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丈懸崖邊,依稀有一個一身白衣的瀟灑身影駐足不前,腳下的石子嘩啦啦的滾下萬丈深淵,只聽他口中底底的呢喃道:“為什么,我的萬妖圖上會刻有這一處的萬丈懸崖呢?這......是怎么回事......?”待到高歌想要細(xì)細(xì)聽清楚他再說些什么的時候,他的語調(diào)已然越來越低,直至最后消失不見不可聽聞。
依稀聽見什么北冥真君,真六爺?shù)纳衩氐氖裁矗@夢境可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高歌并沒有在意,依稀如往常一樣翻轉(zhuǎn)了個身子就待繼續(xù)找周公夢游。
窗外雷雨聲不絕于耳,傾盆大雨嘩啦啦的下個不停,三室一廳的屋子內(nèi),一張黃金籌造的大床上,高歌一身深紅色的睡衣正躺在床上呼呼熟睡。
白衣血勝,青衣黑手,一張擎天的披掛圖,一個秘密的洞府,住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散修,高歌一臉的殘忍,在夢中肆意的編織著夢境,夢中,掩飾不住的殘酷的語調(diào),越發(fā)的真實,就是觸感有些濕潤滑膩,想到此處,高歌舒適的換了個姿勢,繼續(xù)做夢,口角分泌出一種紅色的液體染在床單上。
“我說過,你們都會死,而且死的特別的慘,不是我危言聳聽,只要我手持一卷天化地罡寶幡,就可以找到夢中的另一個人來代替我.......”
這個小說不好看,換一個,高歌連續(xù)做了三個噩夢,可是還是不愿意醒來,迷迷糊糊中又開始做第四個夢境......
白天的學(xué)習(xí)異常的簡單輕松,沒想到晚上做夢的時候,卻貌似感到一絲絲的疲憊,睡夢中,高歌又變成了一個俠客,打到了耍流氓的三個強者,正待自己準(zhǔn)備抱得美人歸的時候,床邊的鬧鈴清脆的響了起來。
好早,肚子好餓。高歌頂著兩個黑眼圈,不情不愿的還是早早起了個早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草草應(yīng)付吃了早餐,急匆匆的便朝著平成一中趕去。
呃,貌似今天的學(xué)校也格外的不一樣,11月4日的今天還有一場季考,也不知道在一個人的教室里怎么開始。還有那個什么生存者的游戲,想到這些腳下不由得加快了些腳步。
今天早早的一個人來到了教室,沒想到教室里已經(jīng)有了兩個人坐在教室里的一角。
一個是朝陽境的吳華宇,一個是先天雨滴境的羅衛(wèi)華。兩個人很顯然很意外進來的第三個人是高歌同學(xué)。
就這樣三個人很是愉快的結(jié)束了今天一整天的學(xué)習(xí),臨放學(xué)時,吳華宇很是炫耀般的說道:“如果不是班主任堅持,恐怕我早就考入大學(xué)了,真希望這次的生存者游戲不要太無趣。”羅衛(wèi)華聞言哈哈一笑道:“生存者游戲最低也需要十名同學(xué),而且依我看這次的游戲開始至少還要等待半年的時間才有可能開始,現(xiàn)在還是好好享受最后的普通的高中生涯吧。”
真沒勁,聽這兩名同學(xué)一說,原本還抱著不少幻想的高歌頓時猶如希望破滅般的消融了不少絲絲的期待。
還有半年多的時間么,唔,也不知他們兩個獲得的白色卡片是什么,真是令人期待啊。不過那豈不是快要上大學(xué)的時期,估計是在放假的時候吧。
在這個風(fēng)云激蕩的星際聯(lián)邦的時代,連平成一中似乎都不能列外,各路妖魔邪道的激蕩沖突越發(fā)的明顯,隱隱滲透到了這個默默無聞的職業(yè)高中,這么多年以來日本東京越發(fā)平和的表象始終被一層強大的力量緊緊束縛著,直到11月5號的上午才堪堪打破,發(fā)生了巨大的安全事件。
綠袍老祖的關(guān)門弟子丁隱反出自家?guī)熼T,擊斃二師兄,逃到日本東京,遭到了綠袍老祖的親力阻殺,因此也結(jié)識了不少的綠林同道的邪魔妖道的好友,膽氣越發(fā)的大膽,蟄伏在日本東京沿海地帶的附近幾個小村莊里,足不出戶,平成一中的龐大學(xué)生群中,不知怎的誕生了一股學(xué)生組成的一個黑社會團體,也不知怎的勾結(jié)上了丁隱,打著黑衣散人的旗號,大張旗鼓的公然在校園里招兵買馬,斗勇呈狠,甚至和社會上的邪魔妖道的社團發(fā)生過十幾次的沖突,次次以自身的大勝打響了旗號,聲勢越發(fā)的雄壯起來,組織的規(guī)模越發(fā)的壯大起來。
