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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百廢待興2

288,百廢待興2

短短三日,朝廷國庫中第一筆銀兩已到位,蘇漣漪按照比例為這七百多貸款商戶發(fā)放銀兩以應(yīng)急,而東塢城也已基本恢復(fù)了安寧。

人多力量大,才短短三日,東塢城內(nèi)道路返修一新,城墻也是如此,有些缺失快坍塌的城墻已被大石和著泥漿重新砌好,雖這是臨時城墻,但也已足以抵御外敵。好在,已是秋末入冬,雨水不會太多,而到了冬季,這城墻便會堅如磐石。

被云飛峋買下用作影魂衛(wèi)基地的宅子最終掛上了牌匾,雖然蘇漣漪萬般拒絕但最終還是失敗,牌匾上蒼勁有力兩個大字——蘇府。這字,還是項老提的。

府內(nèi)沒下人,而蘇漣漪為了“擴大就業(yè)崗位”,便叫了一些干不動重活上了年紀(jì)的人來打掃庭院,每日工作三個時辰,不提任何要求,能干多少干多少,還一再囑咐——累了就休息,千萬別累壞。

漣漪沒有施舍銀兩的習(xí)慣,一來不想滋生人們好逸惡勞的情緒,二來也是尊重他人的人格。

到了指定時辰,府內(nèi)的臨時下人結(jié)了工錢,都回了去,偌大的宅子里除了影魂衛(wèi)十幾人便只有蘇漣漪和云飛峋了。

忙了一天,蘇漣漪回了家,脫下了朝服換了件舒服的衣服,而云飛峋也正好回來,兩人也算默契。

“聽說,你寫信給皇上?”飛峋一邊隨意問著,一邊舀了水洗臉,他在城外監(jiān)工管道修繕,臉上和頭上滿是灰土。

“是啊,”漣漪沏茶止渴,“城內(nèi)道路還有幾日便翻修完畢,城外官道修繕不需要那么多人,我想奏明皇上延期回去,在東塢城開設(shè)造鐵廠和妝品廠的分廠以解決一些就業(yè)崗位,加之,也起到一個帶頭作用,煽動其他商戶跑來開廠。”

飛峋擦了臉,接過漣漪遞來的茶,“能有效嗎?”飲一口熱茶,芳香四溢。

漣漪也慢慢品著茶,在桌旁坐下,“這是快速振作東塢經(jīng)濟最好的方法了,在我們那個世界,有一種叫招商引資的東西,能短時間將一個落后地區(qū)經(jīng)濟迅速發(fā)展起來,難點不是如何發(fā)展,而是如何將這資金引來,這需要招商引資當(dāng)?shù)氐囊恍┻^人特色。”

云飛峋知道蘇漣漪從“遠(yuǎn)方”而來,也知道那個“遠(yuǎn)方”他也許一生也不會見到,鸞國有種名為“借尸還魂”的傳說,按照漣漪的說法,她便是還魂女鬼。

但是妖是鬼又如何,他不在乎,只要漣漪能留在他身邊就好。

“過人特色?”飛峋不解,“東塢城又有什么特色?”

漣漪微微一笑,“特色大了,最大的特色便是它為邊境!若想將商品出口,沒有比在邊境辦廠更便捷的了。”

云飛峋仍然不懂,鸞國這么大還能做不成生意?為何非要去國外做?

蘇漣漪看出云飛峋臉上的迷茫,也不多做解釋,因為再解釋下去,飛峋也未必會理解。畢竟,云飛峋是古代人,做夢都想不到未來世界的全球貿(mào)易,加之,飛峋本身就在軍營中長大,哪懂什么商業(yè)?哪懂商人之野心?

“皇上能批準(zhǔn)嗎?”飛峋又問。

漣漪點頭,“當(dāng)然,東塢城的變化乃至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皇上牢牢把握,為了鸞國東部的穩(wěn)定,沒有什么比將我留下更好的方法了。”

飛峋眸色一斂,“是啊,崔鵬毅怕是將我們一舉一動都時時匯報給皇上。”

“崔鵬毅從來都是皇上的人,你平日里不也是對他有所防范?”漣漪道,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也不用擔(dān)心,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我認(rèn)為崔大人是公正不阿之人,我們的一舉一動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百姓,而崔大人也沒理由背后害我們對皇上讒言。”

云飛峋若有所思,垂下了眼,掩住了眼底的心虛。

蘇漣漪見此一愣,難道飛峋還有其他事瞞她?“飛峋,你怎么了?”

