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王的一聲令下,一聲華麗壯觀的盛宴正式開始。美酒佳肴依續(xù)而上,笙笙歌舞也隨之響應(yīng),…雖然對此全無興趣不過冰凌也因有了這些場面上的掩護,讓齊王與太后那幾雙虎視眈眈的視線終于與她隔斷開來而松了口氣齊王與楚王一番客套,對飲三盅后楚王得到了解脫。而齊王則被他的那些可愛的臣子們給纏住敬酒了
趁此機會西門擎天開始轉(zhuǎn)頭與身邊的冰凌搭該而冰凌也正好轉(zhuǎn)過頭去有話問他,
“冰凌!”
“西門”
同時望著對方叫出聲,兩人相視斃爾。西門擎天搶先抬手示意冰凌先說。
“你見到西門擎仁了嗎?”冰凌也不跟他客氣了,她小聲問道。
西門擎天臉上陰霾驟起,眼中的殺氣驟現(xiàn)即隱。閉目再睜,已然清朗如夕。他含笑望著冰凌,緩緩點頭道謝:
“謝謝你冰凌!你真是我的貴人!”
“如果你真的想謝我,就答應(yīng)我一件事。而且我也會將另外的那些人證一并送你。”冰凌趁機開價。
“條件?”西門擎天意外的脫口問道。
“對,條件!”冰凌鄭重點頭肯定他沒聽錯。她千里迢迢的幫他送來人犯,可不是就為聽一句謝那么簡單。她還沒那么好心。
“好,你說你想要什么?無論是名或利,我都會滿足你。”西門擎天眼中興味濃濃。他真的很意外冰凌會跟他談茶件。因為當初他說要回報他們時,他們是那么的不屑。而就在今天他更是親眼目睹了她連齊國的公主都要拒絕。那么她會跟他談什么條件呢?他很期待!
冰凌盯著西門擎天的眼睛,用只能是他們兩人能聽到的傳音密功鄭重的對他說:
“我不管你與齊王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無論如何你不能對青龍國發(fā)起戰(zhàn)爭。”
“你怎么知道?”他剛剛才與齊王達成協(xié)義的事她怎么可能知道?他不相信齊王會將這種事告訴她,而且他一直跟齊王在一起。所以齊王跟本就沒那個機會。西門擎天的眼中充滿了驚訝與疑感。
她當然知道,而且用腳尖也能想到好吧!
“我本來可以讓西門擎仁回去跟你斗個你死我活的,我想這樣你們西楚也不會有太多的精力去攻打別國了。”冰凌無視西門擎天的疑問,接著說道:“但是,你那個弟弟居然敢利用我的名去誘捕我?guī)煵└鷸|方。所以我必須得讓他受到相應(yīng)的懲罰。”
他知道她說話耿直,可是她也不用說得那么直吧!這樣將他剛剛才釀起對她的旖旎情緒全都沖淡了不說,還讓他很沮喪唉!西門擎天雙目微瞇的望著冰凌問道:
“你為什么不直接懲罰他?或者說直接殺了他?”
那樣他也少了個對手,而且也不至于多欠她一份情吧!
“我以為你會比我更想懲罰他呢?”冰凌瞪了西門一眼,漠然回道:”如果你實在覺得親兄弟不好下手的話?我可以將他帶走。那樣你就可以當做沒欠我人情了。”
呃!這樣也被戳穿了!西門擎天目光閃了閃。連忙斂神說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的非常感謝你將擎仁給我送來。我一直以為是北燕的人搞的鬼,沒想到居然是我的親王弟要害我。”
當然他更清楚如果齊王不是見西門擎仁被搖,知道他們的內(nèi)戰(zhàn)就要喧告結(jié)速,只要他現(xiàn)在平安回去西楚王位就仍是他的。齊王根本不會與他談任何事。更不會答應(yīng)幫他的忙與他達成協(xié)義了。所以他欠冰凌的這份人情真的不小。
“你知道就好,那么你是答應(yīng)了?”冰凌緊緊追問道。
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你為什么只關(guān)心青龍?”西門擎天不置可否的微微挑眉問道。
“很簡單,一是因為我生長在青龍國。二是因為青龍國的國王和國民都沒有你們那樣的野心。”冰凌秀眉一揚,暢然回道。
就因為這個嗎?那么君無邪還真是幸運!西門擎天濃眉微蹙,不以為詡的問道:
“你又怎么知道青龍國君沒有與我們一樣的雅心壯志呢?”
