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小門后,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去向,但是從一間屋子里傳出的笑聲,給兩個男人指引了方向。
“吱呀!”空蕩蕩的車庫中一聲難聽但是又不大的響聲后,地上的一個打開的暗門中,兔子托尼露出頭來,左右看看后,兔子托尼從其中跳了出來,接著又有個幾個人從里邊走出來。
“快!抓緊時間!”拿出一把鑰匙,兔子托尼打開車廂的門,放在里邊的紙箱子出現在眼前。沒等兔子托尼再說什么,后邊的幾個人開始默默的忙碌起來,內里的箱子被一個個的搬出來,送進暗門中,接著同樣的箱子又被送入車廂。
“數量差了沒有?”一個面色低沉的人站到兔子托尼身后問,有熟悉的人在的話,就會發現這是圣佘塞城在雷科多城的住城代表。
“你得問你的人,我只履行我們的協議!”兔子托尼沒好氣的說,“讓你的人快點!”
見到兔子托尼急切的模樣,威爾第輕蔑的笑了下,這個薇薇安肚皮舞道團的團長接受了他兩百萬的巨款,沒拿到錢的時候,像個受驚的兔子,現在反而脾氣大起來。
“不會被發現吧?”威爾第看著重新堆在車廂的箱子問。
“手腳快點就不會!這車里的東西沒人會看的。”兔子托尼胸有成竹的說。
“大人,數目都對了!”威爾第的一個手下來匯報說。
聽到這句話后,威爾第跟在自己手下的后邊回到了暗門,然后關上暗門隱藏起來。兔子托尼則把車門鎖上后,向著宅子的前門走去。
而這一切都在另外一個人的眼中,遠處正對著車庫的一間閣樓上,弗利茲爾正通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看著每個細節。
“人都哪去了?誰讓你們偷懶的!”從正門進入,兔子托尼來到訓練室突然大吼了一聲,這后生在建筑中回蕩了一陣后,一群肚皮舞娘笑鬧著回到訓練室。
“我不在你們就偷懶!不怕以后沒生意上門?”兔子托尼一邊說這一邊同這些女郎們打眼色。
伴著兔子托尼剛才的吼聲,正準備一探花叢的司機和警衛慌張的提著褲子,從二樓的那個小門里溜出來。坐回駕駛室后,兩個人想著眼看就要到手的“鮮桃”,不禁大嘆喪氣。
“真倒霉!”司機說了聲后,就發動了回收車,警衛也戀戀不舍的看了眼二樓上的那個小門。
當回收車悄悄的駛出后,威爾第這些人重新出現在車庫中,從收集信息到實施行動,威爾第整整策劃的大半年,而對火盾集團運作的這些細節,更是觀察了一年的時間。
“對于這些信息資料的嚴格保密卻在最后一個環節上出問題!”數次想直接竊取資料的威爾第,經歷了幾次失敗后,才發現想要獲得這些資料,實際上非常的簡單,當他發現造紙廠的回收車司機同肚皮舞娘混在一起時,就馬上抓住了機會。
“同這些資料的價值相比起來,兩百萬不過是九牛一毛!”想到兔子托尼聽到所付的傭金時瞪大了眼睛,下巴快要掉下來,但是又忐忑不安的表情,威爾第就想笑,那個靠肚皮和媚笑賺錢的男人果然愛錢!
