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應聽雨和易云川跳舞的時候,馮千語就已經從洗手間里出來了。
她眼見著紀流琛當著眾人的面將手里的酒杯狠狠砸碎,也看到了舞池中央,應聽雨望向紀流琛時,臉上那一抹得意的笑容,可是她卻只能躲在角落里一動不動。
因為她知道,只要她出去,紀流琛就不會再要她了。
像她這樣的女人,只能是錦上添花的點綴,絕對不能給男人添麻煩。
紀流琛雖然對她好,但是絕對不會在她身上費心思,一旦自己成了麻煩,自然而然就會被舍棄了。
女人的直覺一向是可怕的!
第一次見到應聽雨的時候,馮千語就覺得有什么地方很不舒服。
在剛才的宴會上,馮千語終于知道了這不舒服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
紀流琛與應聽雨之間的關系,絕對沒有這么簡單……
漂亮的外表是女人最大的武器,論起皮相,馮千語自認為贏不過應聽雨,但是她也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
努力冷靜想了一會,馮千語終于記起了一個人。
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樣,她連忙從包里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了黃真真:“學姐,這一次你一定要幫幫我!”
“你先別急,到底出了什么事?今晚你不是去參加什么晚宴了嗎?怎么這么快就結束了?”黃真真剛結束一個飯局就接到了馮千語的電話,聽她的語氣這么著急,不由得關心道。
“都是那個應聽雨,那個應聽雨,果然是個狐貍/精……”一想到剛才的事情,馮千語咬牙切齒地說道。
離開會場之后,應聽雨就坐車回到了別墅。
剛下車,應聽雨就見整棟別墅燈火通明,她一猜就知道是紀流琛回來了。
今晚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損了他的面子,應聽雨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不過剛好,她也從來不想放過他。
微微勾了勾唇角,應聽雨大步走進了別墅。
原以為紀流琛會在客廳等她,但是等她開門進來的時候,才發現開了燈的大廳里空無一人。
難不成紀流琛回來又走了?應聽雨忽然有點猜不透紀流琛的意思了。
應聽雨隨意甩了甩腳,將穿了一晚的高跟鞋脫了下來,隨后赤著腳上樓。
既然紀流琛不在,那么她剛好可以洗個澡先好好休息一晚。
捏了捏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應聽雨一手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猛地拉進了房間,一陣天旋地轉之后,被人用雙手禁錮在門邊的墻上。
“如此良宵,我還以為你會花前月下到很晚。”紀流琛陰陽怪氣的聲音在應聽雨頭頂響起。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
應聽雨‘嗤嗤’地笑了起來,仰頭去看身前的紀流琛。
見他正居高臨下地望著自己,一雙凌厲的眼睛里仿佛泛著火光,她不由笑得更歡了:“你這話真酸,被別人聽見了,一定以為紀大少爺肯定是吃醋了。”
“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樣?”紀流琛毫不掩飾地承認道。
“那就吃唄!”應聽雨不以為然道:“你紀大少爺新歡在側我不能怎么樣,如今你吃個醋我更不會怎么樣了。”
“我倒希望,你能像我這樣,為我吃個醋。”應聽雨說的話聽起來很像女孩在吃醋了再鬧脾氣,可是紀流琛清楚,應聽雨根本不會為自己吃一絲一毫的醋。
“你怎么知道不會?”聽到紀流琛這么說,應聽雨忽然笑得柔情似水,只見她將自己的身體往前,放在兩側的雙手緊緊地摟住了紀流琛的腰,隔著咫尺的距離望著他曖/昧道:“或許我去跟易云川跳舞,就是因為我看不得你和馮千語在一起。我說紀流琛,你不是一向自詡魅力不凡的嗎?怎么現在連這點自信都沒有了?”
淡淡的櫻花香味散發著一絲絲甜蜜的氣息,在紀流琛的鼻尖縈繞不去,那是應聽雨身上特有的香水味,仿佛一只纖手在撩撥著他的心弦。
女人厲害的地方,就在于她們慣于假戲真做,有時候為了騙人,甚至不惜連自己都騙。
只可惜,紀流琛太了解應聽雨了,只見他沉了眸光,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提醒你,易云川不是那么好相與的人,他是只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你最好離他遠一點。”
對于紀流琛的這番話,應聽雨不可置否,只說道:“你不也是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嗎?既然你們都是一樣的,那么對我來說靠近誰又有什么區別?”
“應聽雨,你這些鬼話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不要以為易云川會有不一樣,他也不會送你去美國的。”這些年,應聽雨演戲的段數越來越高,但是紀流琛很清楚,什么東西可以讓她原形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