云飛峋趕忙強打歡笑,“沒什么,今日往返城內(nèi)外多次,有些累了。”

漣漪見飛峋臉上確實帶著濃濃倦容,想到這幾日兩人為城內(nèi)操勞都未睡好,也是心疼。“一會我炒兩個菜,用完后你便休息吧,我還要去一次葉家商會。”東塢城的飯館還未重新開張,而漣漪又不想雇廚子,這幾日便自己動手炒一些小菜,吃得也順心。

“貸銀不是已經(jīng)發(fā)放了嗎,還去葉家商會做什么?”云飛峋一聽又去葉家,立刻老大不高興起來。吃醋上癮,而且越吃越多,從前云飛峋端著一股子清高自傲,懶得和李玉堂等那些狂蜂爛蝶斤斤計較,降了自己身價。

但現(xiàn)在他可咽不下這口氣,用漣漪教他的一句俚語——癩蛤蟆不咬人更應(yīng)人,那些人不是癩蛤蟆又是什么?

“我也去。”云飛峋立刻道。

漣漪一愣,而后看著他似笑非笑起來,直到將云飛峋盯得后背發(fā)毛才懶懶開口,“好,那我去炒菜,一會我們一同去。”

漣漪帶著那抹神秘莫測的笑容離開了,留下尷尬詭異的云飛峋。

只見,平日里面癱冷酷的男子雙頰染了一些詭異的紅,修長剛勁的手在自己結(jié)實的胸膛前拍了又拍,安慰自己狂跳的小心肝一般。這畫風(fēng),有著說不出的扭曲感。

當(dāng)蘇漣漪端著熱騰騰的菜回來時,只見云飛峋已快速地沖了個涼,為讓頭發(fā)速干,長發(fā)上裹著巾子,身上披著一張薄被在衣柜里翻衣服,一邊翻找一邊嘟囔,“確實應(yīng)該添置兩件新衣了。”

蘇漣漪嘴角抽搐——至于嗎?不就是去一次商會,飛峋怎么如臨大敵一般?

最終,飯吃過了,飛峋也換了身新衣,那衣服仍是黑色,但一條黑紫色的腰帶,卻平添氣質(zhì)。頭發(fā)已干,并未完全束起,而是按照京城公子哥最流行的發(fā)式,半束半披,儒雅俊逸。

蘇漣漪也換了身深色衣裙,夜晚天涼,披了件披風(fēng)。

披風(fēng)是前幾日徐姨娘親手縫制送給她的,其垂度很好因內(nèi)部是整塊皮毛,領(lǐng)口的毛是兩條狐尾拼成,既暖和又顯富貴。

“今日不乘馬車了,來。”馬背上的飛峋俯下身,將手遞給蘇漣漪。

正準(zhǔn)備上車的漣漪微微一笑,也順了他意,將手交給飛峋,借其臂力,一個縱身竄上了馬背,而云飛峋也是極為默契地將其往自己懷中一帶。

踏血寶馬哼了幾聲,踢了兩下蹄子便不再吭聲,算是認(rèn)了。

本來將馬車趕來的影魂衛(wèi)們都眼觀鼻鼻觀心,誰說他們首領(lǐng)大人自重?誰說漣漪郡主內(nèi)斂?瞧瞧,這一舉一動真讓人臉紅心跳,整日愛來愛去的害得老光棍崔鵬毅大人都動了凡心,何況他們這些血氣方剛的漢子。

黑馬奔馳而去,影魂衛(wèi)們不敢怠慢,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緊隨其后,向著東塢城最高建筑物——葉家商會而去。

離開會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但整個會議廳已座無虛席,碩大的大廳鬧鬧哄哄,商戶們欣喜中帶著焦急,彼此打聽著消息,商量著對策。

門外有人吆喝一聲,“漣漪郡主到、云將軍到。”

眾人一聽,頓時閉了嘴,視線齊刷刷地看向大門口。

葉軒早就料到了云飛峋會一同前來,便沒自討沒趣地在門口等候,而是坐在前排的一角,腦中百轉(zhuǎn)千回,猜測著蘇漣漪會提出什么奇思妙想來挽救這局勢。

東塢城看似逐漸強盛,其實也僅僅只是一種表象,例如說修繕道路城墻,用的是向家的糧草,而前來協(xié)助之人則是從軍隊中調(diào)集,商戶們手上有銀子,其實也都是貸來的。換句話說,這糧草、人、銀子都是外界援助而非利益鏈中的一部分,這些只是暫時而非長久。

