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這樣的。”莫云浩也不想在往這個女人的傷口上雪上加霜，只是這些事情來得實在巧妙，除了人為莫云浩想不出其它的解釋。

蘇涼亦聽著淺淺一笑：“我倒是想看看，是怎么樣的流言。”

蘇涼亦很少來廠里，主要她再也分不出別的心思來照看這里，服裝廠的廠長是父親手下的一員老將，她也很信任他。所以，出了這種事情想必他也很無奈。

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首先要做到令自己的部下心服口服。

蘇涼亦從不曾固權，也不曾裁員或者震懾。這導致很多的一部分內部人員覺得蘇涼亦人善，這個后果就是被人欺。

“我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錯了什么，對于你們所聽見的，我一概不知。”蘇涼亦看了看整齊規劃的縫紉機排，這里主要是制作一些大型機器所不能完全掌控的衣服。

蘇涼亦說的句句屬實：“對于某些流言蜚語，我所想說的是。想要留下來的，才是最適合的。”

莫云浩很意外她沒有挽留那些人，干干脆脆的說道：“想走的我不留，今天不留以后也不留。干了這么長時間，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我也不說你們違約之類的話了，解除合約你們就可以自由了。”

“總裁，這樣的話，我們的損失.....”莫云浩走在路上，低低地問著蘇涼亦。

蘇涼亦只是結果他手里的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說，鄰市應該可以趕出來。告訴他們，利益他七，我三。”

“如果有什么質疑的話說，就騰交給別的分部。”蘇涼亦突然有種想要固權的沖動，似乎別人當她不發威以為是天性，她嘴角勾起微弱的弧度：“我的下屬，只能選擇執行和走人。”

“這樣的總裁，還真是......”莫云浩扶了扶眼鏡，看著走向公司的總裁，似乎有些嘆息的搖搖頭：“還真是令人著迷呢。”

蘇涼亦還是走了裁員這一步，雖然只有寥寥幾名。但是這樣的突如其來讓整個公司都陷阱了沉默的危機之中，他們走的理由有絕對性的證據，

由大至小，無微不至。

這樣的總裁更加讓人覺得恐懼，惶恐不安之中他們隨時會陷阱裁員的漩渦中。

正值大學生畢業季，所以補員也很及時。雖然是從小做起，那些干勁十足的學生們還是將對社會的所有幻想，投給了這么一個公司。

“我有個不太成熟的想法。”蘇涼亦從轉椅上轉過來，正朝著整理文件的莫云浩。

蘇涼亦也只是聽見一些員工在會議室抱怨，說是在A市買房實在太難了，在這兒打拼30年或許能在三環買一套兩室一廳的小房子。蘇涼亦經歷過了很多事情，但房價自己一直不在乎，畢竟自己肯定會有地方住，但對于這些員工來講，壓力確實大了。

“不太成熟？這樣說的話，總裁這個辦法一定很不實際。”莫云浩時常可以洞悉蘇涼亦的想法，這也是蘇涼裕當初那么注重他的原因。

因為跟他說話不用拐彎抹角，而且他似乎除了工作之外，很少有什么想法。

蘇涼亦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不實際，但我還是想試試。”

“怎么？”莫云浩被她勾起幾分興趣，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蘇涼亦看了看公司旁邊的一大片空地，這里一直被稱為公司的后花園，只是賞花的話作用并不大。

“不如，建個職工樓怎么樣？”蘇涼亦只是一時的想法，這個投入的資本需要多大她考慮很久，所以只能說是一個不實際的想法。因為想想也不可能為了職工樓，投資上幾百萬，沒有總裁敢這么想，除非是一個資蓄足夠強大的企業。

云尚剛剛脫離瓦解的危機，這其中扛了多少苦，只有上層的人們才有體會。

蘇涼亦想起那一段時光，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就那么陪著笑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換來單子，貸款啟動。償還，分利，積攢下來。

就那么一筆又一筆，再加上推出分公司加盟這個方案，硬生生讓她由負轉正。

現在的云尚已經開始把手伸向了國際，也多虧了李叔跑前跑后，為了這個公司操勞。

莫云浩眸中的欣賞一閃而過：“這個福利倒是誘人，可是，總裁你有想過如何分配，使用年限這些嗎？”

“出發點固然是好的，可是后患無窮。”莫云浩說得對，畢竟現在的人都是一些不知回報的東西，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倒是真實寫照。

莫云浩繼續說道：“你看現在的公司，前些天還在渾噩之中，拿著薪水以為理所應當，幸好總裁醒悟早。有時候，自己抗的太多，會讓下屬失了自己的本分。”

“總裁不要怪我逾越，有些話我不得不說。”莫云浩將文件夾在身側：“我認為總裁的職責在于如何管理公司，協調內部，而不是所有事情面面俱到。畫滿句號的企業家，多半只能算是個能力強大的人，而不是管理者。”

“云浩倒是說的對，只是現在來說，還不算太晚吧。”蘇涼亦其實已經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就是因為自己把自己的職責放錯了位置，才導致整個公司的職責都顛倒了過來。

蘇涼亦嘆了口氣，拉開了抽屜：“下去吧，容我思索一下。”

“我還是再勸總裁最后一句，少抽些煙。素來這種東西沒有益處的。”莫云浩說完這一句，也不等她如何反應就先行走了出去，蘇涼亦只是愣在拿煙的動作上，稍稍一滯隨機笑了出來。

還真是，盡職盡責的好助理。

莫云浩接通一個很奇怪的私人電話，那頭的女孩子一直哭哭啼啼，他有些詫異，看了看卻是來自外地的電話。以為是騷擾，剛要掛掉卻聽見一個聲音，女孩子軟糯帶著濃重的鼻音：“學長.....”

對于這個稱呼，莫云浩有些疑惑的問道：“夏夏？”

夏夏這個女孩子是自己以前在學校擔任學生會部長時的助理，一個總是喜歡哭的姑娘，但是身上那股子不服輸的精神倒是讓莫云浩刮目相看，所以臨走之前向導師推薦了她。

今年是他出校門的第三年，這么說夏夏也畢業了。

“學長，你來車站接我一下好不好......我，我錢包什么的被人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