“出去看看,車怎么還沒到?”威爾第有些不耐煩的說,按說接應的車早就等好了,回收車一離開就應該開過來。
“來了!來了!”出去接車的人剛到門口就跑回來了,接應的車用倒車的方式開了進來。
看到迎面而來的車屁股,威爾第不滿意的皺了下眉,不過這樣到是方便裝運。
“你去開門,快把東西都搬出來!”威爾第命令到。
就在這時,關著的車廂門“嗒”一聲開了,門居然是從里邊反鎖上的。
這反常的跡象讓威爾第一愣,探身向著駕駛室看去。一直在遠處等待機會的弗利茲爾見到瞄準鏡中的身影一閃,張天羽專門描述過的目標再次現身了。
“嗖!”子彈破空的聲音響起,威爾第眼看著遠處的閣樓上閃過一絲光亮,接著胸口被重擊的感覺傳來,后背像是爆裂開了。
向后跨了一步后,捂著中彈的胸口,威爾第口中的鮮血一口一口的吐出來,眼前的一切變模糊前,威爾第跪倒在地上,像是在膜拜一樣對著正從駕駛室中走下的張天羽。
車廂門打開了,全副武裝的士兵把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外邊的人,被威爾第中槍而嚇得驚慌失措的人們,歷時老老實實的站住了。
“幫個忙,把東西都搬上車!”張天羽對于威爾第看都沒看過一眼,對著眼前乖乖舉起手的人說。
對于突然出現的槍手,威爾第的手下們順從的照做了,張天羽冷靜的看著自己所需的資料全部裝車后,把威爾第的手下們都關進了暗門下的地下室。
“走吧!”又看了眼威爾第,張天羽對著自己的士兵們說,這位圣佘塞城住雷科多城的城市代表,具體的身份現在張天羽已經沒有興趣了,也許在不久以后就會有詳細的消息了。
聽到張天羽的命令后,兩個士兵拿出手雷,一拉保險針,從暗門扔進去,接著一關。兩聲間隔不大的悶響后,重新回到了車上。
駛上偏道后,另外一輛車正在等著張天羽,坐在上邊的兔子托尼和艾嵐向著張天羽一笑后,跟在了張天羽車的后邊,兩輛車向著遠離雷科多城的方向駛去。
一個月后圣佘塞城進行了一場葬禮,規模并不大,也沒有邀請其他城市的代表,但是圣佘塞城王族全部出現在葬禮上,這不同尋常的葬禮馬上引發了大量的謠言。
同樣因為這場葬禮曝光的是另外一個重大的消息,繼圣佘塞城攻占奧德維爾城之前的那場總動員,圣佘塞城再次開始了戰爭動員,只是戰爭目標并不明確,不過根據實力對比,普遍認為圣佘塞人這次的目標不會離開一個地方,那就是邊城。
在相同的時期中,一直很平靜的雷科多城也開始暗流洶涌。廠衛軍第一次成建制的出現在平民區,在強行對平民區進行搜查的過程中,屬于幫派的武裝聯合數支雇傭軍同廠衛軍進行了激烈的戰斗,在廠衛軍投入火炮和從未公開展示過的裝甲車前,出現了數支廠衛軍被全殲的戰例,這讓以往對廠衛軍戰斗力的迷信瞬間崩塌。
同時企業區的兩大集團火盾集團和龍槍集團的關系也開始變得緊張,雙方有克制的幾次摩擦后,企業區被一分為二,形成一個分界區后,雷科多城的企業區開始了軍事管制。這種分界使龍槍集團同火盾集團的對抗中第一次占到了優勢,因為陸路交通的控制權掌握在龍槍集團手中,而火盾集團所能依靠的水上交通,必須要通過混亂的平民區。
這場雷科多城巨大的沖突中,最大的受益者就是掌控糧食買賣的托格魯爾家族和阿拉爾孔家族,這種變化是已經離開的張天羽所沒有預計到的。為了確保糧食供應,掌控機動車生產大部分份額的龍槍集團甚至送了一輛裝甲車的樣車給托格魯爾。
“麥克塔拉斯,你的人把情報送出去了?”宏旭向麥克塔拉斯問,在張天羽離開后,宏旭就成為張天羽在雷科多城的代表。
“已經送出去了!現在每兩天就送一次情報。”麥克塔拉斯向宏旭介紹到。
“托格魯爾的工廠和葛瑞娜的商隊都要加派兵力,在請求的援軍到來前,我們得保持好現狀!”宏旭說,托格魯爾的工廠幾天來已經受到幾次沖擊,但是在士兵們的保衛下,都被打退了。
在宏旭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已經回到基地的張天羽卻悠閑得很,一泄長久的欲望后,張天羽坐在床頭看文件,裸著身體的畢妍慵懶的貼著張天羽。
“這陣子辛苦你了!”摸著畢妍光滑的后背,張天羽有些歉意的說。
畢妍沒有回答,在張天羽的胸前蹭了下后,畢妍像是商量一樣說了一句,“我想看看我爸爸!”
