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今日工作太忙了,先少更上,稍后碼完立即傳上,不過建議不要等了,可能會到12點。
次日,沈澈醒來時,小老虎正緊貼著他睡著,他胳膊還圈在小老虎腰上,兩人很是親昵。
沈澈去書院讀書不提,傍晚歸家,仍是小老虎親自下廚,沈澈明面上大大夸獎了她一番,實際上暗自戒備,見她下筷了方跟著動筷子。
他若是吃干飯的,豈能做到現在的位置?昨日洗腳的時候便覺不對,不過小老虎之舉太出意外,如此心里更為窩火,只等她再有動靜,將她人贓俱獲,好生審問!
到了晚間臨睡之前,何雅端了一碗燕窩進來了,口中道:“這可是大嫂給的好東西,我都好長時間沒吃過了,你快來吃了,補補腦子。”
沈澈懷疑那藥就下在這碗里,如何肯吃,笑瞇瞇地湊了過去:“娘子手藝好,為夫吃得還有些發撐,這碗燕窩就賞給娘子了。”
“我可是專意給你煮的,光挑里面的毛都挑了一下午!”見沈澈如此不知好歹,何雅有些生氣。
沈澈眼珠一轉:“那娘子喂我吃。”
他嘴已經張開,并未起疑的樣子,何雅舀起一勺,喂到他嘴里。
“怎么樣?甜不甜?我放了好多冰糖。”
話音未落,沈澈哇一聲吐了出來,嚇得何雅連忙往后退了一步。
“好苦!雅雅你放什么了?”沈澈瞪著眼問道。
“冰糖啊,怎么是苦的?”
“你嘗嘗看!”
何雅望著沈澈,見他還氣呼呼的樣子,自己吃了一口,又吃了一口,索性坐下慢慢舀著吃。
沈澈暗自奇怪。只是眼中的她還在大口吃著,他眼前又是一片模糊,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何雅連忙放下碗,沖過去扶住他。一如昨夜將他放在床上。
哼,小樣兒,和姐斗,姐轉移陣地了!
何雅走過去將蠟燭掐滅后方才大口呼吸,今晚上的迷藥,是在蠟燭里面。
一股刺鼻的臭味傳來,玉硯將一個小瓶拔開塞子放在沈澈鼻子下面,見沈澈還未轉醒。不由著急,狠了狠心,將一旁準備好的冰水“嘩啦”一聲潑在了他臉上,這下,沈澈是徹底醒了。
平日總帶著三分笑的眼兇得嚇人,左右一掃,玉硯禁不住哆嗦了一下:“爺,是您讓我用冷水潑的。”
不說還好,說了沈澈火更大,又中招了!虧得自己還有玉硯這個后招!
“人呢?”
“丟不了。剛出宅子,派人跟著呢。”玉硯道,莫名地興奮。
“走。”沈澈猿腰一挺就往外竄去。
“爺。您還沒換衣裳呢。”玉硯連忙提醒。
“車上換。”沈澈語氣像是想逮誰咬誰幾口。
黑夜沉沉,已經開始宵禁,寂靜的路上,疾馳而來兩輛烏木馬車,只在前面挑著一盞搖晃的宮燈,仔細辨認,乃是一個“藍”字。
馬車在一處府邸前停住,早有人等候多時,立即迎了上來伺候著。人數不少,卻井然有序。顯示主家也非一般富貴人家。
隔了半條街的距離,也停著一輛輕便馬車。一只白皙的手挑開簾子往那亮燈處看了一眼,在兩盞燈籠的映照下,隱約可見那門前立著兩頭小石獅子。
“是平陽侯的外宅。”玉硯目光凌厲。
本朝長公主周音曾嫁于平陽侯曹芳,七年前,曹芳死,后周音改嫁汝陰侯,周音與曹芳之子曹昆襲平陽候位,因是曹芳遺子,甚受周音垂憐,故而驕縱跋扈,目無王法。
想到周音與昭王關系密切,又得暗報曹昆曾經韃靼人奉為上賓,沈澈目光一沉,臉上帶了幾分寒氣:“我要親自去一趟,令三司時刻候命。”
玉硯目有擔心,卻雙手抱拳:“是。”
黑暗中一長兩短的鳥鳴響過,從那高高的院墻里躍出兩個人影來,沿著昏暗的墻影奔至馬車前面拜倒在地。
聽到命令后目露詫異,卻不敢耽擱,與車內人將衣裳換了,命馬車駛向更偏僻處,目送那兩條人影沿著高墻翻入平陽侯外宅。
這宅子極大,外面尚為安靜,越往里去,不但花木繁多,也漸漸熱鬧起來,里面人聲樂聲犬吠混亂嘈雜,還幸得方才屬下已經將這宅子地形和情況簡要匯報一番,沈澈帶著玉硯未費周折尋到那看守斗犬之地——除了這里,別處根本沒有外男,當然除了那些應邀而來的賓客。
兩人干凈利索地解決掉一個看守,剩下的一個聽到伙伴脖子的咔嚓聲嚇得癱在地上,玉硯拎起來沒有費力氣便將情況摸得一清二楚了。
原來此地今晚正有一場犬斗,受邀而來的都是盛京有名的紈绔子弟,不過聽說今晚有一場賭注尤為巨大,平陽侯自月前便開始著手準備,這后面的屋子里關得正是平陽侯飼養的斗犬,一會兒將由他們帶出去參加比賽。
“除了大周人,還有沒有別人?”玉硯道。
那人眼睛動了動,嘴上道:“沒有了,小的不知。”
此處既為平陽侯飼養愛犬所在,這兩個人怕也是平陽侯的心腹,怎會不知。
沈澈、玉硯都是慣于審訊的,玉硯手上略微用力,那人臉上便痛苦無比,但猶道:“小的只負責在此看守斗犬,真的不知。”
話音未落,只聽胸口咔嚓一聲,痛得他張口便叫,嘴里卻被塞上了自己的手腕子,冷汗淋漓之下,只得不住點頭。
“好漢饒命,今晚上聽說來的還有一位異國貴客。”
“異國?”沈澈淡淡道。
那人先前并未注意到眼前兩人有什么區別,此時這聲入耳,才驚覺這人才是這兩人中的頭目,雖是一樣黑衣,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一種可怕的氣勢,最可怕的是,此時他才感覺到。
“是韃靼人。”這人能得平陽侯信賴,自也有三分眼力,突見了沈澈,那想逃跑的心思轉變成了能保住小命就好。
“你老實呆著,或許還有一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沈澈慢慢道。
玉硯剝掉地上死人的衣裳自己先換掉,然后又欲來剝這人衣裳,卻被沈澈止住,那人驚恐間,見沈澈隨手一彈,只覺口中進了什么東西。
“聽著,不想死,一會兒你照舊帶犬進去,也要想辦法把我們弄進去,我們目的只是那韃靼人,而非你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