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布所住陽光現(xiàn)代居的小區(qū)門口是磁條進出,所以無論呂小布換了幾臺車,都是自由出入的,如果此時呂小布忘帶出門磁條,后果將會很嚴重,保安認卡不認人!
李梓潞現(xiàn)在的心里是很復雜的,她不愿意,或者說不敢單獨面對呂小布,她不管是多么的恨這個人,但是,心中始終還是愧疚占大多數(shù)!
首次來到呂小布的家里,她心里的感覺非常不是滋味,盡管這個屋子里的擺設她已經(jīng)在牛二的視頻頭里見過了,但是親眼目睹,還是感慨萬千,她忽然有了一些傻傻的念頭,如果當初她選擇與呂小布長相廝守,那么現(xiàn)在,自己不已經(jīng)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了么?
李梓潞遲疑的站在門口,不知該如何處置。呂小布進入屋子里給她取出一雙拖鞋,她自己的拖鞋。當年呂小布花了七十塊錢給她買的拖鞋,她離校之后,這雙拖鞋一直被呂小布保留至今!
別說七年之前,就說現(xiàn)在,買雙拖鞋花了70塊也不是一般的奢侈,但是呂小布卻舍得為她買,他不僅僅是簡單的愛,更是一種天長地久的呵護,他當時只想給她最好的,根本不去理會七十塊對于學生來講是一個什么樣的數(shù)字!
這雙拖鞋放在李梓潞腳下,她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很多,曾經(jīng)的那些過往,呂小布不是唯一追她的,也不是唯一為她花過錢的,但是呂小布卻是最舍得為她花錢的,只要他有,他從不吝嗇,哪怕下個月他連泡面都肯不起,他也不會說出來!
這就是呂小布,這就是呂小布和她的愛情。一個只懂得奉獻的傻小子。一段愛的刻骨銘心也痛的刻骨銘心的初戀!
呂小布看見她的沉默,自己心里也同樣很不是滋味,時過境遷,若要說把所有的事情都給忘了,絕對不可能。可眼下已經(jīng)都這樣了,唯有硬撐著感傷的情懷,強顏歡笑的說道:“怎么?還得我?guī)湍忝摪。俊?
李梓潞放下兜子,擦干濕潤的眼睛后,這才扭捏的脫下鞋子,穿上這雙久違的拖鞋,打量著呂小布的這間屋子!
大意看了看,隨口問道:“這么大的房子,多少平啊?”
“一百零八點七四,樓上是贈送!”因樓上是頂層,經(jīng)常會有問題,時間久了也會有漏雨等問題,所以才會以贈送的形式出賣!
“你家給拿錢買的吧,這地段相老貴了!”李梓潞坐到了沙發(fā)上,不知道這純皮的沙發(fā)對她還有沒有誘惑力,她曾經(jīng)說過,如果讓她買了房子,一定要買一個最舒服的純皮沙發(fā),然后平時在家的時候委在上面盡情的享受!這個沙發(fā)是房東留下的,絕不便宜!
呂小布答道:“管老閻借了一點,老娘出了一點,我后來又貸了款,現(xiàn)在只是欠銀行很多錢而已!等今年的年終獎金下來,我就能全還上!”
李梓潞不屑道:“和我就別裝了,你看看這里,窗外就是南湖,而且是朝陽房,這一點點只怕是幾百萬吧!”
呂小布呵呵笑道:“這就是我的老婆本了,以后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甚至連養(yǎng)老,我都指著這套房子了,當然要選最好的了~”
李梓潞抱著沙發(fā)上的抱枕,盡情的在上面委著,懶散的問道:“你一個月的工資不過兩萬多塊錢,就算你新單上的很高,可我看連還貸款都挺費勁,那里來的錢買車?”在她剛來公司的時候,呂小布那時還沒有車呢,這憑空多出來的保時捷,唬的住張筱瑜,可唬不住這個鬼靈精!
呂小布實話實說道:“借的!出來泡妞,總要有點行頭!”這是呂小布有意為之,他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知道自己過的很好,很滋潤,否則她不會往心里去!
李梓潞心里當然不好受,女人也是自私的,如果呂小布繼續(xù)為他守身如玉,那么她即便不會有什么回報,但是心里還是會美滋滋的,現(xiàn)在呂小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之前她也親眼所見,事實就在眼前,她無力反駁,心中真的就如呂小布所想,相當不是滋味了!
