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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易雙冷笑說:“關你們什么事。”她便不再停留,也直接出了圖書館。
謝易雙離開后,陳麗娜問我:“陳青川怎么回事啊,同我們裝不認識?”
我說:“我們本來就不認識。”
想到這,我也收起了桌上的書,沒再待下去。
陳麗娜趕忙跟在我身后,她追著說:“你和陳青川沒事吧,剛才他怎么連看都不看你。”
我悶著聲音說:“鬼知道他。”
我們以為謝易雙追陳青川是心血來潮,沒想到她竟然來真的,之后滿校園都在傳謝易雙追陳青川的事情。
可陳青川是什么樣的人,陳麗娜相當清楚,她覺得謝易雙要真能追到陳青川,那才是扯淡。
我倒是從來沒想過那方面的事情,陳青川和誰在一起我一點也不在乎,只要不出現在我面前惹到我就行了。
我忙著補考的事情,倒也沒怎么去關注。
直到在補考的前一天,我在商場碰到了陪謝易雙逛街的陳青川,當時我是一個人過來給我媽買生日禮物。
會在商場碰到謝易雙和陳青川,是我完全沒料到也沒想過的事情。
兩人當時在一處專柜停留,陳青川替謝易雙提著購物袋,而謝易雙在那挑選著什么。
我站在那良久,沒讓他們發現我,便轉身離開了商場。
剛到商場一樓時,我媽便打來電話問我,陳青川來不來家里。
我在電話里相當火大的說:“不知道,你去問他!”
我媽見我這樣的語氣,便問:“你吃炸藥了?”
我說:“你去問他!”
我直接掐斷了電話,便氣沖沖離開了。
我媽生日那天,陳青川來了我家,不過都是各自吃飯,我們兩人沒說過一句話。
我媽察覺到了,便問我:“怎么了?平時就你話多,今天怎么這么沉默了?”
我吃著飯,低聲說:“沒什么想說的。”
我爸察覺到了,便問:“和青川吵架了?”
我媽便也看向陳青川。
陳青川對我媽微笑:“叔叔阿姨,我和小顏并沒有吵架。”
我媽說:“那怎么不說話?”
陳青川沒說話。
我媽知道了情況不對勁,又看向他問:“你們這段時間有經常見面嗎?”
陳青川剛要說話,我便在那夾菜說:“他哪里有時間啊,忙著會佳人吧。”
我媽看向我問:“什么意思?”
陳青川也看向我,皺了皺眉頭。
我立馬舉著手說:“哎,當我沒說。”
我匆匆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正要起身,我爸突然問我:“你是不是要補考了?”
我說:“就這幾天的事情了。”
他問:“復習的怎么樣?”
我媽說:“你掛科?”
她還不知道,我爸知道估計是校董那邊同他說的。
我媽氣死了,她問:“你說,你是不是經常在學校逃課,沒去上?!”
我剛想否認,這時我爸可能是不想讓我媽今天生日還不高興,便對她說:“沒有,應該是沒用心學而已,所以掛了幾科,你知道小顏的腦子,向來沒放在學習上過。”
我媽見我爸人如此說,她便指著我說:“我警告你許開顏,你補考可得好好給我考,你要是重修,你就拿塊豆腐去把自己撞死得了。”
這時我爸說:“青川,去給她輔導輔導。”
我皺眉問:“爸你讓一個金融系的來給我這個經管系的來輔導,您沒說錯吧?”
我媽直接對我說:“你放心,青川輔導你還是綽綽有余,而且不都是相通的嗎?”便又對陳青川說:“青川去吧。”
陳青川也只能放下手上的筷子,點頭。
我進了房間,而陳青川跟在我身后,到達我房間里面后,我坐在沙發上給陸明發消息,而陳青川站在門口看向我,見我不打算理他,他也沒說話,在我書桌前坐了下來,在那翻著書。
我見他沒說話,便突然想到什么,放下手機,看向陳青川,我便從床上爬了下來,然后朝他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喚:“青川哥哥。”
他看向我,語氣略帶了點冷淡說:“有事嗎?”
我想了想說:“你是不是跟我們郝教授挺熟的?”
陳青川目光落在書本上,低聲說:“一般般。”
我蹲在他面前,捧著臉星星眼問:“那你能不能替我跟麗娜在郝教授求個情?”
