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漣漪震驚皇帝(正式恢復日萬更)
這一消息如同驚雷,在整個柔芷宮炸開,就連躺在床上的柔妃也被震驚住,頓時覺得視線模糊。
有喜……有喜……她有孕了?
宮女們因太過興奮,甚至忘了宮中禮儀,炸了鍋一般歡呼,而平日里為人嚴格苛刻的嬤嬤也都生不起氣來,忍著笑告誡,“小聲些,娘娘還在休息。”宮女們這才收斂。
太醫(yī)開了安胎補身子的藥方后,有柔芷宮的宮女取藥煎藥,而嬤嬤也取了銀子送給太醫(yī),又命人送太醫(yī)和御藥房的太監(jiān)離開。
同時,嬤嬤自然也是要吩咐人去御書房將此等大喜事稟告給皇上的,柔芷宮就差張燈結彩了,甚至比新年還要熱鬧。
與外面的熱鬧不同,劉穆柔的房間卻一片安靜,除了嬤嬤留下的兩名宮女守著,其他人都出了去,人人都以為柔妃還在昏睡,其實她已經醒來許久。
此時此刻,劉穆柔覺得自己在夢中,毫無現實感,幸福來得太突然,幾天前還在籌劃步步為營,但卻突然得到皇上的獨寵,如今又有了身孕。如果這是夢,便永不想從夢中醒來。
“來人。”柔妃突然起身,聲音比平日里更加柔媚。
一旁立刻有宮女前來,“娘娘,您醒了?”
柔妃心情大好,“幫本宮梳洗打扮。”
正在這時,嬤嬤入內,見“昏迷許久”的柔妃剛醒來就要打扮,嚇了一跳,但還是喜悅難掩地跪下,“恭喜娘娘,剛剛錢太醫(yī)來,說是娘娘有喜了。”
柔妃笑容更是甜美,“本宮已知曉了,起來吧,今日柔芷宮上下都有重賞。為本宮梳洗吧。”
嬤嬤忍不住埋怨,“娘娘,您剛剛醒來身體還弱,多躺一會休息下,一會皇上來了該心疼了。”
柔妃低頭看著宮女為其穿鞋,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嬤嬤你未與男子深入接觸,也許不知。子嗣雖重要,但女人若想單憑用子嗣拉住男人的心,也實在幼稚可笑,什么才氣修養(yǎng)都是用來自欺欺人的,只有容貌才是吸引男人的唯一利器。”說完,宮女為其穿好了鞋,柔妃則是站起身來,款款向梳妝鏡而去,那身姿優(yōu)美、賞心悅目。
嬤嬤心領神會,“娘娘真知灼見,奴婢受教了。”隨后,便吩咐宮女們?yōu)槠涫釆y。
消息傳到了御書房,皇上震驚,立刻放下了手中之事前來柔芷宮。
柔妃有孕的消息如同插了翅膀一般,在宮內傳來,本來酒不忿的嬪妃們此時更是心如死灰。金闕宮中,皇后氣得渾身發(fā)抖,怕什么來什么,這幾日她剛剛開始對柔妃施壓,那柔妃明里暗里表示定會收斂,誰想到竟突然有孕!
皇上長子不是皇后所出,真是個笑話。
皇后發(fā)現自己從前真是可笑,非和那蘇漣漪過不去,樹立了個假想敵卻忽略了身旁真正的勁敵!現在即便是悔恨又能如何?為時已晚。
不行,她絕不允許那孩子生出來!
此時此刻,蘇漣漪的危機徹底解除,沒人再去認為蘇漣漪是什么絆腳石。
……
傍晚。
公主府。
“漣漪,大事不好了!”
