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看了我一眼,笑道:“怎么?想明白了?”
我點點頭,不確定的說道:“你們說,這會不會是配陰婚?”
“配陰婚?”石頭二人同時一愣。
我一拍腦袋,竟然忘記了,他們一個是軍人,一個是村民,怎么會知道配陰婚是怎么回事?連忙解釋道:“配陰婚分很多種,咱們就說最常見的,一種是活人和死人舉行婚禮,另一種是死人和死人結婚,這種多半由子女操辦。”
“呵呵,”李涼撓頭笑了笑,說道:“活人和死人結婚?死人和死人結婚?這怎么可能呢?”
我喝了口水,然后解釋道:“活人和死人結婚,多出現在古代,那時候訂娃娃親的比較多,如果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家又不同意悔婚,那么就會舉行陰婚。第二種從古至今始終都存在,而且第二種配陰婚,都是找女尸,黑市的交易價,一具女尸一萬人民幣。”
我也沒和他們解釋太多,說到這我就停了下來。
李涼倒吸了一口涼氣,吃驚的說道:“這么說,是有人盜走尸體,然后賣掉?”
我點了點頭,李涼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不行,我得去告訴村長。”說完焦急的走了出去。
我打了一個哈欠,跳下火炕將房門關好,對石頭說道:“又折騰了一宿,困死我了,睡了啊!”
石頭隨手將燈關掉,也鉆進了被窩,很快就打起了呼嚕。
昨夜返回李家溝后,渾身酸痛,體力透支的厲害,雖然足足的睡了一天,可還是感到疲倦。沒休息好,又跟著李涼上山折騰了半宿,已經是困乏至極點了,按理說應該睡的和死豬一樣,雷打不動,可沒睡多久,我卻忽然間被驚醒了。
出了一身的冷汗,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坐起來,伸手去兜里掏煙,什么都沒碰到,我這才想到,煙都落在墓室中了,深吸兩口氣,想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卻總感覺背脊涼涼的。
周圍很安靜,并沒有人把我吵醒,偶然傳來兩聲犬吠,并沒有什么異樣。房間里的東西很少,回頭望一下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再看幾眼終于悻然,心說丫的,這幾天總是把神經繃的緊緊的,都給我搞成神經質了。
我躺回去接著睡,可是人被嚇到,短時間內很難睡著。然而奇怪的是,我躺了一會,總覺得渾身不自在,仿佛還是有人正看著我。最后我實在受不了了,坐起來用力按摩太陽穴。
揉了好一會,我整個人逐漸穩定下來,雖然那種感覺還在,但是人已經沒有那么煩躁了。準備再睡一覺,抻了個懶腰,便條件反射地轉頭看向窗外……
這一看,我的頭皮立即炸了起來,心臟幾乎頓住!
我看到窗戶上,竟然趴著一個影子,一個人的影子。
在這種環境下,看到影子,我人頓時毛了,輕叫一聲后,一下把被掀開,將壓在下邊的手槍拿了起來。石頭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影子卻忽然間退走了,石頭眉頭一皺,爬起來一步竄了到窗戶旁,將窗戶打開一看,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我也走過去,剛要說話,卻見石頭忽然一步撤了回來,咦了一聲。
“怎么了?”我低聲問道。
石頭伸出手,我低頭一看,他的手竟然全濕了,轉頭看向窗戶,窗沿上竟然也全是水。
我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仔細一看窗戶上,竟然都是水痕,而且很像是由一條條蛇行而留下的痕跡,人形痕跡。
“你看那!”石頭用手指了指窗外的地面。
我這么一看,嘶的一聲,又是倒吸一口涼氣,十多條青色小蛇正在草地上扭曲爬行,而它們的目的地自然就是我們的窗戶。
咚咚咚,正在我亂琢磨的時候,院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鑼聲,我和石頭對視一眼,暗道不妙,我連忙將手槍藏插進了褲兜里,并對石頭囑咐道:“別讓它們看到槍。”
石頭一點頭,從炕沿拽起來一件衣服,隨意的搭在UMP上,哐啷一聲,房間門被推開,李涼慌慌張張的走進來,說道:“不,不好了。”
我眉頭一皺,問道:“怎么了?”
李涼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一邊向外拽我,一邊說道:“你出來看看就知道了。”
等我和石頭走出去的時候,已經有二十多人聚集在李涼家院子里了,而老村長也是臉色鐵青的站在不遠處,我感覺到氣氛不對,不禁對李涼輕聲問道:“怎么回事?”
李涼沒敢和我的眼光對視,而是用手指了指右側,也就是我和石頭所住房屋的墻壁,說:“你看看就明白了。”
這幾十個手電一起打開,還是非常亮的。我和石頭轉身一看,頓時愣住了,一股冷氣從腳底直接鉆進了腦袋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一條條色彩不同的蛇,竟然在我們的墻壁上形成了一個圖案,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個字,一個咒字。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起:“看吧,看吧,蛇娘娘降下怒火了,它這是在提醒咱們呀!”
我眉毛一挑,轉頭問道:“它在提醒你們什么?”看清楚說話的人,我更加感到不對勁,竟然是大胡子,他不是在山上守著嗎?
大胡子冷哼一聲說道:“還能是什么?當然是讓你們這兩個冒犯過它的人速速離開,否則就要降下詛咒。”
“哼,”我冷笑一聲,心說我確實的罪過你們的蛇娘娘,可它要真會詛咒,我和石頭還哪有命在。我盯著他再次問道:“你不是在山上守祖墳嗎?”
大胡子白了我一眼,說道:“我是回來取東西的。”
我的怒火已經被他點燃了,我指著墻上那一團團的蛇,冷聲問道:“這也是你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