商戶們手中有銀子又能如何?整個東部經(jīng)濟動蕩,即便是補充貨物也要到遙遠(yuǎn)的中部,一個車隊能帶回多少商品?而一個車隊一個來回也少說月余,先不說杯水車薪的問題,就算是遠(yuǎn)水也解不了東塢的近火。

想到這,葉軒眼中也有了擔(dān)憂,當(dāng)接到蘇漣漪到來的消息后,擔(dān)憂消失,薄唇帶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葉軒一抬頭,那笑意頓時卡在臉上,上不去下不來,尷尬無比。

原來,一身黑衣的云飛峋不知何時,無聲無息地坐在其身旁,兩條筆直修長的雙腿疊了個二郎腿,微微偏著俊顏,冰冷的眼神中帶著威脅,直直盯著葉軒。

葉軒隱約聽到骨骼摩擦的聲音,是云飛峋捏了拳頭。用余光一看,同樣是男人、同樣的手,但人家的拳頭就是比他的拳頭大了一圈,那捏得作響的拳頭,是他惹不起的。

“呵……呵……飛峋將軍安好?”葉軒尷尬道,若對面的云飛峋是普通武夫他也不怕,但對方無論權(quán)勢還是背景,都是他惹不了的。雖然臺上那女子實在勾得他心癢癢,但作為商人最會衡量,因為一個感興趣又很難得到的女子,被權(quán)勢者狠狠收拾一頓……不值。

云飛峋也懶得和葉軒這花花公子應(yīng)酬,似笑非笑,“某人安好,本將軍便不安好。”姓葉的,果然都沒好東西。

葉軒艱難地咽了口水,壓低了聲音,“飛峋將軍說得對,某人確實……不安好。”示弱。

飛峋濃眉一挑,這姓葉的還算識相,一伸胳膊摟住葉軒的肩,在外人看來兩人交好一般,但實際上,云飛峋卻是靠近了葉軒的耳朵,“奉勸你離我女人遠(yuǎn)點,不然我心情不爽,很可能瞎下達(dá)什么奇怪命令,誤傷了誰,可就不好了。”

葉軒皺眉,這幾日他一直在調(diào)查云飛峋身邊的幾人。最后一咬牙,“飛峋將軍,葉某人也算漣漪郡主的親信,不知您能否告訴我,您身邊的那些……”

“影魂。”還沒等葉軒問完,飛峋十分大方地告訴了他,絲毫不怕其泄露,因為他知道,葉軒是個聰明人,聰明人很少做一些損人不利己的傻事。

葉軒的身子猛地一機靈,他竟然猜中了。他之前便疑問為何云飛峋手下那些人身手如此出神入化,原來京城中皇上御用暗衛(wèi)影魂真的存在,竟在他身邊。

這一次,葉軒對蘇漣漪的肖想算是徹底破滅了,別說肖想,便是想也不敢想上半下,皇上的影魂,連朝中重臣都敢殺何況是他一介商戶?

一旁有人拱手,“沒想到云將軍與右侍郎如此交好,真可謂俊杰之交啊。”

緊接著,一眾商戶也都前來拍馬屁。

葉軒面色蒼白,心中哭喊,他可不敢和影魂人交好啊。

飛峋倒是大方,還攬著葉軒的肩,那手在其肩上順勢拍了一拍,“是啊,葉侍郎為本將之妻勞累,本將自然與其交好。”

葉軒只覺得肩頭火辣辣的疼。

“諸位,晚上好。”漣漪上了前臺,面帶薄紗,溫和一笑。

商戶們不敢怠慢,從座位而出,齊齊跪拜,“草民見過漣漪郡主。”

漣漪擺了擺手,“這不算什么正式會議,諸位不用這般多禮,晚間召集大家,便權(quán)當(dāng)一個茶話會了。”

商戶們高聲謝過后,入了座。

蘇漣漪帶著面紗,商戶們并不覺有什么奇怪,雖蘇漣漪是舉國上下人們耳熟能詳?shù)钠媾樱吘故桥樱[國除了蘇漣漪也沒什么女子拋頭露面,帶著面紗也是對的。

蘇漣漪也坐了下,率先端了茶碗喝了口,緩和下嚴(yán)肅的氣氛。要知,像漣漪這般嚴(yán)格自律的人,從不在開會期間喝水、溜號。

“拿到了銀子,大家有什么想做的事嗎?”漣漪溫和道。

七百商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終于有人開了口,“回郡主,草民想帶人去北部看看,購入一些貨物回東塢。”

