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太累了,不知道怎么的,想著想著竟然就睡著了。
一個人越是在絕望的時候,腦子就越是容易想到那些美好的東西。
模模糊糊的,夢里后背的傷也不再痛,我夢到我回到了家里,母親做了餃子,陳二兩這小崽子估計是真的給饞壞了,還沒倒上醬油醋,哈喇子就已經開始流了。
“吧嗒吧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竟然就流到了我的臉上。
我說你小子他娘的能不能別這猴急樣,誰跟你搶了還是怎么的?
我剛說完,就看到陳二兩抬起頭,也不著急吃餃子了,嘿嘿嘿嘿的沖我直笑,而且笑的很邪乎。
看的我脊背直發涼,我剛想說小子你怎么回事兒。
就看到陳二兩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別想吃的東西似的,一下子就沖我撲了過來。
……
我“啊”的一下子就驚醒過來,我這才知道竟然是在做夢。
之前聽老錢他們說過太多吃人的事情,心里的余悸已經把握自己嚇得夠嗆,再加上夢里夢到了二兩那個小崽子沖我撲過來,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尼瑪,這小子該不會是來吃我的肉的吧?
可是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臉上還是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拿手一摸,又黏又臭的,像極了一口從七老八十的老頭老太太嘴里吐出來的老痰,惡心的夠嗆。
就在我還在糾結臉上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東西的時候,突然聽到在我腦袋上方不遠的地方傳來一陣一陣的呼吸聲,我下意識的就拿起手電往我頭頂上的地方照了一下(這個手電是我之前在木梯那邊見到的,事實上,我自己的那個手電早已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給弄丟了,不過至于這個手電到底是胖子還是誰的,我就不清楚了)。
這一照,兩個突出來血淋淋的眼睛就這么死死地盯著我看!
我整個人全身的汗毛就整個的豎立起來,三魂七魄一下子跑了一半去,人都一下子煞-筆了一般。全身就不由自主的發起抖來。
這他娘的是什么東西?
我不敢多做別的動作,甚至不敢從他身子底下挪移出來,深怕一動彈就把面前這個極其惡心,全身還泛著一股尸臭的鬼東西給惹毛了。以現在他跟我臉的距離,都不用別的,只要它一低頭,直接就能張嘴從我的臉上撕下來一塊肉來。
記得梁子曾經跟我說過,這種東西大多是靠氣息來辨別方位的,尤其是活人的陽氣,對它們這些鬼東西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對付這種東西也有一個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他們面對你距離很近的時候,只有不呼吸,鬼東西是肯定看到你的。
我想到這里,趕緊就憋氣,強忍著不去呼吸。
這個方法果然有效,我剛一憋氣,在我面前兩個血淋淋只盯著我看的眼睛,就跟獵人突然失去了獵物的蹤跡一樣,一下子沒有了目標。四處亂瞟。
我心里一喜,心說這招還真管用。
就另一面貼身開始找能具有一點點攻擊性的武器,可這種情況下往往事與愿違,我摸了半天才發現,之前我想也沒想就跳進了水里那次,似乎所有的武器和裝備都丟在那里了。
我摸遍了全身,只剩下了貼身放著的罐頭刀。
我的上帝啊,我的老天爺啊,我的達摩祖師,圣母瑪利亞啊,難不成讓我拿罐頭刀殺死眼前這個讓人光是看一眼就已經是毛骨悚然的鬼東西么?
我謝謝您,您太會跟我開玩笑了。
我趁著一口氣還沒有到頭,這會兒工夫,打算盡我可能的走遠點,就算走不出多遠,至少要從這個該死的鬼東西身子底下起來。
我一個大老爺們,被一個生前也不知道到底是爺們還是恐龍娘們的家伙(反正現在是丑的出奇),壓在身子下面,這畫面想想都夠滑稽而狗血的。
等我三下五除二地從那個東西的身子的地下爬出來的時候,我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東西,這個時候才總算是看清楚了它的全貌。
給我的震撼和恐懼一點不比之前單單看到那兩只血淋淋的眼睛來的輕松。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我操,在我眼前的這個東西,竟然有八只“手臂”?!
又或者那東西根本不能稱之為手臂,跟蜘蛛的腿似的,八肢著地。甚是可怖。
我之前倒是跟大腦猴一起的時候,也見識過長了兩個頭的怪胎粽子,可是那種震驚的感覺不起現在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東西的八支手腳,全是枯枝一般,只剩下了骨頭,偶爾還能看到一些沒有腐爛徹底的肉一條一條的掛在上面,而臉上的皮肉還算存在的齊全,尤其是那兩個眼珠子,眼眶已經沒有了,眼睛就“藕斷絲連”的掛在臉上,別提多惡心了。剛才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掉在我臉上的,不過看這個東西一身的尸臭,不管是什么東西掉下來,也都夠惡心的。
剛才它就是用八只手臂支撐著,整個人想一個蜘蛛似的,在我身體上面,如果不是我當時憋氣趕緊從它身子下面躲開了。不然天知道這東西會把我從什么地方開始下嘴,頭?腳?又或者有別的特殊愛好,直接開膛破肚吃里面的?
想想我就害怕的不行。
這個時候一口氣已經到頭,我實在憋不住了,肺里難受實在不行了。
實在忍不住就換了一口氣上來。
可就是我換一口氣的功夫,那個鬼東西,似乎發現了我陽氣來源,一下子反應過來,整個身子一扭,緊接著八支腿在地上猛地一蹬,根本沒有跟我作反應的機會,就縱身一躍沖我撲了過來。
我心里罵了一句,手里空蕩蕩的,實在沒有什么自衛武器,唯一有的就是強光探照燈,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抓著燈掄圓了胳膊就朝那鬼東西的鼻子砸了過去!
“咔”的一聲響,那個鬼東西吃痛,鬼叫了一聲,尖銳而刺耳,我一聽骨頭都軟了。
心說,完了完了,這下可算是把它惹毛了,估計要下狠手來搞我了……
病了,難受的,好久沒寫,現在說什么都是借口,沒意義,除了抱歉別的不說了,不過好在死不了,今天多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