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什么東西?”我自己都能聽的出聲音中的顫意,它就這么隨隨便便的站在那,就讓我感到一絲冷意,冰寒入骨。一個沒有影子的黑衣人?一想到這,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你不能進去。”他還是重復著這一句話,這不禁讓我想到了魅,在陰氣極重的地方,因執(zhí)念太盛而生。
“丫的,你是魅?”我死死的咬著下唇,心中充滿了驚駭,傻了吧唧的問了一句,問完之后,心里又大罵了自己一頓,這等于是在說廢話,沒只會重復那一句話,一句它始終都放不開,因它而成魅的話,又怎么可能回答我呢?隨即自嘲的冷笑一聲。
可萬萬沒想到,它竟然令我大感意外的說了一句:“不要管我是誰?總之這兩條通道,你都不可以進。”
我蹭的一下跳了起來,詫異的望著他,久久無語,太他媽的奇怪了,要說他是人,可在火光的映照下,連一點影子都沒有。要說他是魅,那又怎么能如此自然的回答了我的話。是鬼?去他媽的,要是這個世界上真有鬼,就不會有土夫子這個職業(yè)了,要知道,盜墓賊、盜墓賊,不盜墓怎能稱賊?墓中沒有死人又怎么能叫墓,要是人死了都變成鬼了,試想,誰敢進墓?
我這頭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他到好似很開心,竟然輕笑了兩聲,然后把手指伸進了披風中,好像是在鼻子那蹭了一下,看到這一幕,我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中更是充滿了驚駭。
太像了,太像了,這動作無論是起手,蹭鼻子的角度,還是繞個弧形在放下,這都和我是一模一樣的。這個神秘的沒有影子的黑衣人,竟然讓我產(chǎn)生了極度熟悉的荒妙絕倫的感覺,太奇怪了。
“很熟悉?不是嗎?”他的一個反問,令我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如何回答、說熟悉?我可不想和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產(chǎn)生什么交集。說不熟悉,又無法欺騙自己還處于震驚中的內(nèi)心,于是只能冷笑一聲,然后再不做聲。
“我不會害你,你……”
“哼,”我冷哼一聲,沒等他說完便把他打斷,不是道是害怕他說出更駭人聽聞的事,還是要見自己心里的疑慮打消,或是說是暫時的將它壓住,于是我說道:“我不信你。”
“那你信誰?”他反問了一句。
我用手一指三角標號,嘴角上揚,笑道:“它,我信石頭,在這個古墓中,我只信石頭。”
“呵呵,”他輕聲一笑,說:“你錯了,在這個古墓中,你應(yīng)該只信我。”
“滾蛋,”我一揮手,然后用手指著它,惱怒道:“看看你自己,連個影子都沒有,你不是人,我憑什么信你。”
他忽然沉默了一小會,緊接著竟然一絲戲謔的神情都沒有了,冷冷的說道:“因為你不信我,你就會變成我。”
“哼哼,”我冷笑一聲,沒有接話。不說在古墓中,就說在黑衣里,你走在一條小巷中,忽然出來一個渾身都蒙在披風中的人,對你說,孩子你跟我走吧!這個世界上你只能相信我。你會跟他走嗎?傻子都得考慮考慮,我自然懶得和他繼續(xù)糾結(jié),只盼望它趕緊離開,任是誰面對著一個沒有影子的黑夜,都無法保持冷靜吧!
“你不信我?”過了一會他才問出聲。
我后退幾步,與他的距離更大了,沒有回答他的話,同樣反問了一句:“我信你?你是什么?”
“一個死人。”
“死人。”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我早就猜到了,可從它嘴里聽到答案,還是忍不住的恐懼起來。
“準確的說,”他緊接著又說道:“應(yīng)該是一個將死之人。”
我擦了把額頭的冷汗,這么久他也沒害我,估計對我沒什么興趣吧!我心里也只能期待與此,不知道為什么,從他出現(xiàn)開始,整間耳室的溫度都降了下來,我蹭了一下鼻子,強壓著心里的恐懼,開口道:“你知道下面有什么?”
“知道。”
“有什么?”我有些驚悚,還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金銀珠寶、陶俑銅人、漢代陶罐、吳越古劍、王爺印璽、古?夜明珠總之有數(shù)不盡的財富。”
隨著黑衣人的訴說,我的心逐漸熱了起來,就連臉上都泛起了一絲潮紅色,這些東西無一不是價值連城呀!可再仔細一想,立刻感到不對勁,他一直都告訴我不能下去,為什么又說下面都是這些國寶重器,尤其是古?夜明珠,傳說古時候云南那里有一國,名古?,古?國重寶就是夜明珠,不僅個大而光亮,最主要的是有特殊的作用,具體是什么已經(jīng)無所查詢了。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突然問道:“很奇怪嗎?為什么我告訴你絕對不能下去,而又告訴你下面都是重寶?”
“對,”我不暇思索的答道,同時死死的盯著他,顧不得心中的恐懼。
只聽他一字一頓道:“因為下去便再也上不來了,那里是死人的天堂,活人的地域。”
我稍微思考了兩分鐘,然后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是指著石磚上的三角標記,輕聲說道:“我不信你,只信石頭,他下去了,我也要下去。”此時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黑衣人所形容的重寶迷昏了頭腦,我心里只有一個聲音在嘶吼,我要下去,下去。
“你說這是石頭畫的標記?”他輕輕的問道。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不是。”他嘆了口氣說道。
我冷笑一聲,這記號全天下只有兩個人知道,這樣無趣的話,我連反駁都懶得反駁。
他靜靜的看了我一眼,忽然用手先開了蒙在腦袋上的黑布。
“啊!”我驚叫一聲,手槍脫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黑布之下不是我想象中的骷髏頭,不是沒有臉只有兩只紅眼睛的魅,更不是電影里常演的長舌頭沒眼睛的鬼臉,但我現(xiàn)在卻寧愿看到它們,也不想看這張臉。
現(xiàn)在的我就好像是照鏡子,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