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上上下下數(shù)百條人命,在楚子昊眼里只是一句廢話!是不是人處于高位后,人命在他的眼里便不再值錢,便不再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她心寒地看著他,她原本心中還抱著最后一絲幻想徹底破滅。
她明明知道,他一直是個冷面無情之人,卻便便要去一一驗證!她太蠢了,她看著他,似是要看透他的內(nèi)心,似是要看穿他冰冷面下究竟長得是一顆什么樣的心!
楚子昊狹長眸子冷冷地盯著她,難道她不值得她此時的樣子已經(jīng)和瘋癲的人沒有什么區(qū)別了嗎!
“臣妾越軌了!皇上,白府犯了何事?”她問道,她告訴自己,必須忍著,滿腔怒火必須壓制著。
楚子昊冷哼了一聲,說道:“白成通敵賣國,證據(jù)確足,罪應株連九族!”
她聽后,身子明顯晃蕩了幾下,險些站不穩(wěn)腳步,似是下一秒便會跌坐在地面上。
她不信,不,不可能!
大伯怎么會通敵賣國,她眸子里漸漸變得慌亂、迷糊、眸子里似是有曾水霧,水霧卻遲遲未化成水珠落下。
眼前的一切似是和前世的情節(jié)重疊在了一起。
“白賀通敵賣國,證據(jù)確足,罪應株連九族!”楚子昊冰冷話語說道。
父親慘死,今生便沒有了父親通敵賣國的罪證。她原本以為白府會相安無事!卻沒想到,今生既然變成了大伯通敵賣國。
不,這一定是陰謀,究竟是誰嫁禍于白府!
楚子昊看著白露神色變幻,時哭時笑時憂傷,好似下一秒就承受不住要倒下般,心中有些心疼。
楚子昊走近白露,白露完全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并無察覺到楚子昊的靠近,待驚覺時,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被楚子昊輕摟在懷中。
楚子昊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說道:“露兒!朕會許你一世榮華富貴,便會做到!”楚子昊說完放開了她,轉身離去,離開時,沒有去看她一眼。好似他很忙,好似他有很多政務事情在等待著他去處理般。
他許她一世
榮華富貴,她笑了,他的許諾沒有任何意義,沒有實現(xiàn)的哪一天!
前世,他也這般對她許諾,結果呢,她死在了他的圣旨下!
今生,她怎么會還傻傻得去相信他那虛假的許諾!
楚子昊離去了,她一個人坐在地面上,無神地望著前方,眼中絲毫沒有焦距。
殿門外,一雙眼睛躲在一旁,笑意地看著這一切。
白露無神地坐在地面上,沒有誰進去打擾,她不想被人打擾。小桃子、陳婆子則在給白府死去的人燒著紙元寶。她們并不敢明面上做,也只是在偏僻處,暗中燒些紙元寶,對著天地磕著頭,心中默默念道著。
綠蘿趁著她們二人不在甘露殿中,悄然地推開了殿門,瞧見任然雙眼無神地白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意。卻在走近白露時,低頭掩飾著她的笑意。
白露聽見來人腳步聲,抬起頭來看去,見是一個宮女走近,秀眉促起,不悅說道:“何事?”
小宮女低著頭,似是有些怕她般,聲音也帶著些許顫意,說道:“皇后娘娘,奴婢斗膽說幾句話,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奴婢!皇上今夜還會來甘露殿,但是皇后娘娘并不愿意侍寢!奴婢有一注意,不知道當講不該講!”
白露聽聞后,她怎么就忘了,她還要和他侍寢!她不愿意,她不愿意承歡在一個仇人的身下!
綠蘿微微抬頭,眼睛余光觀察著白露,見對方聽完話語后,滿面的恨意,她心中一喜,看來這次押對了。
白露說道:“說!本宮恕你無罪!”
綠蘿這才開口說道:“奴婢這次出宮,從宮外帶了些藥進來。這種藥放入香爐中點燃即可,半個時辰后,吸入者便會陷入幻覺。”
白露聽聞后,心中思索綠蘿口中的藥是何物,她沉聲道:“陷入幻覺?光憑這點,好像瞞不過皇上的眼!”
只是點使人致幻的藥,若是尋常之人,倒是可以瞞天過海,但是,楚子昊不行!楚子昊的意志堅定,不是常人可比,最多讓楚子昊識人時有些干擾,但是
,讓他徹底陷入幻覺,根本不可能。
綠蘿說道:“皇后娘娘,確實如此!但是,若是再配上一個人,以桃代李,便萬無一失!”
白露聽聞后,心中一片驚訝。這樣確實可行,但是,以桃代李,這種事情誰愿意去做。因為替代之人是見不得光的,根本不能曝光。
白露看著跪在地面上的小宮女,此人外貌絲毫沒有特色,屬于那種走在大馬路上,宛如路人般,不會引起別人注意力的那類型。
這個宮女的話到底是何意,白露不動神色打量著面前宮女,平靜說道:“辦法確實可行!但是這人選又有誰會愿意犧牲!”
白露說著,面上裝成一副苦思模樣,似是理不出頭緒般。她想看看這宮女會退出誰出來,便能知曉這宮女是誰派來的。
綠蘿見白露似是想不到何時之人,心中一喜,自謀推薦,說道:“奴婢愿意為皇后娘娘做任何事情!”
白露聽后,心中冷笑,原來是一個心比天高的宮女!那她就隨了這宮女意愿好了,她并不擔心這宮女事后反咬她一口。
白露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倒是個心大的奴婢!本宮便隨了你心愿,若敢日后反咬本宮一口,本宮有的是法子讓你消失!”
綠蘿連忙裝出一副害怕模樣,對著白露磕頭,嘴里說著:“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享受下富貴生活!”
白露說道:“你去準備,點香也由你親自來點,自己看著點時辰,莫讓其它宮人發(fā)現(xiàn)!”
綠蘿面上裝出一副心喜模樣,磕著頭,謝著白露的恩典。
白露揮了揮手,讓綠蘿退下,綠蘿行禮,說道:“偌!”
綠蘿轉身離去,白露似是想起一件事情,便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綠蘿轉身,回道:“奴婢名喚綠蘿!”
白露揮了揮手,示意綠蘿可以離去,綠蘿再次行禮。白露口中反復念著“綠蘿”二字,怎么好似有些耳熟。
綠蘿,綠蘿,到底是在哪里聽見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