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將廖俊天弄到廖家祠堂進行處罰的原因,其目的就是要挑起事端。
廖俊山力戰二人,自然不敵,一個失手,被向天龍一掌打在胸前,一口鮮血噴出,倒在了地上。
那向天虎也不客氣,上前一腳,踏在了廖俊山的兩條腿骨上。只聽“嘎巴、嘎巴”兩聲,廖俊山大叫一聲,雙腿腿骨粉碎,再也爬不起來。
“誰還來?”向天虎怒喝著。
廖家衆人噤若寒蟬。?? 逆天玄神3
“嘿嘿!我看你廖家,就是一盤散沙,一羣窩囊廢!”他說完,出手一掌,擊在了廖俊天的腹部上。
廖俊天耳輪中就聽的似乎有個皮球被擠破,“撲哧”一聲,氣?!貉ā惶幰魂噭⊥?,他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昏了過去。
孟祥哈哈大笑,一指廖華雄:“廖家,枉爲通衢城的大戶,我看看你們還有什麼臉再在通衢城混!我代表我們孟城主宣佈:限廖家一個月內,統統搬出通衢城,否則抄家滅門!”
“啊?”衆族人又是一陣驚呼。
其實這纔是孟家此次的真實目的!
孟祥正說著,突然間晴天裡一個霹靂,“咔”地一聲,劈在了他的不遠處,嚇得孟祥一個高跳,躲到了一邊。
接著又是幾聲巨響,廖家祠堂那青磚鋪成的地面,立時被雷劈的碎石橫飛。
“旱天雷!快跑啊。”廖家人紛紛四處躲避。
“異象出現了,異象出現了。”廖家的三爺爺是通衢城有名的“大神”,對各種天象都瞭如指掌。他喊著,抱著頭向廖家祠堂跑去。
孟祥等人也隨著那幾位耆老一起躲進了廖家祠堂。
“咔!”又一個悶雷,劈在了捆綁廖俊天的那棵大樹上,昏『迷』中的廖俊天立時身軀顫抖了一下,身上冒起了股股青煙。
他又被雷電轟擊醒了。
這幾聲悶雷剛過,突然,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一個巨大的黑影快速地遮擋著太陽。瞬間,太陽只剩下了橙紅的一圈。
“日食!三星連珠”廖俊天聽到那位三爺爺喊著。
很快地,他又改了口:“不,是四星連珠?!?
祠堂裡的人順著他的喊叫,朝天上看去,只見天陽那橙紅『色』的輝圈外,竟然還套著一個巨大的青『色』光圈。
那光圈十分的巨大,以至於它中間的太陽就像大碗裡的一顆雞蛋,而那月亮就是雞蛋裡的蛋黃。
那巨大的光圈,發著青『色』的光,湮滅了周圍星辰的光輝,在黑沉沉的天空中,顯得是那樣的詭異、恐怖,彷彿要給這大陸帶來無盡的災難似的。
“那大光圈是什麼?”有人不解地問著。?? 逆天玄神3
“是啊,難道還有比太陽還大、還亮的星球?”
“那是大獄!”三爺爺解釋著:“是白獄,是向外吐東西的白獄!那是羣星間一種巨大而又神秘的所在,幸虧不是黑獄,否則,我們的太陽、我們的月亮、還有我們都會被統統吸進那無邊的黑暗裡去。”他向衆人解釋,跪了下去。
“大家跪拜吧!”他向衆人喊道。有幾個人也跟著跪了下去。
剛剛跪下,那位三爺爺便又激動地喊了起來:“看,珠線,四星連珠的珠線。那是大獄吐出的珠線,它穿過了太陽,穿過了月亮,向我們這大陸『射』來了……恐怖??!”
隨著他的喊聲,一股淡藍『色』的電光,“噼噼啪啪”地閃著光花『射』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射』在了廖俊天的身上。
“茲,茲,茲?!币还晒伞荷洹痪€狀的電流『射』進了廖俊天的身體,他的身體在來自天際的電流刺激下一陣陣地顫抖著。
他再次昏『迷』了過去。
大家看到,隨著那電流的不斷侵入,廖俊天的身上青煙四起,發出了一股身體焦糊的味道。
但是,沒有人看到,那『射』線狀的電流在擊中,一個閃著七彩光芒的小片也進入了廖俊天的體內。
“俊天!我的兄弟!”廖俊海大聲呼喊了起來……
廖俊天是被擡著回去的,擡回去的時候,他已是全身烏黑,燒焦的皮肉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衆人擡他的時候,他其實已經醒了:“我不能死,我要活著。”儘管他渾身疼痛難忍,但他還是努力地堅持著?!拔乙獔蟪??!边@是他活下去的信念。
他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牀上,“這孩子,完了?!庇腥税l出了一聲嘆息,然後屋裡靜了下來,人們出去了。
全身傳來了陣陣疼痛,在觸碰下更疼,那是哥哥再給他擦拭被雷電燒焦的身體。他哼了一聲。
“忍著點,你全身已經沒幾塊好肉了。唉,造孽啊?!备绺鐕@息著。
哥哥是一個『性』格懦弱的人,廖俊天很清楚。從小到大,哥哥就像慈母,事事由著他,哥哥的修爲並不強,到現在還是一品養氣階段;但哥哥碰到有人嘲笑他的時候,會說:“我弟弟是五品,你們不服試試。”
五品殺氣階段,那在通衢城也是少數,所以別人聽哥哥這麼一說,也就無語了。
但是這一切都不再了,結束了。
又是一陣劇痛傳來,廖俊天再次昏『迷』了過去。
廖俊天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是在當天夜裡。他從昏『迷』中醒來,突然身體一陣的抽搐。
疼的要命!
