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入駐罪惡議會,其實很簡單。更不要說,你正好遇上了一個美妙的時機——戰(zhàn)爭!只要有戰(zhàn)爭,你就可以去開拓領(lǐng)地,去探索廣闊的未知世界,然后用掠奪回來的資源和女人去換取更多的戰(zhàn)爭資源,再去占領(lǐng)更多的領(lǐng)土。”
“然后才是真正重要的部分:鞏固你的地盤,并且自己開資源。如果你的地盤足夠大,占有的資源足夠多,那么你就具備了建立一個屬于自己家族的條件。當(dāng)然,一頭孤狼是做不到這些的。你必須去找同伴,找屬于自己的鬼仆,再來是建立只忠于你一個人的軍隊。最后用這支軍隊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便不再是你求著入駐罪惡議會的時候了,而是它會千方百計地將你劃入自己的體系當(dāng)中!”
單曲這番囂張飛揚的話音似乎還在耳邊回蕩,為馬超此行來克索洛指明了目的。不錯,他來這里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鬼仆,并且,他還知道,這個地方是唯一能滿足自己要求的地方。
所以,當(dāng)聽到張公子已經(jīng)有了備選的目標后,馬超便迫不及待問道:“他們在哪?”
“他們?……他們自然在該在的地方。你讓我?guī)兔Φ模皇钦业剿麄儯蓻]有說幫你說服他們!”張公子笑得更神秘了,甚至還自得的點上了一支煙:“假如只是一些不要命的暴民,你要多少我就可以找多少。可你既然定下了那么高的標準,那就必須你親自出手,看看能不能馴服這些野獸了。”
聽到張公子這么有自信,馬超對于這次自己要尋找的鬼仆,莫名就多了一絲期待。
兩人走出辦公區(qū)來到酒吧時,整座酒吧已經(jīng)成了一片喧鬧的海洋。所有好事的酒客都圍成了一個大圈子,揮著拳頭在起哄。而墻角邊那些搖唱的狂野歌手,更是已經(jīng)癲狂起來,明顯在酒精的刺激下進入了最佳的狀態(tài),正用狂躁的音樂為中心處的漩渦鼓勁吶喊。
“喝,喝,喝!……”所有人大叫著,可不一會兒,這些人就發(fā)出了一聲失望之極的哄叫。
馬超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當(dāng)下朝著人群走去。他看似連手都沒有動,可但凡擋在他面前的家伙,都不自覺地被動閃出一道正好能供他插入的縫隙。張公子看著馬超這一手不著痕跡的手段,雙眼不由微微瞇了瞇,嘴角也隨之翹了起來,微笑著向長崎問道:“怎么回事兒?”
“是馬公子帶來的一位同伴,與酒吧里的客人拼起了酒。”長崎攤開了雙手,不知該怎么定義那位美艷魅惑的同伴,只能就事論事說道:“她的酒量真的很驚人……”
張公子聽后不由咽了一口唾沫,他有些遺憾,自己錯過了一場好戲。
可相對于張于攀的期待,馬超的臉色黑得便相當(dāng)難看了。擠入酒吧中央的他發(fā)現(xiàn),這張桌子上和地上已經(jīng)堆滿了酒瓶,而伴隨著那些七倒八歪酒瓶的,還有一群同樣七倒八歪的醉漢。馬超根本不用細數(shù),意識當(dāng)中就閃過了7這個數(shù)目。
而端坐在酒桌邊的喪尸女王也已經(jīng)醉眼惺忪,猛然看去,她就像舊時代花錢買醉的公司白領(lǐng)那樣惹人憐惜。而雖然馬超知道事實根本不是如此,但卻不知為何便升起了一絲惱怒:“夠了,別胡鬧了!”
