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奶好我
我生平做過許多傻逼的事。
例如現在,我正在干的這件……
那不是劍柄,我終于知道了。
因為劍柄不會長在他身上。而且還是燙手的……
不能因為自己的**長得像臺灣香腸,就以為天下人都有著杯催的臺灣香腸,而不允許他們的**長得粗碩一點啊……
人家果然有做集郵男的資本……
我自卑地低下頭,臉部急劇充血,好想死啊好難為情啊
我剛還說什么來著,叫他先把劍放下……
本來有些古怪陰郁的白蘭舟,這會兒也忍俊不禁,噗地笑出聲來,最后捏捏我紫紅色的臉說:“燒餅,你羞澀的樣子太可愛了,來,給爺啃一口。”
我立即往后縮了兩步,擺了擺手道:“別介,蘭舟少爺,你別耍著我玩了。”
“誰說我耍你玩來著,我再認真不過了”他正色道。
“誰信啊……”我低著腦袋,如蚊子一樣嘀咕了一聲。
“總之我不管,你得跟我回去。”
天啊,怎么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我跟您回去倒是干什么去?繼續做您爺爺的看護?可是我看您爺爺沒病啊,在雪夜身邊跑前跑后比我腿腳還靈便,這不成心折騰人嗎?
見我不爽快,也不答應他,他急了:“燒餅,平日見你挺老實的,沒想到你也是個不講信用、沒有責任性的人。”
“我怎么了……”我弱弱地頂嘴。
“你就這樣一言不發就離開我們家,連辭工申請也沒有遞,一走了知,沒交沒待,還敢嘴硬了。”他用力掐了掐我的腮幫子,疼得我直咧嘴。
“雪夜不是說他已經和你爺爺打過招呼了,經過他同意了嗎?”
“雪夜雪夜,你喊得多親熱啊……”他忌妒地又擰一下我的臉。
我知道一般人稱雪夜為大人,他是大澤國最優秀的牧師,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戰功赫赫,是勛爵的品級。本來我也叫他大人,可他執意讓我叫他雪夜就好了,不知不覺就習慣了。
“我爺爺那是批準你參賽,沒說你比完賽還不回去。”
“可我不是賣身給你們家的,我是合同工,還是一月一簽的那種,所以現在我有權決定回不回去工作。”
“你個小燒餅,翅膀硬了幾天,就想飛跑了,還挺會頂嘴了……”蘭舟現在咬牙切齒,又拿我沒辦法。因為我說的是事實,他又不好和平日一樣太驕橫。
看到他無力的樣子,我居然有些開心。
“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他又耍賴了。
“不跟……”我老老實實答道。
對于白老爺子沒病還要一打護工伺候的事實,怎么想怎么覺得惡心。我去,我當時還天天幫他倒夜壺
他似乎也覺察出我的不爽,于是強忍了霸道,討好地說:“我重新雇你,三倍工資,讓你做我的陪讀,怎么樣?”
三倍,這個不錯喲……
可是想了想雪夜,我還是咬牙擺擺頭。
只要雪夜一天不趕我走,我還是決定呆在他身邊。
“五倍工資陪讀可是最輕松的活哦燒餅,不要得寸進尺,要見好就收”他磨牙,伸出五根手指。
我正在糾結中,突然聽見破門而入的聲音。
星辰那**穿得花花地,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嚷道:“混蛋,想拐走燒餅,有沒有問過爺的意思?”
星辰與白蘭舟在競技場上已經掐過了,正是一對天敵,此時見了,兩人分外眼紅,戰斗一觸即發
我正要勸架,不料星辰卻瀟灑地一打響指,道:“你們倆,過來,替我扁他”
大有“關門,放狗”的氣勢。
于是星辰一讓身子,后面閃出二個熟悉的人。
正是碳十四和無盡。
無盡擺擺頭道:“出了競技場還想欺負我家星辰,找死”
碳十四也道:“在競技場就看出這貨反骨,居然不聽指揮,真后悔找這樣的隊友,給我往死里打”
然后,碳十四一個呼哨,火元素二傻出來了,直接上去拍打蘭舟。
無盡也召出了二南,二南搔了搔頭發,扭了下臀部,啪得一甩鞭子,上去抽打蘭舟。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星辰帶著二個爪牙,爪牙又召出了爪牙,正在狂k蘭舟少爺……
這是怎樣混亂的一個世界啊!
