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盼君那碩大潔白的身姿從岳靈荷頭上空中飛過之時,道人訝異的抬頭望著,他還未有看過那么大的鳥兒,這次看到的居然還有老瞎。
莫不是那鳥兒就是盼君所變,想到此,道人拄著拐匆匆的追了去,岳靈荷也注意到了這點,是說什么也要去弄清楚自己所懷疑的事情,也就跟了去。
當她們所以人都上了龍嘯山的時候,山頂上的景象讓眾人都提起了心,之前的美麗景象早已不見了,剩下的只是一片枯萎花草樹木的殘核,那個守護的古槐也已然不見了,古槐下的竹屋也不在了。
光禿禿的地面讓冥小蕊備受打擊,發現不見竹屋的瞬間便倒在了地上,冥夕夢在她的身旁也是虛弱了,雙雙相依而跌坐在了地上,雙眼凄涼的看著這一幕幕,步天下進到如此的她們有些顧忌,怕她們一不小心沒經住打擊,就此香消玉殞了。
但是步天下的這一擔心明顯是多余的,自己的家被毀了,自然是要尋找真兇報仇才是眼下冥家姐妹的想法。
此時盼君也幻成了人形,將老瞎放在了地上卻不放開,反而是狠狠的掐住了老瞎的脖子,讓老瞎動彈不得,她道:“這山上變成這般景象,看來是他的大限到了才做的這樣急,斷了后路。”
冥小蕊紅了眼問道:“你說誰?誰毀了這里?”她的眼睛如同是嗜血般的紅,與她相糾纏的銀發一起看似無比的可怕。
但是盼君見到這卻是冷靜無比,她像是料到冥小蕊會這樣,她道:“想要古槐的人,想要靈鳥的人。”
冥夕夢道:“想要靈鳥的人不是蒼盛和岳靈荷么?難道是蒼盛?怎么可能,蒼盛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領來毀掉這一切。”說罷,她定定的看著后來的岳靈荷,岳靈荷也是愣愣的看著她,明顯是一副無辜的表情,不過已然是不相信她與這件事情沒有關聯。
岳靈荷看到了冥夕夢越來越兇的眼神連連退步,她道:“這與我無關的。”
“怎么是與你無關,覬覦我龍嘯山的古槐靈鳥兒的道人都是你指示的,怎么能不與你有關,定是你做的,我會殺了你的。”冥小蕊儼然是不聽岳靈荷的任何解釋,右手一挽從袖中拋出了無數的金針,直逼岳靈荷的脖頸。
岳靈荷見此也是知曉如今是怎么解釋她都不會信了,擋住她的暗器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想罷,她從手中幻化出了無數墨色的花瓣,那花瓣碰到了冥小蕊的金針便化為了烏有,金針也隨之斷成了兩截掉在了地上。
金針就如同了冥小蕊的生命,金針斷了那許多,冥小蕊的身體也猶如受傷殘缺了一般,內體受了極重的傷,逼得她吐血。冥夕夢見此也是急上心頭,她不想家人受傷,家人卻在自己的面前受傷,仇人就在面前,又怎么可能放過。
但是岳靈荷的情緒卻是出人意料,她煞白了臉對冥夕夢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傷我在先我才出手的。”
冥夕夢緊咬牙關,避免自己的真氣因為生氣而大大的減少,在經過霍城宇身前的時候,霍城宇輕輕的握了握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冥夕夢卻沒有任何話給霍城宇,這讓他小小的失落了下。
想同她而去,但是今日的岳靈荷卻總是不停的向后退,總是不主動出擊,當真與之前的岳靈荷完全是兩個人,他對霍寒菲道:“你看今日的岳靈荷與往日是不是不一樣了?”
霍寒菲也是被仇恨沖昏了,見到了岳靈荷在面前就忘記了所以,沒有回答霍城宇的話,反而是對他道:“我們就此將岳靈荷一舉滅了,以報心頭之恨。”
霍城宇拉她不住,眼看著冥夕夢與霍寒菲就此追著岳靈荷,看見了道人也在此,他動了動嘴唇問道:“道長是否察覺到了岳靈荷的不同。”
道人點點頭,用左手捋了捋垂至額頭的白發,靠在了一棵枯萎的樹干上,他沒有看岳靈荷而是仔細的看著盼君與她手中的老瞎。
霍城宇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老瞎的臉色已經成了豬肝般的顏色,但是他卻沒有哼過一聲,反而是步天下立在他的不遠處生氣的對盼君道:“你將我師父放了,他可謂是與你無冤無仇。”
“你懂什么?他與我的怨豈是你這小輩能懂的。”盼君生氣了,但是容顏依舊美麗。
步天下不敢看她的臉,兩眼低垂的看著腳邊的泥土,他道:“我是不懂,但我懂他是我的師父,你將我師父迫害成這樣,我自然要救,那就冒犯了。”
步天下說罷,雙手疾風形掌不抬眼卻是精確的擊向了盼君的身,盼君扶袖一翻那掌風便化解開了,如此不費吹灰之力的盼君讓步天下輕皺了眉頭。
但見老瞎毫無還手之力,心中實在擔心,唯有將老瞎立即救了出來才能好好的將盼君打敗,步天下的功夫都是老瞎傳授,外加自己從外游時學到一些,其中一招破魂斬最為無用,但是到現如今這個架勢,破魂斬在步天下看來是最厲害的了。
步天下將腳邊的一根樹枝緩緩的撿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握住后使出了自學過卻從未對魂魄用的破魂斬,樹枝隨內力化成了劍一般鋒利,那劍氣一般的真氣擴大像空氣中飛散,氣勢無比宏大,讓平靜的盼君看的都睜大了瞳孔,她慌忙的后退,飛身躲開。
就在躲開的瞬間,步天下對準盼君抓著老瞎的左手又使了那一斬,讓盼君急忙放開了老瞎收回了手才沒有傷了自己,步天下的破魂斬針對的就是盼君是魂,待盼君為了脫身而放下老瞎時,步天下才收了自己內力轉而將老瞎護在身邊。
老瞎脫離了盼君的手勁兒并未恢復順暢的呼吸,口鼻的空氣已然是稀薄萬分,步天下急忙的呼喊道:“師父,師父你怎么樣?師父醒醒啊!”
步天下的話音剛落,老瞎便睜開了眼睛看著一臉緊張的步天下,他道:“為師怎么可能就此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