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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英文原版
日本由上到下進攻中南國的聲音,隨著陳維政在香港總督和印度總督的雙雙陪同下出訪英國而煙銷云散。人們這才想起,英國是這次中南國崛起時唯一的一個獲利國,他們憑空得到西暹羅的土地,與中南國把中南半島一分為二。日本人在東方人面前挺牛,在西方人面前直接陽萎。
陳維政把龍顯志從果化調來,還把莫圓和地寶、韋述宗、農士級、覃寶全五人招回南都,要他們去英國見見世面。莫圓從香港回來時,陳洪濤也尾隨而來,他已經走進了牛角尖,在香港大半年,他看了大量的關于馬克思主義的翻譯文稿,總是覺得這些所謂的翻譯家沒有把最核心的思想翻譯出來,讓他看得如隔靴搔癢,相當的不舒服。他開始學習英語,準備找機會去一趟英國,把真正馬克思的原著弄回來,自己從最源頭開始研究。陳維政知道這個人已經完蛋了,開始懷疑一切,也許將來會變成一個瘋子,也許會成為一個對蘇聯和中國馬克思主義理論發展左看不對頭右看不對勁的人,也許會成為中國馬克思主義思想研究第一人。總而言之,他選擇了一條十分艱難的道路。
武元甲和潘顯柏也十分渴望英國一行。他們在殷芙蓉和譚晶晶那里,借了大量的英鎊,準備把所有能夠找到的英國德國上兩個世紀的哲學文獻盡量多的弄回來。聽到他們借錢來辦這件事,洪超告訴他們,不需要借錢,這筆費用由政府解決。撥了一大筆專款給他們,讓他們把自己看得上的書盡可能多的買回來,全部交給南都大學圖書館。
南都大學走馬上任了一位新校長,是陳銘樞介紹而來,廣西桂林人,姓梁叫梁漱溟。這位梁校長性格沖動,說話又頗有古風,一來到南都就跟陳維政結成了忘年交,三天不見又想,三分鐘不到又吵,陳維政再三請求,他才同意出任南都大學校長,還與陳大主席簽訂了五條不平等條約,一是要保障足夠的治學費用,二是不得干涉學校的課程安排,三是國家公務人員首先從南都大學錄用,四是要把南都大學打造成中國第一流的國學中心,五是那些奇技淫巧請另辟學堂。陳維政一一遵照,讓中南國其它人大掉眼鏡,只有同是桂林人的馬君武理解陳維政的用意,說愿意過完年就過來幫陳維政辦一所中南國防科技大學,與南都大學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陳維政之所以敢如此相信梁漱溟,只因為他一直記得一個故事,那還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進行批林批孔運動。有一天批判會告一段落,主持人問梁漱溟有何感想,他說:“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主持人要求他解釋,他答曰:“我認為,孔子本身不是宗教,也不要人信仰他,他只是要人相信自己的理性,而不輕易去相信別的什
么。別的人可能對我有啟發,但也還只是啟發我的理性。歸根究底,我還是按我的理性而言而動。因為一定要我說話,再三問我,我才說了‘三軍可以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的老話。吐了出來,是受壓力的人說的話,不是在得勢的人說的話。‘匹夫’就是獨人一個,無權無勢。他的最后一招只是堅信自己的‘志’。什么都可以奪掉他,但這個‘志’沒法奪掉,就是把他這個人消滅掉,也無法奪掉!”有這么一種志的人,正是中國最缺少的人,而又是一個儒人則顯得更為難能可貴。陳維政認為,只要培養出一批象梁漱溟這么有風骨的人,才是中國最迫切需要的。
這位梁校長的學識文化跟他的身世一樣雜亂,祖上是元室梁王系,先祖為元世祖六子忽哥赤,入籍河南開封。清中葉時祖上官游桂林,其父梁濟,號桂嶺勞人,60歲生日前夕因為與當任哲學教授的兒子談了一番哲學之后投積水潭自盡,也算是一代奇人。母親張瀅為白族,云南大理喜洲張耀曾家族。梁漱溟出身于“世代詩禮仁宦”家庭,早年頗受其父的影響。青年時代又一度崇信康梁改良思想。辛亥革命后熱衷于社會主義,二十歲起潛心于佛學研究,后又逐步轉向了儒學。梁漱溟說:“我愿終身為華夏民族社會盡力,并愿使自己成為社會所永久信賴的一個人”。復雜的經歷和思想發展進程,讓梁漱溟成為現代著名思想家,哲學家,教育家,現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一位社會活動家、一位社會改造實踐家。