蘇漣漪剛從商部歸來,下了馬車邁入公主府大門,便見如同小蝴蝶一般的夏初螢沖了出來,一把拽住漣漪的手腕,小臉慘白。
漣漪一驚,“熙瞳出什么事了?”厲聲問。
初螢搖頭,“不是熙瞳,是宮中。”剛說完這句話,便怕隔墻有耳,將蘇漣漪拽到了自己院子中,入了屋,關了門,這才肯繼續(xù)道。“剛剛母后傳來消息,說宮中發(fā)生大事了,有妃子有孕了。”
蘇漣漪一聽,剛剛那慌張神色便平緩下來,輕輕掙脫初螢的手,跑去倒杯水給自己喝,“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后妃們身體健康,皇上也年輕力壯,后宮有喜豈不正常?”雖這么說著,但那雙眼瞇著了個月牙,邪邪地笑著。
初螢因太過著急,沒發(fā)現蘇漣漪的異樣,在房間走來走去,“老天真是瞎眼,哪個后妃有孕不行,為何非要柔妃有孕?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這樣柔妃更難對付了,漣漪……”看了一眼笑瞇瞇喝茶的蘇漣漪,初螢滿臉的恨鐵不成鋼,一把將蘇漣漪手中茶碗奪下,“你……你長點心吧。”
“噗嗤——”蘇漣漪終于沒忍住笑噴了,從前自己以為夏初螢是可憐的小寡婦時,為其灌輸了不少現代思想和詞匯,而如今初螢學以致用,竟比她這個現代人表現得更現代人。
“你笑什么?現在你還能笑得出來?”初螢跺腳,“漣漪你不懂,后宮看似封閉,但其實與朝堂卻密不可分,那些朝臣都有支持的后妃,同樣也支持那后妃所誕下的子嗣,就如同押寶一般,關系到未來自己家族的前途榮耀。從前朝堂官員未表現的特明顯是因皇兄無子嗣,但如今……”
漣漪繼續(xù)幫她說,“如今柔妃有了子嗣,那些朝臣就會有不少投靠她,最終針對我,是嗎?”與初螢的慌張不同,蘇漣漪的口吻很是平穩(wěn),云淡風輕好像談論當天的天氣一般。
初螢氣得眼前發(fā)黑,“既然你知道,為何不著急?你現在已經木秀于林了,多少朝臣只等著你漏出破綻,只要皇兄保不住,下一刻你就會被人碎尸萬段!而現在,若柔妃真建立其權勢,只要她的一聲令下,也許皇兄都無法保全你。”
聽完初螢的話,蘇漣漪的笑容逐漸減淡,視線閑閑地盯著手上杯子,“初螢你錯了,保全自己的,只有我本人。你皇兄如今偏向于我,并非是他大慈大悲,也非我傾國傾城,而是他在我身上可見利益。”
初螢腿一軟,“蘇漣漪,你現在還有心思挑我語病?我都要急死了,你難道真不怕死!?”
漣漪收回剛剛那詭異的眼神,笑瞇瞇地對初螢,“你先別急,耐心聽我說。”
初螢狠狠白了她一眼,“你說!我今日就要看你如何口綻蓮花!”
漣漪一聳肩,“首先,現在最著急的不是我,應是皇后才是,你生在宮中難道不知曉?歷朝歷代,懷子容易生子難,她能不能生下來,可不是自己能說話算。”
初螢嘆氣,“若此時懷子的是其他人就罷,但那人是劉穆柔,漣漪你從前不在京城不知,劉穆柔沒你想象的那般簡單。”
漣漪噗嗤笑了,“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對你說的話嗎?”
初螢一愣,“什么話?”
漣漪繼續(xù)道,“我說過,先要將柔妃壓到人生低谷。因她被皇上獨寵,定會引起以皇后在內的群妃仇視,定會受到無形排擠刁難。從低谷瞬間攀上高峰,往往令人迷失自我,失了警惕,這樣……就好對付了。”
初螢愣住,好像從漣漪的話中找到了信息點。“你是說……她有孕正在你計劃之中?”
漣漪老實點了點頭,“是啊,不僅是在我計劃之中,更是因我的計劃,她才會有孕。”
初螢一下子懵了,“漣漪,你怎么越說越懸了,你計劃她有孕?劉穆柔何時有孕其實你能計劃得出的?還是……還是……”心底有種猜測,但這猜測也實在太離譜,讓她怎么也無法相信。
漣漪見狀,笑道,“對,她不是真懷孕。”
初螢又想說什么,轉念一想,蘇漣漪不是亂說大話的人,如今既能說出劉穆柔是假懷孕,便定有證據。“豈有此理,劉穆柔那個賤人竟假裝有孕?這是欺君大罪!我要告訴皇兄。”
“別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假懷孕。”漣漪道。
初螢聽得云里霧里,覺得自己一顆心起起伏伏,如今被折騰得都開始疲憊了。“好漣漪,別賣關子了,將你的計劃前前后后都說給我聽吧,好嗎?”說著,拽著蘇漣漪的胳膊輕輕搖著。
漣漪自不再賣關子,這胃口被吊的感覺很糟糕,她也知曉。便簡單將這件事前前后后說了,那夏初螢的雙眸越睜越大,“好!太好了!我都快等不及了,想馬上看那賤人慘敗的模樣!”
初螢說完,卻沒得到回應。抬頭一看,只見蘇漣漪雙目凝視一旁桌上的茶碗,表情嚴肅,雙眉鎖緊,一雙眼仿佛要迸發(fā)火光。
初螢猜想,漣漪定是想其了與劉穆柔的新仇舊恨,也是,被人如此算計能不生氣就假了。
只見蘇漣漪的雙眉越來越緊,仿佛心中憤怒燃燒,越發(fā)無法平息,終于爆發(fā)出來,一掌拍在桌上。
一聲巨響,桌上那茶杯震上三震。“這該死得云飛峋!”
“啊?”初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云飛峋?這和云飛峋又有什么關系。“漣漪?云飛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