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我一個故友。”那個姑娘莞爾一笑,“不過她去世了。”
蘇涼亦猛然看見她眼中的一抹恨意,只是一瞬來不及捕捉。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們不曾相識何來的恨?
“節(jié)哀。”蘇涼亦回她一笑走進(jìn)店鋪,沒有看見背后那個女人緊緊的攥緊雙拳,笑意有些獰猙。
這家店的粥一直是蘇涼亦所惦念的,好喝還實(shí)惠。五元錢的小餐包里包含著三個酸菜的小包子跟一碗大米粥,還有一小碟的菜品。
這么想起來,自從家里出事就沒有再跟包子聯(lián)系了呢。蘇涼亦用筷子夾起一個,輕咬一口。等把事情全都處理完,一定要把包子帶進(jìn)來。
蘇涼亦想著,看向外面的夜景。
繁華喧囂,這是蘇涼亦給這個城市貼上的標(biāo)簽。所有浮夸的建筑里都藏著那些內(nèi)心空虛涌動著的人,他們空著心跟著這個快節(jié)奏的城市一起加快腳步,來不及欣賞身邊的風(fēng)景。
蘇涼亦沒打算回白策家,畢竟是會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相比較還是睡在公司比較好。
自從涼裕,嗯,涼亦就突然找不見了方向,哪里是她的棲息之處?
電腦里存著幾十份設(shè)計(jì)圖,蘇涼亦坐在辦公室里一張一張的打印出來,一筆一筆的修改。從服裝的走勢到衣服上一朵小小的花飾都不放過,一直看到眼睛酸疼才放下鉛筆。
因?yàn)槭謾C(jī)是靜音,白策打了三個電話都沒有看見。
蘇涼亦撥過去的時候,那邊傳來勁爆的舞曲以及人群瘋狂的尖叫。他聲音縹緲,有些醉意,“喂。”
“嗯?給我打電話有事嗎?”蘇涼亦盡量說的大聲一點(diǎn),還是聽見了他有些疑惑的問道,“你說什么?”
“我.....”蘇涼亦深吸了口氣,打算重復(fù)一遍,突然聽見門外傳來咣當(dāng)?shù)穆曧懀呐K突然就猛地跳動起來。
她低頭看了看電腦上的時間,深夜12點(diǎn)。
就算是有人加班,也不應(yīng)該來這層樓上。這層樓里有云尚的會議室、總裁辦公室、副總辦公室,以及兩個助理辦公處。
“喂,你
剛說什么。”電話那邊的聲音清明了不少,估計(jì)是找了個安生的地方。
“我說,你剛給我打電話有事嗎?”蘇涼亦一邊說,一邊朝外走去。
拉開門左右環(huán)看,外面空無一人。蘇涼亦松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剛想進(jìn)去就聽見身后急促的腳步聲,來不及看清那人的樣子,突然腦后一陣頓痛。
白策先是聽見悶哼一聲,然后是嘈雜的聲音,其中夾雜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他說,動作快點(diǎn)。
“蘇涼亦。”白策的酒意瞬間就消散了,來不及多想出了衛(wèi)生間就朝包廂走去。
慕容千赫還抱著自己的女伴唱,你情話連篇終究不敵淚點(diǎn),突然看見白策粗暴的推門進(jìn)來,臉色陰沉,本想調(diào)侃幾句,但看他拿起外套就走才覺得是出了什么事兒。
“哎,你干嘛去。”慕容千赫猛地起身,懷里的女伴因?yàn)槭Я酥匾幌伦訐涞搅松嘲l(fā)上,有些可憐巴巴地望著慕容千赫。
“走走走,出事兒了。”白策皺緊眉頭,就知道蘇世通肯定不能這么輕易就放過她。
慕容千赫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兒,但心里明白,能讓白策露出除了面無表情以外的樣子,那這件事情一定不小。
“請個代駕吧,開車過去萬一讓交警逮了怎么辦?”慕容千赫在后喋喋不休的說著,要拿手機(jī)給代駕公司打電話。
白策冷著聲音,“來不及了,蘇涼亦可能是出事兒了。”
“臥槽,她怎么了。”慕容千赫終于明白的事情的重要性,這可是白策的掛名小妻子,雖然是掛名但也不能讓人欺負(fù)不是?
“媽的,敲的狠了,流血了怎么辦?”一輛面包車正在疾馳行駛往郊外走去,車后看著蘇涼亦的人有些慌了手腳。
雇主說給她點(diǎn)教訓(xùn)就好了,沒說把人弄死啊。再說,這可是法制社會,要是真死個人蹲幾年大牢都是小事兒。
“能止住不?”司機(jī)不安地看了一眼后車鏡。
那個男人已經(jīng)把襯衫脫了整個按在蘇涼亦的后腦上,微微的有些浸濕。
“要不就扔這兒吧。”那個男人提議道,
死在車上這可不行。扔路上,就看她造化了。“這兒離市里也不遠(yuǎn),萬一有人看見還能拾回去,這也算給教訓(xùn)了。”那人又補(bǔ)了一句。
司機(jī)思索片刻,一個急剎車,“成,就扔這道上吧,往路邊放放,別讓車碾著了。”
兩個人合伙把迷迷糊糊的蘇涼亦抬了出來,扔在路邊。石頭硌的蘇涼亦叮嚀一聲,皺了皺眉。
他們觀察過四周,確定沒有人看見之后就迅速的開車朝反方向逃走。
“大哥,這事兒你說是不是有點(diǎn).....”那個男人有些不安,一想起來蘇涼亦蒼白的臉總有種罪惡感。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肯定不干這種事情。
“別想了,咱娘還等著這錢治病呢。”司機(jī)看似穩(wěn)重但心早已亂成一團(tuán),如果老二好好看看他,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已經(jīng)開始出汗,攥緊方向盤的手指發(fā)白。
兄弟兩個人剛出了市外,路過一個小村子,突然看見不遠(yuǎn)處一道閃電劃過,接著就是驚天的悶雷。
“六月天小孩臉,要下雨了。”老大說著,嘆了口氣。
老二皺緊眉頭,“不行,咱得回去,要不那小姑娘肯定扛不住!”
“我們回去,那咱娘怎么辦!”老大吼到,“你好好想想咱娘。”
“要是咱娘知道咱們干這種事情,她活著都不安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脾氣。”
本來老大是不打算接這話的,可是突然刮起的風(fēng)吹著兩邊的白楊葉子響個不停,之后嘆了口氣打了個彎,“算了,錢咱再想法湊,咱們不要那錢了。”
還沒到目的地,傾盆的大雨就下了起來,打得車頂噼里啪啦作響。
老大索性油門踩到底,一路飆過去,這條路本就偏僻又正值夜深,此時更是一輛車都沒有。
老大憑著印象開到目標(biāo)點(diǎn),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
他有些慌亂,也不管雨點(diǎn)在身上打的有多疼四處找了找,除了那件襯衫還在原地,那主子已經(jīng)不知道去了哪里。
“完了。”老大淋了個徹底,失魂落魄的坐在車?yán)铩!袄隙聝捍罅耍瞬灰娏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