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絕對的詭異,頭一次看見課還能這么上的,不過人家是學(xué)風(fēng)水的,做出這樣的舉動于情于理也說得通。
我和表姐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老師唱的是哪一出,也太另類了吧?說得好聽一點這是行為藝術(shù),說得不好聽就是這老師借故曠工,是要扣工資的,可是他那個理由太具有專業(yè)性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看著教室里亂成一團糟,我和表姐考慮著是不是該出去,有一個梳著中分頭的憤青站上講臺去開始號召全體同學(xué):“大家安靜一下,安靜一下。”
局面好了一點,那個憤青將中分頭一甩,憤怒的說道:“欺騙!老師這是在欺騙!我們交了錢來上這堂課,是來獲取知識的!他卻以這種荒謬的理由搪塞我們,他是十足的騙子!我們一定要團結(jié)起來,聯(lián)名發(fā)起公投向?qū)W校發(fā)起抗議,我們要振作!要反抗……”
“現(xiàn)代社會我們更加要拿起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的權(quán)益!我們決不妥協(xié)!永不吃啞巴虧,和邪惡勢力抗爭才能帶來希望……”
這家伙說的慷慨激昂,唾沫橫飛,就差沒有吼出“打倒帝國主義”“推翻萬惡的資本主義政權(quán)”這類話語了,十足的一SB憤青。
表姐笑著指著那個家伙說:“阿宇,你看那個家伙的模樣真可愛。”
我點了點頭:“是傻得可愛。”
那家伙的話還是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共鳴,開始起哄,當然這部分人是閑著沒事想要找事的那種,社會之所以不和諧就是這類人太多了,憤青更加激動了,“好,既然大家這么支持我,那我頭一個在這份反抗書上簽名,”然后這個家伙從屁股后面摸出一支筆,揮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接下來是誰?”
除了少數(shù)想要湊熱鬧看這家伙姓名的人,其他的都是退避三舍,不敢站在這位憤青的身旁,生害怕這家伙哪根筋不對,突然癲癇羊角風(fēng)發(fā)作。
尷尬的時刻出現(xiàn)了,剛才明明有許多人陪著他大吼,可是這會一個愿意上臺簽名的也沒有。
憤青開始呼喚:“大家不要怕!只要我們團結(jié)沒有任何邪惡勢力能夠?qū)⑽掖虻沟模灰覀儓猿郑M驮谇胺剑」饷骶驮谇胺剑 ?
這家伙說完“光明就在前方”之后整個教室突然黑暗了下來,就像是無聲的反抗,整個教室鴉雀無聲,就這么沉寂了三五秒之后,大家都爆發(fā)出最撕心裂肺的驚叫聲!
“啊!誰在摸我屁股!”
“你個臭不要臉的,居然敢占老娘的便宜!”
“主,原諒我吧,我不應(yīng)該到超市將一袋袋的泡面捏碎……”
停電了……
一時間教室里雞飛狗跳,亂的不行,為了防止表姐受到莫名的侵犯,我很有預(yù)見性的將身體擋在了她的跟前,不出我的所料,我的屁股和胸部被幾只無影手摸了幾把。
媽的,我起身就想揍我旁邊的那幾個家伙,剛才坐下的時候我就察覺到這幾個家伙的眼神不對,一個勁的向表姐的臉上瞟,現(xiàn)在終于露出了色狼的本性。
我這個舉動卻被表姐拉住了,她抱著我說:“不用管那些人。”
“這怎么行?雖然我是男生,身材沒你那么值錢,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給人摸的,我一定要揍那些家伙,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一個!”
表姐還是不肯放開我,我心中一慌,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果然,一個不注意就被表姐偷吻得手,這是什么情況啊?她還敢亂來?
我用力將她的腦袋掰開,“你興奮個什么勁啊?剛才險些被別人吃豆腐知道不?”
表姐笑著說:“不是被你擋住了嘛。”
在這慌亂的氣氛中我氣憤得不行說:“那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揍那些家伙?”
“我是覺得這樣的機會不多見,你什么時候看見過全城停電的啊?”
wωω? tt kan? ¢○ 全城停電?我錯愕的望著窗外,前方黑茫茫的一片,借著微弱的自然光,我依稀能夠看見寥寥無幾的幾個燈泡,那應(yīng)該是有備用電源的地方吧。
今天到底怎么了?難道真如那個老師所說,今天的風(fēng)水不好,不適合上課?如果真的是那么那個老師就太可怕了,我頭一次覺得神明離我是如此之近,現(xiàn)在想來,那位老師的黑色布鞋,灰色長衫以及嘴上那一小撮胡須不禁有種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了,甚至他觸碰過的地板都有了修真者的氣息……
將表姐強行拖出教室,我們來到了比較空曠的地方,我發(fā)現(xiàn)整個學(xué)校都亂套了,到處傳來尖銳的慘叫或者嘻嘻哈哈的笑聲,也許是太久沒有處于這種完全黑暗的情況了吧,讓人有一種興奮感。
“砰!”一聲悠長的狙擊槍聲劃破并不算寧靜的夜空,讓周圍吵鬧的同學(xué)頓時安靜了許多,紛紛以為世界末日將要來了。
很抱歉的是,這是我的手機鈴聲,表姐捂著胸口說:“你這鈴聲挺另類哦,我想要!”
