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竟然能從看守所弄出槍,這倒讓宋海東很眼熱。看守所他是知道的,不過沒去過。現在要去的話危險就太大了。一路上必須穿過幾個很是富庶的大鎮,被尸海所淹沒簡直是太沒有懸念了。
‘你們沒有在里面找找?興許可能有軍火庫呢?’宋海東旁側敲擊的問陳鵬。雖然是發小,但是現在他的老板是馬軍成。誰知道他能向著誰呢?
陳鵬和他們不一樣,從去山西當兵一直到去年才回來,回來以后有就在城里工作了。其實對家里最陌生的就是他了,對山谷里面的軍事基地的印象還停留在七八年前。
‘去過,什么也沒找到。好多房子都空了,山洞也都改建成小廠房了。輕體板,泡沫廠都有,就連喪尸也不多。我們去轉悠了一回,就再也沒有進去過,里面也有別墅,但是沒水沒電還不如這里方便。’凡是和軍字擦邊的,基本就和搶有緣。他們進去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有,但并不代表宋海東就會死心,不進去找找睡覺都可能不安穩。
騎著一輛摩托車(因為不會開車)以散散心為由往山谷里面跑去,他要親自進去找找才放心。
其實山谷在以前是一個村,叫峰聚,很多山峰在這里聚集的意思。部隊進來后也沒有多少改變。直到上個世紀應該是九六,九七年的時候,**強制給他們搬遷了。凡是出去的待遇不是一般的好,免費在城里擁有戶口和一個宅基地,現在看來戶口這東西不怎么重要,但是那時候一個城里戶口,農村要是辦的話至少要七八千,一個工人的工資那時候是多少,一年三千不到,更別說在農村了。光這個戶口,就需要兩三年的時間才能湊齊。
這在山溝里的農村來說光宅基地就好幾萬。要是買樓房,**補貼一半。這在當時讓附近的好幾個村子都眼紅,甚至有人頂替想進去,但是成功者寥寥無幾。
凡是沒有絕對,終歸還有那么幾戶人家留了下來,清一色的老年人。這個山谷除了偶爾進去玩玩,就慢慢地被人遺忘。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初,部隊上還時不時的在村里放幾場電影來個軍民大聯歡,隨著部隊漸漸地撤離人員的稀少加上老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露天電影這種那時候最期盼的快樂也銷聲匿跡。
獨自一人在三米寬的公路上奔馳,軍隊自己修的公路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變樣。并不像民用的,動不動就要修理,就像是衣服上的補丁一樣。
涼風習習,天氣有點冷,路兩側就是山,山上基本都是杏樹桃樹之類的經濟林。偶爾出現一座座廢棄的石頭房子,這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建造的民居,現在基本是廢墟一片。
整個山谷大約五公里長,口小肚子大,一條公路直通到谷底,公路旁邊是一條一兩米寬的小河溝。別看河溝小,末世前這里的別墅之所以好賣全都指望著有山有水這樣的好地方。
山谷內部就像是亞腰葫蘆一樣,有兩個小小的平原,一個有三四十畝地大的樣子,大一點的不過是百余畝。上面都修建了圍墻,里面都蓋了倉庫和一些不知道什么用途的建筑,其中還有不少全木質結構的。
毫無意外這里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有用的東西也都被搶掠一光,幾具喪尸的尸體在院落里靜靜地等著腐爛。這應該是馬軍成一伙的手法,喪尸就放在院子里毫無遮攔。
路邊也有幾個山洞,部隊以前用來存放物資的倉庫。山洞能直接開進一輛載重貨車,而且在里面能夠毫不費勁的轉彎。要是私人的話,打死也沒有那么大的財力在堅硬的石頭山開鑿這么大一山洞,這得要用多少**啊。
特色的就是山谷兩側的山頭,從山腰開始,一座座的懸崖直挺挺的刺向天空接近百米。橫看成嶺側成峰用到這里就是太貼切了,從側面看又像是天然形成的城墻,沒有經過專業訓練和專業的登山設備,要爬上去想都別想。還是部隊有眼光,這樣的地方易守難攻,從外面想進來只有走山谷口。
