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看著手掌中的血翳蛇,很想讓它把自己送給它的那滴血吞下去,看看它是否如鬼叔口中說的那般。
小銘用手指夾著血翳蛇,強(qiáng)迫著它把自己送給它的那滴妖艷且靈氣濃郁的紫色血液吃了下去。
和中指大小的血翳蛇吃了小銘送給它的那滴血后,突然發(fā)現(xiàn)血翳蛇趴在了小銘的手掌上,發(fā)出低低的聲音,貌似是要咳出已經(jīng)吃下去的那滴血,可是終究是無用功!
血翳蛇小小頭顱,可是依舊肉眼可見的眼睛閉上了,可是眼角依舊在流著血色的紅光,看起來好像是將死之蛇做著最后的悲哀。
可是一個小小的血翳蛇又怎么會在吞了一滴小銘的血液后就這么掛掉呢?顯然是有些不合理的,畢竟小鯉的血這血翳蛇也是吞過的啊!
小鯉看著合上眼睛的血翳蛇,心中也是十分的疑惑,一只胳膊攙扶著小銘,伸出一只手去觸碰一下小銘手掌中的血翳蛇。
就在小鯉觸碰的一瞬間,血翳蛇的身體突然發(fā)生了變化,原本紅色的身體表面竟然以一種不快不慢卻能夠在幾個呼吸間快速地將紅色退去,轉(zhuǎn)而變成紫色,身體上也是快速地長出許多黑色的鱗片,將紫色的蛇皮隱藏在黑色的鱗片下面,接著,血翳蛇的頭顱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淺淺的印記,印記很模糊,看起來是一個圖像,卻不是文字。
雖然很淺顯,不過卻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guān)注,最主要的還是關(guān)心血翳蛇身體表面的變化,所以這個額頭不太明顯的印記也就被所有人忽略了。
等到血翳蛇完成身體蛻變后,突然又睜開了眼睛,剛剛眼角的血色淚光順著血翳蛇的眼角流了下來,滴到小銘的手掌中。
就在血翳蛇完成變化后,鬼叔擔(dān)心地說道:“少主,擔(dān)心這家伙會反撲!”
小銘雖然很詫異血翳蛇為什么會有這種變化,依舊擔(dān)心血翳蛇會一口咬向自己的手掌,中什么毒之類的,不過小銘的身體特殊,也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中毒一說吧!畢竟鬼叔和納靈中的老者不是什么擺設(shè)。
更重要的是,小銘心中突然多了一份對眼前血翳蛇的一份好感,說不出的好感,或許也可以說成是一種信任吧!
小銘擺了擺手,示意無妨。
只見小銘手掌心的血翳蛇直起了頭顱,不同于變化前那種平凡,眾人總感覺眼前變身后的血翳蛇總是多了點什么,對,就是那個詞語,霸氣~
血翳蛇直起身子,看著小銘的眼睛,而小銘也在看著血翳蛇紅丹丹的眼睛,可以看到血翳蛇深紅色的眼珠子在紅色的眼球中轉(zhuǎn)動著,一直沒有離開視線中的小銘。
小小的頭顱沒有一開始看著小銘時候的那種畏縮,而是一種勇敢的直視。
這時,小銘的腦海中響起了老者的聲音,“剛剛不是有木坦恒留下來的血池?你把這血翳蛇放進(jìn)那血池中試一試。”
小銘雖然很疑惑為什么老者會這么說,可是小銘還是按照老者說的去做了。
小銘在小鯉的攙扶下來到血池旁邊,而眾人也是來到了血池變,小銘忍著身體上傳來的痛苦蹲下身來,將血翳蛇放到地上。
鬼叔正要出聲再次阻止的,北冥低聲笑道:“鬼叔,少主看來心意已決,雖說古書上寫了太多關(guān)于血翳蛇不好的內(nèi)容,可是我想,鬼叔你也清楚,史書的東西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有寫東西想來我不用說,鬼叔也是明白的吧!”
北冥說完,黑袍下的黑剪也是發(fā)出陰冷的聲音,“真實啰嗦,婆婆媽媽的,少主怎么做要你這個當(dāng)屬下的說?”
鬼叔也是無奈地撇了撇嘴,頂著黑剪道:“有本事你把黑袍摘了,我看看你是不是和以前一樣!”
鬼叔的話似乎是戳到了黑剪的痛處,黑剪冷哼道:“閉上你的嘴巴!要知道你的實力比我差多了。”
而黑剪的這句話也是給鬼叔帶來不小的威脅,鬼叔知道自己已經(jīng)找回了些面子,也就不在和黑剪頂嘴了,不過依舊是擔(dān)心地看著前面小銘放在地上的血翳蛇,會不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
而北冥則是在黑剪說出話后皺著眉頭,因為北冥似乎在黑剪上發(fā)現(xiàn)了什么東西,不過卻沒有辦法百分之百的確定。
話說,地上的血翳蛇小小的身軀一直前進(jìn),直到來到血池邊,低頭看著血池中的血水,雖然里面的力量大部分被小銘吸收保存在納靈中了,不過剩余的力量卻也不少,足夠一個靈者境的人進(jìn)階到靈師境了,畢竟這個血池可能是供給給木塔恒一個靈境的人用的啊!