陳青川說:“或許你讓叔叔去打通電話更好。”
他冷著臉,不再看我,顯然是拒絕掉了我的請求。
我蹲在那看向他,看了良久,便也不再說話,而是起身朝床那端走去,我趴在了床上。
陳青川也沒說復習,一直在那翻著我桌上的書,而我趴在床上玩手機,可玩著玩著我竟然便睡著了一會兒兒。
等醒來后,見陳青川還坐在那,我便干脆又從床上起身,朝他走了過去,再次蹲在他身邊,拉扯住他的衣袖說:“上次的事情是我的錯,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
陳青川竟然直接將衣袖從我手心中抽了出來說:“許開顏,任何事情不是靠父母靠關系就可以的,如果讀大學你只是為了靠各種關系去完成自己的任務,那還不如不讀,這是在浪費你的時間,也是在浪費社會資源。”
他眼神相當的冷。
他起身要走,我從后面直接抱住他腰,低聲問:“你還在生氣對不對?青川哥哥。”
我臉挨著他的腰說:“我都和你道歉了,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手攥緊了他腰一些,帶著哭腔說:“就這一次嘛,你幫幫我,我下次一定再也不逃課了,認真學習。”
陳青川靜止式的站在那。
我滿是哀求說:“你就答應我好不好,青川哥哥。”
我見他沒反應,便又走到他前面,抱住他,耍賴似的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讓你走。”
陳青川低眸看向我,忽然他問了我一句:開顏,你把我當什么了。”
我不是很明白他這句話,便抬頭去看他。
他問:“開心時就逗弄,不開心時就嫌棄打罵的寵物狗嗎?”
他忽然將我手從他腰間給拿開,然后站在那冷著臉看向我。
我沒想到他會如此問,我愣了幾秒。
他又說:“可能在你心里,我就是你的擺在排排玩偶中的其中的一只,還是你最不喜歡的那一只。”
他要離開,我又從后面抱住了他,我說:“不是,青川哥哥真不是,你相信我,你是我的哥哥,從你來我家我的第一天,我就是這樣認為的,我知道我脾氣很差,對你不好,可是我真不是那樣想你的。”
我臉埋在他后背,哭著說:“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再也不那樣對你了。”
我在那嗚咽的哭著,哭得很小聲,眼淚鼻涕都埋在他身上。
陳青川又想來拿開我的手,可我反而抓著他的手怎么都不肯放開。
陳青川不會強拿,聽我在那哭著,終于,好一會兒,他嘆了一口氣說:“我給你復習。”
聽到他說這句話,我的哭聲便停了停,我抬頭看向他。
他低眸側臉看向我:“郝教授是出了名的嚴格,他的課你們每節都逃,他自然不會太好說話。”他說:“別打那些歪門邪道了,還是認真復習吧。”
他拉著我在桌前坐下,便說:“我給你劃重點。”
我還不死心問:“真不能通融?”
他掃了我一眼,我便閉了嘴。
之后陳青川逼著我復習了一下午,我看得頭昏腦漲,又到半夜十二點時,我實在困得很,在那哈欠連天,我媽進我房間對陳青川說:“青川,你在這里留下睡吧,太晚了。”
陳青川本想說什么,我媽先他一步說:“明天開顏還要復習呢。”
他只能說好。
我媽便笑著沒多停留。
我困到不行,趴在那,有氣無力說:“我可以休息會兒嗎?”
我揉著眼睛,是真的沒力氣了。
陳青川望著我說:“去休息吧。”
聽他這樣說,我幾乎是爬著去床上的。
陳青川還在翻著我要補考的專業書,因為他確實不太了解我們經管系的課業,是給我現學現教的,不過他讀書向來沒什么壓力。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感嘆,會讀書的人真好,什么東西只要過一遍腦子就能理解。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抱著枕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不過才睡半個小時,便被手機鈴聲吵醒,我迷迷糊糊去摸手機,看來電提醒竟然是曹杰的,我放在耳邊接聽,曹杰在電話內同我說陸明喝醉了,讓我過來接下他。
聽到這,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還在翻書的陳青川側眸看向我,他問:“怎么了。”
我說了句:“我知道了,立馬過來。”
便放下手機,下床說:“我要出去一趟。”
我搜找著衣服剛要穿上,陳青川回過身,繼續在書山標記著說:“去找陸明是嗎。”
我說:“他喝醉了,我要去接他。”
陳青川忽然放下手指尖的筆,回頭對我說:“很晚了,曹杰會送他。”
我說:“我是他女朋友。”
我正要繼續走。
陳青川忽然提高音量:“開顏。”他起身對我說:“如果你一定要走,那以后我們都不要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