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開的什么玩笑呢?”
身影和聲音同時緩緩出現在大廳中,心銘笑著說道。
聽著熟悉的聲音,在心銘還沒有出現在大廳的時候,鬼叔幾乎條件反射般地起身迎接。
林震天看著鬼叔這般激動的舉動,心想這主仆二人的關系當真是非同尋常啊!想必相處的時間很久了。同時也連忙起身。
鬼叔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心銘身前,此時正好是在大廳的中央,正當要單膝下跪習慣性地稟報情況時,被心銘阻止了下來,意識到此處的場合,鬼叔干笑著說道:“少主身體不知是否還有異常?”
單膝下跪這一式大禮雖然沒有實現,但這在林家家主心中打了一個巨大的問號,這僅僅是鬼叔口中說的有錢才招來的仆人嗎?況且有錢也不一定能夠招皇境強者為仆吧!
其實,林震天心中所想并沒有什么錯,金幣或許在凡人眼中是生活不可貨缺的來源,可是在強者眼中只是一堆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關鍵時刻起不到半丁點兒作用。
心銘看著鬼叔眼中的激動,心中略微有些感動,然而自己并不打算將昏迷時看到的一切盡數告訴鬼叔,但這并不代表對鬼叔不信任。
魔界被破仍舊是一個謎,潛藏在暗處的敵人不知道有多少,至今也并未現身,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不存在。而這份壓力心銘只想獨自來承受,雖然很悲涼,但這并不影響自己話語。
成大事者,必然在命中注定的情況下學會掩飾。
“鬼叔,我已經沒有事了,和天恒交一次手也并未沒有收獲,我現在已經是七級靈者了,收獲也不小。”小銘笑著說道。
鬼叔看著小銘談笑有生的樣子,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余的了,嘆息道:“沒事就好,不然我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鬼叔說完,心銘轉頭看向身旁的小鯉,眼神中貌似交流著什么。
小鯉不好意思地紅著臉說道:“鬼叔言重了。”
鬼叔聽著這兩個人的話語,心想自己今后頭上又多了個活祖宗了。臉上別提有多無奈了。
旁邊的林家家主與林可兒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
意識到被忽略的二人,心銘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說道:“林叔叔,可兒小姐,來的路上我已經大致了解了靈戒店中的經過,真是多虧了可兒小姐了,多日以來,給貴府填亂了。”
林震天知道心銘只是七級靈者,在有皇境強者作為背景的情況下還這般對自己恭敬有加,心中也不由地看重。
當然,也不敢故意擺架子,笑道“無妨,心銘少爺把這里盡管當做自己家就好了。”
心銘點了點頭,正色道:“林叔叔,今日相見,小子看到了林家之大。你我并非同一個族系,鬼叔喚我是礙于尊卑有別,您是一家之主,還是叫我小銘比較好了,這樣不顯得生疏啊!”
看著心銘為自己著想,不卑不坑,倒也實誠,比起別人內心的虛偽倒是好了許多,可交之。
“那林叔叔就不得不倚老賣老了。”林震天笑著說道。
心銘笑了笑,并未答話。
這時,俏皮的可兒跳起來說道:“我呢,我以后也叫你小銘啊!”
看著身高比小鯉略微低一些,可年齡和自己一樣的可兒,說道:“是啊!”
可兒撇了撇嘴,看起來是那么的可愛,很是不滿地說道:“可是我爹爹會兇我的啊!”可以想到的是林可兒的這個不滿的舉動肯定是一種取決于現在場景的表現,實際上內心也并不是很不滿。
林震天天此時一頭黑,板著臉說道“可兒啊,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說啊!”
可兒這時不滿意了,“小銘,你看他又板著那張臉了。”
心銘看著這有趣的父女二人,心中頓時想笑,不過還是調侃道:“可兒不用怕你爹爹,你要是受了委屈可以告訴我,我告訴你鬼叔揍他,這樣可以嗎?”
可兒扭過腦袋,“嗯嗯,這樣我以后就不用被爹爹無情地關禁閉了。”
說完,還朝林震天做了一個鬼臉。
鬼叔訕訕地說道:“震天啊,這可不關我的事啊!老哥我也是愛莫能助啊!”
最后,五人一哄而笑。
笑聲也傳入了剛邁入林府大門的不速之客,天恒的耳中。
天恒冷哼一聲,疾步向前走去。
…………
那天恒閑庭若步般地走進了大廳,好像從沒有把這里當作是別人家似的,隨行的還有一名老者。也就是那日在靈戒店和心銘打過一個照面的冥老,能夠干保護人安全這個職業的,想必實力也是不俗,更何況是天恒這個執垮子弟呢?
林震天看著天銘的死對頭跑來,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并不是什么好事,作為林家家主,看在天家的面子上,自然是要招待一番的,向前邁出兩步,問道:“天恒侄兒來此所謂何事?莫不是過來向心銘討回公道?”
林震天這話一針見血,沒有絲毫的拖沓。
反是那天恒如同沒有聽見一般,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后,端起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看來他平日里也沒有少來這里蹭茶水喝,當然,這次肯定不是簡簡單單地跑來喝茶水。
林震天也不著急和天恒死磕,招待心銘等人也及時落座,鬼叔與林震天輩分相當,在心銘注視的目光下只能上坐。
天恒頓時感慨道:“這青龍捻茶喝了真是讓人涼快那!”“林伯父,您剛剛是問我什么來著,哦對了,想起來了,我不是找麻煩的,因為死人是不需要被人找麻煩的!”
此話一出,鬼叔與小鯉頓時就不淡定了,可是鬼叔和小鯉也非是什么一聽到自己不高興的事情就會大打出手的沖動之輩,所以并沒有什么舉動!只是臉上的表情預示著鬼叔內心的不平靜,可以說是一種隱而不發的憤怒吧!
隨行的冥老這時,淡淡地說道:“天恒,你家老爺可是有大事在身的人,你可不要亂弄出一堆麻煩哪!”
天恒笑道:“冥老,您多慮了,這又不是什么麻煩,我自己能擺平。”
冥老緩緩合上了眼睛,進去冥想狀態時,提醒道“希望吧!你要是再惹一堆麻煩,你父親非廢了你不可,你自己看著辦就行了。”
那天恒看著心銘的臉色沒什么變化,心里不由地犯起了嘀咕,這家伙吃了我高價買來的巨毒丹,一定是在故意裝蒜。
開口試探道:“小子,你吃了我的巨毒丹,要是現在肯屈服于我,我可以考慮給你解藥,如何?”
此話一出,小鯉與鬼叔頓時就不淡定了,皇境強者的氣勢隱而不發。
被天恒稱作冥老的老者瞅了鬼叔一眼后又合上了眼睛,心中不知道在盤算著什么。
心銘此時也有疑惑,自己吃了巨毒丹?聽這名字倒是挺兇悍的,為什么自己絲毫沒有感覺呢?齊了怪了。
問道:“敢問天恒少爺,你為什么篤定我就吃了呢?或者我根本就沒吃呢?”
那天恒悠哉地站起了身,笑著說“別告訴我說今天沒有人給你看病,那人叫什么來著,叫李木,哦,對對對,就是李木。看來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方法延緩了毒性吧!”
聽到此處,眾人都已經知道了那李木是受天恒所托,在看病時將毒藥給心銘服下,進而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不得不說,誰招惹了天恒,必定沒有什么好的下場,想來能活到現在也是他那牛逼的父親吧!
隨即那天恒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大笑著,仿佛心銘必死無疑。
最后揚長而去,本來鬼叔本想就留下此人,不過卻被心銘略有深意地阻止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