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遲來的決戰（上）

凱爾薩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帶著辛多雷特有的優雅和高傲，大奧術師羅斯曼和他的朋友們穿著最古老的奧術師法袍站在這條路不遠處的終點，一向以不向世俗權力低頭的他們此刻卻謙卑的彎下腰，迎接這位注定是辛多雷歷史上最偉大的國王，而在王子殿下的身后，最忠心也是深的器重的四位下屬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大星術士索蘭達爾，鮮血之錘德古納爾，首席參謀薩拉德雷，還有最出色的工程師塔隆尼庫斯，這被稱為辛多雷議會的四個家伙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主上，在他們和幾乎所有能夠回到家鄉的子民心里，凱爾薩斯已經從世俗的國王成長為了一個精神象征，近乎不敗的精神象征。

凱爾薩斯走到了這條路的終點，他微微欠了欠身，對大奧術師和他的同伴們致敬，然后又轉向另一邊，看著微笑的站在那里的先知維綸，王子殿下從維綸的雙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短暫的眼神接觸之后，王子殿下便從腰間摸出了一把精致的鑰匙，托在手里，交給了等待在原地的大奧術師。

羅斯曼嘆了口氣，接過了鑰匙，然后用近乎祈求的口氣問道，

“您真的要進去嗎？您知道這扇門之后代表著什么樣的邪惡嗎？”

凱爾薩斯莊重的看著羅斯曼，點頭，

“是的，我知道我的選擇會給我帶來什么樣的危險，但作為一位王儲，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王國最寶貴最神圣的財富被惡魔竊取而無動于衷，所以我來了，哪怕是賭上生命，我也要將這王國的財富奪回來。”

羅斯曼得到了那個自己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但卻無法改變什么的答案，他的身體再次佝僂了起來，手中的鑰匙幾乎有千斤重，親眼見識過一個王國興衰到再次復興歷程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凱爾薩斯在這個國家代表著什么，但他也明白王子肩上的責任和完全不可被替代的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榮耀感，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羅斯曼才會遲疑，這扇門被打開之后，也許眼前這個奎爾薩拉斯王國復興的標志就會從此煙消云散，那種沉重和肅穆，幾乎壓得大奧術師喘不過氣。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只堅定有力的手搭在了羅斯曼的肩頭，這種行為對于高貴的大奧術師來說簡直是一種不可原諒的褻瀆，但當羅斯曼看到這只手的主人的時候，他卻無法再將這種憤怒持續下去，在羅斯曼的眼中，先知維綸朝他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別擔心，大奧術師先生，我眼前的世界雖然已經被層層迷霧所籠罩，但那顆冉冉升起的星，是不會隕落在這片生機勃勃的大地上的，我固然看不清未來，但這種信心，卻是我選擇和辛多雷站在一起的那一刻就一直擁有的，所以，放心的讓我們去吧，你的王子殿下需要的，僅僅是你們的祝福和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運氣。”

羅斯曼這才一怔，片刻之后，他佝僂的身體也挺直了那么一些，沒有人能看清楚奧術師此刻的面孔，他只是轉過身，將鑰匙插入了那扇從惡魔入侵開始，就一直被封印著的大門上。

這扇大門是羅斯曼和他的奧術師同伴們眼看著太陽之井的精華落入了那完全不可抵抗的惡魔之手之后，為了防止這頭惡魔對于王國的破壞，竭盡全力的將整個龐大的太陽之井的能量集合了起來，然后再用奧術師們的秘法，和這扇門封印在了一起，可以說，其實在惡魔降臨的片刻之后，最大的魔頭就被封印了起來，除非它有一拳摧毀整個太陽之井的實力，否則就只能選擇躲藏，很顯然，降臨在這里的基爾加丹的靈魂鏡像并沒有主體那樣強悍到可怕的力量，所以即使是在太陽井攻防戰到了最危急的時刻，這大魔王也只能選擇在幕后指揮，而沒有親自參戰。