呂小布乘勝追擊,繼續(xù)刺激她說道:“你那個貴人,是二皇子吧!”李梓潞心道來了,他一定不會什么都不說的,自己傷的他那么深……他一定會把債討回來的。
李梓潞點了點頭,這基本上已經(jīng)是公開的事實,在她們的那個圈子里,誰都知道她和二皇子有一腿,而且二皇子十分寵幸她!
呂小布輕蔑的笑了笑,說道:“那可真是你的造化了,我去過上海杭州辦過很多公事,始終都沒有機會見他一面!”這句話的言外之意相當陰毒,大意是說呂小布去那邊公司辦多大的事情,都沒有能見上二皇子一面,這就說明他不但日理萬機,而且深居簡出,平常人想見他一面難如登天,你當時只是個生活在最底層的外地打工妹,丫就能得到二皇子的賞識!真是笑話!
李梓潞唯有苦笑,苦的說不出口,她是對不起呂小布,被冷嘲熱諷只是最輕的懲罰了,如果換成是一個更兇悍的東北爺們,搞破鞋這種事情就是揍的輕!
呂小布又說道:“既然他是你的姘頭,你快和他講吧,春城你是呆不了了,趕緊叫他派人把你接回去!”
呂小布這句話真的是無心之失,人不能老是想著一件事,如果老是想著一件事,嘴上難免就會說漏了,現(xiàn)在呂小布這就是嘴誤,但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而且這根本就是個事實,李梓潞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順流直下,猶如決堤了的洪水,啪啪啪的打在沙發(fā)上!
李梓潞知道,她沒臉和呂小布爭,尤其是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更沒臉爭,呂小布還是她認識的呂小布,但是自己已經(jīng)不是七年前的那個李梓潞了!
如果這些事情沒有捅破之前,那么二人還有周旋的余地,畢竟,李梓潞已經(jīng)正式提出分手。但是此刻、此景和上島咖啡不同,這里是呂小布的家里,她的身份雖然不是這里的女主人,可還是呂小布的女朋友,前任不前任,計較那些沒意思!
李梓潞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她早就已經(jīng)是進退兩難了,不拿到賬本,她無顏回到北京和上海,來時把胸脯拍的滿滿的,現(xiàn)在已弄到這副田地,她回不去!
但是留下,靠什么留?葉永吉派人四處追殺她,上島咖啡也砸了,國際大廈的窩也端了,保護她的手下全部陣亡,唯一能保住她的就是呂……她寧愿選擇死!
呂小布走到她身邊,從她的衣服里強行拿出電話,李梓潞根本就不去反抗,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副田地,呂小布就是對她做什么,她都懶的抵抗,因為那是沒有絲毫意義的!
她的電話里,電話號碼記的都是符號,但是已撥電話第一個,細一查看近期居然打過四十七個之多,又是上海號,于是就按下通話鍵!
李梓潞沒有反抗,并不代表她不去看,當她看到呂小布按下通話鍵后,緊張的坐了起來,她不明白這家伙要做什么,以及這是給誰打過去!
電話那頭響了三聲后接通,不過呂小布卻沒有先開口說話,對方那面很明顯能聽的道呼吸聲,但是,也同樣沒有說話!
這是兩個男人的通話,是兩個當世強者的對話,兩個人總通話的第一時間,就已經(jīng)在較量上了,現(xiàn)在比的是,耐心!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兩個神經(jīng)病就這樣把電話通著,但就是都不先說話,李梓潞也緊張,她也不明白,呂小布這究竟是要做什么!
當時間到了十九分鐘二十七秒的時候,呂小布還是先開口了,因為在對持下去自己都會認為自己是神經(jīng)病!
“二皇子!”這是內(nèi)部人對葉永邦的尊稱!
“我知道你!”電話那頭是一個非常有磁性的青年男聲!
“她在我這!”
“很好!”這是一個打死呂小布都讓他猜不到的回答!
“你在那邊安排一下,她明天必須回去!”
“這不是問題,如果她要回來,請叫她和我講!”光聽著他的聲音,呂小布就知道,二皇子不愧是傳中憂郁皇子,就這嗓子去做聲優(yōu)都沒問題!但是知覺告訴自己,他這句話里有很深的涵義!
“她明天回去!”呂小布又重申一次這句話,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李梓潞要不要回去,而是他要讓李梓潞回上海去!
“你把電話給她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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