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算是使用禁術,屬性也是不相同的,光是書上的記載,禁術就有上百種,但是兩個相同屬性的,是可以相互融合的。
就像這株曼珠沙華可以毫不排斥的融合到獨孤冷的身體里一樣。
但是云輕薄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花于仙和花城不是已經死了嗎?
當初花城一把火燒了獨孤冷所珍視的東西,獨孤冷一怒之下,不是已經處決了他嗎?如今怎么還會出現(xiàn)呢?
這讓云輕薄百思不得其解,夜九也看出她的疑惑,說到:“你別忘了,當初獨孤冷將他們關押起來,我們都以為那兩個人已經死了,但是到底情況是什么樣的,誰也不知道!”
云輕薄也同樣陷入了沉思,是啊,這種事情獨孤冷自然不愿意讓別人知道!那么,是不是就是說,獨孤冷當時一時心軟,放了他們?
夜九看出云輕薄的疑惑,淡淡的說道:“別想這么多了,先找出兇手比較重要。”
云輕薄點了點頭,獨孤冷給自己托夢,不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找出兇手嗎?
“我們先去關押李歡悅的牢房如何?”
兩人向著牢房的方向而去,玄歌學院的牢房和普通的監(jiān)獄不同,這里是為了關押那些使用了禁術的孽徒,每一根鎖鏈上面,都灌輸了大量的靈力,用來遏制囚犯。
昏暗的牢房里面散發(fā)著一股股的霉味,云輕薄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燈光幽暗,守門的侍衛(wèi)看到是這兩個人來了,頓時變得恭恭敬敬的,低著頭說到:“見過九殿下,云姑娘,兩位這是?”
“我們要見李歡悅!”云輕薄淡淡的說道。
守門的侍衛(wèi)猶豫了一會,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的說到:“兩位隨我來。”
禁術在這個地方是被明令禁止的,這些東西給人們帶來的只有災難和痛苦。
這個世界上,有白即有黑,據(jù)說這禁術是當初天神大戰(zhàn)的時候,魔族使用的,是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
大戰(zhàn)過后,魔族大敗,為了挽回局面,就有魔去修煉禁術,但是后來這些修煉禁術的魔,全部都發(fā)了狂,眨眼間,便屠盡了人間的一整座城池!
后來,這種術法便被所有人所厭惡,千百年來,還真的是從來沒有人使用過,久而久之,人們都快忘記了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云輕薄一路走一路想著自己的事情。
李歡悅所犯下的事情,都足夠她死幾百次的了!是以,為了防止她逃跑,專門將她安排在了最里面的牢房。
走過冗長的甬道,云輕薄越發(fā)覺得這里陰氣逼人,很快,三人便來到了關押李歡悅的地方。
外面的欄桿上布滿了雷電,稍微觸碰一下,就會喪失大半的修為,守衛(wèi)用鑰匙打開了牢門。
三人緩緩的走進去,猛然間,云輕薄眼睛驀地睜大,這……怎么會這樣?!
牢房里面李歡悅雙眼凸起,臉上的表情猙獰而且恐懼,身上的傷痕遍布,手腳都被擰成了
麻花的樣子,軟趴趴的躺在那里。
云輕薄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轉過身搖了搖頭,那個守門的守衛(wèi)現(xiàn)在已經嚇得屁滾尿流,面色慘白,這李歡悅是在牢房里面死的,自己無論如何都難逃干系。
夜九走上前,在李歡悅的身上仔細的查看著,突然,他被李歡悅的四肢擰斷的很有興趣,神情復雜的看著云輕薄。
說到:“你可能有麻煩了。”
云輕薄不明所以的看著夜九,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緊接著,從門外便闖進來許多人,以大長老為首,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嚴肅,當他們看到地上躺著的李歡悅之時,瞬間臉色大變。
“來人,給我把云輕薄抓起來。”大長老嘆了口氣說到。
“這是為何?我究竟所犯何事?”云輕薄掙脫開束縛她的人,不悅的問到。
花于仙從人群的后面走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說到:“云輕薄,你就別裝了,這李歡悅到底是誰殺的,你還能不清楚?”
云輕薄如今是一頭霧水,她上哪知道去?
