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敏在得到了皇帝的準確答復之后,就開始不經意間的提及子衿和祈睿之間發(fā)生的事情.明明不過是在街上偶遇,到了她嘴里就成了二人計劃好的幽會。或者是說些某某將軍常年累月戍邊,京都里的小妾偷了人,言語間多有暗示蘇子衿如今就是這樣的情形。
薛湛這幾日是被吵得不厭其煩,但是他深知絕對不能理會這個女人,你越是搭理她,她越是來勁,只好當做耳邊風。至于她說的那些話,薛湛更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公主,看王爺的樣子怕是我們最近的努力沒有起到一絲的效果啊。”
“不要著急。要的就是薛湛不相信,只要在他心里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等到那邊計劃好了,不怕他不相信。”如今的薛湛越是不相信,那么日后知道“真相”受到的打擊就越大,只往后看吧。
蘇子衿完全不知道京都里發(fā)生的暗潮涌動,她每天不是對著楚靈畫設計圖,就是帶著侍女上街采買合適的布料,倒也遇見過祈睿幾次,不過兩人沒有多做交流,只是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后就分開了。
“皇上口諭,命薛將軍即日回京,不得有誤。”小太監(jiān)扯著尖利嗓音傳達著皇上的命令。
薛湛一愣,他這才出征不到一周,連前線都沒到,這皇上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讓他此時回去不可。薛湛明明知道皇上此番安排沒安好心,但是他又拒絕不了,即使他已經貴為王爺,可上邊還有著一位皇上。
“去叫許將軍過來。”薛湛把軍營里的事情略做了安排之后,就騎快馬日夜兼程的趕回了京都。
三天兩夜的奔波,不知換了多少匹快馬,薛湛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家摟著媳婦好好的睡一覺。
到了京都,先進宮去見了皇上。這明帝也不是那等胡鬧的昏君,他叫薛湛回來確實有事情。這明帝給了薛湛一本名冊,上面記載了明軍安插在游牧國內所有探子的信息。
明帝也是前日剛接到的密信,他不敢直接讓人把信件傳遞給薛湛,這中間若是出了差子,死的可就不止是那些無名的英雄,大明的軍隊也有可能被攻陷。本想著選一位皇子親自去送信,但是借著宋慧敏的計劃,明帝倒是順水推舟的把薛湛叫了回來。
“薛愛卿,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份名單實在是太重要了。你趕緊記下來,然后就地銷毀,此時只有你我和傳信之人知情,再無第四人知曉。”
“臣遵旨。”薛湛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當下也不含糊,飛快地記下了信紙上的名字和各人的職位。
薛湛記好之后,匆匆告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他的小媳婦。
“都準備好了嗎?”
“是。”
薛湛還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樣的“驚喜”。他騎著快馬直奔王府,可是卻被告知王妃帶著侍女去逛街了。
真是不巧。薛湛嘀咕著,就想出去找媳婦,他可是一刻都忍不了了。正當他想要出門的時候,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一陣說話聲。
“嫂子,剩下的布料我讓伙計晚些時候送過來,不會耽誤事的。”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哪里的話,舉手之勞而已,大哥不在……嫂子小心!”兩人說這話,蘇子衿就感覺小腿一麻,登時整個人都超前倒了過去。祁睿一見,趕忙伸出雙手扶了一把。他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時若是摔了一跤,鬧不好可是要一尸兩命的。
說來也巧,薛湛走到窗口的時候,真好看見祁睿扶助子衿的一幕,兩人相視一笑的樣子刺痛了薛湛的心。
其實這祁睿離著蘇子衿還有一段距離,只不是扶了她手臂一把,但是在薛眼里,兩人卻是異常的親密。他的耳邊開始回想起宋慧敏的話:祁將軍和子衿妹妹,喬羽柔,姚記。此時的薛湛已經被醋意沖昏了頭腦,他大步流星的殺到了院子中。
“祁睿!蘇子衿!”
二人連忙轉過身,蘇子衿的眼里閃過一絲欣喜,連忙迎了上去,軟軟的叫了一聲:
“相公。”可是薛湛好像沒看見似的,直勾勾的奔著祁睿而去。
“大哥!”祁睿心里納悶,這大哥不是應該在前線打仗嗎?怎么會出現在京都,他疑惑的看著薛湛。這神情落在此時薛湛的眼里,無疑是火上澆油。他只覺得腦袋里一片空白,揮拳就砸向了祁睿。
“嘭!”祁睿是一點準備都沒有,一下子就被掀翻在地。薛湛一氣之下,也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登時祁睿的臉就腫了起來。
“不好!”祁睿心中暗道,這大哥定然是誤會了什么。
“大哥,你誤會了,剛才嫂子嫂子……”還沒等祁睿把話說完,薛湛的拳頭就帶著勁風趕到了。祁睿不敢還手,只好拼命的閃躲。好在薛湛因為連日來的奔波,身體本就不在狀態(tài),要不然這祁睿可就慘了。
蘇子衿臉色慘白的看著斗在一處的兩人,心里哪還有半分歡喜,只剩下一片悲涼。
“薛湛,住手!”薛湛身子一晃,但是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一拳狠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
“薛湛!”蘇子衿又喊了一聲,聲音里透露出絲絲的寒意。薛湛最終還是停下了攻擊的動作。。
“大哥。”祁睿還想解釋但是被蘇子衿一把攔住。
“祁將軍真是不好意思,子衿連累您受委屈了,日后若有機會再去登門賠罪。”說著給小月遞了個眼色,然后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
祁睿欲言又止,但是他深知此時不是解釋的好時機,只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蕭王府。也不知道大哥和嫂子會發(fā)生什么事情。說來也是奇怪,這大哥怎么會突然出現在京都,而且這么湊巧的碰見他和大嫂在一起,今天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不行,他必須查一查,若是巧合也就算了,若是有人刻意為之,那他的心思可就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