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胖子這反應,馬上就瞪著他說:“小聲一點,別人都看著你了。”
胖子剛才說話這么激動,邊上好幾個人都看了過來,他也是裝成沒看到似的,低下頭小聲對我說:“張老狗那都是他們那一輩的叫法,像咱們這種小輩,都是要管他叫張爵爺的。”
我聽胖子話里這意思,好像是知道我爺爺的事,就對他說:“那你說給我聽聽,你都知道我爺爺什么事?”
胖子理了理衣服,一本正經地對我說:“張爵爺的一生可謂喘氣,據說他年輕的時候,是道門正宗,天師道的首席大弟子,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不過后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竟然反出了天師道。他后來又在養鬼道待了兩年,天師道的人看不下去了,就派人過來抓他,結果抓了好幾年,也沒有抓著,后來他就直接銷聲匿跡了,其中還有好多張爵爺的事跡,我要是一件一件跟你細說,都能說到明年。”
我聽胖子這語氣之中,倒是充滿了對我爺爺的崇拜之情。
其實我也挺好奇,爺爺當年到底有什么事跡,在我的記憶中,爺爺也就是在村子里給他們驅個邪而已,被胖子這么一說,都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
不過我也是真的怕胖子他一說就沒完了,只好讓他下次再跟我說。
我們這次坐的是火車,而且路途遙遠,眼看天都黑了,卻還沒有到,我扭頭看了沈珂和晚晴一眼,她們好像都已經是睡著了。
這兩個女孩都是剛剛失去了自己的至親,我心里也很是同情她們的,每次一看到她們,心里就愈發憎恨那個東山君。
我看胖子迷迷糊糊也快睡著了,就站起來從他身前擠了過去,想要去上個廁所。
廁所里沒有人,我進去之后把門給鎖了起來,才剛要把家伙給掏出來,卻總覺得不對勁,身上感覺冷颼颼的。
我也沒有敢多想,急忙解決完了之后,就想要出去。
但在我去開門之后,卻發現門好像是被鎖上了一樣,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沒有辦法把門給打開。
一看這情況,我也是馬上就意識到有些不對勁,急忙使勁在門上敲了幾下,想要喊人過來把門給打開。
但我連喉嚨都快喊啞了,卻還是沒有聽到外面有半點動靜,我都開始有些絕望了。
手臂上忽然傳來了一陣灼熱的刺痛感,我靠在了一邊,急忙拉起了袖子一看,只見胳膊上的蛇紋這時候已經發著透紅的光,非常地明顯,還伴著灼熱的感覺。
沒想到那蛇妖居然這時候跟過來,我緊緊地靠著墻根,四處觀察著,不知道它會從什么地方鉆出來。
我還在提防著頭頂,忽然聽到腳下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我低頭一看,只見一個黑黝黝的蛇頭竟然從洞里鉆了進來。
這一幕頓時就把我給嚇了一跳,我想都沒想,就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想要把它給踩下去。
那黑蛇也是毫不猶豫地張開了嘴,沖我腳上咬了一口。
雖然是把它給踹下去了,但我再一看我的鞋,上面都已經被咬出了一個壓印來。
我生怕它還會再來,所以也沒有敢多留,急忙打開門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