11月5號下午放學(xué)時分,這天黑衣散人社團的人馬小弟不知怎的來了大批的弟子學(xué)生團團包圍了平成一中。看架勢足足有一千多人,連學(xué)校附近的小酒館和所有的飯館都坐滿了各路混世的學(xué)生模樣的混子們。
平成一中附近的六條小街道足足排了五百米長的隊伍都是清一色的制服大隊,看的高歌是大開眼界,想不到隨便一個學(xué)生社團就拉起這么大的一個聲勢浩蕩的局面出來,真是戳爆了平常吆三喝四的社會幫派的眼球。
一身黑色青衣的丁隱,此時在人群中傲然獨立,腳下踏著一柄泛著銀白色光芒的仙劍,鶴立雞群般的杵在空中。
身邊團團圍著四五個混世的黑幫背景的小弟緊跟在身邊,腳下俱都是踏著不同光芒的不同品質(zhì)的飛劍,對面卻站著一個滿臉黑色胡須的一個老者,老者腳下亦是踏著一柄泛著青綠色光芒的仙劍。
老者看架勢是第一次來到日本,不會日語,用干巴巴的中文說道:“丁隱,老朽不過是在四川蜀山地帶搶劫過你一次,打掉你半生的修為境界,用不著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帶連本帶利的討回去吧,嚴(yán)格說起來我可是你的二十二師伯呢。”看情形這老者儼然不懼,說起話來卻顯然中氣不足明顯身上有傷不敢逗留,這才開門見山的爽快說清楚利害來。
哪知丁隱聞言陰陰一笑道:“見怪,見怪了,二十二師伯,上次你怎么不是這么說的呢,也好讓師侄此次略盡地主之誼啊,你們這些老頑固只會待在自己的地盤吃香的喝辣的,見不得外面的場面,沒想到我出來拉著隊伍找人火拼也能偶遇二十二師伯這么巧呢。”
高歌聞言卻是微微一愣,兩個黑社會幫派火拼?自己竟然現(xiàn)在才知道,難怪長明教的MM們也大多看不起自己。
自己的功夫可沒落下,可是這日本東京遍地都是高手,以自己的實力可招收不到什么實力高明眼力開闊的那些小弟什么的,也難怪自己孤身一人什么消息都閉塞的很。
今天一看這架勢也讓高歌的心思活泛起來,心里頭也不由得暗暗想道,如果能找到一些不如自己的絕對聽話的小弟,在學(xué)習(xí)的時光里可也不錯。
在向場中看去,那老者嘿嘿一笑道:“哪里的話,好師侄這次你們黑衣散人可是還要和黑紗幫過不去,如果是的話,就用不著廢話了,你我快快做過幾場,今天時候可不早了。”
丁隱聞言哈哈大笑道:“老頑固,你可是做夢都想著師侄再次栽在你的手上,以你的實力,師侄我可沒有勇氣和您老作對,聽說您是黑紗幫從海外重金聘請回來的高手,專門用來護著黑紗幫這段時間運作的,我想這兩個幫派的談判也不必了,以后我們見著黑紗幫繞著走就是了。”丁隱極為大度大量的矮人一頭,主動將幫派的最大損失降到了最小。似乎這老者深深的值得他這么做。
似丁隱這種蓋世豪強,能屈能伸只是小菜一碟,更多的是他在中國四川老家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態(tài)度到也不覺得委屈丟人。
老者韓武川聞言不由的點了點頭,深知此地亦由不得自己做主,也不再強迫,此事就這樣算了。接著不顧在場的諸多眾人便駕劍轉(zhuǎn)身離開了。
丁隱待老者走后,不由得深深嘆了一口氣,好似自己第一次重視自己無意間在日本東京發(fā)展出來的一大片大好聲勢來,亦不得不在師門老者的卑微身影下低頭。但是起碼比起在國內(nèi)師門處強上太多了。
高歌眼看好戲散場,腳下便直直向著校門口走去,誰知,那丁隱眼尖瞧見孤零零的高歌,便暴喝一聲道:“這位同學(xué),請慢走,有沒有興趣加入黑衣散人啊。”高歌一身的校服在成片的制服隊伍中格外的扎眼,卻讓那丁隱瞧見了。
“沒興趣。”高歌慵懶的回答道。腳下卻不停留甚至還加快了三分。
丁隱見狀也不強迫,徒自按下劍光,從仙劍上下來,也不管高歌,就帶著身邊的四五個小弟徑自走出了學(xué)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