“我能知道你有,自然也能知道他沒有。”冰凌淡淡的回道。語氣已經(jīng)相當?shù)睦淠恕K撇幌朐俑@。令了,她干脆的問道:
“這么說你是不答應(yīng)了?”
西門擎天立刻感受到自冰凌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攝人寒氣,知道她的耐心就快耗盡了。他也不在繼續(xù)跟她繞了,于是故做堅難的咬牙承諾道:
“不!我答應(yīng)你。只要清龍不先杞我西楚。我決不主動出兵。”
等的就是這句話,冰凌身上的寒氣頓斂。面紗下的杏眸中一絲笑意已達眼底。“好,我會將剩下的那些證人全部交給你的。“淡淡的聲音中難掩得逞的興奮。
“好!謝了!”西門擎天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淡笑。
對于那些她所謂的人證。他根本就不在意。因為他自己就是最有利的人證。只要他帶著擎仁回去,無需任何旁證他就能治西門擎仁的罪了。之所以會答應(yīng)她的條件,除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和解困之情外。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已經(jīng)與齊王達成了的協(xié)議與她的要求并不相駁。
“這里的海鮮雖然沒有你做的味鮮,不過味道也很好。冰凌為何不吃?”西門擎天望著冰凌身前未動過的食物,笑著問道。
冰凌掃了一眼那些精致的食物,淡淡的回道:
“我們來了有些時候了,齊國的點心和水果同樣誘人,所以我剛才已經(jīng)吃飽了。”
宴會前就吃飽了?西門擎天相當無語。這樣的話如果是換成別的女孩說出來,他一定會很不恥她會有如此不矜持的行為。可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冰凌誠實得可愛。因為這樣的話只從她嘴里說出來才會變得那么坦然,似乎原本就該是這樣的。
“你為什么要拒絕成為東齊的公主?做公主不好嗎?”西門擎天扯開話題問道。
“當時的情況很復(fù)雜,這事一句兩句說不清。”冰凌淡淡的回道。目光不自覺的轉(zhuǎn)向了前面的舞臺。不知什么時候,舞臺上的舞女已經(jīng)換成了獨湊。一個穿著濃重禮服的少女,正專注的在彈湊古琴。琴旁青煙繚繞,琴聲請亮優(yōu)雅,無論是意與境都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追隨口冰凌也不由自主的進入了少女的旋律中。
而她身旁人的目光卻始終在跟著她的節(jié)拍走。雖然看不見她面紗下的臉,不過從她的肢休動作西門擎天也能猜測出她那專注的表情會有多么惹人憐愛。
“鐺!”琴音嘎然而止,瞬間的沉寂后,殿中爆起一片熱烈的掌聲。濃裝少女緩緩起身,朝著主位上的齊王和太后一干人等深深一禮,徐徐轉(zhuǎn)身朝著眾多大臣們微微一曬。最后那雙靈動而羞赧的目光落到了冰凌身邊,就再也沒有移動了。
冰凌禁不住隨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卻與西門擎天的灼灼目光不期而遇。而此時臺上的那雙靈動的目光,已然變成了兩道利芒朝她射來了。當她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一點時,她已經(jīng)來不及避閃了。因為臺上的那位已經(jīng)在向她喧戰(zhàn)了。
“聽說冰凌妹妹從小就是琴棋書畫中饋女紅無一不精的奇女子。不知今日能否一睹妹妹神彩呢?”面含微笑,聲音嬌美,語氣真誠。只可惜她的真誠與笑意一樣未達眼底。
易巧兒是這樣,眼前這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公主同樣如此。為什么她覺得可愛的女孩都要視她為敵呢?冰凌啼笑皆非的想到。
不等冰凌回應(yīng),另一個嗲得讓人發(fā)顫的聲音跟著起哄道:“大王,依臣妾看不如讓明嬋公主與冰凌公主對決一場怎么樣?她們倆可都是被稱為奇才的公主哦!”語氣中的幸災(zāi)樂禍一點也沒加掩飾。
“哈哈哈,愛妃這個提意不錯!”齊王朝著那位多嘴的妃子贊嘆的嘉許道。興味滿滿的望著冰凌問道:
“冰兒?你怎么看?你是要彈琴亦感書畫?”