漣漪點了點頭,鸞國商業(yè)雖還算發(fā)達(dá),但如同中國古代一般,也是小農(nóng)經(jīng)濟占主導(dǎo)的封建制度,這里的商人更多的是行商,便是在一個地方上貨物再到另一個地方出售。

興辦企業(yè)搞實業(yè),沒多少人去嘗試,一者是需要大量本錢,二者是沒有那種意識。

蘇漣漪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回古代,自然知道經(jīng)濟走向與發(fā)展潮流,但這些鸞國人又怎會預(yù)見未來?超前的視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成功的商人未必有如此毒辣的眼光,而有如此超前判斷能力的商人卻注定是成功商人,例如李嘉誠。

“雖然我入朝為官,其實說到底,我也同你們一樣,是名商人。”漣漪道,見在座七百多人精大氣都不喘,靜等她下話,微微一笑,“既然是茶話會,我們便不是官與民的關(guān)系,權(quán)當(dāng)商界同仁、朋友。其實我有一個打算,將我名下的造鐵廠、神仙方妝品廠開設(shè)分廠,廠址就在東塢城。”

眾人驚訝,心中都明白,這是漣漪郡主“指點迷經(jīng)”,定要打起全部精神聽著。

葉軒也忘卻了肩上疼痛,微微瞇眼,面色嚴(yán)肅。

漣漪又喝了口茶,而后笑道,“大家一定不解,我的產(chǎn)業(yè)在岳望縣好好的,為何要興師動眾跑來東塢城建廠吧?那我便與大家講講。首先,何為商機?領(lǐng)先于人方才為商機,經(jīng)商者要的便是一個快、準(zhǔn),商機轉(zhuǎn)瞬即逝,晚上半步便難以賺錢,這一點從我口中說,那便是廢話,大家都是同行,也都明白。

據(jù)資料顯示,在座七百多家商戶,也僅僅有四十三家商戶自己有實業(yè),而其他商戶都是用傳統(tǒng)方式行商。拿京城為例,車隊一個來回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寶貴的月余便是商機,待你的車隊回來,百姓們是否需要這樣商品,都是個問題。”

戰(zhàn)后與和平時期的經(jīng)濟完全不同,百姓們對商品急需,供不應(yīng)求,商機盡現(xiàn)。

“但與此同時,這一個月的時間完全可以成立實業(yè)產(chǎn)業(yè),在百姓們手中收購材料,而后加工,再次出售,整個過程需要的時間絕對比一個月的時間要短。但這卻不是我將產(chǎn)業(yè)開辦在此的原因,你們猜猜我為何要遷到東塢城?”

商戶們開始議論紛紛。

葉軒一笑,高聲道,“漣漪郡主想要的,是鸞國東部市場。”

蘇漣漪笑了下,“只說對了一半。”

葉軒一挑眉頭,還有什么?

蘇漣漪抬眼看了下北部方向,“還有,軒國市場。”

商戶們嘩然。

“也許大家疑問,我神仙方妝品從前在東塢城也有出售,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辦廠。其實道理大家都明白,在東塢城所出售的妝品,絕對比京城中的售價要高上許多,為何?車馬運費、人工保管費、意外損失費,還有一個便是二級代理費。”漣漪講解。

二級代理,是蘇漣漪創(chuàng)出的名詞,其意便是她只是負(fù)責(zé)生產(chǎn),而將她出售其貨物的另有其人,如今她手下最大的二級代理便是錢匯,當(dāng)年那個機靈又有魄力的酒家小二,此時也已是富甲一方。

“運費保管費等等,大家多少都有個估價,而在東塢城興辦工廠的費用,作為東塢城本地商戶的諸位,應(yīng)該比我要了解,那么大家算算,是將貨物千里迢迢運送而來出售賺的多,還是直接在此辦廠,守著偌大的東部市場和軒國市場賺的多?”

商戶們議論紛紛,有人真從懷中掏出了算盤,噼啪算了起來。

其結(jié)果毫無懸念!

