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往地上跪,嚇的雲輕薄趕忙將人扶起來,倒了杯茶安撫著黃大娘,等到對方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點之後方纔說道:“大娘,您這是怎麼了?”
黃大娘不敢擡頭,低聲道:“我那兒子,今天的事對不住了,還有那天……”
雖然黃大娘沒有說清楚,但是雲輕薄卻是明白了,她這是在替今天黃天指證自己的事情道歉,那天的話,應該是說當村民想把自己帶走的時候,他們並沒有阻攔吧。
在黃大娘這種老實人的心裡,那天的沒有阻攔就是對雲輕薄的背叛,是不信任的表現,可是雲輕薄卻不計前嫌的爲他們治病,這份恩情,他們是無論如何都還不了的!
在說今天,竟然是自己的兒子指證她,這怎能叫黃大娘心理舒服?
這不,大半夜的就趕緊過來道歉了。
雲輕薄笑了笑,裝作很嚴肅的樣子說道:“既然大娘你都覺得對不住我,那麼,就煩請大娘爲我做頓飯吃可好?“
黃大娘還以爲雲輕薄不想治病了,正當她愧疚的低頭的時候,卻聽到這麼一句話,驚訝的擡起頭。
只見雲輕薄狡黠的笑著道:“好久沒吃到大娘做的飯了,著實想念的緊?!?
黃大娘感激的看著雲輕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倒是相安無事,雲輕薄的心裡也在期盼不要有人死掉,但是對於那天在柱子家見到的事情,她還是耿耿於懷。
心裡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正當大家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又出事了,只不過這次倒不是有人死了。
雲輕薄一大早就收到了一張小紙條:今夜子時,東邊的山上見,你想知道的真相都會告訴你。
沒有落款,這是一大早就在她的牀邊發現的,也就是說,有人昨天晚上偷偷的潛進她的屋子,還放了這麼一張紙條!
想到這裡,雲輕薄不禁苦笑出聲,什麼時候自己的警惕性這麼低了!就連有人進來她都不知道,要是昨夜的人起了什麼歹念,說不定自己早死了一萬次了!
不過,到底是誰送來的?
不管怎麼樣,今天晚上都要去一看究竟,是這麼想著的,時間就會過的快一點,夜晚很快就降臨了,濃重的黑暗籠罩著整個大地,像是可以吞噬一切陰謀一樣,將人心底對深處的黑暗隱藏在更深得地方。
雲輕薄踏著月光向東邊的山上,有月光的照射,倒也不算太黑,直覺告訴她,一定不會有好事情發生,但是,上面的東西也的確夠吸引她的。
上一次村民就是將她帶到這裡,還是一樣的山,一樣的水,風吹動旁邊的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還真是有點恐怖??!
順著記憶中的路線越來越靠近上次的地點。
突然,前面一個來回扭動的黑影吸引了她的注意:“誰,誰在那!”
黑贏沒說話,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靜,大著膽子慢慢的靠近過去,黑影聽著腳步聲,漸漸停止了扭動,也不知道是不會是暈過去了!
躡手躡腳的來到黑影的身後,雲輕薄伸手將黑影扭過來,藉著月光,她終於看清是誰!
黃天!
他怎麼會在這種地方???看他全身是血的樣子,想必受傷不輕,輕輕的拍動黃天的臉頰,喚道:“喂喂喂,醒醒,醒醒啊!”
緊接著,就聽到了一陣陣的腳步聲,根據經驗判斷
,應該不只是一個人!
正想著,遠處的火光漸漸的向他們這邊靠近,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一羣村民就來到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每個人看到面前的場景都是十分驚訝的!
黃大叔趕忙跑到黃天的身邊查看,發現倒不是特別嚴重,就是有些失血過多。
這下子,就是村長都沒辦法包庇她,只能問道:“雲姑娘,你在這裡做什麼?”
雲輕薄從這些人出現的時候就明白了這裡面的玄機,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黃天,只能暗罵自己的不小心,不過該說的話,她還是要說的:“我也是被人叫道這裡來的!”
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正是早上落在自己枕邊的那張,村長仔細的端詳著,雖然說有紙條,但是畢竟現場的情況都擺在這裡,現在也只能等著黃天醒過來了。
黃大娘見到自己滿身是血的兒子的時候,差點暈過去,大叫著跑過來:“天啊,這是怎麼了 啊!?”
現在誰也不敢讓雲輕薄治病,只能拜託村裡的王大夫幫忙救治。
黃天的傷勢看著嚴重,但實際上還好,到不致命,加上年輕人的恢復能力又好,不到兩個時辰,人就已經清醒了。
黃大娘看到兒子醒了,慌忙跑上去,紅著眼眶的問道:“兒子,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黃天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人,反應了一會方纔說道:“娘,我沒事?!?
