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叫談戀愛,一個男人和多個女人在一起,叫耍流氓。
牧洋第一次清醒地理解許菲苒的話,一個人陷入困境中不可自拔,不是事情本身有多復雜,而是因為自己沉迷不愿意醒來。
你怎么也叫不醒故意裝睡的人。
許菲苒曾經告誡他處理感情的問題要果斷,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不能給予,就狠心拒絕,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現(xiàn)在終于知道她的話是多么正確。
許菲苒真的是一個智慧的女人,什么東西都看著這么明白。她總能去繁存簡,提取精華,把復雜的問題簡單化。
牧洋悄悄地爬起來,他動作十分輕柔,生怕驚醒夢中的蘇菲兒。
他來到陽臺抽煙,他在反思這一年他的所作所為。
自從他從龍島回來,七年不與外界聯(lián)系,他習慣于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生活,他總認為只要心是善意的,一切都會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
他真心對待每一個人,包括朋友、親人、女人甚至是陌生人,然而最終的結果是他自己弄著遍體鱗傷,還把其她女人傷著千瘡百孔。
牧洋被余雅莫名陷害,這件事情一直在他心里打了一個心結,他不明白她為什么寧可犧牲自己的清白也要拉他下水。
他把涵涵、米桐、易葉子耽擱多年,她們一個個和他一樣陷入愛情的泥潭中動彈不得,上不來,下不去,只能看著自己活活困死。
他還糾結在菲兒和影兒姐妹情深中,如果他一個處理不好,菲兒和影兒都可能因此反目成仇。
他是罪人,他的猶豫、不果斷、愛情遲疑讓她們都生活在一片黑暗中,他是罪魁禍首,盡管他并沒有刻意去這么做。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牧洋第一次這么反思自己這大半年的所作所為,他第一次深刻意識到自己的混蛋,他第一次覺得許菲苒離開他是多么明智的選擇。
牧洋也在心里第一次認真思考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他最愛的女人是誰。
當然他最愛的女人候選人只有蘇菲兒和許
菲苒兩個女人,他以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因為他開始的時候并不知道蘇菲兒和許菲苒不是同一個人,他一直以為她們是同一個。
他后來知道她們不是同一個人的時候,蘇菲兒又遠在法國,而且永遠睡著了,她就是半個活死人,他也不存在要分清楚他最愛的女人是誰,因為一切都沒有意義,他身邊的女人只剩下許菲苒。
但是現(xiàn)在,蘇菲兒回來了,她和許菲苒終有一天會再一次一起站在他的面前,而他也要做出一個選擇,他是選擇菲兒放棄影兒,還是選擇影兒,照顧菲兒?
她們兩個,他終究只能選一個當妻子,如果蘇菲兒一輩子醒不過來,或者她十幾年后才醒來,他和影兒結婚了,還生了孩子,那么一切的問題都不存在。
蘇菲兒這個時候醒來,再一次打亂牧洋的節(jié)奏。
他必須再一次面對一個他想弄明白又總是弄不明白的問題,他到底最愛誰又要和誰在一起。
牧洋一邊思考一邊抽煙,他連續(xù)抽了兩根煙,喉嚨開始有點不舒服了才掐滅第三根煙。
文昌明收拾好東西,就在客廳里面泡了一碗泡面,這就是他的午餐。
“又玩頹廢呢?”昌子吃一口面,然后對走進客廳的牧洋說。
“胡扯!我想事情呢!”牧洋坐在昌子對面,看著他說。
“嘿嘿。”昌子幾口就把一碗泡面吃了,然后再把碗收拾到廚房水池里洗好,放在一個筐子里晾干。
“你丫就是死鴨子嘴硬。你是美人也回來了,事業(yè)也開始有起色,我說你丫愁什么?你看我,一個殘疾,至今單身,還要受你這個資本家剝削,我都這么慘,找誰哭去?”
牧洋想起雪兒的事情來了,他需要和昌子知會一聲,畢竟現(xiàn)在的公司是昌子在一手打理。
“昌子,你提醒哥們了。我有個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那么矯情干嘛!”
“呵呵。昌子,是這樣的,這次回去,我碰到一個老同學,她呢想來N市發(fā)展,我就想給她在咱們公司謀個工作,你覺得怎么樣?”
“可以呀,反正咱們也正需要大量招人,熟人知根知底還信任一些。他來后你打算讓他干什么?”
牧洋說:“有個事情我可能需要和你說一下,她沒什么學歷,工作經驗也不豐富,以前干過工廠、前臺什么的。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先不安排具體崗位,什么都干,包括前臺、財務、業(yè)務、客服都可以,等咱們公司穩(wěn)定下來,看她自己意愿,她想干什么,適合干什么再定,你看行嗎?”
“你大老板都發(fā)話了,我當然沒意見。”
牧洋又說:“你還記得易葉子嗎?她現(xiàn)在在Z大當老師,我想讓雪兒去進修一下,儲備一下人才,你的意思呢?”
“雪兒?”
“雪兒就是我那個同學。”
“你說的是女的呀?漂亮嗎?”
“我X,你這么興奮干嘛,都是孩子他媽了。我說昌子,你丫真是和石頭混久了,一說起女人就兩眼放光。”
昌子不屑地說:“石頭這丫是有色心沒色膽,他只會玩暗戀。你以為他真的看得上別的庸脂俗粉,他呀只對一個女人上心。”
“哦。石頭有心上人了?我怎么一點也不知道。”
“你丫整天掉到女人堆里面,早麻木了,哪像我,只要聞到香水的味道就像吃了興奮劑,能看不出石頭心里那點小九九。”
牧洋問:“石頭看上哪家姑娘了,我看看他品位怎么樣?”
昌子說:“他品位當然好了,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壓根看不上他。”
“哪個美女這么吊,連石頭哥都看不上?”
文昌明嘆口氣說:“也怨不得人家美女,她有未婚夫,而且人家是名人,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憑什么看上一無所有的石頭。”
“昌子,你越說越玄乎了。石頭不會是暗戀哪個明星吧?他一把年紀還玩什么追星?”
“我勒了個去。你丫能不能想點別的。不過你還別說,她算不上什么大明星,但至少是一個大名人,這個倒是真的。”
“我倒真好奇了,她是咱們Z大的同學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