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頓住,沈澈心里更篤定,掐住她胸前紅纓道:“說是不說?”
何雅叫:“疼。”
沈澈把另外一邊也握在手里,這一用力,只覺底下劇烈收絞起來,他悶哼一聲,何雅卻忍不住開了口:“在母親那兒放著。”
原來如此!沈澈改捏為揉,輕輕呵在那上面,雪團(tuán)頂端整個都淤青了。
何雅哭道:“你能不能下去,我身子不舒服,陪不了你。”
她原以為她可以容忍,可實(shí)際上根本忍不了。
沈澈盯著她哭:“我力乏了,你想出去自己動。”
他就在她身上壓著,她怎么動?但聽到他話,何雅還是盡力往后挪了挪,可她一動,他也跟著下壓,試了幾次,非但沒有出來,反而有了聲音。
眼淚更多,豁出去推他:“你動動啊,動動!”
沈澈撐開手臂惡意戳了她幾下:“這樣么?還是這樣?”
見她非但沒有愉悅,反而哭的更兇,才不緊不慢道:“我又沒跟旁人睡,你哭什么?”
那哭聲延續(xù)了幾聲才戛然而止。
沈澈這會兒心里才覺得舒服了點(diǎn),動了幾下后慢慢退了出來:“罷了,你這么往外推我,大約是不想伺候我的,我這就去找那女子,也算遂了你愿。”
他剛坐起來,胳膊就被人抱住,何雅也是一怔,但胳膊上力道卻大了許多,想明白了,就不會再做那樣的事。
沈澈想到她把他氣的發(fā)狂,就決定不能輕易饒了她,伸手就去掰她手指。低低罵道:“越來越有出息了。”
懷里忽然撞進(jìn)一具溫?zé)岬能|體,何雅緊緊摟住他脖子:“罵我可以,不許去。”
沈澈揉她背上滑溜溜的頭發(fā):“你說什么?”
何雅不知為何從他這句里聽出些戲謔,但生怕他真的去了,先前她沒想明白,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她根本做不到。故而又答了一遍:“不許去。”
這話比一萬句道歉還管用。兩個人胸口貼著胸口,何雅聽著那咚咚咚的聲音,根本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忽然之間就被抱了起來。狠扔在床上,驚呼未出,花道已被灼熱的硬物侵占。
沈澈要的猛且兇,何雅在睡過去之前還有點(diǎn)意識。掙扎問他怎么處置那女子。
大理寺。三個字從他口中吐出,薄涼的根本不像平日的他。
一場雨過后。王夫人突然病了。
沈府也安靜下來,福園寧靜有如往昔。
可王夫人剛好,一向康健的李老夫人也病倒了。
李老夫人大約和王夫人是不同的,何雅也說不出來個原因。只是從沈澈愈發(fā)沉悶的表情和小芳小華皺著的小臉上推斷出來。
他們對李老夫人的感情似乎比對王夫人的感情要深的多。
待小芳小華偎依在她懷里,把太奶奶是如何疼愛他們的說了之后,何雅也覺得自己得去看看。
出乎意料。沈澈這次沒有拒絕。
臨去前,還幫她檢查了一下衣衫。見無不妥才挽著她手出了園子。
沈齊山也在,見了她呵呵一笑:“小二媳婦也來啦。”
眼中雖有擔(dān)憂,卻并不沉悶,這是一個樂觀的老人。
但李老夫人病情著實(shí)不容樂觀,不過幾日,老人已不能下床,兩邊沈月麒、沈月麟都在床前侍疾,不過說到具體動手,這次是沈月如母女出了大力。
可再多的力氣,好像也無法挽回老人的生機(jī)。
即便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小芳小華到床前時,老人還是睜開了眼睛。
屋子里氣氛太沉悶,何雅出了屋子,沈澈大約忙于李氏,并沒注意到她的動向。
她半個廢人,自然也沒人指望她能做些什么。
出乎意料,在外面遇見沈齊山,老人獨(dú)自擺了一盤棋。
何雅來之前就在下棋,見狀走過去捻了一顆棋子放下。
李氏雖生機(jī)漸逝,可畢竟半生繁華,而她正值青春,性命卻隨時不保,甚至連記憶也無。她對李氏記憶有限,談不上切膚之痛,但見這老人獨(dú)自坐著,給人的感覺卻比那一屋子人還要哀傷。
坐下后才察覺自己對這老人一句話也沒說,好像也不用說。
沈齊山執(zhí)白子,何雅執(zhí)黑子,不多時,白子便將黑子圍成一片,何雅雖同情這老者,也不精通棋藝,卻不肯輕易放棄,每落一子,皆殫精竭慮,思慮再三。
不過沈齊山棋藝早已出神入化,饒是何雅絞盡腦汁抵抗,也最終落敗。
沈齊山把棋子一丟,沖何雅身后哈哈一笑,何雅這時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沈澈來了。
“你們都很好……”沈齊山拍了拍沈澈的肩膀進(jìn)去了。
“阿娘,太爺爺夸獎你了!”小華眼睛閃亮道。
何雅覺得自己這臭棋簍子沒被老人嫌棄便是萬幸,那定不是夸獎她的。
“你可是咱們家里在祖父手下?lián)瘟俗铋L時間的人。”沈澈笑道。
難道是因?yàn)樗氲臅r間太長?何雅笑了,有可能是這樣。
正待問沈澈可是要回去了,亭子后面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你們倒是悠閑,老太太醒了就要看重孫子,小二媳婦,還不快帶孩子們進(jìn)去。”
沈月如從石徑上走了過來,許是近日不分日夜照料李老夫人,臉色并不太好。
何雅仔細(xì)看了一眼沈月如,其實(shí)眉眼之間和沈澈有些相像,不過顴骨過高,顯出幾分寡情來,身上穿著一條黑色馬面裙,極為老氣沉悶。
何雅方才溜出屋子的確不對,但也不是偷懶,正要回沈月如,韓琳從后面冒了出來,拉住何雅手臂:“二表嫂,您快過去看看吧,大家都在等著。”
得,這已經(jīng)把她偷懶之名坐實(shí)了。
還不待何雅開口,韓琳忽然看了沈澈一眼:“二表哥,您快帶二表嫂去看看外祖母吧。”
她還沒有說不去,這韓琳倒是著急。
何雅這次也沒輪到說話,小芳跑過來道:“表姑姑,太奶奶離不開您,您差朵兒姐姐來找我就行了,怎么都出來了呢?”
小華道:“方才我們跟著爹爹出來時,太奶奶不是要用藥了嗎?”
韓琳一時語塞,這么一說好像是她們把李老夫人給撇下了。
這時沈澈淡淡道:“姑母,我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