夜九上前兩步,將云輕薄護在身后,淡淡的解釋道:“你忘了,李歡悅曾經將你的兩天胳膊打折過。”
一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的打在了云輕薄的頭上,不敢置信的回頭看著李歡悅,四肢都被擰斷了。
云輕薄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襲來,小的時候總是被人罵做是野孩子,李歡悅一向喜歡元承,后來,當他們知道自己才是元承未來的正房妻子之時。
云輕薄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初李歡悅闖進自己房間時候的盛怒,她命人將自己的四肢打斷,口中還惡毒的說著:“我就不信,你一個廢物,變成如今模樣,元大哥還會娶你!給我打!”
瘦弱的云輕薄怎么經得住這樣的暴打,差一點就死在了李歡悅的手里,若不是岳長老及時趕到,恐怕自己早就是一縷亡魂了!
云輕薄僵硬的轉著自己的腦袋,眼神空洞的望著夜九,這一次就算是夜九也沒辦法了!
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云輕薄,夜九就是再包庇她,恐怕也只是有心無力,不過夜九還有另一層的考慮,對方明顯就是想讓云輕薄死,她呆在這里,或許還能夠暫時避開風頭。
云輕薄也沒有反抗,任由別人將她帶走,花于仙臉上得意的笑容更加明顯。
牢房空蕩蕩的,方才還人滿為患的牢房只剩下了夜九和花于仙。
不知道為什么,花于仙總是喜歡穿著大紅色的衣服,此時紅色的衣裙襯得她臉色更加白皙,但是夜九就是感覺,在她的身上籠罩著一股死氣,猶如鬼魅一般。
“九哥哥。”花于仙嬌滴滴的走上前,剛想挽住夜九的胳膊,但是想到他不喜歡別人的觸碰,也就作罷了,撒嬌到:“我們走吧,這個地方太污穢了。”
夜九直直的看著她,兩眼如同利劍一般想要射穿花于仙的虛偽,花于仙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強撐
著臉上的笑意說到:“怎……怎么了?九哥哥?”
夜九沒有說話,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云輕薄被帶到了另一間牢房,守衛(wèi)將她扔在里面,一點都不客氣,臨走前還“呸”了一口,說到:“真是殘忍!”
云輕薄忍不住苦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今獨孤冷死的不明不白,連唯一的線索都不見了,這可如何是好。
她長這么大,好像還真沒有陷入如此的困境之中,該死的,這可該怎么辦!?
牢房里面的條件真的算不上好,地上的雜草里面時不時的會冒出一只蟑螂和老鼠,若是尋常女子,恐怕早就嚇得尖叫不已了,只是云輕薄連死人都見過,怎么會害怕這種東西呢!?
她現(xiàn)在要好好的理清這些事情。
夜九徑直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子,鷹男跟在他的身后,一句話都不敢說。
“立刻將京城最好的仵作給我?guī)н^來!”夜九連頭沒有回的說了這么一句,鷹男什么都沒有問,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極致,快去的掠了出去。
這件事情在玄歌學院內引起了不小的風波,雖然沒有真憑實據(jù),大長老也下了令,任何人不得議論,但是哪里又能堵住大家的嘴呢?
三天,三次的日升月落,很多人都是心急如焚,但是有的人卻是滿心期盼。
云清風和端木風這三天的時間里,來回的奔波忙碌,希望能夠救出云輕薄,可是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罷了。
“主子,人我已經帶回來了。”鷹男跪在地上,身后還跟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身上背著一個藥箱。
夜九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說到:“我讓你來,是讓你看一具尸體,我要知道,她確切的死亡時間!”
白胡子老頭嚇得渾身一哆嗦,他這輩子見過那么多的死人,但是他就是感覺面前的這個男人,比死人還要恐怖,身上冷汗直流,連聲答應著。
夜九將大長老等人全部召喚在了大堂,仵作看著地上的尸體,用夜明珠保存完好,等的就是這一刻。
仵作擦了擦腦門上的汗,這尸體已經超過了三天,怎么還能知道時間呢?轉念便想到了,臨出門前,夜九說的那一番話:“我要你先去看一眼,告訴我具體時間。”
明明是已經檢查過一次了,如今還要再來一次,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尸體上有些地方都已經開始腐爛了,就算是用夜明珠壓制,也是治標不治本。
仵作扶著自己的膝蓋,年齡大了就是不中用了,低著頭不敢看別人,說到:“各位,這位姑娘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至少在十天以上了!”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花于仙的臉色明顯就不好看了。
夜九朗聲道:“既然是這樣,那這件事就跟云輕薄沒有關系了,大長老,你說呢?!”
大長老點點頭,他也甚是喜歡云輕薄這個弟子,當然不愿意關押著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