頓時所有的目光都向冰凌聚焦過來,有期待的,有不屑的,更多的是看熱鬧的。誰都知道明嬋公主的是東齊公認的第一才女,她的琴和畫更是堪當國手。連她的師傅當今的御用琴師,當世第一才子紀元都要自嘆佛如。這樣的比試結(jié)果可想而知。
冰凌沒有回應(yīng),面紗下的嘴角輕輕扯出兩條嘲弄譏誚的紋路。她想說的只有兩個字”無聊!
“冰兒專攻的是醫(yī)術(shù),與明嬋公主所修的樂理并不可比。臣妾看還是由明嬋公主獨湊吧!”見冰凌不答話,賢王起身為冰凌解圍。
“王叔說得極是,我做王姐的怎么可以占妹妹的便宜呢!那就排除醫(yī)術(shù)和琴畫。別的由妹妹出題吧!”明嬋公主笑著說道。很顯然,她今天一定要與冰凌比一場才肯甘休。
冰凌仍然沒有出聲,她嘴角的譏誚紋路卻已堆積成不眉的褶子了。當她是什么啊?她憑什么要來哄這幫想要看她笑話的人開心啊!
東方明旭倏地起身,身影一閃瀟灑的躍至明嬋公主身邊。語氣不善的說道:
“王姐要比什么?旭兒陪你吧!冰兒的性子一向淡薄,她從來不與人爭高低!”
“王弟這是什么話?你在是說我喜歡出風(fēng)頭嗎?“明嬋公主委屈的質(zhì)問道:“我只不過是聽從父王的指示而已。”
言下之意,你是在怪父王咯!不等東方明旭回應(yīng),她又露出笑臉柔聲說道:
“不過,難得王弟有這個雅致,不如咱們姐弟兩今日就合湊一曲,當是歡迎遠道而來的楚王陛下吧!”說完目光赧然的目光不時瞥向客席的西門擎天。
從小生長在王宮中的西門擎天怎么可能看不清目前的情況呢!不過或計是出于男人的本性,他似乎正在享受著兩個優(yōu)秀美麗的公主因他而爭鋒吃醋的感覺。又或者是他想試試他身邊的冰兒究境能忍到幾時?最后會不會接愛挑戰(zhàn)?因此他并未做出任何的反應(yīng)。他只是默默的觀賞著這場以他為男主的鬧劇。
而冰凌始終沉默以對,因為她并不認為自己有必要去跟人家做這種莫名其妙的比拼。因此,原本的姐妹戰(zhàn)就這樣演變成姐弟戰(zhàn)了。
“王姐請先!”東方明旭伸士的舉蕭禮讓。
“好,咱們就合湊一曲比較簡單的曲目吧!”明嬋公主笑著回道。一挑眼眉,眼底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算計。
她一向妒忌東方明旭有皇后親娘當靠山。從小什么也不學(xué),帶著一副病懨懨的身子卻最得齊王偏寵。而她無論多么有才,多么博學(xué),也逃不了她母妃只是一個歌姬的低賤身份。因此,齊王從未正眼看過她一眼。她想要罷托低賤的命運,就只能靠她自己。現(xiàn)在好不容易等到一個機會,她知道西楚國君并未封后,也知道他意圄于東齊連盟。她不會讓任何人擋她的道。當然包括這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小王弟。她也正想借機讓父王看看,誰才能給東齊長臉,誰才是他該重視的。
明嬋公主優(yōu)雅的落坐,十指輕轉(zhuǎn),婉轉(zhuǎn)的琴聲立刻由指間傾瀉而出口
“請魂曲!“緊接著有人驚呼!
