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過后,空氣潮濕而清新。
趁著停雨之際,陳一程此時正帶領著自己的醫(yī)隊熬制些湯藥,給淋雨受寒的軍士們驅寒。
一程道士從羅浮山下山,幾經打聽后,這才決定選擇加入剿匪軍。但是加入剿匪軍需要有名字,所以一程道士也就取用了他師父的本家陳姓,叫做陳一程。
而當時剿匪軍正好在惠州有招募點在招募醫(yī)護兵,自小跟隨師傅學過中醫(yī)的他,也就很快就通過了剿匪軍的招募標準,加入了剿匪軍中。
雖說陳一程所學的醫(yī)術中,在外科上也有一定的研究。但是,自他加入剿匪軍后,見識過剿匪軍中醫(yī)師們對各種傷兵進行的臨床手術,陳一程就覺得自己沒有來錯地方。
后來,在張瑞一次的巡看受傷剿匪軍將士時,陳一程有幸跟張瑞交談了一番。
也正是這次的交談,陳一程展露出來的才學讓張瑞頗為敬佩,所以張瑞此次外出便選擇帶他一起出來。
“陳醫(yī)隊,六哥有事情找你過去。”被劉石頭安排過來的守衛(wèi),幾番詢問旁人后,才找到了陳一程。守衛(wèi)也沒有多做其他寒暄,便直接對著陳一程說明來意。
“六哥找我?難道是受涼了?”陳一程聽到守衛(wèi)的話后,不由的猜想到。
“好的,我這就隨你過去。”
說完,陳一程便急忙放下手頭上的工作,找來藥箱后,跟著守衛(wèi)一同前往張瑞處。
此時,張瑞正在營帳房中同劉石頭等人正在聊著什么。
突然間,營帳房外守衛(wèi)通傳的聲音傳來:“六哥,陳醫(yī)隊來了。”
“知道了,讓陳醫(yī)隊進來吧!”張瑞對外大聲吩咐道。
“是,六哥。”守衛(wèi)回答道。
“陳醫(yī)隊,你請進去吧!”
“謝謝…”
陳一程隨聲而至,便進入了張瑞的營帳房之中。只見張瑞帳房中的眾人正一一向張瑞告退,紛紛退出了營帳房。
“六哥,你喚我來何事?可是身體受涼了?”陳一程見到張瑞后,便連忙上前行了一個軍禮問道。
“不是的,我身體沒事。喚你來是其他的事情,一程啊,你以前好像是道士?”張瑞問道。
陳一程有點奇怪張瑞為何這么問,不過他也沒多做他想。畢竟剿匪軍也沒說不能是道士。所以陳一程也就不加掩飾的承認了。
“六哥問屬下這個是何意呢?”陳一程望著張瑞很是不理解地詢問了起來。
“那你是否精通星相占卜之類的事情?”張瑞再次問道。
“這個…”陳一程也沒想到張瑞會突然這么問,由于不知道張瑞是何用意,所以陳一程也不敢托大,只好回道:
“回六哥,星相,屬下不懂,我?guī)煾付V劣谡疾罚瑢傧乱簿兔銖妼W點皮毛,至于精通完全談不上。”
“噢!我以為學道的人都懂這個呢?”張瑞聽著陳一程的回答,反而覺得有點大失所望。
“六哥,其實也不能說學道者就都懂這些。師父跟我說,修道者更重要的修心養(yǎng)性,講究道法自然,天地人合一。至于星相占卜都是興趣愛好而已,與是否學道是沒有必定的聯(lián)系。”陳一程解釋著說道。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修道的人都會呢。不過你剛剛說你會點占卜?”張瑞再次問道。
“說來慚愧,屬下在羅浮山學道時,由于山中經常缺糧,不得不時常到山下化緣。有時候就會通過幫人占卜解難之類的化些錢糧回山。”陳一程說著有些尷尬了起來。
“道家沒落之事,這也不能怪你。不過你對占卜之事如何看?”張瑞安慰了一下,又再次問道。
“這個嘛,主要是看天意,實在難以言明。”陳一程回答道。
“天意…”張瑞喃喃的說道:“我現(xiàn)在就是看不明白天意。”
張瑞也就不再對著陳一程掩飾地說道:“一程啊,你這幾天有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軍有什么問題沒有?”
“六哥,你也發(fā)現(xiàn)了?”陳一程聽完張瑞的詢問后,很是驚奇的表情。。
“看來你也發(fā)覺不對。不過以你的能力,沒有理由發(fā)現(xiàn)我們現(xiàn)在行軍的路不對。”張瑞說道。
“是的,六哥。這雨下得奇怪的很。”陳一程回答道。
“可是有邪物作祟?”張瑞有些擔心的問道。
現(xiàn)實實在有太多的未知,在張瑞以前的世界就有著各種的難以解釋傳說。如果是能看得見摸得懂的人或者事物,即使再困難,張瑞也有信心解決它。
如今,張瑞就是怕是他所未知的事物在作怪,畢竟自己穿越的事情都發(fā)生了。
“六哥放心,我一早看過,這不是有什么作怪,只是天象如此。”陳一程回道。
“如此說來,我也便是安心了。”張瑞回答道。
“不過,你說為何這天象會這么古怪?似乎是在堵著我們的去路一般。”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道可道非常道,道法自然者亦是趨吉避兇也。”陳一程也沒有做過多的解說,只是玄乎奇玄的說道。
“趨吉避兇?”張瑞重復了一遍。
“對,我想我大概理解了。謝謝你了,一程。”張瑞突然之間豁然開朗了一般,很是高興的說道。
“六哥客氣了。不管六哥以后的路如何走,屬下都將永遠為六哥效命。”陳一程對著張瑞用力的敬了一個軍禮,滿是崇拜的模樣說道。
“好,讓我們一起努力,推翻韃子朝廷,建立一個人人都可以吃飽穿暖的國家。”張瑞也似乎讓陳一程感染了一般,急步走到了他的身前,伸出了手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是,六哥。”此刻,陳一程確是大聲的回答。眼神中向往著張瑞所描繪的世界。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山間一早鳥兒便鳴叫不停。
此時,張瑞一眾剿匪軍,好幾百人的隊伍擁擁攘攘的由狹小難行的山道往寬敞得多官道中前行。
自與陳一程的一番對話后,張瑞也不理是不是概率學的問題。天意有時候就是選擇,正如自己的造反一般。
也許真正等待自己的事情正是在這前往官道之中,既然難以避免,那就直接面對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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