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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翻著這本書,前面的稿子寫得很正常,如同日記一般,記錄著張允每天發生的事情,天氣,心情,等等。
過了七月十七這一天,稿子變得越來越短了,後來的心情全是一塌糊塗,到了更後來,幾乎就只剩下一句話。
她就在我身後,盯著我。
她就在身後,盯著我!!
最後幾頁,筆跡不僅越來越亂,甚至連紙張都被劃花了,書的正中間還有一根斷掉鋼筆頭子,應該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法,亂了起來。
看著張允的手稿,我頓時感覺身後涼涼的,那種感覺,就像是身後有人在看著我一般。
“你幹嘛啊?”安安在我旁邊推了推我,我才晃過來了神。
“怎麼了?”我轉身問道安安,她說我看書看了半天還在發呆,沒想到我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會被這種無聊的小黃書吸引。
我頓時啞口無言,拿著這本書,仔細看了看封面,張允死的也太奇怪了。
轉身,門口站著一個人,憔悴的面孔,是張允的老婆,她也沒有敲門,就靜靜的站在了門口。
那種安靜,讓人感到可怕。
“王警官,要是沒事的話,我可以休息了嗎?”張允的死並沒有給這個女人帶來任何的衝擊,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連一點夫妻之間起碼的關心都沒有。
“你不用這樣看著一個老太婆,這個老傢伙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家了,我們沒有離婚,只是他在忌憚著自己的名聲和財富。”說完,女人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那些愛情都是騙小女孩的。
張允的書房沉積了很多的灰塵,不過書桌上有一個明顯手臂的印子,看上去他應該經常回來這個書房寫東西纔對,而書架上的所有書,就只有這一本有新鮮的筆跡。
他,應該是回來寫這本書纔對。
“如果沒事的話,快走吧,老婆子需要安靜。”女人轉身對我和安安說道,在她的眼中,我們並不是受待見的客人。
“你是受害者的家屬,筆錄,你必須要到警局去錄好。”我拿著手裡的這本書,對張允的老婆說這本書我要帶走,可能這個案子會有需要。
她點了點頭,說自己並不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一定會去,不過這本書用完了之後,要記得少給張允,讓他帶走。
知道她沒有什麼事,我和安安也放心了很多,拿著手上的書走了出去張允的家。
出了門,女人沒來關門,門自己關上了。
樓道依舊很暗,安安走著突然
問我,覺得這個女人怎麼樣。
“怪怪的。”我對安安說道。
“豈止。”安安看了一眼我,給我接著說道:“進門的時候,明明開了點燈,雖然燈光很昏暗,可那個女人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卻提著煤油燈。”
這點,我倒是沒有注意到,可能之前看張允的書看得太過於認真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女人在房間裡面走的情況。
下了一樓的樓梯,安安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想肯定是有什麼情況,朝樓上看了一眼。
那個女人正站在樓梯間看著我們兩個人,她的手上端著一盞煤油燈,放在了臉前面,瞪大的一眼好大一片眼白,在死死的看著我們。
“真是一個怪女人。”下了樓,我對安安說道。
“那也不一定。”安安反駁了我,給我講了講張允和這個女人的事情,說這個女人曾經是一個有名的作家,很漂亮。
那個時候張允是她的一個讀者,爲了追求眼前這個女人,不停的寫情書,後來情書竟然匯成了一本書,感動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一場風花雪月事的終結就是結婚,他們把愛情帶進了墳墓,之後女人就心甘情願的成了張允的家庭主婦。
說完,安安還刻意的給我感嘆了一下,女人容顏的保質期真是短。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情?”我好奇的問道安安,雖然這是八卦,不過這應該都是十多二十年前的八卦了吧。
安安晃了晃自己手中的手機,看著我打趣的問道:“不然,你以爲我每天對著手機是在幹嘛。”
說得,好像她在做正經事一樣。
回到了酒吧,仔細的檢查了一下之前的房間,屍體雖然已經被警局的人帶走了,可血跡還在那房間裡面。
沙發上散開了一圈的血跡,在我從事刑警這麼多年,血跡在我的印象中分爲三種,一種是圓形濺開,這種造成的傷害一般比較嚴重,比如狙擊槍穿破了人的頭顱時,濺開的血液幾乎從一個點發散開;還有一種是直線型的血跡,那是刀傷,比如手臂突然被劃了長長的一刀濺在了牆上,那就是刀上;而現在這種情況,是圓環,應該是頭顱緩緩的被割了下來,血慢慢的滴在了沙發上一段弧度。
警察破案的時候,血跡和指紋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而血跡竟然在這裡就消失了。
我讓安安接著找血跡,自己在周圍找了起來,根本就沒有發現出房間的血跡,就只有沙發周圍有。
張允一定是在沙發旁邊
被殺了的。
那,人頭呢。
怎麼帶出去的,還是說,就藏在了這個房間。
安安找了一會兒,說沒有,翻開了沙發,說會不會把人頭藏在沙發裡面了。
我想,這個可能性很小,藏在這個房間裡面等於是在掩耳盜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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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拿出去的話,不是沒有可能,只要將人頭放在一個容器裡面,就能夠輕而易舉的從房間裡面拿出去,不留下任何的血跡,也不被周圍的人發現。
剛好,那個時候走廊什麼都看不見,人羣也慌亂了起來,要從這裡出去,就簡單了很多。
我想起的第一個人是架子姐。
從人性的角度上推論,人都是有從衆心理的,當時走廊上的人都往外面跑了,架子姐回來看見人羣,從一個女人的從衆心理上分析,她應該是要跑的。
然而,她靠在了門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那尖叫聲,是在我看見了她之後才發出來的,之前,或許她只是在門口偷偷看著。
看完了現場之後,並沒有找到那個人頭,和我想的幾乎一致,這人頭一定是被帶出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在這個時候我就想起來之前的那個假人頭。
回到了家裡,那幾個老爺們已經喝了個爛醉如泥,幾個人竟然在一張大牀上睡著。
我坐在了沙發上,看了看張允的那本書,看著看著,感覺就像是入了迷一般,那歌聲,竟然就在我的耳朵旁邊響了起來。
“啊,哦,哦……”一個高音悠長的拖著。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身後就像是站了一個女人,她黑髮飄舞著,在身後死死的盯著我,一動不動。那感覺,讓我全身毛髮都顫抖了起來。
我全身打了一個激靈,轉身一看,竟然是狗哥。
“怎麼樣,我新學的歌。”狗哥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哼著歌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你是哪裡學來這首歌的?”我激動的問道狗哥。
狗哥搖了搖,說好像在哪裡聽過。
接著,架子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她已經去警局弄完了筆錄,現在正在回家,她好怕,感覺那個人要來殺她。
我簡單的安慰了一下架子姐,平靜了一下她的情緒,讓她不要說這種空穴來風的話。
“不,是真的,我感覺,他要來了。”架子姐顫抖的給我說道。
顧月他們劇組的女人,有著自己的愛好與特長,像架子姐這樣的人,一生鍾愛架子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