溜溜達達的順著公路往谷底走,一路上沒有人煙,只有風吹過的樹葉隨風起舞。此時卻沒有沒得意境,只有末世后的凄涼與蕭瑟。
一起走到了谷底,一座海拔九百多米的大山橫在了前面,這也是這個區最高的山,岳陽山。照樣是陡峭無比,險峻的地方有鐵橋和鐵欄桿加固。山頂上有電視信號塔,更有旅游開發的涼亭寺廟什么的建筑物。
到頭了除了一路上破敗的建筑和等著腐爛發臭的喪尸尸體,根本就沒有值得關注的地方。開來回來找軍隊尋求庇護的目的是泡湯了,接下來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吃飯。兩車物資能撐半個月頂天了。
心情不好,放下摩托車,一個人順著一棟全是石頭的的建筑物邊的一條小路往前溜達,在巴掌大的地方傻子也不會迷路。反正有的是時間,就當是出來散散心了。
小路不長,繞過一座突起的微型石頭山后,兩扇草綠色的大鐵門豎立在前面。這倒是讓他一愣,怎么著地方還有一個這樣的院落。看外表絕對不是別墅之類的。
兩米多高的鐵門沒有一點生銹,院墻跟部隊大院一樣都是水泥石頭的,外面竟然覆蓋著黃綠色的偽裝網。看來是軍隊的建筑,這里太隱蔽了,而小路都不到半米寬,不熟悉這里的人根本想不到在小路的盡頭還別有洞天。
門上面有兩個攝像頭,以他的水平是看不出還能不能工作來。在距離鐵門三四米的地方停住,側耳傾聽。
里面有喪尸,而且至少十只以上。除了喪尸低聲的嘶吼還有一道動靜,就像是呼哧呼哧喘氣的聲音。
集中精神感覺里面的動靜的時候,一種奇怪的感覺又從腦子里傳了出來。仿佛他和大地之間有了一種連接,視角從地下面往上看,上回是在王虎的時候。距離近,他甚至能夠看清他鞋底的花紋。而這回可能是距離遠,只能隱約感覺出喪尸的位置和走動的步伐。還有個四條腿的動物,應該是條狗,但是不知道是進化狗還是喪尸狗。
墻不高上去看看應該沒問題,上面只有單層的鐵絲電網。末世到來這么久,也不可能有電了。
不到三米高的墻頭很容易就上去,這個院子不大,占地也就是一畝左右,其中還有一半是凹凸不平的石頭地。十一只喪尸在里面來回的打逛,綠色的軍裝已經開始破爛了。有幾只九五式步槍散落在四周,地上黃橙橙的彈殼被喪尸踢得到處都是,要的就是這個,終于見到真家伙了。正在四下看的時候,一只半人多高的喪尸狗向他沖了過來。
這只喪尸狗明顯是進化過的,比起那些滿身皮肉掉的一塊一塊的初級喪尸狗來,這一只品相要好得多。雖然毛掉了不少,但是沒有露出里面鮮紅的肌肉。一眼看上出,渾身都是黑的,黑的連眼睛都看不到在哪里了。
本來宋海東還打算是不是要跑,身上除了一把仿九五軍刺別的就沒了。喪尸狗一跑他就放下心來,原來這條軍犬斷了一條后腿,根本沒有足夠的彈跳力,只能趴在墻上對著宋海東無謂的狂叫。
這下就放心了,普通喪尸都不用考慮。但是跳進去群毆,他還沒有狂到那個程度。面對圍在高墻里的喪尸,辦法還是很多的,只要站在墻頭上往下扔石頭,砸也砸死了。
幾十塊石頭下去,喪尸基本都開瓢了。就連叫的最歡的喪尸狗也被砸斷了脊梁骨,失去了行動力。只能無助的躺在地上哼哼。看看四周再也沒有危險,直接跳了進去。
院子里倒很干凈,水泥抹平。墻角里還有一口手動壓水井。有四五個獨立的小房子,將這里塞得滿滿當當。兩間宿舍里加上外面散落的步槍一共是十二支,還有一只軍用的九二式手槍,這是中國軍隊現役的裝備,本來他還以為在這個山溝里有幾把八一式步槍就不錯了。
九五式步槍是解放軍第一次列裝的小口徑制式步槍,全槍長743毫米,重六斤六兩,彈匣容量30發。有效射程在四百到六百米,子彈用5.8*42毫米子彈,比八一式的子彈要細要長。
九二式手槍分九毫米和五點八毫米口徑,眼前的這把就是九毫米的。這是團級以下軍官用的,團級以上用的是五點八毫米口徑。槍長19公分,跟巴掌差不多長。重0.76公斤,彈匣容量15發,有效射程五十米。也是軍警兩用的****。
子彈加起來有一千多發,手槍子彈只有百余發。本來還想再找點**,***,槍**之類的重武器,等到所有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沒找到。倒是大米糧食什么的找到了不少,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運過來的。不過這么多生活用品夠自己這些人用一段時間了。
