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拉扯著,雲輕薄低頭一看,塔基飛到雲輕薄的耳邊,悄悄的說道:“他們在你的房間外面等了整整一天。”
聽到這話,雲輕薄驚訝的看向容墨,是說自從自己離開以後,這兩人就一直在這裡嗎?
容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以爲雲姑娘還在生氣,所以…….”
“胡鬧!“雲輕薄怒喝出聲,”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是我也治不好你!“
說罷,一甩袖子,徑直走進了屋子裡面,留下一個院子的人面面相覷!
夜九瞇了瞇眼,他明白雲輕薄的怒火是從何而來,不禁對雲輕薄多一份興趣。
雲輕薄回到自己的屋子裡面,還是不能消氣,她可以治病,但是她最受不得有人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她在戰場上看到太多的人爲了活下去,不惜一切代價,而其他的人享受著戰士帶來的成果,竟然不珍惜!
悶悶不樂的想著,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做,今天該爲容墨再次施針,容墨靜靜的躺在那裡,這一次的小廝也不再魯莽。
施針結束,雲輕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屋子,只是簡單的吩咐了幾句,剛準備返回自己的屋子之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雲姑娘在嗎??”
雲輕薄回頭一看,正是哥哥的下屬王大叔,難道是哥哥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慌忙緊張的問道:“王大叔,是不是哥哥的傷勢不好了?!”
王大叔笑著搖搖頭說道:“不是不是,團長醒了?!?
雲輕薄的心被一股巨大的欣喜所包裹,慌不擇路的向雲清風居住的地方跑去,莽撞的推開門,就看到雲清風一臉笑意的看著雲輕薄。
猛的撲倒雲清風的懷裡,感受著面前的人帶來的真實溫度,哥哥沒事,他還活著!這簡直是太好了!
雲清風無奈的摸著雲輕薄的腦袋,寵溺的說道:“多大人了,還撒嬌,哥哥這不是好好的嗎?”
雲輕薄的眼眶裡面盈滿了淚水,臉頰紅撲撲的,煞是可愛,雲清風捏了捏雲清薄的臉頰,笑著說道:“好了,你要是在壓著我,我可就喘不上氣了?!?
雲輕薄聞言,才發現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在雲清風的身上,慌忙爬起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雲清風笑著剛想說些什麼,餘光就看到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夜九冷漠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場溫馨的畫面,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他不喜歡這種場景。
雲輕薄感受到身後的視線,忙爲兩人介紹:“哥哥,這就是夜九。”
“這是我哥哥?!?
兩個男人互相點了點頭,雲清風不知道爲什麼,他不喜歡面前的這個男人,本能的排斥,看著雲輕薄面臉笑容的樣子,心中不禁一沉,他的妹妹他最清楚,從來不會再外人面前笑得如此開懷。
莫不是,這個男人已經讓她放下了警惕?這怎麼可以???
“哥哥?”雲輕薄擔憂的問出了聲,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雲清風周身的情緒逃不過雲輕薄的感知。
雲清風被這一聲呼喚叫回了思緒,笑著搖搖頭,選擇性的忽視了夜九。
“輕薄,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過得怎麼樣?”
雲輕薄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說你妹妹早死了,我根本不是原來那個?
她清楚的感覺到原主所留下來的情緒,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的扮演這個角色吧!
笑著說道:“我很好,哥哥不用擔心。”
替雲清風把了脈,雲輕薄這才鬆了口氣,猶豫了許久。
她
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這個決定,她的哥哥會不會同意,只是……
“哥,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雲輕薄擡頭看著雲清風的眼睛,想說的話在那一刻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記憶中,自己一向是受著哥哥的保護,如果不是哥哥的話,恐怕自己早就已經死了。
雲清風笑著看著雲輕薄爲難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不禁問道:“輕薄,到底怎麼了?“
夜九就站在雲輕薄的身後,漫不經心的看著面前發生的這一幕,不禁輕笑出聲,可是此時的雲清風卻顧不得那麼許多。
雲輕薄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她說不出口,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哥哥好好休息,我一會再來看你?!?
說著,慌里慌張的拉著夜九離開了這個屋子,雲清風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緊緊拉著的手,眉頭死死的皺在一起。
等到跑的足夠遠的時候,雲輕薄才停下腳步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怎麼,不敢說?”夜九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容說道。
雲輕薄臉色一紅:“我只是覺得這個時候說離開不合適,哥哥的傷勢未愈!”
夜九挑了挑眉,算是接受了她的說法,跟著她回到了院子裡。
容墨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裡,雲輕薄想起來,今日該是爲他施針的時候了,只是一大早就被雲清風清醒的事情纏住,所以一時間忘記了。
容墨也不惱,笑著說道:“聽說雲公子醒過來了,真是好事一樁?!?
雲輕薄的心情明顯很不錯,細細的爲容墨查看,容墨的腿雖然已經荒廢多年不曾使用,神經都有了一些的萎縮,幸好還來得及,雲輕薄爲容墨施針,將血液慢慢的引進腿部的血管之中,這樣的話,對於剔除腐肉還有一定幫助的。
只是,現下她需要一些手術所用的工具,雲輕薄覺得在古代治病要比在戰場上治病還要麻煩!
