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他還在糾結(jié)因為自己沒有迷戀上他,再做努力奮斗呢?
只是,至今還沒走出這破地兒,誰還有工夫跟他,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閑扯淡。
“行了!”葉婉欣不想再跟他喋喋不休個沒完,眼下還是先離開這兒才是要緊,“你不是說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請問,何時可以動身?”
夜無歡嘴角微勾,一張疲憊的俊榮上透著幾分蒼白無力的苦笑,起身,伸手一只手在葉婉欣面前,“來,把手給我,我?guī)闳ルx開這兒!”
葉婉欣聞言,卻是一臉的狐疑,自己這兩天偷偷觀察過這里的地形,除了高山就是高山,想要從這里走出去,恐怕找出路口,還要走上十天半月的山路才有可能出去,可看他現(xiàn)在這一臉輕松的表情,好像他現(xiàn)在就能帶自己離開一般,莫非,他身上長了翅膀,還能飛出去不曾?
不過,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帶自己快點離開這兒,都是一個最好的方法,所以,現(xiàn)在自己要打消所有的好奇心,先去跟他看看他的捷徑才對。
“好啊!”葉婉欣極為自然的把手放在夜無歡的手心,笑的一臉燦爛。
夜無歡拉起葉婉欣那只小手,就一起往一處高山腳下跑去。
“你不會告訴我,我們要從這個山上爬上去吧?”葉婉欣站在那處高山腳底,望著聳入云端的山峰,卻是一臉的質(zhì)問和疑惑。
“沒錯,是要爬上去!”夜無歡看向葉婉欣的眼神卻是一臉的自信,“但這個爬的人,不是你,而是本少爺!”
葉婉欣看向夜無歡,漸漸由一臉的疑惑,化作滿心的擔憂,慌忙擺手說著,“不行不行,這樣太危險了!”葉婉欣知道,夜無歡這是在冒著生命的危險,去爬眼前的這座高山,且不說這山勢極高、地勢陡峭,可眼下他的身體才剛剛恢復(fù),就開始動用內(nèi)力,去攀爬這座陡峭的山峰,這樣二人的境況都太過危險。
“你放心!”夜無歡看出葉婉欣的擔憂,帶了安撫的語氣說著,“我已經(jīng)連夜編好了一只藤條,到時候我攀爬的時候,就把你提親綁好,掛著半山腰上,萬一我有個什么閃失,你一樣不會有事!”
這話說得,搞得像自己很怕死一樣,可自己擔心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他現(xiàn)在的傷勢,根本不足以支撐這么長時間的體力消耗。
“明天就是月圓之夜了!”夜無歡繼續(xù)帶了催促的語氣說著,“只有這個方法,可以讓你在一日之內(nèi),回到幽王府,否則,你要走別的方法,恐怕沒有十天半月,是根本走不出去這個幽谷的!”
原來,他早就看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葉婉欣一臉執(zhí)拗的轉(zhuǎn)過身去,準備先把夜無歡撇下,憑自己的本事去爬眼前的這個高山。
這樣一來,一不用去連累夜無歡跟著自己送死,二還可以早早回到幽王府,幫冷子寒驅(qū)除體內(nèi)的靈毒。
“葉婉欣!”夜無歡緊跟兩步,帶了幾分惱怒說著,“你這個笨女人,你怎么這么不知好歹,
好啊,你聰明,有本事你再去想其他辦法離開這兒!”
葉婉欣大步往半山腰上走著,甚至連轉(zhuǎn)頭的勇氣,都不敢去看那個被自己氣的不輕夜無歡。
自己選擇的路,為何要把不相干的人拖進去,所以,他生氣,就讓他氣吧,總比陪著自己去送死要好。
葉婉欣又續(xù)了一把干柴,那團篝火依然燒的很旺,然后,繼續(xù)倒在那塊大石頭上假寐。
這時,夜無歡也已經(jīng)冷著一張臉回來了,看了葉婉欣一會兒,氣的一句話不想再說,倒身便睡下了。
一炷香的時間,葉婉欣自覺夜無歡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著了,小心翼翼的坐了起來,試探著叫了他兩聲,見他沒有什么反應(yīng),想著,他整夜沒睡,肯定是累壞了,現(xiàn)在一定是睡著了,于是,便躡手躡腳的離開半山腰,跑去夜無歡之前帶她去過的山底。
扯過那條長長的藤條,緊緊的系在腰間,然后,把另一頭掛在了半山腰的一刻樹枝上,順著山頂?shù)姆较颍稽c一點的往上爬……
夜無歡這個方法果然好用,這種爬山的技巧,像極了前世學過的登山技巧,只是,以前爬的山畢竟都太矮,和眼前這座大山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過還好,葉婉欣一路攀爬,還算比較順利,低頭,腳下也有二十多米的距離,正暗自慶幸之際,卻聽上面“咔嚓……”一聲,將葉婉欣驚出一身的冷汗。
親娘啊,這是藤條就要斷裂的聲音!
