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乃是天魔魔域之一……魔書域鎮(zhèn)域至寶,‘黑魔**’。一旦祭出,方圓億萬裡日月無光,魔風浩蕩,萬物皆枯?!币贿叺睦咸挪恢母畛榈?,竟然主動介紹著。
“我識字?!绷慰√斓卣f著,指著那一行飄過的書名說道。
“嘿嘿,有書名沒介紹啊!”那老太婆訕訕說道。
廖俊天轉過身,看了一眼老太婆,拉長了聲調說道:“有什麼求到我的,就直說,我這個人最討厭拐彎抹角了?!彼闯鰜砹?,這老太婆的態(tài)度突然轉變,肯定是想起了什麼要求自己的事情。
“那好,”老太婆一下子變得乾脆利索,不再是一副病懨懨的神態(tài),“你是從外面來的,就沒有人託你帶什麼東西進來?”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廖俊天,他想起了那青裳老太,“有啊,可那是要我捎給守墳人的。”他說道。
那老太婆一陣激動,雙手在自己的青衫上直搓,“我就是守墳人?!?
“什麼?”廖俊天再次瞪大了眼睛。
他一直以爲,那守墳人一定是一個修爲極高的男子、青裳老太的老情人,沒想到竟然是眼前這半死不活的老太婆。
“嘿嘿,拿來吧!”那老太婆十分難看地媚笑著,向廖俊天伸出了手。
“不對,”廖俊天突然說道,“你說你是守墳人,可這裡連一座墳頭都沒有,你守什麼墳?這可是人家的家書,我不能隨隨便便地就交給你?!?
“嘿!”那老太婆搖了搖頭,又回到了剛纔那種想死不待活的樣子,“這八面牆壁後捲曲著的位面,你沒看到?”她的語氣中含有驚訝。
“哦?這牆壁的後面還捲曲著位面?”廖俊天問著,心念一動,“轟隆”一聲,八面牆壁後,各自捲曲著的位面一同在廖俊天的眼前展開。
這八個位面中有五個是黑沉沉的曠野,曠野中磷火閃動,墓碑林立,是一片片望不到邊際的墳地。
在其中的一個位面中,卻有一間茅舍孤零零地出現(xiàn)在那無盡的墳地中,茅舍的窗戶中閃現(xiàn)著昏黃的燈光。
“二號位面,有一間茅舍,那就是我的住處?!崩咸耪f道。
廖俊天注意到,這些位面的右上角,都有一個號碼,是用強悍的精神之力拓印在那空間位面上的,虛浮在空間中。
廖俊天點點頭,並沒有拿出青裳老太給他的那粉紅色的項墜,而是把目光移向了其它三個位面。
這三個位面中,六號位面是一道條甬道,甬道的兩旁是一個個獨立的房間。房間門緊閉,但廖俊天卻可以看到,每個房間中都有一隻玉石棺槨,棺槨上打著道道封印,裡面是一具神屍。
廖俊天估計了一下,這房間有千間之多。
七號位面卻是數(shù)百間獨立的大殿,大殿中捆綁著、封印著一尊尊活神,和他在那“困魔堂”見到的呼赤子一樣。儘管在這大廳中,只要廖俊天的目光移到一處殿堂,也可以聽到從裡面?zhèn)鞒龅暮鸾?、咒罵、哀求。
最後一道位面,也就是第八道位面,和前七道位面完全不同,中間是一道長廊,長廊由不同的或石、或木的材質建城,一眼望不到頭。
長廊的左側是一派湖光山色,右側是綠樹草地,草地的遠方隱隱地是高山大川,之間靈氣氤氳,秀峰獨立,乃是修行的好去處。
“可惜,這葬神鼎中不允許外人進來,不然把弟兄們接來,或者把宇神城乾脆搬到這葬神鼎中,倒是不錯?!绷慰√煜胫?,不由得有一絲遺憾。
葬神鼎,是一個空間法則極爲特殊的地方。那盜燎戒指廖俊天現(xiàn)在就戴在手上,但是他不敢把弟兄們從小洞天中放出來,從小洞天中進入這葬神鼎那就等於把弟兄們帶進了囚籠,不但出不了外面,連小洞天也回不去了。
“呵呵,這回可以把那東西給我了吧?”一旁的老太婆看到廖俊天很長時間沒有搭理她,獻媚之態(tài)又重新回到了臉上。
“給你倒是可以,不過我得覈對覈對,免得弄錯?!绷慰√旃室獾箅y著。本來看在青裳老太的面子上,是想白盡義務的;但是看到收信人這副樣子,廖俊天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小爺也不能白給你帶信,是不?”他心裡說道。
“覈對?覈對什麼?”那老太婆有點急,“滿葬神鼎除了那些被捆綁著的,就你我兩個活人,你還覈對什麼?”
“話是不錯,但萬一這信是給其中某一個被捆綁著的人的呢?”廖俊天小眼一翻,一副雞蛋裡挑骨頭的模樣。
“呵呵,”看到廖俊天這幅模樣,那老太婆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麼,說道:“小滑頭,你是讓我給你解釋解釋你沒弄懂的一些事情,是吧?”
