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我慌不擇路,跑到更衣室里換浴袍時,我遇襲了!
尼瑪?shù)模忝靼滓粋€騷年正在單獨而封閉的更衣間里脫光光,剛披上浴袍時,突然從背后伸出一只黑手時的心情嗎?
而且那寬大的手掌還霸道地捂在我嘴上,不許我叫人!
心里咯噔狂跳,這玩的哪一出?劫財劫色啊?
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是我,別喊。”
——是白蘭舟。
我牙齒打著架,哆嗦著轉(zhuǎn)過頭去,正迎上一對復(fù)雜的目光。
任何時候我都沒見過這樣的白蘭舟。以往的他是驕傲、優(yōu)雅、高高在上、自信滿滿的。而現(xiàn)在的他似乎受了挺大的打擊,眼睛里布滿血絲,看來挺久沒好好睡過覺。
我心頭終于松了口氣,還好不是劫匪,算是個熟人兒。
他見我身子軟下來,也不再捂著我的嘴,而是扳正我的身子,二人面對面地站著。
我弱弱地問:“怎么冷不丁地跑出來嚇我一跳?”
他打量了我半晌,本來有些憂郁陰冷的眼神慢慢溫和起來,扯一扯嘴角自負(fù)地說:“本少爺想什么時候見你就什么時候見你,還需要和你通傳嗎?”
我也打了個哈哈,諂媚地道:“那是,那是,少爺你找我有什么事?”
白蘭舟曲了中指彈一彈我額頭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我現(xiàn)在左右不是人,知道他又在找碴,只得咧著嘴陪笑。
這位蘭舟少爺就是閃光鎮(zhèn)的小霸王,性子被寵壞了,桀驁不馴,我和他也差不多是一塊兒長大的,自是明白他的性子。他吃軟不吃硬,只能順著他,不能逆著他。
見我低眉順眼的樣子,他又發(fā)不了脾氣,只得又彈一下我額頭,低低地道:“前幾天你躲哪去了?想嚇唬人讓本少爺擔(dān)心你嗎?”
我被雷得不輕,盯著他驕傲的表情看了好一會兒,低下腦袋心中無力吐槽著:“少爺,您想的太多了……”
見我低下頭,他居然上前一步,把我緊緊摟在懷中,咬著我的耳朵說:“你知不知道不光是星辰他們?nèi)齻€在找你,我也到處找你,只不過他們捷足先登,率先發(fā)現(xiàn)你罷了!當(dāng)時我在風(fēng)雨之中發(fā)瘋一樣地找你的蹤影,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終于明白對你的心——我害怕失去你……不過謝天謝地,你安然無恙地活下來了。只要你活著,就算和星辰他們這群討厭鬼們混跡在一塊,本少爺也不怪你!”
我被雷得不輕,他這席話簡直是重磅炸彈。見我一言不發(fā),他又說:“燒餅,你居然和本少爺耍起小性子來了!是不是知道本少爺舍不得你,得意的說不出話來了!”
我簡直無語了。我什么時候變得搶手了?我突然想到星辰和我說的話,說蘭舟是個集郵男,覬覦了本人多年,苦于未成年,遲遲不能下手之類,心中覺得非常不妙,難道這些都是真的?那現(xiàn)在是不是正在猥瑣已經(jīng)成年的本人,而且還想做點兒非友誼的事?
“蘭舟少爺……”我無語而為難地抬頭瞧了他一眼。
不料他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滿布著血絲的眼睛變得幽深極了,居然湊了嘴唇過來,我見勢不對,忙往后掙扎了一下,還好閃躲過去,不然就被嘴對嘴啃到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偷親強吻神馬的傷不起!
臥槽,自從上次被星辰啃了一下臉之后,我現(xiàn)在太有防備之心了,一見到不明嘴唇果斷躲閃啊!
老子又不是妹子,為毛老是要被男人猥瑣!
雖然星辰長得比女人還傾國傾城,蘭舟少爺也是鎮(zhèn)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
但是老子可是個純爺們,哪能這么輕易就犯。美人也不行!
士可殺,不可辱!
他有些不耐煩地扳過我的肩,想把我摟得更緊些,我只得左躲右閃,避免被這廝啃到帥臉。
這一掙扎,我那胡亂披好的浴袍就被弄得七凌八亂,穿和不穿也沒啥區(qū)別。
這下子好,白蘭舟還算一身周整,本大俠卻幾乎**。本大俠立馬手忙腳亂地開始把自己裹緊,以防走光。
“燒餅,你這個壞小孩,跟星辰那樣的妖孽混了幾天,居然學(xué)會勾引人了!”他似乎有些生氣,又有些興奮,猴急地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我驚叫一聲。難道白蘭舟這貨是屬鱷魚的?又或者是吸血鬼系?會不會咬破我的頸動脈?會不會吸到我的處男之血!
更過份的是——雖然隔了他薄薄的衣衫,但我還是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熱量,這位激動的人士和正在打寒戰(zhàn)的本人之間形成鮮明對比,一冷一熱,冰火兩重天,于是覺得自己像被放在炭爐上烤著。
雖然本人一向有點天然呆,不過本能還是告訴我,現(xiàn)在自己正處于危險之中。因為對面這位花花少爺八成是獸性大發(fā)——不然怎么會咬了我一口,雖然沒咬出血。
“能不咬人嗎?”我弱弱地抗議著。
“你跟我回去,我就不咬你!”他突然開始耍賴皮,退化到七歲了,眼神卻充滿著欲望……
一根硬邦邦的長條物正抵著本大俠的**。
我心中打著鼓:是不是如果我不答應(yīng),他就要拔出劍來,揮劍把爺給“廢”了?
白蘭舟這貨太腹黑了,談情說愛也要帶著武器出來!還想利誘不成就動武?
準(zhǔn)備窮途匕首現(xiàn)嗎?
我虎驅(qū)一震,菊花一緊,淚流滿面。
——雖然本大俠雞雞不大,有勝于無。
——雖然本大俠經(jīng)常蛋疼,但蛋疼何嘗不是一種人生。
“離開星辰他們,馬上跟我回去,燒餅!”他有著最經(jīng)常用的命令式語氣。
我吸著鼻涕,苦逼地哀求著:“能先把劍收起來嗎?有話好好說!”
說完,我弱弱地把那個抵著我**的劍柄往他身上一推,居然還有些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