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面臨的最大問題,不是沒有出路這么簡單,而是根本就無路可走。
他們掉到了一個迷宮里面。
第二天一大早,牧洋和蘇姝兒把剩下的果子都吃了,然后啟程出發,這是他們困在山上的第三天了。
牧洋今天一定要找到出路。
牧洋帶著蘇姝兒一路鉆叢林,過草叢什么的,根本不走現成的小路。
“牧洋,咱們干嘛不走現有的路,要走這些死路呢?”
“咱們走了兩天都沒有走出去,我看能不能發現新的路。”
“哦。”
“你小心一點,這里棘刺多,小心割傷你。”
“嗯。你也是。”
牧洋撿了一根木柴在前面開路,他的手臂和腿上被草和棘刺弄著到處是口子,傷口不大,流出來的血并不多,只是挺疼的。
蘇姝兒就好多了,后面的她什么危險都讓前面的牧洋分擔了,她基本沒什么事情。
一個上午轉下來,牧洋和蘇姝兒又回到原地,還是那個六岔口附近。
“怎么會這樣?”
牧洋和蘇姝兒席地而坐,他們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暫時不打算走了,因為走也沒有個方向。
“牧洋,你說我們是不是被鬼盯上了,不管咱們怎么走,都會回到原點。”
“呵呵,你一個商業天才還相信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你見過鬼嗎?”
“沒有。可這也太奇怪了,為什么咱倆不管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呢?”
牧洋笑了笑說:“因為咱們沒有找對出路。這個地方地形非常奇怪,就像一個迷宮,一時半會走不出去也正常。”
“哎呀,你受傷了。”牧洋卷起袖子的時候,蘇姝兒突然看到牧洋的胳膊上有許多血痕。
“疼嗎?”
蘇姝兒一邊心疼地問,一邊在牧洋胳膊上輕輕地吹氣。
“沒什么的。過一會自己就結疤了,你不用擔心。蘇總,下午我們沿著另一個方向再找找看,順便弄點吃的東西,四點之前如果還沒有找到出路,咱們再回到昨晚那個洞里去。”
“行。”
下午牧洋帶著蘇姝兒又找了兩個多小時,還是一無所獲,中途碰到幾棵果子樹,牧洋也不認識是什么果子,只是
兩人饑寒交迫,只能摘下來充饑了。
果子味道不太好,幸虧沒有毒,兩人吃了也沒有什么事情。
牧洋和蘇姝兒鉆進一個林子里,他們還碰到幾只山雞,這還是蘇姝兒先發現的。
蘇姝兒沒有見過山雞,就對牧洋說:“牧洋,你看前面幾只鳥好怪,身上麻麻的,尾巴還老長。”
牧洋順著蘇姝兒的手指看,趕緊把食指放在嘴邊噓了一聲,他怕驚跑它們。
山雞性情活潑,善于奔跑,不善于飛行,要是驚動了它們,赤手空拳的牧洋想追上它們簡直就是開玩笑。
牧洋在地上撿起幾個大小適中的石頭,悄悄地摸上去。
這幾只山雞正在那里覓食,牧洋知道山雞喜歡游走覓食,它們喜歡吃一點就走,因此他不能耽擱太久。
蘇姝兒眼睛睜著圓溜溜的,她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瞧著牧洋和山雞。
牧洋摸到離山雞還有六七米遠的地方,突然把手里幾個石頭一齊砸了出去。
他出手的速度非常快,幾個山雞聚在一起,彼此之間的距離并不遠,這就給牧洋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其中一個石塊砸中一只山雞的頭,當場就暈過去,另外幾只山雞受驚嚇跑了。
牧洋跑過去撿起山雞,他對蘇姝兒做了一個OK的手勢。
蘇姝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打獵的,就像拍電視劇一樣,太驚險太刺激了。
她興沖沖地跑到牧洋身邊說:“你是怎么做到的?”
“瞎貓碰到死耗子唄。”
“不信。”
牧洋笑著說:“你以為我是武林高手呀,還可以飛葉傷人?我剛才就是碰運氣,要怪只能怪它不走運。”
牧洋和蘇姝兒返回昨天挖坑的地方看是不是又逮到點什么,可惜什么都沒有逮到。
“它們也學精明了?”
“呵呵,動物也不傻,一只兔子掉進去,如果其它動物看見了,肯定要在樹林里嚷嚷,一傳十,十傳百,結果整個樹林的動物都知道了。”
“真的?”
蘇姝兒天真地問。
“騙你的。你還真信呀?”
“討厭。沒事就知道忽悠我。”
“呵呵。沒事找點樂子嘛,不然
那得多無聊,你說是吧?”牧洋笑了笑說。
“也是。”
他們倆回到山洞,還是像昨天一樣,撿柴、生火、烤野雞,這一晚也就這么過了。
牧洋和蘇姝兒一連在山上待了七天,他們始終找不到出去的路。白天他們除了找出路就是找吃的,反正一刻也不閑著,晚上他們就龜縮在山洞里。
第八天早上,牧洋和蘇姝兒又開始出發尋找出路,他們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是一點眉目也沒有,又回到了他們第一次摘果子的懸崖邊上。
蘇姝兒抱怨說:“為什么咱們每次繞一圈之后,不是回到六岔口,原地踏步,就是回到有懸崖的地方,全是死路。”
牧洋聽蘇姝兒這么一說,突然靈光一閃,他的腦海中忽然有一個什么想法,只是他怎么也想不起來是什么。
“蘇總,你剛才說什么?”
“我……我沒說什么呀,就是抱怨了幾句。”
牧洋焦急地說:“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啊。牧洋,我不是怪你,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剛才的話讓我想起了點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來具體是什么,你快再說一遍,讓我回憶回憶。”
“哦。”
蘇姝兒想了一下說:“我剛才說為什么咱們每次都要回到六岔口。”
“不是,不是這句。”
“不是這句?我就說了這么一句呀。”
牧洋搖搖頭說:“不對,不對,你還說了一句。”
“哦,我想起來了,我還說這個懸崖是死路。”
“對了,對了。”牧洋興奮地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牧洋,你知道什么了?”
牧洋說:“蘇姝兒,你太棒了,我知道有一條路我們也許能出去。”
“什么路?這一段時間咱們什么路沒有走過呀?”
牧洋說:“死路。”
“什么意思,不懂。”蘇姝兒搖搖頭說。
“有一句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這你該知道了吧。”
蘇姝兒也是一個極聰明的女人,他一說她立即就明白了。
“牧洋,你的意思是懸崖看上去是一條死路,其實可能就是一條活路。”
(本章完)