“對頭!”廖俊天快速地說道,然後一晃身子,“我呢,和給你信這人關係很好,又可以自由地出入,並不介意多給你們二人當幾次信使……”
“真的?”那老太婆突然打斷了廖俊天的話,驚喜地問道。
廖俊天轉頭一看,一個漂亮的臉龐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廖俊天簡直看呆了。
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一張皮膚白皙的鵝蛋臉,面容嬌美,鼻子小巧,小嘴殷紅,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露著驚喜。
看到廖俊天如此地看她,那“老太婆”也忽然覺得不對勁,一摸自己的臉,說道:“壞了,穿幫了?!?
“老太婆”原來是一位和廖俊天年齡相仿的少女。
“啪!”
一巴掌打在了廖俊天癡呆呆的臉上,“看什麼看?”那少女怒道。
廖俊天一摸臉,一股淡淡地香氣在臉上盪漾,傳入了他的鼻孔,“好香!”廖俊天暗道著,乾脆把手放在鼻下,嗅著。
“無賴!拿過來!”那少女向廖俊天伸出了一隻白皙粉嫩的小手。
“拿……拿什麼?”廖俊天疑惑地問著。
“我的信!”少女的手依然伸著,但小臉已經(jīng)通紅,轉向了一邊。
廖俊天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紅葫蘆中拿出了那個粉色的項墜,遞到了那少女的手裡。
那少女一握項墜,消失不見了,大廳中只留下呆立的廖俊天……
神樹島年逞的大殿中,廖俊天呆呆地站立著,耳邊響著青裳老太的問話,“你把我那信給了她,她就什麼也沒說?”語氣中透著失望。
“不是,”廖俊天回答著,“我把那項墜給了她,她拿著就跑了,後來我就出來了,收了葬神鼎,就帶著德威、徳霸回來了?!?
現(xiàn)在的廖俊天老老實實地回答著問題,到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嘿!我怎麼找到了你這麼個笨蛋!”那青裳老太恨恨地罵著。
“你是她母親吧?”廖俊天突然問道。
“你既然都知道了,還問什麼?”青裳老太不耐煩地說著。
“那我再進去,跟她要回信。”廖俊天說著,從自己的紅葫蘆中取出了葬神鼎,便要重新回去。
“慢著!”青裳老太制止到,“你先把這葬神鼎煉化了,省的出什麼意外。老太婆就給你當一回護法。”
青裳老太說著,一個分身出現(xiàn),弓腰馱碑,手中一根“無根神木”的柺杖,一副病懨懨的神態(tài),一看就知道,葬神鼎中那少女之所以裝成那副模樣,是根據(jù)青裳老太這具分身來的。
“好吧,”廖俊天在地上盤膝而坐,“你女兒叫什麼?”他突然仰頭問道。
青裳老太的分身一聲長嘆,“你先煉化葬神鼎吧,記住,這葬神鼎乃是神界至寶,認主可以,但要煉化它頗有些難度,必要時老太婆會幫助你?!?
“哦?!绷慰√齑饝宦?,手掌一伸,將核桃大小的葬神鼎罩住,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從掌心發(fā)出,射向了地上的葬神鼎。
“呼,呼?!彪S著廖俊天掌中黃光的射出,葬神鼎在地上彈射了兩下,然後便歸於沉靜??墒橇慰√靺s感到,自己手掌中的黃光射出去,竟然如沉深淵,沒有一點回應。
廖俊天的這道黃光,乃是增加了大獄伏獸功“煉獸篇”中的法門的,即使是一般的神獸,也會被瞬間煉化。
但是卻沒有反應,這讓廖俊天有點不解。
“向葬神鼎上滴入三滴精血。”旁邊,青裳老太的聲音傳了過來。
廖俊天捻動食指,擠出了三滴小小“陰陽球”似的精血,滴在了那葬神鼎上。
“呲、呲、呲!”
隨著精血滴落,葬神鼎上傳來一陣陣的“呲呲”聲。但是精血在鼎的表面滾動,可是就是不被吸收。
廖俊天手掌一伸,掌中黃光再次射出。
“嗡!”
葬神鼎發(fā)出了一陣金屬鳴音,表面的銘文閃出一道金光,一道強大的意念出現(xiàn)在葬神鼎之上。
那是一道很怪異的意念,懵懵懂懂,似靈識除開的嬰兒,袒露著純真;又似遠古昏昏沉沉的混沌世界,透露著荒蠻的信息。
“嗥!”
在廖俊天的黃光之下,那道意念發(fā)出了一聲遠古荒獸般的鳴叫,鳴叫中透著不屈。
“給我服!”
廖俊天也來了火氣,他修習大獄伏獸功以來,曾經(jīng)越級降服過不少的存在,就連那一品下的“太古時空晷蟲”也被降服,但從沒見過如此冥頑的意念。
於是大喝一聲,掌中黃光更熾,一道道符文也隨之射出。
“嗷!”
那意念在葬神鼎上游走、鳴叫,鼎上的銘文閃亮,一瞬間與那意念感應起來,以金屬般的意志抗擊著廖俊天的降服。
掌中發(fā)出的黃光被反射了回來,四處崩散,那一道道隨黃光而出的符文,也在崩散中支離破碎。
“用本命真火,煉它!”一旁,青裳老太也似動了脾氣,大聲說道。
廖俊天心念一動,那隻大獄鼎爐出現(xiàn)在背後,一明一暗兩隻鼎爐交替閃現(xiàn)。鼎爐下,金色的“純陽至剛金焰”和黑色的“純陰至柔暗焱”閃閃爍爍,烘烤著鼎爐。小說.逆天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