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是怎么進的屋,睡著的,一晚上我總是做夢,這個夢比較的費解。
夢里是一個下雨天,雪兒沒有撐著傘站在路口,衣服早已被大雨淋濕了,當我出現她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我,那眼神特別的執著,但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將手中的傘遞給她,然后義無反顧的走了。
當我背著她走了5米的樣子,她忽然對我說:“臭和尚,你走吧,我會一直在這里等著你。”結果夢中的我還是一句話沒有說就走開了,留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哭泣。
其實對于夢中我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起碼我的造型還是很深沉,還知道將傘遞給女生,但是讓我郁悶的是,貌似在夢中我依舊不能說話,媽的,連夢中都成啞巴了。
然后我醒了,發現外面的天空微亮,現在是早5點的樣子,我怎么醒得這么早啊,卷起鋪蓋我蒙頭就睡,忽然我發現我的床頭上有一個信封。
奇了怪,我床頭上怎么會有一個信封?我拿在手中聞了聞,淡淡的香味還在上邊,是雪兒!她給我寫信做什么?
我將它打開,是一張淡紫色的信紙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娟秀字體,我郁悶不已,有什么話直接對我說就是了嘛,還寫什么信啊。
死和尚:
我要回家了,謝謝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和你住在一起真的很開心,雖然有時候你老想占我的便宜。
我離開后你要好好的照顧無霜,她的胃不好,很難吃的進東西的,不過我想你做的飯菜她應該都會吃完吧,因為每次無論你做的菜她是否喜歡吃她都吃完的。
雖然我和無霜是情敵,但我仍然相信你們應該在一起,你能夠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她也知道你需要什么,你們僅僅用眼神就能夠交流。
還記得我對你講過武大郎和潘金蓮的故事嗎?要是他們兩個能夠在一起多好啊,那么將會是一段喜劇而不是一出悲劇,我雖然也不想掉眼淚,但我更加不想讓無霜掉眼淚。
很多事情在你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但時間能夠讓它變成可能。
你為什么不敢在我嘴上親一口?是不是因為你害怕親下去就會愛上我?
這個問題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回答我,希望你能編一個謊言,不需要多么的美麗,能夠哄我就夠了。
算了,我還是不要和無霜搶你吧。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這個世界上比你優秀的男孩子多得是,我這么漂亮的鮮花還怕找不著牛糞嗎?
好了,我不給你多說了,那樣會顯得我婆婆媽媽的,汽車應該要走了吧。
我很想知道,當我離開你心里會難受嗎?你會不會想我?
我想應該不會吧,我本來就不該認識你,不該來這個地方,更加不該愛上你,給你寫了這么多也不知道你會不會仔細的看……
我還沒看完心里就咯噔了一下,終于意識到這是雪兒要離開之前對我寫的離別信,心里酸酸的,難怪白天的時候表現得那么的異常,原來是因為要走了。
我趕忙爬起來沖進雪兒的房間,發現里邊空空如也,頓時一股失落感涌向心頭,這丫頭怎么說走就走啊。
很多東西當你失去的時候你才會知道珍惜,就像雪兒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沒覺得有什么,甚至連吻她的勇氣都沒有,可是當她突然選擇離開,我的心里覺得好難受好難受,發覺有好多話沒有對她說,可是已經晚了。
我極其失落的從她的房間里出來,她就這么偷偷摸摸的離開了,我竟然沒有來得及和她說再見。
正在我極其失落的時候,大門開了,雪兒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站在門口,面露驚奇的看著我。
我趕忙跑過去,一把抱住她,用著極其沙啞的嗓音說道:“雪兒,你不要走好不好?”
在這最關鍵的時候我居然又能夠說話了,還真是來得及時啊。雪兒在我的懷里小聲的說:“你剛才明明在睡覺的啊?怎么這么快就醒了?”
我說:“我做夢夢見你離開了,醒來發現你真的離開了。”
雪兒問:“我離開你心里會難過嗎?”
我肯定的說:“會,先前我還不知道,但當你真的離開的時候我發現心里真的很難受,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雪兒安靜了五秒,然后說:“我留下來,無霜怎么辦?”
我全身如置冰窖,雪兒留下來算什么啊?是女朋友還是情人?我有杜麗,表姐算什么啊。這一切一切的問題突如其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答。
雪兒仿佛也料到我現在的這種窘況,她說:“好了,好了,你還是當啞巴好了,讓你說話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下定決心,然后說:“你留下來吧,我不想你走。”
雪兒的臉上出現一個驚喜的表情,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你這孩子平時看起來都挺精明的,怎么說起話來這么傻呢,我留下來只會增添你的煩惱,我還是回去的好。”
我固執的抱著她說:“我不管,我就要你留著。”
雪兒說:“你現在不是啞巴了,成傻子了。其實我要離開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我爸打電話叫我回去。”
“我已經拖了好幾天,現在沒辦法拖了,必須回去,聽到我要走,你現在的心里很難過嗎?”
我點了點頭,心里真的很難過的。雪兒微笑著說:“啞巴,其實你想見我有3種方法的,第一種就是和我一起回云南,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感覺就像私奔一樣,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要是走了表姐一定會很傷心。
“恩,這個方法行不通,第二個方法就是你等到開學,那時候你自然能夠在靡香學院見到我了啊。”
我說:“那還要等好長一段時間,可是我不想等。”
“看來這個方法也有一點問題,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好好聽清楚哦。”雪兒說得神神秘秘的。
“還記得那天我和妖人兩個跳舞脫衣服吧,你不是用手機tou拍了我脫絲襪嗎?”說到這里雪兒停頓了一下,滿臉羞紅的看著我,“那段錄像我給你藏在了手機里,沒有刪除……”
換做是平時的我,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可是現在我卻沒有那個興趣,就想抱著雪兒不讓她走。
“好了,啞巴,我要走了,你要是再不松開我會對你用毒的哦。”
我戀戀不舍的松開雙手,雪兒從屋里拿出剛才漏掉的東西,是我戴過的那個口罩,上面還有她的吻。
在她走出門的一刻我問她:“你爸叫你回去做什么啊?”
雪兒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回去相親。”
我瞬間石化掉,但已經來不及,雪兒在我面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