“斌德爾親王?”畢妍的請求讓張天羽猶豫起來,這位圣佘塞城駐奧德維爾城總督,如果知道畢妍同自己的關系會不會拿來做交易?或者說畢妍會不會把自己這里的秘密全都說出去。
見到張天羽的神情,畢妍隱隱有些失落,雖然自己曾經說過同父親的關系并不好,但是自己這個請求肯定讓張天羽為難了。
“那還是以后再說吧!我只有有些擔心。”畢妍小聲說。
放下手中的文件,張天羽摩挲著畢妍慢慢留起來的長發,“因為大王子遇刺的事情?”
畢妍默默點了點頭,“王室對于我父親一直很忌憚,這次的事情有些微妙,幾個親王中掌兵的只有我父親,這次事情恐怕會有人懷疑是他安排的,我怕他出事!”
聽到畢妍的話,張天羽不知道應該說什么,幾天來匯集的信息都似乎是這件事情的連鎖反應,圣佘塞城的王位繼承人在雷科多城遇刺身亡,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只用張天羽清楚,但是這件事情的后續反應居然會這么大,卻是張天羽所沒想到的。
“圣佘塞城又開始動員了,這次的目標是我們吧?”張天羽問。
“從實力上說應該是,畢竟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邊城的實力應該是最弱的!”畢妍說,“但是這次的動員不包括駐守在奧德維爾城的部隊,而且指揮部隊的最高長官是龍培德親王,旁系王族中軍事經驗最豐富的一個,大王子死后,圣佘塞王室因為對我爸爸的排斥吃了一個大虧!不出我所料的話,王室應該被其他貴族們架空了!”
熟悉圣佘塞城貴族內部關系的畢妍幫著張天羽分析到,這也讓張天羽明白畢妍為什么突然想回去看看斌德爾親王,這種形勢對于斌德爾親王來說,隨時會有生命危險,作為一個王位的潛在爭奪者,國王的親弟弟斌德爾親王有些礙眼了。
“再等幾天吧!塞維利那里的有個研究這幾天馬上就要出結果了,如果可能,我這次和你一起去,你現在得盡快安排下工作,內政上的事情可以接手的人我不太清楚!”
聽到張天羽的話,畢妍高興的在張天羽身上一吻,手也向下摸過去。感覺畢妍的小手抓到自己腰際的緊要,反復的搓動中,張天羽剛剛平息不就的欲望又被點燃了。
同張天羽的春風得意不同,洛倫邦躺在床上認眼前赤裸的美女如何誘惑也提不起一點的興趣,女人用盡一切辦法的挑逗在洛倫邦的眼中都是讓人煩躁的多余。
“啪!”洛倫邦在女人的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五個紅色的印記出現在女人白嫩的身上。
“快滾!滾出去!”想要坐起來的洛倫邦徒勞的讓自己像是肉山一樣亂抖。
同貝爾特藍幫的合作破裂后,洛倫邦的日子越來越難過,雖然地盤擴大了,但是收入的增加卻極為有限,而且原本自己獨家掌握的風俗業現在有失控的趨勢,因為勢力范圍內的混亂,私娼開始在地下泛濫,洛倫邦幾次派人打擊,結果都是撲空,這說明自己的手下有人報信。
更讓洛倫邦煩悶的是圣佘塞城的貴族似乎要把自己放棄了,圣佘塞城單方面中斷了同洛倫邦的一切協議,并且沒收了洛倫邦提前支付,用來購買軍火的七十多萬的款項。
精于算計的洛倫邦隱隱感覺到不妙,但是又沒法破局,張天羽明顯同貝爾特藍幫有什么協議,應該是默許貝爾特藍幫獨占邊城,不然以張天羽現在的實力早就會滅了自己。有心同張天羽談判和解的洛倫邦也因此不知道下一步自己應該向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