他不敢發聲,因爲他知道,哥哥就在他的牀下打了個地鋪,他怕驚醒哥哥。對於哥哥來講,這次的變故,不啻天塌地陷。?? 逆天玄神3
有時候,人活在夢裡也是一種幸福!
“嗡,”他感覺眉心處似乎有在動,攪得腦袋一陣的發暈。
他閉目內視,他看到,自己的眉心竟然有一個七彩的小片。那小片像小指甲蓋一般大,在那裡發著七彩的光。
“那是什麼東西?”他正疑『惑』著,突然他的識海中有一些字體閃過。
“大獄伏獸功”他看清楚了開頭的幾個字。
功法?
“我還能學功法嗎?”他問自己。
“管他呢,反正也這樣了!只是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
他看著下面的小字:“世間萬物,皆以獸先,傾軋吞併,皆爲本『性』。吾等神人,以義化之,冥頑不靈,大獄收之……”
“這不像是功法。這段話,前面幾句倒像是一位看透世情的隱者所言;但後面兩句,又像是地獄裡的判官聲音……”他想著,突然間,渾身的疼痛竟然消失了。廖俊天心中一陣驚喜。
能讓他身上不再疼痛,廖俊天認可了這篇文字。但是疑問隨之而生:“大獄?大獄是什麼?應該不是世間的牢獄?!?
廖俊天並不是慣盜、也不是遊手好閒的地痞無賴,他從小失去了父母,生活坎坷,對事物的認識還是比較深刻的。只不過,一時的急於成功,才使他幹出了荒唐的事情。
“義字當先,能有這樣的胸懷,應該不是教人學壞的江湖術士之語?!?
他想著,繼續往下讀,但讀著讀著,他感到眼前的那文字,絕不是一篇啓迪人心智的傳教文章,而確實是一篇宏大無比的修煉功法。只不過,與其它功法不同的是,它似乎更注重練氣,卻沒有什麼招式。
“吾等神人,以義化之?!绷慰√炱綍r交友,本來就是義字當先,這和他的『性』格倒是有些相投,於是心中便多了一分親近感。
同時,他現在逢到大難,死的心都有,但看到這篇功法,似乎聽到了一個智者的諄諄教誨,給了他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
不覺間,照著功法所言,按部就班的修習了起來……
學了一會,他睡著了。
清晨,哥哥廖俊海掀開了被子,他驚訝的發現,弟弟的身上不但沒有了雷擊造成的焦爛,而且全身皮膚竟然如羊脂一般的細膩。
“天啊,天不絕我兄弟二人!”他高興地喊著,踢倒了地上昨天爲弟弟擦拭身體的臉盆。
哥哥的喊聲,驚醒了廖俊天,他坐了起來。
他也在看著自己的身體,“乖乖,這可比我原來的那一身粗糙的皮膚好多了!”他感嘆著,下意識的運功,氣息剛從氣海升起,便如破口的皮球一樣,“呲”的一聲,撒了出去。
“唉!”他長嘆一聲,“你縱有治好我體傷的本事,但終歸還是無法治好我被擊碎的氣?!貉ā?。”他說著,頹然躺下。
但是,他剛躺下,識海中那篇功法再次閃現了出來。
“怎麼,還來?”他一揮手,想把那功法揮走。他知道,在通衢城這個地方,不能修煉,就像街上的乞丐,沒有人能看得起你,你就是再眉清目秀也不好使!
但是,那功法在識海中來來回回地閃現著,像一個揮之不去的蒼蠅。
廖俊天極度的不耐煩,但又沒有辦法,“好了,我練還不行?”他吼了一聲。
他的大吼,驚動了哥哥。“俊天,你好好躺著,別『亂』動啊?!备绺绲穆曇魪脑鹤友e傳了過來。
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但哥哥的話廖俊天不能不聽。他昨天看到了,哥哥是怎麼樣轉著圈的磕頭,是怎麼樣去求那些人。
一想到這些,他的心在滴血!
“我躺著?!绷慰√齑饝艘宦暎_始按識海中的功法修習。
“宇間大獄,唯吾可馭;浩瀚羣星,唯吾可用;妖獸魔怪,唯吾可食;信仰祝福,唯吾可享……”
好大的氣魄!這氣魄可比那大聖皇朝的皇帝要大的多!
廖俊天不由得被識海中的文字震撼了,將妖獸魔怪踩在腳下,讓浩瀚星辰、宇宙間的萬物聽從自己,享受萬萬人的景仰,這本來就是他的理想。他開始接著修習下面的內容。
他默讀著那文字,不覺的開始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偶爾還要口之呼之。
一個上午過去了,他依然沉『迷』在其中。突然,他感覺到了氣?!貉ā粌纫粺幔?
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竟然發現,有氣息開始在氣海里旋轉。
“我被擊破的氣海修復了!”
“我又能修煉了!”
他大聲的喊了起來。
哥哥廖俊海聽到廖俊天的喊聲,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俊天,你沒事吧?”他說著,把手『摸』向了廖俊天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