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玄金子講,這一片太虛天下,飛昇太虛的路是前不久剛剛被封閉的。“若”《ruo》“看”《kan》“小”《.com》“說”“網”
天道,相對於太虛來講,那是一個更加廣闊的存在。
一個裝飾豪華、金碧輝煌的大殿內,一尊身穿滿身金絲銀線服飾的男子高坐在一把黃金大椅之上。數十人在在殿下站立著,也都是服飾考究,修爲強橫。
公爵的肩頭蹲伏著拳頭大小、一個蜘蛛模樣的蟲怪,廖俊天估計這就是託帕所說的那尊“虛天閱微古獸”。
“公爵。”託帕和德爾都站在距離公爵託落十丈遠的地方,躬身施禮。
公爵正要說話,突然,一道絲線樣的銀芒猛地從公爵肩頭的那隻“虛天閱微古獸”身上發出,向託帕的肩頭伸來。
託帕一個激靈,呼吸也有點急促了起來。
“別慌!”廖俊天厲聲說道,心裡卻在怒罵:“靠,這是什麼東西?小爺我已經夠小心的了。”
銀絲在託帕的肩頭像一個探頭一樣探視著。
廖俊天也感到自己的呼吸有點緊張了起來。要知道,這宮殿內不僅是旁邊的德爾都,連那尊公爵都是強橫的存在,他們都是主宰境的巔峰,而且精神修爲估計早已突破了帝神境。
突然,廖俊天腦際的時間弦一閃。
廖俊天就感到,那銀絲似是觸碰到了什麼,一震,隨即縮了回去。
“呼!”
大殿上傳來了一陣長長的呼吸聲。
“託帕隊長,你出去可曾接觸過什麼人?”公爵溫言問道。
“沒有啊,就是和呼赫二人說了幾句話。對了,”託帕恍然大悟地說道,“在府門口,一隊跑過的汜水古妖獸撞了我一下。”
公爵點點頭,“嗯,這就是了。”然後轉向他肩頭的虛天閱微古獸說道,“那妖獸都來了多長時間了,你總是對他們不放心。”
他說完,轉向了託帕二人,“託帕負責公爵府的安全,德爾都和我去捉拿那個進入者,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從古堡中穿過。”
“公爵,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還是……”德爾都說道。
公爵一擺手,“無妨。據東面防禦的託軻來報,這尊進入著十分的強悍,估計已經有太虛境的修爲。你一個人恐怕夠嗆。”
正說著,一個探報急匆匆地闖了進來,單膝跪地,“報,那侵入者已經殺出東區,向公爵府殺來。此人十分強橫,泗水古獸根本攔不住。”
公爵託落和德爾都互望了一眼,“走!”託落一擺手,帶著德爾都等人走出了宮殿,託帕則和一部分護衛升起在空中。
古堡的東面正在進行著一場激戰,遠遠地,就看到一羣汜水古妖獸驅動著它們笨拙的身體,在和那個闊臉大漢進行廝殺。
別看泗水古獸身軀躍動起來較爲笨拙,但是它們的攻擊卻是十分的強悍。每一招,每一式的攻擊都蘊含著強橫的力量,往往是一掌劈下、一拳打出,便能撕裂空間,引來強橫的虛空風暴。
闊臉大漢面對這強橫的圍攻,卻是坦然不懼,他身形高大但卻極爲敏捷。泗水古獸的攻擊在他敏捷的身形下,竟然屢屢落空;而他的一雙肉掌,則是抓住了古獸笨拙的弱點,上下翻飛,夾雜這被撕落的空間碎片,攻向近前的古獸,直打的古獸吱哇亂叫。
“砰!”
闊臉大漢身軀一擰,避開了一道虛空風暴的吹拂,循著間隙,一掌擊在了一尊泗水古獸的前胸,將它打爆。
屍塊夾雜著古獸藍色的血水,在空中炸開,所有圍攻他的古獸都是一怔。
“哼哼,土雞瓦狗!”闊臉大漢鄙夷一聲,身形一縱,向這邊衝來。直到他衝出了包圍圈,古獸們才緩過勁來,又吱哇叫著,從後面追來。
廖俊天看著,心裡也是暗暗歎服,“這闊臉大漢,修爲上定然已經是超越了主宰,就看這拳腳上的功夫,已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估計是也和鎮虛一樣,碰上了通虛之路關閉,不然也早已摒棄身軀,成爲了一尊太虛存在。”
“看他那樣子,並不像公爵託落所說的要衝過這古堡,而是就衝著這公爵府來的,似乎是找公爵託落的麻煩來的。”廖俊天判斷著。
他的判斷不錯。果然,那闊臉大漢一看到迎上前來的託落,立刻止住了身形,大手一指:“人面獸心的東西,還我女兒的命來!”
“哦,是尋仇來的。”廖俊天暗道,“看來這古堡並不像我原來估計的,是從這一片太虛天外弄來的,而是同一片太虛天下的世界。”
公爵託落也是一驚,顯然,他對於在這裡看到仇家也頗爲意外,“土額徒,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這可是另外一個我們都很陌生的世界。”
“哼哼,託落,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土額徒也能嗅到你那骯髒的氣息。今天你要是一位紳士,就和我單獨決鬥。不過,就算是仗著在你的霍塔城堡,人多勢衆我也不怕你!”