看到黃天沒事,村長站出來,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黃天,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雲輕薄就那樣冷冷的站在一旁,黃天竟然瑟縮了一下,隨後說道:“我收到紙條,雲輕薄說讓我子時去東邊的山上,有事跟我說,可是到了那裡,她就把我打暈了,我打不過她?!?
說到最後,黃天沉沉的低下頭,雲輕薄聽到這番話,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起來。
“你是說,你身上的傷,是雲姑娘造成的?紙條在哪?“村長疑惑的問到。
黃天像是早就知道一樣,從懷中拿出紙條,村長接過來,將兩張紙條進行仔細的對比,字跡明顯的不一樣,不由得問道:“雲姑娘,你怎麼說?”
被點到名的雲輕薄也不慌張,冷靜的問道:“你說是我給你的紙條,親手給你的嗎?什麼時候?如果不是,你怎麼就能憑一張紙條,前去赴約?”
雲輕薄問得句句在理,黃天一時間也回答不出來,支支吾吾的說道:“爲什麼,你….你不是….知道嗎?”
雲輕薄臉色一怔,問道:“我知道什麼?”
黃天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說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還是承認了吧,我可不想害死人!”
聽到這話,村民議論紛紛,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接受到村長的疑惑,黃天方纔說到:“我上次進山打獵,無意間看到雲輕薄在水中放著什麼東西,當時沒注意,直到柱子死了以後,我才知道,她在下毒,她威脅我,如果我敢說出去,就殺了我爹孃!”
好一番妙語連珠,完全將自己僞裝成一個爲了爹孃不得已而爲之的大孝子!
雲輕薄心中不住的冷笑,演的還真是像!
這裡的人到底是和黃天生活了這麼多年,對於雲輕薄這樣的外來入侵者,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點的防備的。
這時,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那就趕緊把人抓
起來??!還在等什麼呢???”
村長現在也很是爲難,一邊是自己守護的百姓,一邊是他自己相信的雲輕薄,這種兩難的境地,還真是難辦??!
雲輕薄看到現在的情景,不禁苦笑,看來不管自己做多少事情,都沒有辦法融入他們啊。
不由得上前兩步說道:“按照他的話說,我就是兇手,這麼說,只要把我抓起來,就不會再有人死掉。”
村長驚訝的看著雲輕薄,尋常人遇到這種事,不都是應該想盡辦法脫身嗎,她怎麼會往上撞呢?
不過仔細一想,他也就明白了,雲輕薄這是捨己爲人,既然都說她是兇手,那麼,將她抓起來,就不會有人死,反之,只要有人死,就證明她與這次的事件無關。
沒辦法,只能按照雲輕薄的意思來,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村長點點頭,吩咐道:“來幾個人,將雲輕薄關到村子裡面的柴房去。“
幾個壯漢聞言,上來便將雲請薄帶走了,黃天頓時就不樂意了:“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這種妖女就應該立即燒死!怎麼能姑息???”
村長淡淡的看了黃天一眼,說道:“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雲輕薄下的手,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先關著吧?!?
黃天一聽就泄了氣,不過也不能說什麼,畢竟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所謂的柴房,就是村子裡面共同放置柴火的地方,因爲和外界很少有聯繫,所以這裡的人有他們自己的節日,每到節日的時候,就會點燃篝火,而篝火所用的柴火就是每一個村民砍下來,放到這個屋子裡的。
很久每人使用過的屋子,有著嗆人的黴味,村民可不知道村長和雲輕薄是怎麼想的,在他們的眼中,既然雲輕薄被關起來了,那麼她就一定是兇手!
以前和藹的態度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嫌棄和厭惡,使得雲輕薄不由得苦笑連連。
隨意的找個位置坐下來,靜靜的思考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以至於她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先說黃天,雲輕薄可不相信那個男子會有這樣的腦子,一個成日去賭坊,輸了錢不學無術的人是想不出這麼周密的計劃的。
那麼,就是有人指使,可究竟是誰呢?自己來到這裡時間不長,究竟是誰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呢?
想了一圈,卻沒有一點的收穫,雲輕薄躺在地上,索性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那人的計劃如此周祥,自己如今只是關在這裡,他們一定會忍不住,繼續出手的。
那麼,自己只需要等待就好了。
雖說被關進了柴房,但是由於村長的關係,一日三餐照常有人送來,幸虧不是發餿的飯菜,否則雲輕薄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下去。
現在她除了吃就是睡,有點時間就嘗試能不能恢復一點點的靈力,然而嘗試了多次,還是一點成效都沒有。
這期間,沒有發生一點點的事情,東邊山上流下來的水除了問題,村民也都不用那裡的水了。
黃天靠在牀頭養傷,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黃大娘慢慢的走進屋子,一邊將手中的藥碗遞給兒子,一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兒子,真的是雲姑娘嗎?你確定沒有看錯?”
黃天的手頓了一下,重重的將藥碗放在桌子上,怒目圓瞪:“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是我誣賴她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