正因為這個封印的存在已經決定了基爾加丹不會對現在好不容易重建的奎爾薩拉斯造成任何的傷害，所以在凱爾薩斯提出要收復太陽井精華的時候，就遭到了羅斯曼和大部分知道內情的將領們的反對，辛多雷已經擁有了真正的永恒之井，太陽井再不是他們生活的必需品，更何況，要換回這個現在已經不那么重要的東西，還要賠上王國未來的國王，這個買賣太不劃算了。

而相比之下，羅斯曼他們的計劃就很簡單，因為哪怕是基爾加丹的靈魂鏡像，想要完全吸收太陽井的精華能量也絕對不會是一個短暫的過程，那是要以十年記的漫長時間，在牽扯到世界起源的東西的時候，這個時間只能被延長而無法被縮短，他們完全可以將基爾加丹置之不理，等到王國恢復了底氣之后，再選擇處理，或者直接就無視掉，反正只要騰出手來的奧術師們一層一層的加固封印，哪怕是基爾加丹，想要突破也絕對不會是簡單的事情，相比之下，它也許會更著急的回去扭曲虛空里。

但很遺憾，在凱爾薩斯第一眼看到羅斯曼的計劃的時候，他就近乎無理的選擇了反對，不僅僅是國王的尊嚴讓凱爾薩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偷竊國寶的小偷就那么住在自己身邊，另一方面，他也永遠無法忘記，自己的父親將自己送出王國之后，獨自一個人消失在火焰和廢墟里的背影，那一刻，凱爾薩斯甚至覺得整個世界都背棄了自己，他無法背著父親殷切的希望就這么心安理得活下去，他必須要親手了結這一切。

而特別是在得到了來自某些方面的暗中支持之后，這個原本艱難的選擇也變得讓人愉悅了起來。

羅斯曼和奧術師們站在門口臨時刻畫的法陣上忙碌著，因為牽扯到了整個太陽井周圍游離能量的原因，所以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后，剛剛恢復秩序的太陽井宮殿里所有的侍衛和工作人員都被暫時的清理了出去，王子殿下的決心很可怕，他已經把先祖留下來的整個太陽井，這片大路上最威武雄壯，美輪美奐的宮殿作為了戰場。

王子殿下和先知靜靜站在那里，等待著戰斗的開始，這一刻，整個大廳中除去奧術師們神秘復雜的吟唱之外，再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鐺”

一聲脆響宣告了沉默的結束，羅斯曼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將那枚鑰匙插入了大門中，然后退下，凱爾薩斯一步上前，單手抓住鑰匙，輕輕的一扭，已經被封閉了許久的大門轟然洞開。

“等待我的好消息。”

凱爾薩斯深吸了一口氣，將索蘭達爾送上的包裹接過，瀟灑的對著門外的眾人點了點頭，大步就走入了那已經被一層黑暗能量籠罩的大廳里，先知維綸握著法杖緊隨其后，黑暗頓時就吞沒了兩個勇敢的領袖，羅斯曼也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離開，然后揮了揮手。

在眾人擔憂夾帶著沉重的眼神中，剛剛被打開的大門，再次合攏。

“呼”

凱爾薩斯看到門關上之后，輕輕的呼了口氣，然后就開始緊張的忙碌了起來，他感覺到了黑暗中那雙眼睛的窺視，但也許是惡魔的惡趣味讓基爾加丹并沒有做出什么動作，但凱爾薩斯還是沒有放松，他從包裹里取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輕輕的揮揮手，帶起一陣風將地面清掃干凈之后，就開始布置法陣。

維綸饒有興趣的待在一邊看著，他臉上的輕松表情似乎看上去并不像是要進行一場生死大戰，而是來參觀富麗堂皇的宮殿一樣愜意，先知甚至還有心情問，

“是不是需要我幫忙？”

王子殿下抬頭看了看先知的閑適，一時間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搖了搖頭，

“不需要了，我很快就可以完成的。”

“不要驚嚇，年輕人，我和我的族人在無限宇宙里和我那原本的兄弟已經斗了數不盡的時間，我早已經學會了淡然面對一切，哪怕下一刻我要死掉了，起碼這一刻我還活著，不是嗎？”

