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到了!”最終薛湛淡淡的開口。
蘇子衿便也躺下,將整個人陷入溫暖的被窩中,仔仔細細的掖好被角閉上眼睛便睡去了。
薛湛別過頭看著蘇子衿,黑眸中的不解增上了一分,不過片刻功夫便恢復了平靜。
鼻尖傳入男人特有的氣息,這讓蘇子衿這一覺睡得很香。
這一次蘇子衿是被外面的雞鳴聲給吵醒的,天才蒙蒙亮,可是身旁的被窩卻已經(jīng)空了,薛湛也不知何時起的床。
只聽外面稀稀疏疏鏟雪的聲音,昨晚下了那么一場大雪,這屋頂、地上,樹枝上早已積滿了一層皚皚白雪。
就是掛在房檐邊上的冰凌子也是厚厚的一層!
蘇子衿實在不想起來,可是想到自己畢竟穿越到這農(nóng)家來了,這男人雖然對自家媳婦不錯,可是總也不能什么活兒也不干,就等著男人伺候。
蘇子衿穿上棉襖打開門,便見男人抱著一個木盆,里面堆滿了衣服,仔細一瞧還有女人家的衣服。
蘇子衿這才想起來,昨天她被薛湛救起,身上的衣服自然都是被換了下來堆在那里還沒有洗。
而男人拿著木盆顯然是要出去洗衣服了。
“我來洗吧!”蘇子衿忙走過去,原主嫁給這男人以來,可是一件衣服都沒給男人洗過,倒是原主來例假時肚子疼得死去活來,那換下來的衣服還是男人給洗了。
這在古代男人做到這份上可實在不容易。
薛湛站在那里,看著蘇子衿,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隨后說道:“不用,你身子弱,我來洗!”
蘇子衿卻是抱著木盆不撒手:“你洗的不干凈,洗完我還要重新洗!”說完蘇子衿還抬頭沖著男人微微一笑。
這一笑,便露出蘇子衿兩頰的梨渦,甚是可人!
“那我去給你燒些熱水!”薛湛垂眸看著蘇子衿許久,這才松開手,轉(zhuǎn)身就朝廚房走去。
平日里原主是不會跟薛湛說一句話,就是連吃飯都不愿意跟薛湛一起吃,而薛湛又沉默寡言,自然這家里是出了奇的詭異,除了薛湛打鐵時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這家里便再也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了。
也幸好,薛湛的院子中有一口井,天氣雖然冷,可是這井水倒也十分的熱乎。
薛湛燒好熱水便給蘇子衿端來,然后便在井旁給蘇子衿打水,這樣蘇子衿的手泡在溫暖的井水中倒也不冷。
“你今天鋪子不開嗎?”蘇子衿拿起一個皂莢涂抹在男人衣物的袖口處,邊用手搓著,邊低頭問道。
許久,蘇子衿沒有等到男人的回答,便抬起頭,用月牙彎的眼眸看著男人。
“剛下了場雪,天氣又冷,開了也沒有生意!”薛湛開口說道,那一雙劍眉微微的皺著,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蘇子衿也知道薛湛會有這表情,畢竟之前原主可是從不愿主動跟薛湛說話,更是不會給薛湛好臉色。
現(xiàn)在她既然成為了蘇子衿,這男人待蘇子衿確實也不差,成親半年都沒有圓房,這要是換做別的男人早就將蘇子衿給休了,可這男人不僅不休,掙了錢還將銀子給她花。
若說這男人只是單單的看上蘇子衿的美貌,怕是這半年時間蘇子衿的所作所為也早已將男人的耐心給消磨光了。
而且昨日那般寒冷的天氣,河上的冰結(jié)的那么厚,薛湛知道她落水后卻是沒有一絲猶豫就跳入水中將她救起。
雖然真正的蘇子衿由于身子弱,早就死了,可是她卻還是將男人這份好給記在心上的。
這要是換做在前世,她心愛的男人恐怕也會和那李公子一樣吧?
想到這,蘇子衿便將思緒收起,既然上天讓她重活一次,又讓她嫁給了這般好的丈夫,那她自然便會好好的對自己的丈夫,好好的將日子過下去。
“以前是我不好,總是嫌棄你,但是以后不會了,你以后就安心的在鋪子里打鐵,這家里的一切就由我來做!”蘇子衿一邊低著頭搓洗著手中的衣物,一邊說道。
薛湛站在一旁,隨后將手中的水桶扔入井中,背對著蘇子衿說道:“我年齡比你大,你嫌棄我也是應(yīng)當?shù)模 ?
“以前是嫌棄,現(xiàn)在不嫌棄了!”蘇子衿說完這話,便快速的搓揉著衣服。
也正如蘇子衿所說,男人洗的衣服都只是隨便揉一揉便了事了,上面還有一些地方?jīng)]洗干凈,因此蘇子衿可是費了不少力氣才將男人的衣服給洗干凈。
洗完衣服之后,蘇子衿便去做早飯。
桃花鎮(zhèn)總共就兩位打鐵匠,而且薛湛手藝好,人又勤快,價格又公允,所以即便薛湛看著兇悍,但是時間一長找薛湛打鐵的卻是越來越多。
所以薛湛每日打鐵鋪里的生意還是不錯的,如果原主之前沒有亂花錢并且還時不時的給娘家送錢的話,恐怕薛湛打鐵的那些錢都夠?qū)⑦@三間小屋翻新翻新了。
不過原主亂花錢歸亂花錢,倒還是知道打理家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