至少在戰場上,一些必備的工具是不會少的。
“容老闆可知道這附近,有沒有製作工具比較好的工匠?”雲輕薄問道。
容墨被問的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笑著說道:“有道是有,只是距離城裡還有許久的路程,在城外的郊區,有一位姓王的鐵匠,他打的鐵沒有一個人說不好的,據說可以做出來任何東西?!?
雲輕薄心中大喜,忙仔細的問了地址,收起藥箱,急急忙忙的就準備出門。
卻被容墨的聲音阻止:“雲姑娘不會要憑兩條腿跑過去吧?”
雲輕薄一愣,她是想要乘坐馬車去的,但是轉念一想,雲家的人應該不會借自己馬車的吧?
正在猶豫要不要找雲清風借個馬車的時候,就聽到容墨含笑的聲音再次響起來:“不如乘坐容家的馬車如何?”
容家雖然說算不上什麼名門望族,但是在這裡也是有一定的影響力的,乘坐容家的馬車,會減少 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如此,那就多謝了?!?
容墨搖搖頭,示意小廝送雲輕薄去郊外,小廝雖然不情願,但是這一次卻沒什麼表示,畢竟上一次被雲輕薄打的那一下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馬車果然比她的雙腿要方便許多,有了容家的牌子,行人紛紛讓路。
可即便如此,兩人到達郊外的時間也已經接近黃昏了,殘敗的斜陽將一切彷彿都大聲了一層紅色。
小廝首先上前扣門,出來了一個守衛,不耐煩的看著兩人,語氣沒有一點恭敬的說道:“今天打烊了!快走快走,明天再來!”
雲輕薄心中焦急,施針已經三天,必須馬上進行剔除,否則一
定會前功盡棄的!
小廝聽到守衛的話,語氣也不好了起來:“你這人怎麼這樣,沒看見這是容家的馬車嗎!?”
在這裡,每一個馬車的上面都會掛著一個代表身份的東西,用來提醒別人。
沒想到,守衛看了一眼後不屑的說道:“別管是誰,打烊了就是打烊了!”
說著,就要關上門,雲輕薄身形一快,左手直直的撐在了塗著紅漆的大門之上,說道:“人命關天,還望通融一下!”
守衛看都不看雲輕薄,說道:“你誰啊你!就是死人了也得給我等著!”
雲輕薄神色一暗,這是你自己找死!
好言好語不管用,那就只能武力解決了!
想到這裡,雙手一翻,輕飄飄的一掌打在了守衛的胸口之處,別看動作不大,卻打得守衛生生的退後了好幾步!
停下來之後大聲喊道:“快來人啊,快來人!”
聽到守衛的叫喊,瞬間出來了好幾個和麪前的人一樣裝束的守衛,雲輕薄一腳把大門踹開,大門“轟”的一聲從門框上掉了下來,雲輕薄沒有看到身後小廝驚恐的表情,他以爲雲輕薄不過就是有一點小小的靈力,如今看來,明顯不是這樣的,外面的傳言看來不可以盡信!
一羣守衛視死如歸的表情使得雲輕薄心中警鈴大作,這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鐵匠嗎?若是的話,家中爲何會有如此多的守衛?!
守衛決定先發制人,三五個人一起衝著雲輕薄衝了上來,雲輕薄身子一低,就躲過了一次次的攻擊,腳尖在地上一點利用旁邊之人手中的劍,接連跳了好幾下,穿過庭院,身子一停,直接停在了正對著門口的屋子面前。
雖然裡面漆黑一片,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直覺裡面一定有人在!
果不其然,自己賭對了,雲輕薄耳朵一向好使,她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故意壓低的聲音,下面的守衛進退兩難,不敢上前一步。
雲輕薄見狀,口中大聲的說著,她知道里面的人一定能夠聽到:“晚輩只是來打造工具,絕無擅闖之意,人命關天!”“
話音剛落,門“吱呀——“的一聲就被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老者用手撫摸著自己白色的鬍鬚,笑瞇瞇的看著雲輕薄,不知道爲什麼,雲輕薄竟然從那雙渾濁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精明,直覺告訴她,面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想他面上表現出來的那樣好說話。
底下的守衛見到此人出來,紛紛放下武器行禮:“老爺!”
老者揮揮手讓這些人退下,笑瞇瞇的看著雲輕薄說道:“小丫頭,說說你的目的?!?
雲輕薄正色道:“晚輩前來,只是希望前輩能夠打造出來我想要的工具,不知道前輩有沒有這個本事?”
老者哈哈大笑:“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
說罷,轉過身直接進了屋,雲輕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她在來的路上,就讓塔基翻遍了所有目前大陸上有名的人物生平,這裡面就有這位王姓鐵匠的介紹。
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只知道他打鐵的功夫一流,只要有圖紙,就可以做出一模一樣的東西,只是,這個人有個怪癖,每日正午打鐵,只打兩個時辰,此外的其他時間,一律不接受任何客人,無論你出的價格多高。
據說當今聖上曾經許諾此人一座城池,讓此人爲他效力,卻沒想到,竟然遭到了拒絕。
之後江湖上有人想要找他打鐵,都會遵守規矩,只是,這個人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及其衝動,也就是說受不得別人的冷嘲熱諷,是個愛面子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