“土額徒,我已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狼娃不是我殺的,你怎麼總糾纏著我?”公爵託落聳聳肩,做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什麼情況?”廖俊天低聲問託帕。
“嘿,這事也算是我們公爵的好心之過。十年前,我們公爵出去狩獵,在帕拉果夫山脈碰到了一羣土著正在追殺以爲女子。我們便把這女子救了。誰成想,這女子中了土著的‘無影天毒’,死在了我們的營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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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好心,就請剛鐸巫師以隆重的葬禮爲她下葬。可就在女子的棺槨將要入土之時,這位土額徒到了。說女子是他的女兒,是我們公爵殺了她,非要讓公爵償命不可。”
“嘿,這事倒是很難纏。”廖俊天說道。
“可不是,公爵怎麼解釋也不行,結果二人便大打出手。這土額徒也是強悍,竟然和我們公爵打了個平手。我們屬下看不過,於是一起出手,將這個土額徒打跑了,可也坐實了他認爲的情況。於是三番五次的找我們公爵報仇。也正是因爲他,我們公爵才從昭鶴宗聘請了德爾都。”
“誰想到,我們被挪移到了這裡,他還是追來了。”
“莫延星原來在哪個宇宙?”廖俊天突然問道。
“是在大同宇宙。”
廖俊天想了想,在長風爽給他的那副“萬宇圖”上似乎沒有這麼個宇宙,於是問道:“你們知道你們現在在哪裡嗎?”
“我們是在鬥薇宮下,是奉太虛天虛神的的命令來護衛鬥薇宮的。”
“靠,這是一羣蠢蛋,被人賣了還在這裡幫人家數錢!”廖俊天想著,又問:“那位剛鐸巫師是現在在哪裡?”
綜合敲鐘人和託帕所言,這卡瓦古堡中的人來自於一個叫做大同宇宙的莫延星球;現在他們在哪裡,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收一尊虛神的命令來保衛古堡後面的鬥薇宮的;好處是將來他們都可以晉升太虛。
這裡面有兩個疑點,第一,這個大同宇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那個土額徒顯然也是從外面來的,他能找到這裡來,說明這個大同宇宙離古泓宇宙應該不遠。第二,公爵古洛和巫師剛鐸知不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還是他們本來就知道,只是糊弄他們的手下。
廖俊天並不是對這卡瓦古堡的來龍去脈感興趣,而是他覺得,弄清楚了這古堡的一切,大概也就弄清楚了這踏虛峰內的佈局和防守實力。
自己這樣一直往下闖,固然不大可能傳到山巔,即使是闖到了,也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爲自己的任務是打通這條通虛之路,要把踏虛峰外的所有的神接應到太虛中去。同時,阻止暗虛老祖的陰謀得逞!
“走,帶我去找那個剛鐸巫師!”廖俊天命令著託帕。
託帕有點不樂意,但還是在廖俊天強大的威壓下,帶著他向公爵府的西面走去。臨走時,廖俊天向東面望了一眼,那公爵託落已經和土額徒交上了手。
兩人都是主宰境巔峰境界,修爲已經達到了太虛境,這一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經過這一段觀察,無論是古堡內,還是踏虛峰外,從各個宇宙來了不少的主宰境巔峰的人物。他們中有很多修爲已經達到了太虛境。
修爲達到了太虛境,並不代表境界達到了太虛境。就好像當年仙帝境的廖俊天可以囚匡衡、殺藍耳的手下神將一樣。
修爲更多的代表的是戰力,境界則是對上一等級法則的理解、力量的擁有。
這就涉及到爲什麼要飛昇?
其實飛昇的過程也是對太虛本源規則理解的過程,獲得太虛本源力量加持的過程。這就是境界的提升。
沒有這個飛昇的過程,你永遠只是一尊神!儘管你的戰力可以和一尊太虛虛神相較,甚至可能打敗他!
廖俊天卻不同,因爲在他晉升主宰境的時候,天劫中出現的是“太虛孢子”。那是包含了太虛天本源力量、法則的一種存在,所以在他慢慢地將這“太虛孢子”領悟以後,他就會成爲一尊實質上的虛神!
甚至,他也可以成爲一尊“暗虛神”,因爲他在那次天劫中同樣獲得了“暗虛孢子”!
只是,他現在剛剛度過主宰境大劫,對這兩種相互對立的“孢子”,還沒有充分領悟。
“你終於來了。”當託帕踏入剛鐸巫師那廣袤而又深邃的大殿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在這大殿中迴盪。
廖俊天看到,在這大殿的極深處,一座祭壇高高升起。那是一個有著三層座基的祭壇,三層座基呈圓圈狀一層小於一層的疊加著,最上面的一層上有三根血紅色的巨柱呈弧形矗立,高及殿頂。
祭壇上,那三根弧形排列的巨柱下,一位鬚髮皆白、身穿黑袍的老者站立著,似是在等著託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