別說生產(chǎn)力落后、交通不發(fā)達(dá)的古代鸞國,即便是在現(xiàn)代中國,外國品牌為進駐中國市場紛紛在中國建立分廠,其原因不外乎如此。

葉軒一拍手,“如此看來,我們?nèi)~家產(chǎn)業(yè)最好也調(diào)整一下了。”

漣漪對其贊賞一笑,心情大好。她現(xiàn)在需要的便是一個強有力的托兒,忽悠著大家一起辦廠,只有辦廠才能解決就業(yè)崗位,才能迅速恢復(fù)東塢城經(jīng)濟。

葉軒的面色一青,急忙回頭對云飛峋道,“我是無辜的。”他沒勾引郡主,或者說,沒敢勾引郡主。

云飛峋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將放在其肩上的手臂拿下。

商戶們見首富葉家也發(fā)話了,也開始紛紛計劃搶占先機,建立工廠。

有一人站了起來,對蘇漣漪一拱手,“漣漪郡主真知灼見,草民佩服!但草民卻有憂慮,不知郡主可否為草民指點。”

“請說。”漣漪道。

那人繼續(xù)說,“辦廠確實是好招,但卻也不是每一人都能辦起工廠。例如草民這等小商戶,既沒錢財資金又無能力經(jīng)驗,從前賺的都是跑腿的辛苦錢,若真辦了廠怕是連棺材本都賠了進去,漣漪郡主可否為草民指引一條活路?”

漣漪點頭,“這位老先生說的是,凡事都要量力而行、量體裁衣,既無經(jīng)驗便別勉強辦廠,卻可以做二級代理,就如同我的二級代理錢匯錢兄弟一般。”

眾人再次開始議論。

漣漪繼續(xù)道,“有一些資產(chǎn)雄厚的商家也不一定任何事都親力親為,若諸位不嫌棄,完全可以用我的一套經(jīng)營路子,將生產(chǎn)與銷售分開,生產(chǎn)者便埋頭生產(chǎn),也可省卻開鋪等麻煩;而銷售者選好中意的生產(chǎn)商,可以相互合作,出售商品。”

商戶們又有人道,“漣漪郡主,在下不懂,既然銷售可以盈利,為何要將自己辛苦生產(chǎn)的商品讓別人賺錢?”

漣漪也不對其嘲諷,耐心道,“拿我神仙方妝品廠為例,不看國外,只看鸞國,如今鸞國上下有七千多家鋪子出售我的妝品,以至于供不應(yīng)求,年年擴大生產(chǎn)規(guī)模。那么,在座各位誰家又能開七千多鋪子出售自己商品呢?”

商戶們死寂一片。

“再給你們說個淺顯的例子,孩童學(xué)字,”漣漪道,“大家都學(xué)過寫字,最開始只習(xí)字不識字,為的就是將精力集中在對字形的記憶及美感上,更能練就一手好字。同理,生產(chǎn)與銷售便同等于習(xí)字與識字,我便不累述了,你們自行理解一下。”

古時人學(xué)寫字的時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寫的字是什么意思,只是單純機械的臨摹。而現(xiàn)代人則是在知曉字意的基礎(chǔ)上練習(xí)寫字,一心二用,所以古代窮酸秀才的一手好字,都堪比現(xiàn)代的書法藝術(shù)家。

商戶們或議論紛紛,或低頭沉思。

漣漪又喝一口茶,將話題再引一個方向,“當(dāng)然,即便是建廠生產(chǎn)也需要一段時間,那么這段時間經(jīng)商之人也不能閑著,至于有人說去京城找貨,那豈不是舍近求遠(yuǎn)?為何不去軒國找貨?”

眾人嘩然,去軒國上貨,他們之前想都未想過,平日里的貿(mào)易往來,也都是針對買賣一些各國特產(chǎn),而日常產(chǎn)品,從未想過在軒國購入,如今被漣漪郡主一提,大家蠢蠢欲動。

漣漪掏出了一封信,這封信是出京城時,云元帥寫出五封信中的最后一封,寫給之人不是鸞國人,而是軒國薊陽城城主,拓跋譽。

云忠孝與拓跋譽,一個是鸞國東塢城駐守元帥,一個是軒國薊陽城城主,兩座城市更是兩國國界,而兩人既是多年對手、死敵,又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云忠孝這封信寫給拓跋譽,便是希望在蘇漣漪有需要之時,拓跋譽能幫上一把。

蘇漣漪認(rèn)為,若是在兩國利益的關(guān)鍵問題上,拓跋譽絕不會幫她,畢竟那是賣國。但兩國通商是互惠互利的事業(yè),既然元帥寫了信便說明拓跋譽不是心胸狹隘目光短淺之人。