王子殿下一愣，卻沒有說話，作為經歷過國破家亡的他自然可以從維綸平淡的語氣里聽到背后隱藏的那些難以想象的苦難，那些被先知深深藏起來的悲哀和沉重，這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種族，王子殿下在一刻想到。

不過下一刻，隨著王子殿下將最后一塊材料接上，那如同拼圖一樣的法陣幾乎是立刻就開始顫抖，并散發出神秘的波動，似乎是在聯系著某些相當遙遠的地方。

在這一刻，基爾加丹有了動作，一股隱晦但是強大的黑暗能量如同鞭子一樣在空氣中凝聚起來，然后狠狠的朝著王子殿下和法陣的方向抽了過來，那帶起忽忽風聲代表了基爾加丹的狂怒和一抹深深的忌憚，看起來，這法陣溝通的地方對于基爾加丹來說絕對不是個美好的回憶。

“已經觸摸到了那極限的力量”

凱爾薩斯輕而易舉的就感覺到了那黑暗能量里蘊含的可怕威力，他和先知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法陣，在轉瞬間數道堅固的火焰之盾就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這對魔法和元素的至強掌控力讓先知的雙眼微咪了一下，看起來這位王子的實力比自己看到的還要可怕一些。

不過這幾層火焰之盾雖然驚艷，但并沒有派上用場，并不是說基爾加丹善心大方，放棄了攻擊，而是因為在具有可怕威力的能量長鞭抽過來之前，一只從空氣中突兀出現的左手就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這無形的能量，然后輕輕一扯，這條能量長鞭就被震碎到了空氣中，再次回歸了本源，還帶起了一陣微小的能量亂流。

在先知驚訝的雙眼中，身穿黑色禮服，頭戴禮帽，手持一根黑白相間的手杖，腰間懸掛著一把似乎是裝飾用的貴族細劍，還帶著潔白無瑕的手套的陌生人像是打開了一扇門一樣，從空氣中慢慢走出，而隨著他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出現，基爾加丹的攻擊更加頻繁，也更加強大，不過和之前一樣，都做了無用功，陌生人的體表之外似乎有一層無形的火焰在燃燒著，那純粹到極致的黑暗能量每一次的攻擊都會在空氣中帶起一絲莫名的金色火花，但沒有一次能夠突破那無形的防御。

而在陌生人身后，那黑暗更加濃重了，似乎就像是打開了一扇通往未知的大門，被凱爾薩斯從神秘的地方召喚而來的幫手一個又一個的出現了，在黑色禮服的家伙之后，身穿紫色長袍的胖子，那華貴的長袍后擺拖在地上，但穿在這家伙身上就像是一件寬大睡袍一樣，他還帶著一頂滑稽王冠，就像是中世紀小說里那些無能的國王一樣，他的手中還捏著兩根肥碩的雞腿，那副貪吃的樣子讓先知大人眉頭挑了挑，并不是因為憤怒或者生氣或者是被無視，而是因為他伸出的一絲探知的精神力在挨近胖子的一瞬間就被吞噬的一干二凈，那種感覺，就像是朝著十天沒有吃飯的家伙伸出一個面餅一樣，先知甚至隱約聽到了虛空中傳來的咀嚼聲，而胖子卻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自己的雞腿，不過那雙對食物滿是貪婪的眼睛只是無意的朝自己這邊一撇，就讓先知大人脊背發涼，如同被天敵盯上了一樣。