“真的是失傳已久的清魂曲!”深諳音律的禮部尚書陳大人發(fā)出了驚訝的感嘆!
“想不到公主竟然能將清魂曲彈至如此境界!真是奇才啊!”
接著眾多膜拜的目光齊齊看向了公主。明嬋公主似早已料到有些效果,她并不在意眾人的驚呼。她先斜窺西門擎天一眼,終于在他的臉上看到了驚訝的表情。嘴角不自覺得勾起一抹笑意。她知道他終于注意到她了。
她得意的掃了一眼他身邊的冰凌。緊接著她的目光從齊王那滿意的臉上移至她身前的小王弟身上。目光中充滿了只有臺上之人才能看到的挑釁。
東方明旭回她一個淡笑。他抬手將蕭放于嘴邊,輕啟朱唇同樣的旋律,更加清亮的蕭聲緩緩流出口臺下又是一陣驚呼!
可是撫琴的手卻明顯顫了一下。一個音符錯,優(yōu)美的樂曲頓時變成了刺耳的噪音。這也是為何此曲會失傳的原因。因為極少有人能一個音符都不錯的將它完美的彈湊出來。明嬋公主頓時面紅耳赤的停下了手指的動作。
而蕭聲卻似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時而優(yōu)揚,時而低沉,時而婉轉(zhuǎn),時而飄渺,…如行云流水一般美妙的旋律輕輕拔動了眾人的心弦。將所有人都帶入了音律的意竟中。清魂曲噫為清潔靈魂只有靈魂純凈無暇之人方可奏出其真實的意境來。
隨著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全場靜得連一點呼吸聲都聽不見。好半晌之后,人們才從蕭聲中回過神來。緊接著響亮的掌聲幾乎要將殿頂掀起,直沖云完
“小王子居然對音律的造詣如此之高!真是我東齊之幸啊!”拍馬屁的人永遠不會錯過時機。
不等另一拔馬屁拍響,東方明旭淡淡的丟出一句雙響炮:
“尚書大人過譽了。談不上什么造詣,本王只不過是學(xué)到了師博的一點皮毛,連師妹的一層都不及。”
此話一出,頓時震驚全場!一點皮毛已經(jīng)如此深厚了,那么他的師傅該是什么樣的?陳大人急切的問道:
“敢問王子是受哪位音律前輩所教?”
大家都知道禮部尚書陣大人嗜樂如命,最喜尋覓知音人。因此,對他不顧合場合的問話一點也不以為怪。更何況他們也很想知道王子所指的那位高人到底是誰?
“對啊!王兒的音律是跟哪位名師所學(xué)呢?連本宮都不知道呢!”看看,連皇后都好奇了!
“本王的師傅一直就只有一位,他現(xiàn)在也在場,大家也都認識。”東方明旭以崇拜的目光看著上官神醫(yī)說道。眾人的目光全部跟著他轉(zhuǎn)向上官神醫(yī)。
“神醫(yī)通音律?”陣大人第一個不相信的驚呼出來。
對啊!大家都只知道神醫(yī)醫(yī)術(shù)精湛武功高強。可是從未聽說過他連音律也精善啊!似乎沒有人會相信這件事,可是他們又不能說王子撒謊騙人吧!因此,一時間場面變得異常怪異。
“既然王弟說你師妹的造詣比你更好,那么她為何不應(yīng)戰(zhàn)呢?莫非她故意藐視父王的王令!”原本想要讓別人難堪,可是卻讓自已出了丑的明嬋公主,不肯就此服輸罷手。她抓住東方明旭的話蔗緊緊逼問道。
東方明旭氣急敗壞的瞪了明嬋公主一眼,用眼神問道:“你到底想千嘛?冰兒哪里惹你了?”
