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間里出來我心里一直憋著一口氣,相當的不爽,沒有離開花花世界,我走到吧臺向服務生要了一杯綠茶,猛地灌了一口才感覺好了許多。
這叫個什么事啊,我以為依照我的本事,剛才那種局面應該應付得過來,可是那個叫吳菱的女生一點機會也沒有給我,弄得我郁悶得不行,我,沒事干掃視著酒吧里的人群,男男女女都在聊天,昏暗的燈光,抒情的音樂,挺適合兩個人慢慢的交流。
忽然間,我看到了一個清冷的背影,雖然看不見臉,但我覺得很熟悉,猶豫了一下,我走了過去,在離開她兩米遠的樣子我已經能夠確認,她就是我的班主任夏未央了。
她側頭看著窗外,桌上擺著一堆威士忌和雪碧,這么兌著喝很容易醉的,在我的印象中,夏未央是挺不錯的一個老師,擁有著成熟女性的風韻,而且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大學老師,據說還是博士生,像擁有她這種身世的女人應該無憂無慮才對,怎么跑出來買醉。
我考慮著要不要過去,我是她的學生,撞見她買醉會很尷尬的,正猶豫間,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人很不要臉的坐到了她的身旁,看樣子是上去搭訕的。
他說了幾句話,引起了夏未央的反感,不過那個家伙還是死皮賴臉的不肯走,趁著她有點醉,伸出手去想占便宜。
夏未央怎么說也是我的老師,而且是我眾多老師中最漂亮的一個,我走了過去,揪住那個自討沒趣的家伙的衣領:“大叔,你還是換別的目標下手吧。”
中年人詫異了一下,他的反應也很快,“我們是情侶,你太多管閑事了吧。”
我笑了,“你他媽也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就你這樣的配得上我老師,我先聲明,剛才有點喝多了,指不定會對你做什么的。”
這個時候,我臉上的傷,還有手臂上的紗布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他將我的手拿開,“好,我走。”
這家伙走了之后,我坐到了夏未央的對面,不知道該說什么,拿起她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雪碧。
見我喝完了之后,她又將杯子拿回去,兌著雪碧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之后她問我:“你又和別人打架了啊?”
我說:“算是吧,不過輸了,你今天這是怎么了啊?一個人喝悶酒。”
夏未央笑了,又喝了一杯,“還能怎么樣?被人甩了唄。”
其實夏未央的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歲,只不過因為經歷豐富一些,所以人看起來比我成熟許多,我和她說話也沒什么代溝,我說:“是哪個家伙沒長眼啊,你這么漂亮都要甩。”
她笑得更開心了,不過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你還小,感情的事情你不懂。”
年齡大的人就是有這個優勢,遇到自己不想說的話就可以用這句來搪塞,她不愿意說,我也不想追問,剛才喝下去的那三瓶朗姆酒開始發威,我給自己點起了一支煙。
抽上煙我感覺好了很多,夏未央白了我一眼,“年紀輕輕就不學好,早晚有一天你會患上肺癌的。”
我學著她的口吻說,“你是女人,抽煙的事你不懂。”
“呵呵,你學得挺快的嘛,開始教育我了都。”
“這不是老師你教的好嘛,要不來一根試試,喝酒只會越來越愁,煙才是真正能夠解憂的東西。”
她微笑著說:“可以啊,你教我。”
看著她很笨拙的點燃了煙,我說:“你就將煙氣吸到肺里就行。”
她照做了,雖然只是輕輕的一小口,但還是被煙氣嗆住了,一個勁的咳嗽,我給她倒了一杯雪碧,“算了,還是不教你了,我感覺自己在帶壞一個良家婦女。”
“沒大沒小的,我是你老師,快掉教我抽。”夏未央有點醉了,說話也像一個小女生,其實一個女人無論平時多么堅強,當她們受傷后都會露出柔弱的一面。
我將她嘴上的煙搶了過來,掐滅之后說:“我還是送你回去吧,這里色狼多。”
她又開始喝酒,“不是有你這個護花使者在嘛,我知道,就算喝醉了你也會將我抬回去的。”
被她如此的信任我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也跟著她開始口無遮攔,“堅固的城堡都是從內部攻陷的,你不怕我監守自盜啊。”
“哈哈,就你,被班上那群小丫頭欺負得死去活來的,還監守自盜呢,給你一百個膽子都不敢。”
說真的我還真的不敢,她雖然漂亮,但是我的老師,那樣做太邪惡了,她問道:“被我說中了吧,哈哈。”
我先前被吳菱那妞欺負,現在又被夏未央一句話噎住,郁悶得不行,拿起她的杯子開始喝酒。
我們一瓶接一瓶的喝,到最后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幸好我中途控制了一下,不然非得喝醉不可,“夏老師,我還是送你回去吧,你不適合呆在這個地方。”
“又是不適合,你們男人除了說不適合還能說點別的什么嗎?”她的眼神開始迷離,漸漸的吐露心扉。
“我們除了說不合適偶爾也會說不適合,你還是別糾結這些事了,這個男人不行,換一個就是。”
她的眼眶濕潤了,將被子里的酒喝了進去,“我能夠用時間去換取感情,但能夠用感情來換取時間么?六年了,為什么六年后他才對我說不合適?為什么他明明結了婚還騙我說要和我結婚呢?”
那男的太不是東西了,居然讓夏未央當了第三者,我怒不可遏,不過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我將她的酒杯搶了過來,“別喝了,我帶你走。”
她伸手將我推開,“你別攔我,讓我再喝一杯。”
我伸手將她按住,招來服務員說:“買單了這里。”
媽的,結賬的時候我才發現身上的錢不夠,拿過她的手袋找出了她的錢包,當我結完帳后才發覺她已經不知所蹤,這可怎么辦,她醉成這樣,十有會被壞人占便宜的,服務員說道:“她進廁所了。”
我心安了不少,給了服務員50的小費,“謝了。”
在廁所里我找到了吐得天翻地覆的她,將她從馬桶邊上拉起來,我帶她到盥洗槽邊給她洗了一把臉,“我真是服了你了,早知道我那個相機將你現在的丑態拍下來。”
她醉醺醺的罵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