星辰興奮地眼睛都亮了、臉蛋紅撲撲,直把旁邊的碳十四和無盡看得傻了,于是指揮地更賣力,蘭舟被k得愈發慘了。
“哼,燒餅是爺的,居然搶爺的人,白蘭舟你必須死”
我哆嗦了一下,有種才出虎口又入狼窩的感覺。
我趁他們幾個不備,匆匆地逃了出去,恰好撞到一個人堅實的胸膛上,原來后面站著雪夜。
雪夜應該也聽到了我與白蘭舟的對話,一直在這里圍觀吧。
見我面色尷尬,他一言不發、自然而然地拉了我的手,靜靜地離開了這里,到了僻靜的山頂。
自從上次我們在一起并肩而立、在山頂吹風以后,他似乎喜歡重復這一幕,經常拉了我去山頂,只是看看風景,吹吹風,有時候什么也不說,只是站在那里,間或對視一兩眼。
我一肚子的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總覺得雪夜有時候就像神一樣的存在,和他談論這種雞皮蒜毛的人間瑣事,簡直是一種褻瀆。
最后我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寧靜,開玩笑似地說:“沒想到我也有這么搶手的一天,居然還有人為了爭我而大打出手,若是在兩個月前,我絕對不會相信。咳……”
雪夜偏過頭來,黑漆漆的眼睛定定地瞧著我道:“不要跟白蘭舟回去。”
“什么?”我非常吃驚。
他以為我在問他為什么,居然也慢慢解釋道:“蘭舟這個人心性未定,花心叛逆,我擔心他對你只是一時興起,或者是為了和星辰賭氣,才想贏了這場爭奪。你是人,不是東西,沒必要攪進這場渾水。”
呃,沒想到雪夜居然會和我說這么多,太讓人驚訝了
他又說:“你也不是星辰的物品。你不屬于他。”
“那我屬于誰?”我接口道,一臉茫然。
他突然扶住我的肩,看著我的眼睛說:“你屬于自己。”
“每個人,都應該屬于自己。”他的眼睛發出星子一樣的光芒,讓人迷醉。原先我覺得他長得太過堅硬,現在才發現他也可以美得那樣奪目,如同鉆石。
“你知不知道人活在世上,最寶貴的是什么?”他問我。
我搖搖頭,我只知道我小時候最在乎的是瑪爾拉奶奶和長腿叔叔,后來奶奶死了,叔叔我還素未蒙面,其它的金錢、權力、名譽、地位,對于我這樣的草民來說,還沒有任何概念,所以談不出任何感覺。
“有人告訴過我——人生在世,最寶貴的是自由。”他轉過頭去,望著遠處的風景,似乎沉浸到遼遠的回憶中。他的表情那樣專注、感人,讓我有鼻酸的感覺。我相信,他一定在思念一個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所以說,燒餅,你只屬于你自己,不屬于白蘭舟、不屬于星辰……”
我熾熱地望著他,心中突然跳出幾個字——我屬于你
他仿佛有讀心術,一下就識破了我的小心思。他并不避諱這一點,他果斷地下了結論:“……你也不屬于我”
我心中突然有著深深的失望。在那一瞬間,我多想聽到相反的說法啊我多想聽他大聲對世界說——燒餅是我的
但是他沒有這樣說,他只是輕輕撫了撫我的頭發,溫柔地安慰道:“以后你會明白我說的意思,等你長大了”
“我已經長大了,我十八了”我氣呼呼地強調著。
真生氣,永遠把我當孩子
“是啊,我的燒餅長大了”他突然含情脈脈地望了望我。四目交匯,我覺得有火花噼里啪啦的聲音,是我的幻覺嗎?
我竊喜地咬咬手指,樂死了。
“我的燒餅,我的燒餅,我的燒餅……”聽到他說的沒?
難道他的意思是——雖然我是他的燒餅,但是,我并不屬于他?我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