“去軒國購入,這……能行嗎?”有人遲疑道。

漣漪笑道,“這幾日我打算去一次薊陽城,若能談下生意來,便會組建第一支貿(mào)易隊伍,你們?nèi)羰怯信d趣,便報名給葉右侍郎。時辰不早了,若大家沒別的問題,我們這茶話會便結(jié)束吧。”

商戶們哪舍得結(jié)束?蘇漣漪辦這個茶話會分明是在幫他們指出未來發(fā)展之路,可謂受益匪淺。但確實太晚,又不能通宵熬夜留住郡主。

齊齊站立,“草民恭送漣漪郡主、云將軍。”

葉軒也站起來,后背一層冷汗對云飛峋拱手,“那個……商會還有其他事,下官便不送將軍和郡主了。”與蘇漣漪徹底拉開距離。

云飛峋滿意地點了下頭,唇角勾起卻不是笑,“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說著,轉(zhuǎn)身帶著漣漪離去。

漣漪回頭看了一眼小臉雪白的葉軒,驚訝道,“你威脅他了?”

飛峋一臉無辜,“沒啊,只不過不小心透露自己身份罷了。”

漣漪笑瞇瞇,“飛峋好樣的。”

夜深了,云飛峋不舍得漣漪受凍,又實在不想與嬌妻分開,便拽著漣漪一同上了馬車,踏血黑馬則是系在馬車上。

馬車疾馳,城內(nèi)道路翻修一新,極為平整,馬車速度也快了很多。

“你不生氣?”云飛峋好奇地問。

漣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以為被他們纏著很舒服?別說什么清者自清的鬼話,那話連鬼都騙不住!搞不好有人背后議論我蘇漣漪多么水性楊花,唉,我是那種人嗎?”越說越氣憤。

飛峋拉住她的手,用拇指輕輕撫摸她滑嫩的皮膚。

“唉,這世界就是這么不公平,男子被女子包圍,便是風(fēng)流倜儻;女子被男子包圍,便是水性楊花,算了,懶得發(fā)牢騷了,別說鸞國做不到男女平等,怕是兩千年后也沒戲。”

話還未說完,人已經(jīng)被云飛峋拉入懷中,“管其他人做什么?我們只要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嗎?”

蘇漣漪嚇了一跳,趕忙將兩人的生日、兩人爸媽的生日、兩人見面的日子、兩人成親的日子想了一遍,搖頭,“不知。”以為是什么紀(jì)念日被忘記了呢。

飛峋笑了笑,“明日是小漣斬首示眾的日子,從此以后再無小漣,只有我的蘇漣漪。”

明日更新可能會稍微晚一些,得去一趟醫(yī)院,先和朋友們請個小假。

075 蒸餾232044 辦法2188080 仙方萬更繼續(xù)218249 侍衛(wèi)游行189 飛峋的疲憊311095 鼻血已跪250282 端木269 新圣女蘇漣漪求表揚1232 無用武之地313 陰謀268144 軍女支營萬更064 勁敵又是萬更唉244 謊話連篇062 落水萬更咳咳票304 真實的云夫人075 蒸餾257 圣女的愛戀124 陷阱199 醉夢中見到你225 行動中止13250 夫妻默契057 藥酒倒計時1天231215307 慕夜凡201 釜底抽薪看眼題外話195 御書房風(fēng)云251 影帝還是影后112 火鍋萬更284170 京城立府新的開端191 公主府偶遇飛揚135 公主府4065 是她為毛又008 三弟090 春藥290 永別圣女268 事變下274 喬伊非的藥方214159 愛江山還是愛美人124 陷阱042 財路316 傳言232 無用武之地239265272317089 飛峋今天字?jǐn)?shù)超了囧245069 訂單預(yù)訂下個月月票嘻嘻118 火藥108 打蛋014 疑心255 催眠術(shù)255256230298 再見貓兒279 喬伊非的故事下253287289 百廢待興3236070 請柬三等世子妃沉歡235 保護203205 婚外誘萬更302 漣漪有孕086 群菁下繼續(xù)555307 慕夜凡283106 搬家來襲167 軍校校長云飛峋246 奇藥奇效222286174 永不足夠的擁有049 石塊329 大結(jié)局上287 百廢待興1225162 想找茬沒門291 商業(yè)東塢城301 拓跋月離家出走098 深吻hoho083 休蔣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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