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敏比龔小菊要野性許多,更加的灑脫,率性,說話根本就是沒把門的,想什么就說什么,在那說的格外惹火。
梁晨都不好意思接話了。
回頭看去,柳敏這身材下,他還是很蠢蠢欲動的,可又怕給自己惹上麻煩,這種女人,就是禍水,到哪都是招蜂引蝶,惹麻煩的貨。
這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此時梁晨自己身體的情況還沒搞明白呢,哪有功夫啊,就呲牙一笑,“柳敏,兄弟我就算了吧,我一個粗老爺們,哪會伺候人啊。”
“粗才好嗎!”
柳敏媚眼亂眨的咯咯癡笑。
龔小菊聽不下去了,“小浪蹄子,你就胡謅吧,閉嘴,閉嘴。”讓她別再亂說,還嘟囔著呢,“你腳要是嚴重就去我那住幾天,我幫你照料照料。”
“誰用你啊。”
柳敏似乎還真動了真格的,問梁晨,“你到底愿不愿意幫姐姐這個忙啊,你在小菊那住還得掏房租,搬我那去,連房租都省了,咱倆互相幫忙,抱團取暖啊。”
“你個浪蹄子,說什么呢。”
龔小菊狠狠的掐了她一下。
柳敏“撲哧!”笑了,“我就逗逗她,看把你急的,哼哼,還說沒關系,我剛調戲幾下,你就受不了了,哈哈,就是有一腿。”
“有什么一腿啊,滾一邊去。”
二女又鬧成了一團。
話里話外,真真假假,梁晨是搞不清楚了,女人心海底真啊,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一陣頭大,“自己還是先琢磨賺錢的事吧,不想也罷。”
這個話題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梁晨打車把柳敏送回龔小菊的服裝店。
柳敏的腳崴的雖然嚴重,但也沒到走不了路的地步,叫來了一個正骨師,看了看說沒什么事。
“好好養兩天就行了,小事。”
正骨師留下了幾包泡腳用的草藥,就走了。
柳敏走路一瘸一拐的嘟囔,“那我就住你那了,小菊。”
“行,行,你的那個劉哥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哼哼,這回小晨拆穿了他們的陰謀,沒準還會找咱們的麻煩,就當避避風頭了。”
“好吧。”
柳敏這回也不逞強了,在那呲牙咧嘴的看著腳,嘆氣不已。
時間慢慢的已經到了中午。
龔小菊便招呼梁晨,“小晨,你去買幾個菜,我蒸鍋米飯,咱們在店里隨便吃口。”
“行。”
梁晨在附近的小飯館點了三個菜,半路上還接到了柳敏的電話。
“小晨記得買幾瓶啤酒回來,姐姐今天心情不爽,要喝酒。”
“行。”
梁晨就又買了幾瓶啤酒回去。
龔小菊是莞城人,但早已經不和父母一起住了,離婚后也很少回家,雖然不是外鄉人,但也是很少有什么親戚往來,和外鄉人差不多。
柳敏和梁晨就是實實在在的外鄉人了。
這一刻三人圍坐在桌子上,喝著啤酒,吃著小飯館里的家常菜,像是一起流落在外打工的江湖游子了。
“來,姐姐我今天敬你一杯,要是沒你,我被騙了不說,還得感謝那群王八蛋呢,這才丟人,來,喝一個。”
柳敏仰頭喝酒。
她灑脫的風格。
惹人喜歡。
梁晨跟著喝了一杯:“敏姐,你是羊城人,但感覺行事風格,很像北方人啊。”
“哈哈,你還真聰明,南方女人哪有我這么高的,我老爹和我媽都是東北人,來南方闖蕩結婚生下了我,所以我算不上正經的南方人,只是在南方長大而已。”
“哦,這樣啊。”
梁晨笑了笑,看柳敏的身材模樣和脾氣是像東北人。
柳敏轉而問梁晨,“小晨你呢,你是哪的人啊,來莞城準備干什么啊。”
“我啊,我是河北人,當兵退伍后老家那邊也沒關系,分配不了工作,就和幾個戰友來了莞城。”
呲牙一笑。
柳敏笑著點了點頭,“不錯,不錯,男人嘛,就該闖闖世界,哈哈,不錯,不錯。”在那自斟自飲。
可以看出,她今天心情很不好。
龔小菊突然那問道:“小敏你最近是不是手頭有些緊啊,怎么想起賣你奶奶給你的手鐲了啊。”