“不想干嘛!我今天一定要跟她比”明嬋公主回以冷笑。
“希望你不要后悔!“東方明旭警告的瞪視她。
“我只后悔不該跟你比!”明嬋公主憤慨的瞪回他。
舞臺上姐弟倆四目相對,電光火閃的對峙著。舞臺下眾人的目光仍在上官神醫(yī)與冰凌之間轉(zhuǎn)動。而被他們看的兩人則旁若無事的看著舞臺上的兩個。
眼前的局面如果不讓神醫(yī)師徒有一人出來證明的話,似乎東方小王子的人品就要遭人受到質(zhì)疑了。因此當齊王與太后相視一眼后,終于由太后向冰凌下了最后通碟:
“冰凌,如果你真的懂音律的話,就隨便彈奏一曲吧!就當為哀家賀壽好了!旭兒為了尋你,可是有五年都沒有給哀家拜過壽了!”完了她又加了一句:“如果你實在不懂,那么就為旭兒聲明一下。哀家想他也是為了不讓你難堪才會那么說的吧!”
冰凌一直注視著東方明旭與那位公主之間的斗爭。她當然知道東方明旭是為她而戰(zhàn)。雖然她的確認為他沒那個必要。不過太后提到東方明旭找了她五年之事,卻沒辦法不讓她觸動。她想這才是齊王他們一家人不待見她的真正原因吧!五年時間的確是她欠了他們的。那么她就當還債而將就他們一回好了。思及此,冰凌倏地站起來,淡淡的問道:
“不知明嬋公主想要比什么?怎么個比法?”
忽!女神醫(yī)終于應(yīng)戰(zhàn)了!殿中的氣氛頓時開始熱烈起來。如果說齊王提出比賽之時,看女神醫(yī)笑話和熱鬧的人居多的話。那么現(xiàn)在,期待的目光肯定是占了決大多數(shù)。雖然他們還是不太相信小王子的話,不過見她敢應(yīng)戰(zhàn)了,他們也就信了個七八分了。
“如果光比一樣似乎對妹妹有欠公正,不如咱們就以三局兩勝為準。咱們各出一題,然后請楚王來為咱們出最后一題。妹妹覺得如何?”明嬋公主面帶微笑,一口一個妹妹的就將現(xiàn)則自說自定了。可是話里行間卻全是為別人著想的意思。
“隨便吧!”冰凌漠然回道。
明嬋公主嬌柔嫵媚將羞赧的目光投向了一直沒有出聲的西門擎天,柔聲問道:
“不知楚王可愿意受累為我姐妹出題助興?”
天啊!這聲音!冰凌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她猛然轉(zhuǎn)過臉去,想看一看西門擎天的骨頭有沒有酥掉?遺憾的是,她看的到的除了他嘴角一閃而逝的輕蔑之外,就剜下那雙鷹眸中的詭譎眼神了。完全沒有她想象中的那種被電得魂飛魄散,骨酥肉麻的鏡頭。
“本王樂意之至!”感覺到冰凌的凝視,西門擎天回頭沖她抿唇一笑,欣然應(yīng)諾。
明明是她問的話,楚王為何要笑望著冰凌回?她不會讓那個只能藏頭露臉的賤丫頭得逞的。明嬋公主眸中的陰誨乍現(xiàn)即隱。她輕啟胭唇:
“那么第一題咱們就再比樂理如何?我想父王和太后一定想知道王弟剛才有沒有說謊吧!”臉上的笑容依舊如春風(fēng)般溫和,聲音如夜鶯一般甜潤。可是說出的話卻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隨便!”冰凌淡淡的說道。
“冰兒為師與你合奏一曲可好?”上官神醫(yī)突然起身說道。
神醫(yī)就是神醫(yī)啊!真是語不驚人勢不休啊!剛才大家那么期待他們師徒倆是紋細不動。現(xiàn)在居然又兩人一起來了。眾人除了驚愕當然就是更加期待了。
齊王和太后、王后等人也全然驚愕的面面相覷。
不過冰凌的一句回話,立刻將眾人剛剛高漲的熱情給打回到冰點以下。
“好啊!咱們都有五年多沒有一起合奏過了!不過我也有五年多沒有碰過琴了!”