梁校長組織學校的老師在一起開了兩個晚上的會,開了一個書單給武元甲和潘顯柏,從推崇理性,強調明晰、對稱、節制、優雅,追求藝術形式的完美與和諧的新古典主義及之后的盡量多的文獻資料,基本囊括。約瑟夫·艾迪生、理查德·斯梯爾、喬納森·斯威夫特、塞繆爾·約翰遜、丹尼爾·笛福、莎士比亞……直到柯南·道爾。 從《摩爾·弗蘭德斯》、《四季歌》、《黃昏頌》、《墓園哀歌》、《格列佛游記》、《密得洛西恩監獄》、《傲慢與偏見》、《簡·愛》、《呼嘯山莊》、《霧都孤兒》、《雙城記》、《眾生之路》……直到《福爾摩斯探案集》。涉及科學著作、小說和休閑出版物、醫學、宗教、法律、歷史、文學、傳記、回憶錄、書信、藝術、攝影、實用美術、地圖冊、商業及市場研究報告。覆蓋自然科學、生命科學、技術、農業、醫學以及社會科學和人文科學及專業論文。
告訴他們,弄回來之后,就在南都大學建立一個翻譯院,把這些東西翻譯成中文,成為鎮館之寶。
武元甲和潘顯柏叫苦不迭。陳維政聽到這件事,大笑不止,讓南都大學圖書館安排兩個專業人員跟去,書籍通過貨運經香港運回中
南國。武元甲和潘顯柏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架容克52,坐了十五個人,準備遠征,飛機只能到孟買,再往西,就沒有中繼站,只能坐孟買到倫敦的船只,英國政府為了表示對陳維政此行的重視,專門派出一艘駐印度洋的高速輕巡洋艦返回倫敦述職。
陳維政這里剛一動身,日本外相廣田弘毅派來特使影佐到達香港,找到陳炯明,希望陳炯明做個中人,與陳維政商量,讓陳維政還回臺海艦隊。提出,如果送還艦隊并賠禮道歉大家相安無事,如果拒不奉還,一定兵戎相見,必將馬踏中南,擒殺敵酋。陳炯明告訴對方,只知道日本人打傷了中南國的清化艦,中南國進行了強烈抗議,沒聽說過中南國繳獲了日本整個臺海艦隊。到底是什么回事。影佐一時不小心,把整個過程都講了出來,中南國是怎么做到的,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只知道中南國采用的是不正當手段,十分卑鄙下作。陳炯明大為高興,哈哈大笑對影佐說,怎么能這樣!你們海軍都是死人,讓人把船摸走了還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誰弄走的還沒有真憑實據!開口就想跟人打仗,我敢說,你們敢跟中南國開仗,保證你們血本無歸。
第二天,香港報紙立即登出了一則新聞:《戰艦十條無蹤影,不知人收或天收》。說日本臺海艦隊一夜之間在港口失蹤,不知道開到什么地方去了,什么人開走的,日本人自己也不知道,就這么離奇不見。一時間香港議論紛紛,國內報紙紛紛轉發,均稱神奇。
日本人知道是陳炯明把消息透露出去,氣得火冒三丈,又作聲不得,明確陳炯明不會做這個中人,恢溜溜跑了回去。
第三天,日本海軍省證實確實發生了這件事,在某天晚上,風平浪靜,沒有一聲槍聲,就在寧靜的夏夜從夜幕中醒來,臺南軍港的十余艘戰艦不翼而飛。因為之前與中南國在臺灣海峽產生過沖突,因此懷疑是中南國所為。
第四天,中南國新聞發言人黃文歡對日本海軍部炮擊中南國清化艦一事再一次表示強烈的抗議,據馬尾造船廠修理車間檢查,軍艦受創嚴重,損失巨大。日本人品性惡劣,賊喊捉賊,不主動與中南國解決炮擊事宜,還泡制出軍艦失蹤的丑聞以掩蓋炮擊清化艦的惡行,并嫁禍于中南國,由此可見,倭人劣根性之所在,中南國竅以為同處東部亞洲,能有此等人種,實為奇恥大辱。
中國各大報紙轉載,對黃文歡的新聞發言雀躍不已。中共中央總書記博古同志也不得不認為,這個中南國是膽大包天,有敢把老天頂個洞的氣慨。只有滇桂粵閩四省的軍政首腦,早就知道此事,而且還去日本人的高雄號戰艦上游覽了一番。認為,與法國人的阿爾及利亞號相比,高雄號還略勝一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