把步槍和子彈埋在了倉庫的最里面,他不想跟馬軍成摻和在一起,還是自己單干的好。至少現在要是創業的話,找到的步槍和子彈就是自己創業的啟動資金。
找到了夢寐以求的家伙,把九二式手槍別在腰后。騎著摩托車回去,看看是不是要搬到山谷里面去住,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自由,不受約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
心情大好,只用了幾分鐘就到了部隊的大院里,還沒有走進就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似乎是在打架。
郎東不停在來回的走動,嘴里呼呼的喘著粗氣,眼神不善的盯著他對面的幾個人。路心彪手里提著一根木棍不斷敲打著地面,望著眼前的人群,劉延國孫海濤站在一邊很是氣憤,看樣子像是已經打過了一架的樣子。
一個小姑娘哭的稀里嘩啦,司金華正在安慰她。而對面的人群顯然是馬軍成的手下,清一色的男人,臉上都帶著戲謔的嘲笑,似乎很看不起站在前面的這幾個男人。
馬軍成和陳鵬不在,領頭的是一個麻桿一樣的年輕人,黑四。馬軍成的左膀右臂,也是他僅剩的幾個小弟中的一個。宋海東看這個一臉邪氣的家伙就知道,他是個進化者。
劉延國看宋海東來了,立馬將經過說了起來。自己這伙人一進來,由于女人多,馬軍成這邊的人就有點坐不住了。今天看到這個小姑娘去晾衣服,正好被一個二流子模樣的家伙看見了。這家伙就上去對小姑娘動手動腳,恰好被路過的郎東看見了,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說話,先是一頓老拳,那家伙就滿嘴流血的跑了回去。
等到找到他的頂頭上司黑四,自然是要給他的手下出氣。面對進化者郎東自然是吃了虧了,司金華知道了也跑了出來。但是力量型進化者面對敏捷型也占不到便宜甚至還讓黑四吃了幾次豆腐。一發狠,黑四的幾個手下當場就被司金華踢飛。雙方打出了真火,眼看就要動家伙了。
要是打群架,宋海東這邊顯然要吃虧,人數擺在這。但是事是由對方挑出來的,就這么當縮頭烏龜可不是他的性格。本來找到槍的好心情立馬被破壞的一干二凈。
‘黑四,是吧。單挑還是群毆,劃下道來。’他決定教訓教訓眼前的邪臉。不要以為自己進化了就可以天下無敵,整就整個狠的。也是自己殺雞儆猴準備立威的時候了。
‘隨便,我都接著就是。’一臉的蔑視,好像對方這些人都不在他的眼睛里過。
人群隨后就讓開,宋海東一腳就踢向了他的腹部,這家伙只是一側身就躲了過去,他的敏捷在宋海東之上,但也高不了很多。宋海東想傷到他也不容易,看來這家伙手里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優勢就是宋海東比他的力量大,只要能纏上,就夠他喝一壺的。
幾分鐘后兩人基本都是平手,基本都沒賺便宜也沒有吃虧。臉上戲虐的笑容沒有了,他知道這回碰上硬點子了。宋海東明顯比他的耐力好,時間一長吃虧的肯定是他。這時候不動點心眼是不行了。
偷摸的從腰里抽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纏斗的時候,猛然順手一劃,一股鮮血就從宋海東的腿上淌了出來。靠,罵了一句。從腰里摸出飛刀扔了過去,但是邪臉已經有了裝備,飛刀將他手下的胳膊劃破了一個口子,殺豬般的嚎叫了起來。
這時候他發現馬軍成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站在人群的后邊,只是冷冷的看著一條腿在流血的宋海東。這邊的人已經開罵了,似乎又要到了群毆的地步了。
他知道馬軍成這是為了立威,既然想讓宋海東在他手下,這群人不聽話怎么行。總得敲打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