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苗快快今天會再說點什么，今后，又會不會把這句話當成笑料，當成嘲笑自己妹夫的資本？嗨，邱虎也懶得管了，埋下頭去就開始今天的早餐。

沒想到，苗快快只不過說了這樣一句‘古怪’的話，然后就坐下來拿了筷子吃飯。

“我不是說你不講衛生的意思。你知道，我在原始森林里生活了多半年了，在原始森林里什么生活必需品也沒有，我當然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的生活。現在，我刷牙的習慣早就沒有了。我呢，就是隨便的一問，怕你說我不刷牙就吃東西，不講衛生，像個野人一樣的！”

野人？

邱虎的脖子也紅了。苗快快說他自己像野人？還不如說邱虎像個野人更貼切一點！這話說的！邱虎被自己的‘野人’大舅子給徹底雷倒了。這人啊，簡直和天上的雷公差不多了！

“對了，我還有幾件事要和你商量。”苗快快嘴里的食物還沒有咽盡，就含含糊糊地說。

狗嘴里還能吐出象牙么？“吃完飯刷了牙再說吧。”邱虎頭也不抬，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繼續埋頭扒拉食物，胡亂地往嘴里填。這一茶幾的美食，因為此刻他的心情不好，已經失去了美食獨特的魅力。

“唔唔！”苗快快點頭。

一晚上的時間。

苗快快已經整理出他的問題。

這一兩天來困惑著他的問題。

第一，他重回S市以后，遇見錢自通。‘肥魚五層’、韓瑰琳是和他一起的。兩個人好像是科學家，但是看來又不止這么簡單。他們三個人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現在，這三個人又在哪里呢？ASD公司和他們之間......

第二，顏宏一槍之后，狄驎（也就是‘胡蘿卜’）真的就這樣消失了么？邱虎對這件事有沒有其他看法？

第三，‘頭牌小姐’現在怎樣了？在場以及看見轉播的人是怎樣處理的？對了，他找里面一個小姐芳芳做了個按摩，還沒有付錢......

第四，ASD公司招邱虎到底想干什么？公司找自己，又有什么目的呢？

第五，‘鬼霧’已經被拍入了攝像機，這個是無可辯駁的事實了。但是，鬼霧中的一切，攝像機應該是拍不到的。他很想知道，‘幻境’，到底是自己想象出來的，還是真的存在的？和他一樣被黑氣籠罩的，還有一個人，邱虎。他想知道，邱虎是不是和自己一樣歷經幻境。邱虎在幻境中，又遇見了什么呢？

......

早餐結束。

茶幾上面還是一片狼藉。

可是兩個‘臭男人’已經順理成章地點了煙開始吞云吐霧逍遙，沒有叫人來收拾房間。

咳咳，男人么。男人該做的事情太多太多，在男人面前 ，事業啊所謂的‘大事’往往是排在第一位的，沒有必要拘泥于小節，沒有必要婆婆媽媽，斤斤計較。太細心太多慮不是男人的本色。那樣只會顯得多余，浪費光陰。所以......像刷牙這樣的小事，在很多情況下，都是應該被忽略的。

此刻，苗快快的問題已經排列在電腦屏幕上面，只待兩個人一起商量，推敲，解決。

“‘肥魚五層’是人類科學家，擁有兩個博士頭銜。早年他曾經復活過兩具已經死亡的動物尸體，在國際上引起過轟動。那個女的叫韓瑰琳，是他的女朋友。不過這個女人以前并沒有參加過人體科學方面的研究。在這一行甚至是個門外漢。她參與這個實驗的理由，也許是因為念舊。因為從前，她是錢自通最愛的女子。機緣巧合下，兩個人合作完成了錢自通復活的實驗。這項實驗歷時一年，資金投入也相當的龐大。據說，這筆經費是‘肥魚五層’找到ASD公司要求的贊助。現在，這三個人已經回家，在ASD公司提供的別墅里。”邱虎思路清楚地回答完苗快快的第一題。

“ASD公司的贊助？”苗快快皺眉：“事情恐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

“嗯。”邱虎也點點頭。“我看也是。ASD公司憑什么要給他們的實驗提供資金？難道ASD公司的錢多了沒處去了餓？除非這個復活人的項目有相當的吸引力。而且他們這個實驗，這樣高度機密的實驗竟然是在S市的市區里進行的。按說即使ASD公司接受了這樣一項實驗的投資，也該時刻關心著實驗的進度。他們完全可以把項目移交到末日研究所，再退一步說，他們完全可以讓‘肥魚五層’和韓瑰琳帶著錢自通的尸體到末日研究所去實驗。”

“你說的完全沒有錯。”苗快快點頭。

聽見自己的大舅子很滿意自己的分析，邱虎得意洋洋地又多了一句話：“即便是復活實驗，他們也可以通過正常途徑，從醫院里弄具稍微‘干凈’一點的尸體，有必要那么麻煩用錢自通這樣一具自盡的死刑犯的尸體么？”

苗快快把快燒到手指的煙頭丟進一只沒吃干凈的餛飩碗里，呼出嘴里殘余的煙氣，他的眼睛好像透過虛空看見了什么。“錢自通在大腦方面有相當獨到的研究。我懷疑......公司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答應投資這項實驗。因為從這項實驗，他們可能收獲到更重要的東西！”

“恢復他的記憶，掏出他腦袋里的秘密，為ASD公司所用？”邱虎驚呼。

苗快快沒有轉頭去看邱虎，眼神望著虛空仍然茫然。“這其實是兩件都沒有可能的事情。也幸好ASD公司的錢已經多到了發燒的地步。在公司看來，即使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也是可以試上一試的！而且這個項目的結果已經相當理想，足可見ASD公司的眼光。至于公司有沒有可能完成這個實驗的第二步，也就是說從復活了的錢自通的腦袋里挖出人體大腦的秘密......若是真的挖出了錢自通腦袋里的秘密，公司會做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