胖子身后是一個帶著奇怪帽子的少年，他的頭發卻沒有被帽子完全蓋住，而是頑皮的從帽子周圍跳出來，將少年的眼睛都快遮住了，這奇怪少年從黑暗中走出之后一言不發的拿出了一個筆記本一樣的東西，還把兩支奇怪的玩意套在耳朵上，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漠不關心，但時不時瞥向胖子手中的雞腿的眼神還有喉嚨上不斷起伏的動作都會讓人忍不住想到這是一個貪吃的少年，但就在他出現的時候，先知的表情卻更加的驚駭了，因為他從少年周圍不斷扭曲的霧氣里感覺到了最深切的絕望和哀傷，那種生命瞬間失去了意義的感覺把先知好奇探知都立刻甩在一邊，但維綸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物，這種負面的情緒在第一時間就被他堅韌的神經驅趕了出去，但那種沉淪的感覺還是讓維綸心頭發毛，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少年周圍的扭曲感覺，就是大名鼎鼎的絕望光環，號稱無限宇宙俗世戰爭群體殺傷的第一技能，你要知道，絕望光環可不是耐力光環或者說狂暴光環那樣的大路貨，這種可怕的能力相當稀少，而且每一例都是絕對固化，完全不可能被驅散或者抵抗，從它出現的第一刻就在潛移默化的改造你的思想，和這樣的敵人作戰，只要你心頭有一絲一毫的迷茫，就會在瞬間被置于死地，甚至連神通廣大的燃燒軍團那數百億的成員里，都沒有一個擁有這種可怕能力的存在。

而最后一個出現的幫手卻讓先知的眼球更加跌落了一地，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真正純粹的天使，在那少女出現的一瞬間，整個陰暗的大廳都被圣潔的光芒所籠罩，在少女的頭頂，一縷不知來自何方的光環總是籠罩在她的頭頂，就像是一輪小型的王冠，華貴而不可侵犯，更加可怕的是，這種光芒似乎具有無與倫比的凈化力量，因為維綸聽到了基爾加丹的靈魂鏡像傳來的慘叫聲，能夠傷害到這種級別的存在，這個似乎在四個人中毫不起眼的花瓶少女的能力之強就可想而知了。

“日安，心火大人，沒想到這一次的援軍居然是您四位，真是讓我這陳舊的住所都蓬蓽生輝啊。”

凱爾薩斯王子似乎和這幾位很熟悉，他先上前和那個一副笑瞇瞇樣子的黑色禮服男人熱情的擁抱了一下，將幾瓶好酒塞到了他的衣服口袋里，然后隨手將自己的包裹遞給了第二個胖子，那胖子也是隨手一翻，就發現包裹里都是奎爾薩拉斯特產的楓葉糖漬糕點，頓時高興的拍了拍凱爾薩斯的肩膀，然后就躲著少年在一邊開始大吃大嚼，至于沒有搶到糕點的少年，王子殿下哈哈笑著從身后又摸出了一包糖果遞給了他，而且還非常熟悉的摸了摸他的頭，少年對此只是抱怨了幾句就開始品嘗皇室特供的糖果，那讓人聞風喪膽的絕望光環似乎沒有對王子殿下產生一絲一毫的影響，而到少女的時候，凱爾薩斯并沒有像之前一樣擁抱，而是優雅的行了一個貴族禮，然后慎之又慎的從空間指環中取出了一枚足有數十個切面的美麗鉆石，

“只有美如凱瑟琳女士一樣的人物才配得上這樣精美的飾品(前文的奧杜爾天使的名字忘記了~~囧，所以她現在就改名叫凱瑟琳了~~~)。”

結果面對可以讓世界上任何女人尖叫的美麗寶石，那少女也似乎視如不見一樣，她的面孔變得深邃而且滄桑，

“主告訴我，美麗的東西只會引人而墮落！”

結果凱爾薩斯卻又接話道，

“是啊，每一次看到它我幾乎都無法自拔，因此請凱薩琳女士將它拿走并且毀滅掉，拯救我這個快要被它引誘的墮落的可憐人。”

這一刻，王子的臉上滿是猶豫不決的懦弱和咬牙切齒的痛恨，看的維綸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那天使少女卻是咬了咬牙，從王子手中接過了那美麗到讓人心醉的寶石，莊重的收了起來，

“愿主保佑你的靈魂，王子殿下，我會帶著它遠離你，讓你從深淵中再次警醒。”

好吧，凱爾薩斯的目的還是達到了，最少少女看著他的時候已經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而不是面癱一樣的冷漠，至于神秘的主有沒有下令讓圣潔的凱瑟琳女士銷毀這枚寶石，王子殿下就無從得知了。