腫么辦,眼下自己爬這座大山,全靠了這根藤條的牽引,若這根藤條斷裂,那自己豈不是要從這二十幾米的高處,做個完美的自由落體運動?
“咔嚓……”
“救……救命啊……”
葉婉欣身子正要跟著那根藤條斷裂的方向,往下墜,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穩(wěn)準的拖住了自己的后背,及時將葉婉欣從往下墜落的方向,停止下來。
葉婉欣嚇得臉色慘白,轉(zhuǎn)過臉去看拖著自己的那人,瞬間,卻是滿心的感激,一種難以言喻的生死距離,卻被他及時的救下,險些就要落下淚來。
“蠢女人!”夜無歡解下腰身處的藤條,動作飛快的系在葉婉欣的腰際上,然后麻利的把葉婉欣托在自己后背,帶了命令的口吻說著,“抱緊我!”
葉婉欣趴在夜無歡后背上,雙手緊緊的勒住夜無歡的脖子,這才緩過神來,半開玩笑的說著,“你的藤條,做的不夠結(jié)實!”
“那是你自己不識數(shù),明明是兩根,你干嘛就綁一根?”夜無歡又好氣又好笑的罵著,“只能說你太自作聰明!”
“你還不是一樣!”葉婉欣胡攪蠻纏的繼續(xù)說著,“明知道是送死,還非要跟來!”
“是啊!”夜無歡語氣不無悲涼的說著,“這是本公子長這么大以來,干的第一件蠢事!”說完,帶了命令的口氣高聲喊著,“抱緊了,如果我有什么意外,拿著我腰間的玉佩,回夜府,本公子生前的萬貫家財,全都無償歸你所有了!”
呃……
葉婉
欣雖然覺得這句話透著幾分詼諧的幽默,但還是不免有些擔憂,伸手,從某人腰際間取下那塊圓形玉佩,握著手心處,語氣中帶了激勵,“那你可要想好了!”
“呵呵……”夜無歡冷笑幾聲,嘆道:“葉婉欣,你果然與眾不同,就你了,本公子這輩子認栽了!”
什么跟什么呀,簡直是風馬牛不相及嘛!
不過,夜無歡的內(nèi)力的確非同凡響,自己廢了一個時辰的功夫,也就趴了二十幾米的距離,他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jīng)背著自己,爬了快要半座山的高度。
好容易半山腰有一處相對寬闊點的石板,剛好夠兩個人落腳,夜無歡把葉婉欣放在石板上,自己順勢盤坐在石板上調(diào)理內(nèi)氣,因為耗費內(nèi)力太多,夜無歡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
稍作休息一會兒,夜無歡長長舒了一口氣,看向站在身前,一直默默注視著自己的葉婉欣,一雙邪魅的眼眸,看向葉婉欣的神色,裝滿點點的憐惜和愛慕,“我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看?”
夜無歡忽然問了這樣一句話,倒把葉婉欣給問怔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竟然還這么在意自己那驕傲的外表。
“哪有?”葉婉欣帶了幾分調(diào)侃的語氣說著,“夜公子還是一樣的傾國傾城、美艷動人!”
“那,我跟那個活死人,在你的眼里,誰更美一些呢?”
我靠,這不是給姑奶奶出難題嗎?
這絕世雙驕二美男,整個天下都沒有定論,讓自己一個小女子,該怎么評頭論足?
“幽王殿下雖然長得謫仙清雅,但平時太過冷艷孤傲,不喜近人,所以,很少有人真正見過他的真容,而你呢?美則美矣,只是曝光率太高,走哪兒都能看到你邪魅眾生的影子,所以,比之幽王多了一份可親可近,卻少了幾分優(yōu)雅和神秘,所以,你們兩個是沒有什么可比性的,根本就是氣質(zhì)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間尤物!”
尤物?這傻丫頭,竟然用形容女人的詞匯,來形容兩個大男人?
不過,雖然她沒有正面說出兩個人的好壞,但自己聽著他話的里的口氣,怎么感覺她更傾向于冷子寒多一些呢?
該不會,她已經(jīng)被冷子寒那個活死人給迷住了吧?
只是,她一直用現(xiàn)在這幅容貌待他,那個容不得半點污穢進眼睛里的活死人,怎么可能對她產(chǎn)生好感?
不對!
她不是陪伴冷子寒度過了一個月圓之夜啊,那是不是冷子寒已經(jīng)看到過她真實的面孔了呢?
“冷子寒是不是像本公子一樣,也已經(jīng)看到你的真實容貌了?”夜無歡心里沒了底,情不自禁的開口問。
葉婉欣伸手從發(fā)髻間拔下一支可以梳頭發(fā)用的朱釵,走到夜無歡身后,動作輕巧的幫某人梳著頭發(fā),因為多日不曾打理,某人的頭發(fā)亂的像一把雜草,更可笑的是,竟然還自以為是的什么絕世美男,其實卻像極了一個邋里邋遢的浪蕩子弟,不過這通體的飄逸氣質(zhì),完全掩蓋了他現(xiàn)在的不羈裝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