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墨佑軒的話,毛唯瑾微微挑了挑眉,原來墨佑軒別她想象中的掌握的事情還要多,甚至都沒等她開口說一句,就幫她安排好了一切。
“我的確是想見見那個孩子。”
毛唯瑾若有所思的說道,一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視頻,她就一直在分析,那股若隱若現的陰氣,到底是從哪裡散發出來的。
很快,簡陽就將車開到了一個幼兒園的門口,停在了一旁的路邊。
停好車後,簡陽看了看時間,回過頭來對墨佑軒和毛唯瑾說:“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唐甜每天會在八點鐘左右的時間將孩子送到這家幼兒園。現在距離八點,還有十分鐘。”
毛唯瑾瞭然的點了點頭,便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窗外的幼兒園門口。
這個時間,算是送孩子上幼兒園的高峰期,所以來來往往的私家車很多,但始終沒有看見唐甜和她兒子的身影。
直到八點零三分,一輛豪車進入了毛唯瑾的視線內。
雖然毛唯瑾是第一次見這輛豪車,但它卻引起了毛唯瑾的注意。
當這輛車停在幼兒園門口的時候,毛唯瑾立馬就感受到了從那輛豪車內散發出來的陰氣,而且這陰氣遠比之前視頻中的濃重。
看到了陰氣,毛唯瑾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
車停穩後,車門便打開了,一個漂亮的女人下了車,並打開了車的後門,迎下了一個小男孩。
見此情景,毛唯瑾二話沒說,推開車門就跳下了車,穿過馬路,直奔那個小男孩衝過去。
她的速度極快,小男孩纔剛從車上下來,毛唯瑾就已經衝到了小男孩的面前說,彎腰雙手握住了小男孩的肩膀,用驚喜的眼神盯著小男孩的眼睛,興奮的叫道:“毛毛!毛毛是你嗎?”
因爲毛唯瑾的突然出現,唐甜和小男孩都沒有準備,所以兩個人都當場愣在了那裡。
大約一兩秒鐘,唐甜立馬反應過來了,伸手一把將毛唯瑾推開,將小男孩拉到她身後,一臉緊張的盯著毛唯瑾,質問道:“你誰啊!”
毛唯瑾雖然被推開了,但似乎並沒有放棄,她一個勁的伸手過去,想要碰觸小男孩,但因爲唐甜的阻擋,她怎麼都夠不到,只能不停的和唐甜拉扯著。
“毛毛,毛毛……”
毛唯瑾從始至終就一個勁的叫著“毛毛”,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男孩。
“你到底什麼人啊!我們不認識你!你要是再糾纏,我就報警了!”唐甜大聲警告著毛唯瑾。
“對不起,我夫人因爲太過思念孩子了,所以你和孩子造成的困擾,我表示很抱歉。”
就在毛唯瑾還在張牙舞爪的往前撲的時候,一隻強有力的手臂突然從身後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她圈進了一個結實且溫暖的懷抱中。
同時,毛唯瑾的頭頂上,傳來了墨佑軒低沉磁性的聲音。
聽到墨佑軒的聲音,毛唯瑾十分配合的縮進了墨佑軒的懷裡,嘴裡還不停的難道著:“毛毛,毛毛……”
“真是的!精神病就看好了!到處亂跑傷害別人家的孩子怎麼辦!”
唐甜見毛唯瑾一臉癡呆的樣子,便也沒有再追究,罵了幾句,便拉著小男孩,走進了幼兒園。
掃了眼唐甜母子的背影,墨佑軒則低下頭,聲音難得透著溫柔,低聲道:“夫人,我們也回去吧。”
說著,便擁著毛唯瑾轉身離開,回到了車上。
一上車,毛唯瑾就立馬跟只歡兔子似的離開了墨佑軒的懷抱,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墨佑軒則神情一頓,看了眼自己空空的懷抱,心裡也突然變得有些空落落的。
儘管如此,墨佑軒也沒有太怎麼表現出來,也跟著上了車。
“毛小姐,毛毛是誰啊?你剛剛喊的那麼激動。”簡陽轉過頭來,好奇的問道。
“毛毛是……”毛唯瑾差一點就說毛毛是她以前在山上生活時,養的一隻猴子的名字。
不過幸虧反應過來,沒有穿幫,於是毛唯瑾連忙笑著說:“我瞎編的!我其實就是想接觸下那個小男孩。”
“結論呢?”墨佑軒坐在一旁,看著毛唯瑾,問道。
“那個小男孩身上纏繞著的陰氣比之前看到視頻時的要重,但是我接觸那個小男孩的時候,發現他的體內倒是沒有陰氣。”
“而且他現在的氣色非常不好,面色鐵青,眼瞼泛紅,眼眶發青,一看就是被陰氣長期侵害所致。”毛唯瑾將她剛剛注意到的細節一一說了出來。
“我之所以繼續糾纏沒有馬上離開,是因爲我近距離接觸他們後,發現唐甜的氣色也不好,所以糾纏中,我故意摸了下唐甜的脈象,發現她的體內也沒有陰氣,呈現出現在這種狀況,應該是和她兒子長時間接觸,所以也沾染了男孩身上的陰氣。”
毛唯瑾繼續說道:“那麼現在要查明的是,小男孩身上的陰氣,來自哪裡?”
說著,毛唯瑾轉頭去看墨佑軒。
而這時,墨佑軒也恰好在看她,於是兩個人四目相對。
在眼神接觸上的一瞬間,毛唯瑾忽然覺得自己心跳加快,於是下意識的移開了視線,躲開了墨佑軒的注視。
見毛唯瑾故意避開了自己的視線,墨佑軒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便對毛唯瑾說:“回去吧我送你的那條裙子換上。”
“什麼?”毛唯瑾不解的擡頭看向墨佑軒,不知道他沒頭沒尾的說這麼一句什麼意思。
“今天下午有一個慈善晚會,宋世博和高紅娟都會參加。”墨佑軒聲音淡漠的說道。
聽到墨佑軒的話,毛唯瑾立馬心領神會,說:“墨總的意思是,唐甜母子身上的陰氣,可能和宋世博和高紅娟有關?”
墨佑軒側目看著毛唯瑾,凝視著她的眼睛,淡淡的說:“去見見他們,不就知道了嗎。”
毛唯瑾點點頭,她之前也是懷疑過宋世博和高紅娟的,雖然沒有什麼證據,聽起來也不合理。
但排除掉所有不可能,最後剩下的那個,即使聽起來再不合理,很可能就是唯一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