“好了，凱爾薩斯，你的禮物我們都很喜歡，但公事還是要公辦，這一次過來并不只是幫助你驅逐這個討厭的家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被凱爾薩斯稱作心火大人的禮服青年開口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讓人忍不住想要傾聽，不過這心火接下來說的話卻讓王子殿下和維綸先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這一次我們不會直接給你施以援手，但在你們開戰之后，會由我們四個共同撐起四象結界，這玩意能夠阻止基爾加丹的逃竄并且把它的實力直接封印到和你們實力相等并且高出一點點的地步，然后就是你們的工作了”

心火用手中的手杖點了點地面，然后壓低了聲音，

“不過看在你這么熱情的份上，我可以多透露一些東西，這是一次測試，我的王子殿下，如果你通過了，那么就祝賀你不用再去那個地方深造，如果你沒有，不要擔心，基爾加丹我們會幫你料理，但我們也要帶走你，至于你什么時候能回到你的祖國，就要看你什么時候能達到主人的要求了。”

“哦？這又是雷恩的小把戲嗎？”

凱爾薩斯有些嬉皮笑臉的問道，

“算是吧，前些天的一次入侵讓主人煩透了心，所以你們這些艾澤拉斯的高端戰斗力就倒霉了，不過你倒挺幸運的，最少還有一次測試的機會，其余的那些去參加銀色比武大賽的家伙，除了烏瑟爾和弗丁大人之外，他們可都已經開始那凄慘到我看了都心寒的訓練里了，本來還說的巫妖王的大決戰也被強行推遲了，至于什么時候在開始，我也說不上來。”

心火扭開了王子殿下贈送的美酒，輕輕的一嗅，就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感嘆，然后又接著自己的話說，

“你的酒我很滿意，所以我決定再給你一點內幕聽聽，這一次的測試最低要求是達到和你力量層次匹配的戰斗力，所以不要放棄，最重要的是”

心火看了看站在他對面的王子殿下，又帶著一種神秘的微笑撇了撇豎起耳朵的先知大人，這才再次加重了語氣，

“你們要得到自己擁有力量的承認，要知道它們的真名才可以。”

“那是什么東西？”

凱爾薩斯疑惑的看著心火，結果卻遭到了天使少女非常不滿意的一聲冷哼，

“逃避每一次的試煉可不是一個好的習慣，王子殿下，主會知道一切，然后會懲罰懶惰者，還有，心火大人，您的話有些太多了，主人可沒有允許你說出這么多！”

“好吧好吧。”

正在靜靜品味美酒的心火也被同伴的臭脾氣弄得很不耐煩，他輕輕的拍了拍王子殿下的肩膀，然后將美酒收起，

“干活了！”

于是等候在太陽井核心大廳之外的那些擁戴者們，就驚訝的看到，在王子殿下進入大廳之后的十幾分鐘里，一個在空氣中不斷變幻著顏色的四方形結界突兀的被打開，然后那些奧術師們就跟瘋了一樣的撲向結界，因為他們感覺到被結界籠罩的地方似乎完全的從這世界上消失了，似乎就像它們根本沒有出現過一樣。

但瘋狂者無一例外的被這強大的結界力量禁錮在空氣中，巨大的壓力從他們進入結界周圍的第一步起就開始翻了倍的提升著，在這里，他們不再是強大的奧術師，就像是普通的平民一樣。

辛多雷議會的四人走出五步之后，就被強橫的力量壓的趴在地上無法動彈，奧術師們則更加輕松，不過在十步之后，已經有人無法再前進了，十五步更是淘汰了絕大多數的奧術師，二十步之外只剩下了區區三個人，三個最老資格的大奧術師，至于二十五步，只剩下了奧術師領袖，羅斯曼一個人。

“奧術在上，這是只屬于神的力量剝奪法則，難道有真神參與到這歷史之中了嗎？”

超乎想象的強大壓力讓羅斯曼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骼里傳來的可怕響聲，但他無法前進，也無法后退，只能咬著牙用自己體內的元素力量去抵消著這巨大的壓力，然后驚駭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結界那泛著光芒的表層，心中思如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