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毛唯瑾的回答,墨佑軒邪戾的眸子凝視著毛唯瑾,眸光陰暗不明,卻既具有壓迫性。
“那現(xiàn)在呢?!蹦榆巻?。
“現(xiàn)在……”毛唯瑾有點猶豫,她偷偷的擡頭看了眼墨佑軒,對上了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說:“有點怕……”
“爲什麼?”墨佑軒擰著眉頭看著毛唯瑾,不解的問。
他的確有點不解,他對她不好嗎?她有什麼要求他都儘量滿足了她。
甚至她突然打電話過來說有一堆女鬼想親他!
但是他一想到親他的嘴是她的,他也就忍了。
他縱容她的這些事,別說其他女人,就連墨西仁都沒享受過。
這個女人居然跟她說,她怕他?!
毛唯瑾沒想到墨佑軒居然在這個問題上這麼跟她較真,看他那個嚴肅認真又不高興的表情,就知道了今天他不把這件事搞清楚,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於是毛唯瑾拿出手機,點開自拍模式,然後將手機屏幕面向了墨佑軒的臉,輕聲問道:“你看見什麼了?”
墨佑軒皺著眉頭掃了眼,低沉著聲音說:“我?!?
“嗯?!泵ㄨc點頭,“那你再仔細看看,你的表情是什麼樣的?”
起初墨佑軒還不太明白毛唯瑾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但被毛唯這麼一提醒,墨佑軒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低垂著眼眸,凝視著手機屏幕上好半天,之後,他的表情似乎緩和了不少,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剛剛聽起來有溫度了,“就因爲這個?”
“嗯……差不多……但也有別的原因?!泵ㄨ娔榆幟靼姿囊馑剂?,便收起了手機。
“還有什麼?”墨佑軒問。
墨佑軒看著毛唯瑾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不過剛皺起來,就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立馬就把眉頭剛剛擰出來的疙瘩給打開了。
“還有,可能就是一種本能了吧……”毛唯瑾想了想,肯定的點點頭,“大概就像老鼠見了貓那樣?!?
“……”
墨佑軒聽著毛唯瑾的比喻,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坐在前面開車的簡陽一邊貌似在認真的開車,一邊講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著後面兩個人的對話。
一邊聽一邊在心裡著急。
這倆人明明就是都對對方有感覺,可是就跟約好了似的,就都不往那個方向發(fā)展,也不知道倆人是真沒注意,還是怎麼的。
“啊!簡助理,對不起,我現(xiàn)在不回學(xué)校?!?
毛唯瑾和墨佑軒說完話,忽然發(fā)現(xiàn)車是向著學(xué)校的方向開的,於是連忙身體向前,兩隻小手扒著駕駛座位的靠背,對簡陽說道。
“那毛小姐去哪?”簡陽微微側(cè)頭問道。
“回我媽那?!泵ㄨf。
“具體的位置呢?”簡陽問。
“西苑園景。”這次不等毛唯瑾回答,坐在一旁的墨佑軒幽幽的說道。
聽到墨佑軒替自己回答了,毛唯瑾連忙回過頭去,看著墨佑軒,剛想問他怎麼知道,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她替自己母親爭取到西苑園景的那套房子的當天,她在小區(qū)裡遇見了墨佑軒。
“墨總你記憶可真好?!泵ㄨ袊@的說道。
墨佑軒掃了眼她,什麼都沒說,只不過他的視線卻不自覺的落在了她的脖頸往下。
以她現(xiàn)在的這個角度,她的領(lǐng)口那裡空出了很大的一片,以墨佑軒現(xiàn)在的角度,很容易就看見她的兩條鎖骨,還有她鎖骨上的那個緋紅色的蝴蝶型的胎記。
毛唯瑾正跟墨佑軒說話呢,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視線竟然落在她的身上,於是她下意識的低下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以這個角度,自己的領(lǐng)口居然開了很大。
於是毛唯瑾連忙用手捂住領(lǐng)口,然後坐正了身體,不留一點破綻給墨佑軒。
“你的胎記……”
墨佑軒視線上移,看著毛唯瑾的側(cè)臉,忍不住的問了句:“天生就是這樣的嗎?”
此時毛唯瑾正低著頭,雙手捂著領(lǐng)口護在胸前,鬢角的碎髮隨意的散著,使得她的側(cè)臉的輪廓更加的優(yōu)美。
因爲慌張和不好意思,毛唯瑾的耳朵和臉頰都有些微紅。
這樣的毛唯瑾,讓墨佑軒問話的時候,聲音不自覺的就變得柔和起來。
“胎記?”毛唯瑾立馬警惕的轉(zhuǎn)過頭去盯著墨佑軒看,然後捂著胸口的手又不自覺的收了收,“你,剛剛看到那麼多?”
“噗……”
毛唯瑾話音剛落,一直在豎著耳朵偷聽的簡陽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他也就囂張這麼一秒鐘,下一秒,他就感覺有兩道冷冰冰的視線卡卡的紮在了他的後背上,於是他連忙收了笑容,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一本正經(jīng)的繼續(xù)開車。
從簡陽的身上收回視線,墨佑軒微微側(cè)頭看向毛唯瑾,眼睛又不自覺的落在了她死死捂著的領(lǐng)口處,然後一點都不掩飾的“嗯”了一聲。
聽到墨佑軒這麼直白的承認了他剛剛看到了很多“風(fēng)景”,毛唯瑾的臉頰更紅了,而且尷尬的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墨佑軒,張著嘴,完全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該說些什麼,還是該用二指禪戳瞎他的眼睛!
“只看到了你的胎記?!蹦榆幰娒ㄨ羌m結(jié)害羞的樣子,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似乎是個蝴蝶形狀?!?
“看的這麼仔細嗎?”毛唯瑾說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領(lǐng)口,心想以後不行就改穿襯衫吧,這樣釦子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顆,應(yīng)該就不會走光了。
“所以很好奇,那胎氣是天生的嗎?”墨佑軒並不在意毛唯瑾現(xiàn)在是什麼表情,他在意的是她的胎記,還有,是不是天生自帶的。
“是啊,出生的時候就這樣了。”毛唯瑾當然不知道墨佑軒問這個問題的用意,很自然的回答道。
她回答了之後,發(fā)現(xiàn)墨佑軒盯著她就不說話了,似乎是在想什麼,又好像是在確定著什麼。
於是她轉(zhuǎn)過頭去,好奇的去看墨佑軒,喃喃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被毛唯瑾這麼一問,墨佑軒便立馬回過神來,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後便移開了視線,聲音淡漠的說:“就是好奇,所以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