血翳蛇倒是沒有急著下去,而是又原路返回到小銘的腳下,抬頭看著小銘,似乎是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體型反差如此巨大的一蛇一人,小銘再次忍著痛苦緩緩蹲下身來,用手指輕輕托了托血翳蛇的下巴,而下下的血翳蛇也是十分的享受,剛出生的血翳蛇也是以一種單純的眼神看著小銘,似乎是一個孩子等待著家長的允許!
而一堆靈皇境的人則是在一旁看著,沒有誰說是么主動出來說出自己的觀點,只因一個人,一個不可忽視的地位,魔族的少主。
有些人總是好奇,小銘什么都沒有做,沒有和強(qiáng)者討價還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實力和人脈呢?我只能說這是魔族早就在十七年年前就布置好的,而小銘要做的就是帶領(lǐng)這群人去復(fù)興魔族,因為小銘的血脈,也是因為魔族的大部分人依舊在堅信著獨屬于他們自己信仰!忘不了小銘的母親是如何龍血灑遍天空,也忘不了魔帝,也就是小銘父親的霸氣!虎父豈能有犬子?
小銘低頭看著自己腳根前的血翳蛇,不知道為什么,這樣的血翳蛇小銘卻是提不起絲毫的反感,反倒是覺得這個小蛇特別可愛,很親切,不像是鬼叔口中說的那般可惡。
小銘露出和諧的笑容,笑道:“去吧!”
而地上的血翳蛇似乎是能夠聽懂小銘說的話一般,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尚停留在血翳蛇下巴前的手指,看起來這血翳蛇是喜歡上小銘了。
隨后,血翳蛇則是托著自己小小的身軀來到血池中,血翳蛇掉落到血池中后,借助著血池的的力量化作一個小小的血色光團(tuán)一直沉浮到血池的底部。
小銘以及小銘身后的眾人都沒有說話,要說他們?yōu)槭裁床话l(fā)表看法最主要的還是其中大部分人是魔族之人,而魔族的人都是一向遵守森嚴(yán)的規(guī)則。
小銘在小鯉的攙扶下也是緩緩直起了身子,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眼前的眾人,心中也是十分的震驚,因為眼前的眾人除了小銘身邊的小鯉之外,劉氏是一排,另一排則是黑剪,鬼叔,下來是北冥。
小銘淡然地說道:“我不清楚我這個魔族的少主當(dāng)?shù)娜绾危贿^有些東西也已經(jīng)是變得腐舊了,史書上的內(nèi)容也都是由我族之人來書寫,有些東西或許不可信,鬼叔你可知道?”
小銘說完的時候,也是將目光聚焦了鬼叔的身上。
鬼叔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相當(dāng)于是一個魔族的小團(tuán)體的會議了,而小銘雖然實力不強(qiáng),可是有些時候不是論實力論地位,而是論種族,論血脈,論潛力,其中,變數(shù)最多的,魔族復(fù)興的希望自然就是屬于小銘了。
鬼叔橫跨一步,單膝下跪,說道:“少主所言極是,是屬下愚鈍了。”
小銘點了點頭,或許小銘本身沒有想到鬼叔會突然單膝下跪吧!不過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道:“鬼叔,你先起來吧!”鬼叔也是沒有絲毫的拖沓,畢竟不能因為鬼叔一個人而拖延這么多人的時間。
小銘再次開口道:“鬼叔,這里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了,這個山洞邊必須有人看守,務(wù)必保證血翳蛇的成長,而這木坦恒的尸體則是交給北冥運到木坦家族中,把他的尸體和他的父親和母親葬在一起吧!給他一個好的結(jié)果!”
北冥橫跨一步,站在鬼叔身后,和鬼叔同時應(yīng)聲道:“謹(jǐn)遵少主諭令!”
看著眼前的陣勢和喊口號,饒是當(dāng)皇帝的劉心微心中也是十分震驚!或許平常她還是可以號令百官,可是如今必須得站在他人腳下,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服氣,可是命令靈皇境的人為自己辦事,劉心微心中也清楚她自己是辦不到的,她甚至清楚,北冥將來的成就也是絕對不會比自己低,因為城門一見,已經(jīng)知曉!
劉心微撇了撇嘴,心中不滿可是自然不會當(dāng)著這么多魔族之人的面說出來,這點眼識得還是要有的啊!
小銘故意咳了兩聲,貌似是看到了劉心微心中的所想,請自走到兩排的中央,對著劉青山笑道:“劉老前輩,你并非我魔族之人,今日能夠前來,我心中甚是感動,想來您和鬼叔之間是有什么約定吧!”小銘看向真在把玩著自己手中折扇的劉心微笑道:“劉美女自然也是要十分感謝,先前是小生誤會了!我代表魔族向你們致謝!還希望劉氏皇室能夠理解我的心情!”
小銘說完,黑袍下的黑剪明顯地有些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或許在黑剪的觀念中,少主的決定大于一切吧!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