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他手裡的紙人,我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妙。
他快步走到了火堆邊上,將紙人往裡面一扔,那紙人燒起黑煙,很快又升騰了起來,變成一個黑色的人影。
人羣裡面再次爆發了驚呼,四爺爺有些詫異地問他:“寒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寒山冷聲說:“應該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才是,朝著剛纔黑影出現的地方過去,應該就能知道是誰了。”
他伸出手一指,就剛好朝著我這邊指過來,而且他的眼角帶著一絲嘲笑,還跟我對視了一眼。
我嚇得急忙縮了回去,都不敢再探頭出去看。
但我還是能聽到他們的腳步聲,離我們這邊越來越近了,周圍沒有其他可以掩護的東西,只要我們一跑,絕對就會被他們發現,但我們不跑的話,一樣會被發現。
我緊緊地抓著晚晴,心中有些左右爲難。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一陣冷風吹過來,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我頓時就心裡一喜,肯定是溫如畫出來幫我了。
一時間周圍忽然狂風大作,把地上的樹枝幹草都吹了起來,讓人完全睜不開眼睛。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晚晴就跑,跑得氣喘吁吁,也根本不敢停下來。
最後還是晚晴拽住了我,喘著氣跟我說跑不動了,我們這才停下來休息。
不過好在他們沒有追上來,我們走小路繞了一圈,就先回了家裡。
沒過一會兒,就看見沈珂扶著傷痕累累的胖子回來了,胖子這時候還在開口罵著,不過也是夠嗆,說話都是虛浮無力的。
我見他們都回來了,心裡頓時就是一喜,問沈珂是怎麼把胖子帶回來的。
沈珂說是剛纔趁著亂哄哄的場面,把胖子給救走了,然後又責怪我爲什麼不聽她的號令行事。
我撓了撓頭,有些爲難地說:“反正現在人救回來不就行了嗎?”
說到這裡,我又有些奇怪地問她:“那個吳寒山究竟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一下就識破了。”
沈珂也皺了皺眉,搖著頭說:“我也不知道,這是外婆教我的道術,爲什麼他竟然會呢。”
我們幾個說話的時候,胖子忽然呻吟著說:“你們別光顧著說話啊,我這還受著傷呢。”
我這纔想起來胖子,他身上的鞭傷讓我都有些觸目驚心,急忙扶著他會房間裡躺著。
沈珂又給我找來一些創傷藥,要我給他塗好,這種事也不能讓女孩子來做,我只能親自給胖子上藥了。
我給他上了一點藥,胖子疼得哎呦直叫,嘴裡還在不停地罵著掉毛老畜生,尋思著怎麼才能報仇。
見他這樣,我也只能有些無奈地對他說:“行了,你就消停點吧,先把傷養好再說。”
胖子對我說:“小哥你不知道,這村裡的絕對都是神經病,幸虧沈珂不是在這長大的。”
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然後讓他翻個身,背上再上點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