我摸出電話說:“改天我給你弄。”然后接起電話,是關(guān)哥打來的,表姐湊過來貼著電話的另一面想要聽我們在說什么,我也沒有推開她,“說吧,啥事?”
電話那頭關(guān)哥很激動的說:“阿宇,我們想抹黑進入女生公寓,你要不要一起來?”
我靠!這種猥瑣得不行的想法也只有關(guān)哥這種資深的流氓能夠想出來,我想也沒沒想說:“我不去,我勸你們也不要去!”
關(guān)哥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為什么不去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說:“你想想,靡香這種設(shè)施一流的學(xué)校,一定是有備用電源的,我估計再過幾分鐘就會恢復(fù)供電,那時候你們剛好進去就被抓住,至于后果嘛,還需要我說嗎?”
“我還以為你說什么呢?我早就已經(jīng)獲得了內(nèi)部消息,靡香的備用供電系統(tǒng)十幾年沒用了,現(xiàn)在老化得不行,要修好估計要半個鐘頭,對于我們來說半個小時已經(jīng)綽綽有余!你一句話,到底來還是不來?”
我猶豫再三的看著表姐,她則在一旁偷笑,也不表態(tài),靜靜的等著我的答復(fù),我問道:“你們?nèi)讞潱俊?
我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靡香的女生是按年紀住的公寓,大一的住6棟,大二的住7,依次推下去,我想知道關(guān)哥他們有沒有機會竄到雪兒的寢室而已。
關(guān)哥說:“當然是去美女最多的7棟啊,你他媽比我還壞,知道挑三揀四。”
還真的去雪兒他們的公寓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將電話捂住問表姐:“雪兒在沒在公寓?”
表姐就算神經(jīng)再大條也明白了我的用意,酸溜溜的說:“她在舞蹈室!”我對表姐笑了一下,立刻對關(guān)哥說:“我不去了,你們?nèi)グ桑屑砂踩谝还 ?
關(guān)哥罵了一句:“靠!你愛來不來,是兄弟才會對你說這一樁好事,看以后可別后悔啊。”
掛掉電話后表姐的眼神仿佛能夠?qū)⑽覛⑺溃液軣o辜的問:“怎么了?”
表姐砸吧砸吧嘴說:“唉,有了新歡就忘了舊好啊,男人啊,都是喜新厭舊的東西。”
她怎么會突然之間發(fā)出這種意味深長的感慨,我更加覺得莫名其妙了,“新歡?舊好?你什么時候說話學(xué)會拐彎抹角了啊?”
“你少給我裝,新歡就是雪兒那死妮子,你現(xiàn)在什么事都將她考慮在第一位,這不是喜新厭舊還是什么?”
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表姐在吃飛醋,不過我也不好解釋,因為我和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還說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新歡舊愛還很難說,我抬頭看著遠處的市區(qū),好多地方已經(jīng)開起了備用電源,夜空也明亮了不少。
“阿嚏!”
表姐打了一個噴嚏,下意識的用雙手將胸部環(huán)著,這樣能夠獲得少許的溫度,“快點把衣服脫下來給我披上!”
作為男人的我當然毫無猶豫的將襯衣脫了下來,“大晚上的,你干嘛穿得那么**,現(xiàn)在知道冷了吧?”
表姐將我的衣服穿在身上,“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為了穿給你看,你以為我不冷啊?”
我搖了搖頭不敢接她的話,每次她說話都會讓我無所適從,我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抓起我的手,然后將自己修長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嵌入我的指尖,“不行,你得賠我到處逛逛,可不能辜負老天爺?shù)暮裢!?
我想甩掉她的手卻怎么也甩不掉,最后只得無奈的隨著她。表姐的臉上是一個很燦爛的笑容,仿佛牽手是一件最美妙的事情,我回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好像是第一次我們這么十指緊扣。
我想起了一句很美的詩:牽著手,和羞走,十指緊扣,黃泉路遙莫回頭。真的要這么牽著手一直走下去么?
她帶著我慢慢的走,在半個小時里,我們幾乎將靡香的七大圣地逛了一個遍,只差那最后的二醫(yī)院沒有去了,我們的手依舊是緊扣著的。
表姐忽然開口說:“你知道靡香的那個傳說么?”
我說:“知道,聽說能夠在開學(xué)第一天就逛遍七大圣地的人就會獲得一份完美的愛情。”
表姐笑著說:“恩,沒錯,如果我說我在開學(xué)第一天就完成了這項舉措,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