后便是在段一浩的帶領下,直接進入了第五師的駐地。
第五師駐地不在武昌城,而是在武昌城外不遠。其實張家軍的湖廣四個師,只有第三師駐扎在武昌城。陳杰的第五師駐扎在漢口,另外孫可望的第十一師則是駐扎在武昌南部的咸寧。
張翼來到武昌之后,除了和陳刺見了一面,安排了陳刺的大順軍退軍,退出長江邊隨即安排第六師渡江進駐漢口,收復長江以北地區(qū)之后,便再次歇兵。而接下來的日子,也不派兵北上勤王,而是大規(guī)模的開始練兵。
而且在張翼的幕后操作下,湖廣諸多地方的州府也開始編練地方保安部隊。特別是被張翼任命為湖廣保安司令的周騰,現(xiàn)在更是不在武昌城,而是在湖廣各地州府帶著人建立各州府的地方保安部隊。
這一個多月里面,因為有著張家軍強大的財力支持,再加上張翼從廣東黃埔軍校還有第二軍抽調了一批士官作為保安部隊的軍官團隊骨干,所以湖廣的二十多個州府,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一半的州府已經(jīng)籌建了保安部隊,而且基本上是按照四千人的保安旅進行組建,算下來,現(xiàn)在的湖廣也已經(jīng)招募了超過五萬的地方保安部隊。
正是因為這樣,作為湖廣保安司令的周騰現(xiàn)在比張翼還要忙碌,來到湖廣之后,幾乎都在各個州府跑著然后視察各州府保安部隊的建立。至于他的第二軍,則是由坐鎮(zhèn)武昌的張翼暫時幫忙看著管理著。
這也是張翼來到武昌之后,一直都需要在這幾個師來回跑的原因之一,張翼也是要盯著這幾個師的訓練,加強練兵。
第五師在江西的作戰(zhàn)表現(xiàn)很不錯,一路也是攻城略地,在江西的戰(zhàn)場上至少消滅了二萬白蓮教士兵俘虜三萬的戰(zhàn)果,從贛州一直打到臨江府,所向披靡。而師長段一浩也是一員虎將,打戰(zhàn)很有一套。
張翼進入第五師的駐地時候,便是聽到不遠處出來一陣陣大炮炮彈爆炸的聲音,而里面伴著一陣陣喊殺的聲音。似乎看到張翼臉上有著疑惑,一邊的段一浩連忙解答。
“大帥,咱們第五師正在操練步炮協(xié)作作戰(zhàn),這是下面三旅正在練習。”
“哦?步炮協(xié)作?”張翼微微一愣,倒是很有興趣想要看看這個段一浩到底在搞什么,點點頭道:“好,去看看,反正也是下來視察一下你們師的訓練情況,現(xiàn)在正好看看你們師到底戰(zhàn)斗力是怎么樣了。”
段一浩很快便是帶著張翼朝著正在練習的軍營趕去。不過因為正在練習的軍營距離有些遠,大約在幾里地之外,因此一行人騎馬朝著正在轟轟轟的訓練場地而去。
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訓練場地,段一浩直接帶著張翼一行人來到訓練場的觀測地點,在這個地點上,可以清清楚楚的將此事正在訓練的部隊演練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訓練場在一片微微起伏的地域展開,正在演練的部隊分部在一邊,而在不遠處第五師的炮兵正在預定的炮兵陣地發(fā)射著一發(fā)發(fā)炮彈,五十門大炮炮口都朝著一處做了假象地域不斷的發(fā)炮,而伴隨發(fā)炮的同時,一直潛伏在一邊的第五師的官兵則是隱蔽在一邊。
大炮只是持續(xù)了不到三分鐘,炮兵大炮一停,便是看到原本潛伏的士兵開始一躍而起,高喊著喊殺聲音朝著不遠處預定地域開始發(fā)起沖擊,就像是潮水一樣。
“步炮協(xié)作,有意思。”張翼透過望遠鏡看了一會,好一會兒才放下了望遠鏡道:“步炮協(xié)作最主要的是要掌握炮彈的落點還有咱們步兵之間的沖擊,要是發(fā)起沖鋒的早了,那或許咱們自己的炮兵的炮彈就有可能誤傷自己的士兵,要是發(fā)起晚了呢,有可能被敵人從新從炮彈的打擊下恢復過來,然后對步兵的沖鋒就有可能受到敵人的反擊。這里面確實是要考驗咱們的指揮官能力啊。”
“大帥說的是。”段一浩點點頭,對張翼的話深以為然,“咱們的炮兵該如何支持步兵攻擊,這一點一直也是咱們研究的重點,所以我們才有了這個訓練。”
“你們倒是舍得訓練。”張翼笑了笑,然后指了指不遠處的炮兵陣地道:“你段一浩這幾十門大炮拉出來溜達一下,就得消耗大量彈藥,雖然我張翼大方,可你也得幫我節(jié)省點。”
“是,大帥。”段一浩聽著張翼的話,頓時一個立正,眼睛卻是帶著笑意。好一會兒才忍不住笑道:“大帥,想要馬兒跑,總的讓馬兒吃飽,你說是吧?你不是說么,百戰(zhàn)之師都得千萬炮彈子彈打出來的。”
“額。”張翼被段一浩的話直接咳了一下,最后無奈一笑:“好吧,娘的,但愿老子的千萬炮彈沒有白花,打戰(zhàn)的時候不要掉鏈子就好。”
張翼在第五師駐地讓段一浩帶著完全巡視了一邊第五師的訓練。伴隨冬季過了,已經(jīng)進入三月初,天氣逐漸轉暖,所以在張翼的要求下,張家軍也開始了新的一輪訓練。
其實不止是第五師的官兵開始展開訓練,就連其他幾個師也進入了春訓,而江西和兩廣的張家軍,不管是主力部隊還是地方保安部隊,也全部進入新一年的訓練當中。
當張翼從第五師駐地回武昌城的時候,卻是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