“哎,我媽前段時間得了腎積水,花了六萬多做手術,結果還沒好,天天吃止疼片才能睡覺,準備去上海看看呢,我手里的錢正好有些發緊,就琢磨把手鐲賣了。”
柳敏外面看著張牙舞爪的,內心深處也有自己苦。
這話一出,龔小菊一愣,在那牢騷,“你和我說啊,我可告送你,不許胡思亂想,阿姨需要多少錢啊,從我這里先拿。”
“你也是做吃山空,你這小店能照顧你自己就不錯了,我在想想辦法吧。”
不在那么聲張,眉頭緊鎖。
梁晨這才看明白,這兩個女人都是苦命人啊,搖了搖頭,心里還挺不是滋味,但又一想,誰好好的會背井離鄉來莞城啊,除非是在自己的家鄉難以混跡。
比如他自己,不也一樣,母親改嫁又生了一個兒子,他后爸本來家里還有一個女兒,他是拖油瓶,實在是懶得在家呆著了,這才離開了家鄉。
此時還有些想念母親,不知道母親怎么樣了。
不由自主的也喝了一杯酒,在內心嘟囔,“等忙完了馬濤的事,就他媽的回家,哼哼,到時好好孝順父母。”
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充滿了向往。
結果一想到馬濤。
梁晨這才想到,柳敏是羊城人,馬濤也是羊城人,當然,羊城是廣東省會,城市很大,但如果讓柳敏幫忙打聽打聽,應該可以吧,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就說,“敏姐,你在羊城人頭熟嗎?”
“還行啊,怎么了。”
柳敏一愣。
梁晨道:“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個人可以嗎?他叫馬濤,是羊城人,他自己在莞城打工,老婆應該是在羊城。”
“馬濤,什么和什么啊。”
“你調查這個干什么啊。”
二女好奇。
梁晨撓了撓頭,就實話實說,“是這樣啊,我,我交了一個女朋友,她在莞城打工,結果被馬濤這家伙給當了第三者,他有妻有子,還勾搭我女朋友,我這才來的莞城,還和馬濤打了一架,進了趟拘留所,嗯,我想找到馬濤的老婆,把馬濤和我女朋友的事告送她,讓她過來收拾馬濤。”
把情況大概說了。
二女一看,驚訝不已,“你,你來莞城是為了這件事啊。”
“怪不得你不著急找工作,原來是因為情感問題。”
“哎呀,小晨,女人的事,你就別在為她操心了,有句話怎么說來這,女人心,海底針,你搞不明白的,沒準他們夫妻倆,早就是各玩各的 ,互相不管了呢,你去也是白操心。”
“是啊,小晨,別搞了,沒用,夫妻那點事,你年紀小不懂。”
在那說出了這樣的話。
梁晨一陣頭大:“我就是想出口惡氣,也讓我那女朋友知道,給別人做小三的后果,我其實已經沒什么其他想法了。”
“哎呀,你不懂女人的,這件事沒意義。”
“是啊,小晨,聽我們的話,你別瞎忙了,繼續過自己的日子才是正事,黑河,你長的挺帥的,何必掛念一個女人呢,以后啊,會有更好的。”
柳敏咯咯的笑,“不行,姐姐先和你湊合湊合如何。”哈哈的笑翻了天,仰頭喝了一口啤酒。
梁晨在那撓了撓頭,“敏姐,你就說吧,能不能幫我這個忙啊,我,我這口氣不出,生活實在是無法繼續啊,嗯,我把這事辦了,我就也不管了。”
“你啊。”
龔小菊嘆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柳敏說,“既然你都張嘴了,姐姐我還能不幫,叫馬濤是吧,沒問題,哼哼,我幫你找人問問,但這種事,你太小,等經歷了這回,你就明白了,夫妻間哪有你想的那么忠誠的。”
隨即拿起電話開始幫忙。
梁晨其實已經不想別的了,要的就是把這件事扮成,要不然總掛念,就也想其他,拿起酒杯說,“先謝謝你敏姐,咱們以后路上一起走。”
“這話夠豪氣,好,一起走,一起走。”
繼續喝酒,繼續坐那流落他鄉的外鄉人,江湖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