馬超一把抓住了喪尸女王手中還剩一半的酒瓶,可下一瞬,還未待他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猛然回頭的喪尸女王雙眼驀然一紅。接著,馬超就感到自己的身體陡然飛了起來,連帶著將身后那些湊熱鬧的壯漢都撞得橫飛出去,桌椅碎裂,人仰馬翻。
酒吧里頓時響起一陣驚呼,但出乎意料地是,在一陣短暫的沉寂之后,氣氛陡然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妞,你真他媽的酷!”一個被馬超撞翻的壯漢看起來胳膊都斷了,但仍舊扯著嗓子對喪尸女王叫道。
“誰敢不讓我喝酒,我就揍誰!”喪尸女王霸氣揚起袖珍可愛的拳頭,好像完全擺脫了對馬超的依戀,怒氣沖沖望著如臨大敵的馬超。
狼狽撞入墻壁的馬超豁然起身,可想到喪尸女王本身恐怖的實力,又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對面喪尸女王這時似乎也恢復(fù)了一絲意識,眼中閃現(xiàn)一絲掙扎,但仍舊如保護著絕世珍寶一般捂著酒瓶與馬超對恃著。半晌后,她才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仰頭又將手中的酒喝盡。
再之后,搖搖晃晃的喪尸女王終于心滿意足,一個錯步,噗通倒地。
“哎!……”
人群頓時響起一陣巨大的失望聲。不過,很快長崎就忙得天昏地暗,酒吧當(dāng)夜的酒至少比平時多銷出去了三倍。
無可奈何的馬超只好扛起喪尸女王,準備將她在房間里先睡上一覺再說。感受著喪尸女王醉倒后還不安分的扭動,馬超的腳步突然變得有些沉重起來:他的這位“女兒”,顯然不是那種聽話的乖乖女類型……
尤其看到張于攀那一副想笑又忍著的表情時,馬超的心情就更昏暗了,將喪尸女王扔入床上之后,他思忖了一下后才開口說道:“不要找人照顧她了,萬一她發(fā)起瘋來,我可不敢保證有人能從她的手下活下去。長崎,你最好備上一杯血腥瑪麗。我想,到時候或許會派上用場……”
張公子自然沖自己那些手下點了點頭。事實上,從剛才喪尸女王那一拳他就知道,能將馬超這怪物擊倒的,絕對能輕而易舉拆了他這個破爛的酒吧。
這樣的一位強力鬼仆,讓張于攀剛才夸下的海口便有些底氣不足了:“先去扎克那里看看吧,雖然那個家伙比不上你的女兒,但我想他還是有一定可取之處的。”
再度來到扎克的死亡競技場,這里的生意仍舊熱火朝天。隨著戰(zhàn)爭的爆發(fā),人們對于這種充滿著血腥的活動熱情非但沒有減緩,反而成了不少組織激勵那些菜鳥蛋子的絕佳場所。
競技場上的男男女女圍攏在一起,吵嚷叫罵著,肢體不時做出大幅度運動,氣氛極為熱烈。這些人手里抓著或多或少的錢幣,一邊用力揮舞,一邊歇斯底里地叫著。不少進入狀態(tài)的家伙,甚至直接將錢扔入場下,用最實在的物質(zhì)給予他們買定的家伙最大的鼓勵。
扎克仍舊一副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看到馬超進來,立刻給了馬超一個熱情的擁抱:“嘿,好久不見了。你來的正是時候,現(xiàn)在場上的那個家伙,就是我為你挑選的仆人。他的格斗能力,可不比當(dāng)初你差多少。”
馬超只是笑了笑,當(dāng)初的他在競技場上可是隱藏著實力的。假如扎克推薦的家伙只能擊敗一頭變異魔犬的話,馬超感覺自己實在沒有來的必要。
扎克眼光何等毒辣,看出了馬超那隱約的不屑,當(dāng)下神秘說道:“我是說,他的格斗能力,不比你當(dāng)初真實的格斗能力差多少!”
果然,馬超的眼中才閃起一絲興趣,隨著扎克和張公子來到了貴賓包間當(dāng)中。
競技場中,一個神情彪悍的健壯男人,正在和三頭足有數(shù)百公斤重的北地暴熊對峙。這個男人是完全赤裸著的,身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痕,多處看似爆炸和彈頭留下的老傷,凹凸處泛著白灰色的斑點。另外一些印記卻是青紫滲著紅絲,那是鐐銬的勒痕和鞭打的新傷。
“他好像不是純種的人類?”馬超看著那人后股處圓形的傷口,大腦中立時還原出一根粗壯尾巴的形象。他十分震驚自己的猜測,以往的世界觀正發(fā)出搖搖欲墜的崩塌呻吟。
“不錯,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屁股后有著一根跟猴子一樣的尾巴。”扎克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不知該用什么語氣詛咒這個該死的世界:“就算我是個傻子,也猜得出,他應(yīng)該是一只變異猴子和人類生出的雜種,該死的!”
這一刻,馬超清晰聽到自己腦中世界觀轟然倒塌的聲音,忍不住同樣暗罵了一句:“這該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