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纔是實踐真理的唯一標準。.: 。
即使幾人心中的猜測再怎樣正確,沒有被證實的話,永遠都只是幾句空話。
於是當莫空鏡抱著月一的茶壺看了半響後,終於拍腿決定,今晚就去一試深淺
如果那些鞏真的是因爲陌香的緣故變得如此兇殘的話,那麼枯閆應該可以徹底緩解它們所中的陌香毒。
一行人半響無語的呆在古洞旁,沉默寡言的月一一直在悉心照料昏迷中的茯苓。
而以往活潑可愛的果兒一改曾經大吵大鬧不成體統的模樣,細心的照顧著看起來快要甦醒,卻遲遲睜不開眼睛的茉莉。
憂心忡忡的穆嫣然乖巧恬淡的坐在樹下,靜靜等待皓月升起的那一刻,對草包的擔憂,無人比她更甚。
坐在樹梢上閉眼冥思的沐澤聽忍耐了很久,終究還是被那道探究的視線盯的無地自容,倏地一聲睜開雙瞳怒視對方。
看見對方惱怒地睜開了眼睛,同樣坐在樹梢上的莫空鏡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半響後才吞吞吐吐道:“純陽劍弟子,當真如同傳言中那般,出手風雷,劍指蒼穹嗎?”
等了半響沒想到居然等來的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沐澤聽滿臉黑線的轉過頭去,一副很無奈的模樣。
發現對方的無奈後,不以爲然的莫空鏡同樣將頭扭了過去移開了視線,靜候皓月上升。
危險是一直陪伴著的。故而幾人沒有將月一他們四人單獨留下,兩個傷員跟著雖然行動不是很方便,可是如果單獨將他們留在這樣危險的叢林中。一會兒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誰也說不準的。
當一行人寂靜無聲的前進,沿著白日裡追蹤鞏的道路一路突飛猛進,很快就到達了那個山中央的谷口。
而那兩隻守門的鞏依舊,看起來卻要比白日時警惕了很多,兩隻鞏都站起了身子,在谷口四周走來走去觀察周遭的異動。
沉默了半響。莫空鏡一下子將穆嫣然的水壺搶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就將手中的那壺今日才泡好的枯閆茶分了一半過去,在穆嫣然還未來得及作何行動時。就將水壺塞到了沐澤聽的手中。
“引過來的那隻交給你,剩下的那隻我來對付。”
聽到莫空鏡如此簡潔的作戰計劃,沐澤聽也沒有吭聲。
很快的,當穆嫣然拿起石塊隔著灌木叢拋了過去後。不負衆望的引過來了一隻感官比其他鞏都要靈敏的鞏。
在這隻鞏纔將頭顱探進灌木叢中時。莫空鏡就已經踏著百步驚鴻飛快的掠過它直奔另一隻看門獸——鞏,而去。
百步驚鴻餘留下的殘影令人應接不暇,在緊緊盯著她每一個動作的月一,果兒眼裡,他們能看見的就只是一道模糊的殘影以極快的速度飛掠到了鞏的身前。
等到他們能看清眼前的事物後,那隻看門的鞏早就已經應聲而落。
當二人轉移注意力到灌木叢這邊後,才發現不知何時,純陽劍弟子也早已解決掉了這隻看門獸鞏。
被灌下枯閆茶的兩隻鞏雙眼翻白。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同時巨大的身軀也在掙扎著擺動。
“身手不凡
。修爲高深莫測,在如此危險的陌香蓮秘境中也敢走單,不出所料的話,閣下便是純陽劍首席大弟子沐澤聽吧?”盯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的鞏許久,穆嫣然才悠悠擡起眼道。
純陽劍弟子向來極少在世人眼前出現,故而同爲宗門首席大弟子,她對這位身手不凡的純陽劍大師兄,也只能道聽途說,從未真正見過一面。
純陽劍固然高手如雲,可是按最新的輩分算來,同輩人中,最出名修爲最高深的,也就只有沐澤聽一人了。
“久聞嫣然仙子大名,實乃擔當不起仙子繆贊,在下——沐澤聽。”略微帶著恭敬的退後半步,沐澤聽的聲音中聽不出來任何情緒,他的聲音也如同他整個人一般冷傲平淡,無半點起伏。
就在穆嫣然淺淺一笑正欲作答時,原本看似虛弱無比的兩隻看門獸——鞏,卻突兀地站了起來。
然而下一刻,當那兩隻鞏踏著沉重的步伐,擡起的碩大頭顱上那兩雙閃爍著紅光的豎瞳中暴戾與狂躁的氣息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很快的,兩隻鞏就撒開了腿飛速跑到了穆嫣然身邊與她親暱。
長緩地鬆了一口氣,穆嫣然淺淺的笑了笑,留給旁人一個如花的笑靨。
站在谷口旁的莫空鏡漫不經心的聳了聳肩,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兩隻鞏和穆嫣然親暱,也不知嫣然到底和它們說了些什麼,點頭咆哮的兩隻鞏就跟聽懂了人言一樣,一轉身就雙雙跑了進去。
“我讓它們幫忙把草包帶出來,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進入鞏的老巢了。”對上莫空鏡那雙探究的眼神,穆嫣然悠閒自如的解釋道。
“如果這些鞏真的來自外界,你不想把它們帶回去嗎?”哪知沉默了半響的莫空鏡,卻突然如此問道。
“這想要將這麼多的鞏帶回去,實屬難題,更加何況,我們並沒有那麼多的枯閆來讓它們恢復理智啊。”爲難的穆嫣然神情黯淡的看了看手中的茶壺。
這是從茯苓腰間拿下來的,而月一攜帶的那一包枯閆茶已經盡數被用完,如今她們所剩下的,也就只有這一壺了。
嗷嗚!
嗷嗚!
兩聲鞏鳴聲很快引起了幾人注意,在衆人聚精會神的盯著那黑漆漆的谷口時,不消片刻就有兩個漆黑的大身影從中走了出來。
看到那兩隻傷痕累累的鞏滿臉淚痕傷心欲絕的哭著跑出來後,無言以對的莫空鏡默默移開了視線,在匆匆一瞥時,她好像還看到了嫣然那一副呆愣的不成樣子的模樣。
想來,誰也沒有預料的到,讓它們去把草包拿回來,卻是這樣一幅衰樣吧。
無奈的撫摸了幾下那兩隻鞏的毛髮,盡全力安慰好它們後,穆嫣然朝著幾人無奈的笑了一下,再次和兩隻鞏低聲交流了一番後,她方纔擡起頭來道:“看來還得我們自己跑一趟,讓它們兩個爲我們帶路吧。”
所有顧慮都被打消的沐澤聽第一個表示贊同,從頭到尾,他的目的始終只有鞏羣的巢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