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君反譏道:“是因爲你不自重,玩女人,活該!”
“活該?這句話還是留給你吧,賣身給程家二少爺,你還有什麼資格說我?”張易年乾枯的右手抓住了顧惜君的胳膊,湊到她的耳邊低聲曖昧地說:“還是陪叔叔玩吧,我可比那隻小狐貍溫柔多了。”
雖然程梓浩這男人很討厭,但顧惜君卻聽不得張易年在自己面前污衊對方,反駁說:“我認識什麼男人,與誰交往,就連我爸都管不著,什麼時候輪到你?”
“哼,老顧都要結婚了,當然沒時間管你。”
話音剛落,顧惜君的腦袋一片空白,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陣劇痛,極度震驚地追問:“你…你說什麼?我爸要結婚?”
“對,他要結婚了,那個女的年紀好像比你還小吧?”張易年的手攥住了顧惜君的手腕,正沿著手臂一點點地摸到肩膀。
失落,震驚,怨憤,如同蛇一般鑽進了顧惜君的胸膛。她曲起右腿,狠狠地往張易年的胯下踢去。一陣壯烈的慘叫聲響起,惱羞成怒的男人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下身,臉色忽紅忽白的,直冒冷汗。
可是張易年充滿怒意的聲音,隨即從身後飄來:“顧惜君,你走著瞧!”
脫離了男人的禁錮,顧惜君終於呼吸上新鮮的空氣,迫不及待地轉身跑開。
她跑得太急,完全沒有留意到程梓浩正現在走廊上。
“發生什麼事了?”程梓浩差點被狼狽的女人撞到,疑惑地盯著她青白的臉色問道:“剛纔那個男人是誰?”
腦子一片空白,顧惜君低聲哀求說:“你別問了,我想離開這裡,馬上。”
也許被懷中女人慘白的臉色嚇到了,程梓浩回到休息室與史密斯夫婦告別後,帶著顧惜君匆匆離去。
一路上,顧惜君就像受傷的小貓,躲在汽車的後排上沉默不語。無論程梓浩如何質問,她都無動於衷。
最後,他忍不住發火了:“顧惜君,剛纔的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看到他以後,你就變得像刺蝟那般防備?”
沉默......
顧惜君緩慢地擡起頭,眼中閃爍著悔恨和怨憤,失聲吼道:“停車!”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逃避能解決問題嗎?”程梓浩心底涌起了無名火,聲音也無意識地擡高了幾個分貝。
此刻的顧惜君,普通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揮動著纖細的手臂,拼命拍打車窗:“停車,我要下去!”
程梓浩並非好耐性的男人,朝著趙東城吼道:“停車,讓她走!”
車裡響起“咔”的一聲,顧惜君就像驚弓之鳥,惶恐地逃離,留下嬌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車流當中。
程梓浩的臉色早已發黑,低聲吩咐說:“回去!”
“顧小姐沒關係嗎?她的臉色很差,是不是生病了…”趙東城在倒後鏡中看了程梓浩一眼,感覺很不對勁,連忙吞回想要繼續說的話,果斷髮動汽車離去。
週末的主幹路有點堵塞,緩慢前進的車輛裡氣氛怪異。趙東成不清楚自家老闆與顧惜君發生了什麼事,只覺得這個女人的每一次出現,都能讓程梓浩的脾氣變得異常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