天啊!五年沒有碰過琴了!想想五年前才八歲的她能有多高的琴技?眾人忍不住想說:算了這局你直接認輸吧!別來殘害咱們的耳朵了!
可是當事人卻一定也沒覺得她說的話有什么不妥,因為她說的是事實嘛。她緩緩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裙罷。然后原地一旋,眾人只覺紫影一閃。冰凌已經(jīng)如一抹紫色的輕煙似的飄然落到了十幾仗之外的舞臺側(cè)邊的琴師席外。好棒的身手啊!眾人禁不住想如果是比舞姿或者武功,神醫(yī)公主一定能勝!不過琴藝嘛!他們不敢奢望了!
“哪位可以借琴一用?”冰凌沖著琴師們客氣的問道。
坐在首位的一個青秀琴師立刻將身前的琴雙手奉上:
“小生的琴愿借公主一用!”
“謝謝!”冰凌雙手接過古琴轉(zhuǎn)身上臺。
這時上官神醫(yī)也已經(jīng)躍上臺了。東方明旭主動將手中的玉蕭借于師博。并歉然的看了師博和冰凌一眼,然后退下臺回到自已的坐位。
冰凌架好琴后與師傅對視一眼。師徒之間的默契讓他們同時做出了一個報復(fù)性的動作,調(diào)琴試音。頃刻間叮叮鐺鐺的琴聲與牛角號子般的蕭聲頓時交匯成一曲極度刺耳的燥音。
抵抗力強的人蹙起了眉頭,抵御力弱的人干脆用雙手掩住了耳朵。齊王和太后是一面掩耳,一面后悔剛才的決定了。明嬋公主終于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賢王夫婦則狼狼的瞪著明嬋公主。都是她讓冰兒出丑。
西門擎天臉上桂著古怪的笑容,眸中滿是興味的看著臺上亂彈琴的師徒倆。他敢保證叫兩個御用琴師,也彈不出他們的這種效果。當然那些不會彈琴的人就更加不用說了。
東方明旭則在低頭偷笑。他雖然知道師傅和冰兒什么都吃就是不吃虧的個性。不過他實在沒想到師傅他們會以這種方式來回敬那些家伙。特別是看著太后和他父王蹙眉捂耳的姿態(tài),要他憋住不笑出聲來,真的是太難了!天啊!忍笑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啊!他真的好想放聲大笑出來。
就在齊王忍不住要張。叫停之際。突然,拉據(jù)一樣的琴聲變得歡快流暢了;刺耳的蕭聲也悠然變得婉轉(zhuǎn)清新了。眾人猛的松了一口氣,他們來不及思索樂聲為何轉(zhuǎn)變得如此之快,緊接著他們就被豪邁奔放的樂曲所吸!了。
一曲“笑傲江湖”震撼了無數(shù)人心。它是冰凌最喜歡的一首曲子。當年之所以沒有學(xué)鋼琴而選了學(xué)古琴,很大一部原因就是因為聽了這一支曲子。而當初她無聊之際,偷偷用師博的琴彈了一次。正好被師博給逮了個正著。原以為師傅會責(zé)罵她,卻沒想到師博卻急著叫她教他。而且他自然的以為她是跟她美人娘親學(xué)的琴。因為聽說她美人娘親的琴藝是無人匹敵的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